我抿著嘴眯著眼睛,冷笑出來,“好啊,想和我鬥,那就試試吧?我這小弟,反正最近也沒什麽事,在我這邊也不管什麽事,遊手好閑的,我正想對他嚴加看管呢,你就帶回去吧。在警察局吃點苦頭,也能長進。”


    說這話,我拿過門邊屋子裏的垃圾桶。裏麵有著發黴的果皮垃圾,直接潑在走廊上。頓時走廊裏全是垃圾,還有一股子酸腐味。


    我還嫌不夠,拿過洗手間裏的紙簍,阿西這個人上廁所不愛把紙扔進便池,因為一次扔多了堵了,讓江心好頓說,不過這就有個弊端,就是阿西最近鬧肚子,那些紙臭的要命,江心剛教訓過他還沒采取措施呢。


    所以,我捏著鼻子拿過紙簍將那些泛著黃色的廢紙往走廊裏,尤其是蘭心的位置上用力一潑。


    頓時臭氣熏天。


    那姑娘果然捂住鼻子,“這什麽東西啊?”


    我拉起嘴角,“抱歉,我這人沒素質,鄉下來的,沒見過世麵,在我們那生活垃圾都是打開家門往外潑的,我在這裏也是。”


    那個姑娘瞪大眼睛,叫囂著,“真沒有社會公德。”


    “我就沒有了,誰讓我是混混呢。”


    我對她一笑。


    拉著爾江心進屋,末了,又回頭,“哦,對了,別叫醫院的護工收拾,這家醫院的護工我叫他們不要大嫂這條走廊,反正我們在屋子裏沒關係,你們可是要一直在走廊裏的?隻能靠你們自己收拾了。


    警官,我這不算犯法吧,不算襲警吧?忘了告訴你,最近我們幾個都鬧肚子,你們打掃吧,打掃完還有的是呢?下次為了給醫院省水,潑的可就不隻是手紙這麽簡單了。”


    說這我看著那姑娘氣的臉都要歪了,冷笑著關上門,門外傳來阿西的叫好聲。


    “嬌爺,你這樣?”


    江心擔心的。


    我麵容冷下來了,“這個女人想和我都,自找不痛快。”


    “阿西怎麽辦?”


    “放心吧,抓了阿西沒證據也很快回放人的。賭氣抓走,隻會讓自己更難堪。”


    果然一會阿西就進來了,對我豎著大拇指,“嬌爺你太帥了。”


    “可嬌爺,這樣他們會不會盯的更緊我看那個女警似乎和你很不對付。”


    我在床上閉上眼睛,“你以為他們現在盯的不緊嗎?隨便吧。”


    可是我心裏隱隱覺得不好,這樣我就更難出去了,看來要快點找木蘭想辦,午飯前,木蘭的電話又來了,我去洗手間接電話。


    剛想和她抱怨一下,讓許處給我想想辦法,木蘭在電話裏就急迫的,“顏嬌,糟了,剛才來消息,昨天你們一起的那個小芬,在監獄了被人做掉了。”


    “什麽?”


    我一下瞪大眼睛,捏著電話的手發抖,“怎麽回事?”


    我昨天就怕那個小芬被黑衣人抓到,才特意說了很多話在警察麵前,要的就是把她當嫌疑人抓進去,在警局裏肯定比在外麵安全的多。


    沒想到在警察局也被人幹掉了,“怎麽回事?”


    木蘭形容剛才他們得到的消息,昨天拘留所裏,審問完,小芬早就嚇蒙了,大蛇又死了哭哭啼啼的,她承認了藏毒。但是具體大蛇和那人街頭的她不曉得,又因為昨晚太晚了,隻能臨時放在看守所裏麵,想著看守所裏收的都是些最近打架鬥毆或者喝醉酒的,沒什麽事,第二天帶走了。


    可是沒想到的時候昨晚後半夜,看守所進來了一個酒後駕車的,被拘留了,結果那個女的就耍酒瘋,把小芬掐死了,今早要帶人走,一看小芬都斷氣了。


    看守所房間裏一共就三個人,其中兩個喝多了,那個酒後駕車的,掐死小芬的時候,她們都不知道,掐死放在地上,所以今早才發現。


    那個掐死小芬的人供認不諱,她是個慣犯,除了酒後駕車還幹一些大家鬥毆,這都不知道第幾次進來了,那人說是小芬挑釁,喝了酒一時衝動。


    現在警局亂成一團了,這是重大的事故和失職,互相推卸責任,追究責任,可是抓誰的責任又如何,現在證人死了。


    我聽到這邊整個人都不好了,“怎麽會這樣?”


    先不說看守所那麽多房間怎麽就不能單獨關起來,第二,怎麽就有人攻擊她,我都不敢想,一想頭皮都發麻?


    “這肯定是故意得,根本不是意外,一天中大蛇和小芬全死了,怎麽可能是意外?”


