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表麵上不能這麽說啊,麵子掛不住的,言魯升到底也要顧及家族麵子,所有當有記者問道言氏集團的時候他明顯有點不耐煩了,不過他身邊好脾氣的米菲接過話筒。


    “我想我能回答這個問題。這件輝煌集團呢,是我名下的,言大少就是念及舊情來幫忙的,言大少始終是言家的人,所以大家不要忘加猜測。”


    言魯升微微皺眉,可還是麵帶微笑。


    這話什麽意思?


    我知道言魯升帶走資源的時候為了省很多生意上的麻煩,所以公司用米菲的名字注冊的,但是這會不會給人一種信號,言家是想玩金蟬脫殼啊。


    記者們興奮地不行,明天無論是娛樂版還是金融版這都是頭條了。


    接下來就是官話了,最後酒會開始,各種寒暄讓我頭疼,遠遠看著那個米菲小姐花蝴蝶一樣的穿梭在個名媛闊太和明星之間,引來一陣追捧和虛偽的誇讚,什麽皮膚好啊,什麽有前途啊。


    米菲從頭到尾掛著淡淡的疏離的笑容,我細細的打量這個女人,之前我和米菲幾次側麵交過手,包括盛家二公子包括安城勢力,各有損傷,還有這次的事,我倆卻從未真正意義上的見麵,此時咫尺距離,卻依然覺得陌生遙遠的要命。


    可是她一走一過,那些名媛就撇著嘴,“也不知道她神氣什麽?當年她被拋棄時候,在大街上爬著走,都不嫌羞人,現在還想著吃回頭草了。”


    “瞧你說話酸的,就算不是她也輪不到你吃言大少這塊肥肉,更何況現在言家這樣誰想沾。”


    “你想沾你還不夠資格呢。”


    “你就酸吧。”


    女人的世界就是這樣。


    米菲花蝴蝶一樣滿場跑,心情好到了極致,站在台上舉起一杯香檳,“我敬大家一杯酒,感謝大家能來今天這個酒會。我呢,想今天想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就等著今天呢。”


    她雙夾緋紅,意有所指的說著,下麵竊竊私語,不少名媛賭氣的覺得她小人得誌。


    她卻笑得燦爛,大紅唇舉著酒杯,下麵也隻能虛偽的附和著。


    而就在這時,大廳一側的安全通道門一下開了,隻見一個拎著高跟鞋披頭散發,發瘋一樣的女人站在那,這一大力推開門,所有人目光都看過去。


    我一下瞪大眼睛,言煙?


    她來了,這下就更精彩了。


    隻見言魯升看清來人之後頓時皺眉,嗬斥著安保怎麽把人放上來的,趕緊拉走,而他身邊的米菲小七姐卻似乎早就預料到了一樣,端著酒杯站在他身後似笑非笑的看著言煙。


    保安過來抓人,言煙卻是連踢代打,到底是大家小姐誰也不敢動粗,隻聽她在門口潑婦一樣的,“米菲,你個賤人,你給我哥灌了什麽迷魂湯。


    哥哥,爸都要被你氣死了,你為什麽還要和這個女人在一起,你還是不是言家人。”


    這罵的難聽,言魯升幾乎要把手裏的酒杯捏碎了,催促著保安快點拉走,可那言家大小姐今天能來酒會恐怕是喝出去了,也顧忌不了什麽形象,直接把鞋子扔進來,落地,圍著的人散開一點,那隻鞋就扔在台子上。


    “賤貨,狐狸精,是你勾引我哥讓他背叛言氏的,是你。”


    “言煙,胡鬧什麽,趕緊給我帶下去。”


    下麵的人微微發愣更多的是看好戲,言家大小姐如此不管不顧,說明言家現在都什麽情況了,恐怕比外界知道的更糟糕吧。


    記者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瘋狂的拍照。


    “別拍了別拍了。”