    可是現在解釋的結果隻能是意外,我不禁在心冷的同時脊背發涼,那些人好手段啊,可是神不知鬼不覺得把這個兩人幹掉,而且讓人找不到任何責任。


    “往下查,無論是那個殺人的女人還是那個貨車司機,都肯定有問題,往下查啊?”


    “查了。”


    木蘭說道,那邊亂成一團,可是那兩人就和鐵了心似的,無論怎麽問,就說是意外。根本查不到。查最近他們接觸的人銀行賬號,都沒有任何痕跡,看來對方早就計劃好了。


    我在電話這邊捂著額頭靠在洗手間牆上,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好不容易找到了的兩個關鍵證人,現在全死了。


    看來從這條線查出下毒的人是不可能了。我歎了口氣,現在想要查下毒的人,除了從齊萌萌身上入手,就隻剩吾生家鄉這一條線了。


    木蘭說許處已經派人盯著齊萌萌了,我表達了要去吾生家鄉的事,一方麵為了案子,另一方麵為了平哥。


    木蘭說和許處已經報告過了,許處希望走之前見我一麵,畢竟就如進西北一樣,身上的暗格追蹤器,傳遞信號什麽的。


    我剛要說什麽,電話就突然一下沒聲了。


    我低頭看看電話,似乎是沒信號了。


    我將手機舉起來,上下浮動,這不是沒信號的地方啊,之前信號一直是滿格的,怎麽突然沒有了呢?


    煩心事還真的是越來越多。


    我踢開廁所門找信號,去看見江心和阿西都趴在門縫往外看。


    “怎麽回事?”


    “嬌爺,他們不知道推來個什麽儀器,馬上就沒手機信號了。”


    我皺眉走到門邊,看到那個女警蘭心指揮著兩個警員推了一個音響一般的個東西過來,上麵還有天線,有一個紅燈一閃一閃的。


    我頓時皺眉,這東西我知道,在木蘭那見過,木蘭說很多高校在考試的時候放這個東西,叫什麽屏蔽貓,是一種可以屏蔽手機信號的東西,他們到這邊做什麽?


    我在門邊站著,皺眉盯著外麵,那個蘭心轉頭正好對上我的眼神,故意大聲的,“這下好了,犯罪分子在也沒法傳遞消息了。咱們也省時省力。”


    我推開門,“你們要幹什麽?憑什麽屏蔽信號?”


    “醫院又不是你家,你可以隨便扔垃圾,我也可以隨便屏蔽信號。”


    我一把關上門,現想給木蘭通信都不行了,又出不去,想讓阿朋送飯視帶出去也不行,門口那些個警察肯定會搜身。


    我閉著眼睛,攥著拳頭,看來隻能我自己混出去了。


    這兩天我都叫我的人老實一點,別惹他們,讓檢查就檢查,讓幹什麽就幹什麽,我們的突然消停,讓對方反而不自在了,那個蘭心找不著茬了。


    第三天晚上,趁著外麵人昏昏入睡,我觀察了一下,把江心和阿西叫起來,因為早就和他們打好招呼,今晚我要易容出去,我易容就意味著,江心要易容成我的樣子在這裏頂包。


    阿西打著哈欠,“你們就瞧好吧。”


    沒過一會,我的臉上頂著江心的臉,江心頂著我的,我倆互相看了一眼,笑了出來。


    之所以選在晚上,就是因為我和江心雖然換了麵容,但江心比我整體大兩號,我個子也沒有她高,如果是白天,以蘭心對我的注意,肯定會發現端倪的,所以選在晚上他們昏昏欲睡,走廊裏就算有燈也光線作用看的不那麽真切時候下手。


    白天讓送飯的阿朋給小虎子他們送信,是晚上這個時候叫陳曼和君逸來替班。


    我們看了看外麵又看了看表,沒一會他們就在走廊裏出現了,這幾天我都叫人在晚上來替班,所以,外麵的人也習慣了。


    果然,陳曼君逸來了,阿西開門讓他們進來。


    本來昏昏欲睡的那兩個警察一下被一邊的蘭心拍起來了,“幹活了。”


    同時警惕的看了我們一眼。


    沒錯,自從我上次嘲笑過那個蘭心後,她就接了晚上的班,誰說都沒用。我有時候感歎啊,這樣的人怎麽會當上警察?


    阿西無所謂的在門口看著他倆被送審檢查。


    君逸雖然現在不唯唯諾諾了,也和吾生練武多時,看起來不那麽應弱了,但是整個人還是喜歡躲在別人身後,性格還是內向不愛說話。


    一頓搜身也沒搜出什麽沒來,就陳曼身上帶了一本書,那個女警蘭心拿過來翻了翻實在找不出什麽,就放他們進去了,同時我和阿西出來了。


    因為為了隱藏我穿了一個厚底鞋,上麵批了一個名牌鬥篷,蘭心不僅挑著眉多看了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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