    言魯升氣急敗壞的,叫保安趕緊把人拉下去。他氣得直得嗦,好好的一場發布會就這樣泡湯了,鬧場的竟然還是自己的親妹妹。


    他現在可都是為了言家啊,如果不金蟬脫殼,那些下麵的股東就會虎視眈眈,還有言家小公子,言家的賬目竟然到了那種地步了。如果不想個辦法金蟬脫殼,言家就會成為京城的笑柄,可是他父親一聽他要把言家帶走,氣的直接就吐了血。


    他怎麽和父親講道理也沒用。他就不明白了,做生意看的是我言魯升的人,我人都在,又有什麽不同。


    言煙也是因為這事從國外回來了,她最忍不了的就是他哥和米菲在一起,她原來就很瞧不上米菲,覺得是勾引他哥和父母吵架罪魁禍首,當初沒少使絆子。


    言老爺子覺得自己兒子被女妖怪迷惑了,怎麽勸都不聽一氣之下病倒了,言煙在家耳濡目染,此時看到米菲在台前這麽逍遙,一想到言家那現在的狀況,出門都會被人指指點點,就氣不打一處來。而且,而且那個女人竟然還發來了挑釁的短信,這就是一切的導火索,而哥哥竟然還蒙在鼓裏。


    “我不走,言魯升,你個不孝子,爸說了,你要還和這個女人胡鬧,言家就沒你的份了。她是騙你的,你還不明白嗎?”


    這話讓言魯升脊背一僵。皺眉直接過去,抓著言煙就往外拖,言家大小姐似乎也有所準備,抓著門把手就不鬆手。


    “有事回家再說,現在大廳供廣眾之下成什麽體統。”


    “我不成體統,你就好了?哥別傻了,那個女人就是回來騙你的,爸早說了,她懷恨在心就是來騙你的,現在把資金撤出來還來得及,不然言家真完了。”


    言煙急的要命,言家什麽狀況她最知道,可是言魯升又何嚐不知道,隻是他並不想在媒體麵前透露太多,此時妹妹不管不顧的說出來,讓他整張臉都掛不住了,“先回去,回去再說。”


    那邊記者見縫插針的拍照,心情一團糟。


    言煙不知道言魯升現在是不想讓她丟人,她現在天真的覺得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當著媒體的麵揭穿這個女人,讓哥哥清醒。此時看到言魯升這麽對自己,不可思議的,“哥,你還護著她,我才是你親妹妹啊。”


    守著她指著他身後,“米菲,你個賤人,當初你怎麽不去死啊。你怎麽不去死啊,你要說早死了,也不會這樣。”


    “言煙。”


    言魯升一個耳光過去,他實在受不了了,妹妹這是怎麽了發瘋了嗎?自從之前宴會的事妹妹整個人變得很激進,現在看來真應該讓她常年居住國外,這在媒體麵前一個大家小姐這麽說話,形象全都完了。


    一場宴會就要這麽不歡而散,想到此,他直接親自拎著妹妹得領子出去。“別在這給我丟人顯然眼了。”


    “等等。”


    正在言魯升氣急敗壞的往外拖,並訓斥著安保沒有看好人的時候,他身後的那個米菲小姐卻是笑著,“魯升,煙兒既然來了,你這樣把她扔出去,以後叫她在圈子裏怎麽混啊。”


    這溫柔似水善解人意的語氣,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去,下麵交頭接耳,不知道米菲想幹什麽,但直覺會是更精彩的好戲。


    我在後麵站著微微皺眉,隱約覺得好像忽略了什麽。


    言魯升皺著眉很不悅,但不想當眾下米菲的麵子,可是這人不弄出去是不行的。“各位多包涵,不好意思啊,我妹妹受了點刺激,今天家裏傭人沒看好,讓各位見笑了。”


    言大少那張臉笑的特別難看,還想粉飾太平,可是他說著話,米菲就過來了。


    “煙兒好不容易來了,這場宴會我可是主辦方,哪有攆人的道理。”


    “米菲,她。”


    言魯升感覺到了一絲什麽,可是摸不準,隻是想說不要鬧了,他知道米菲和言煙兩人多年的恩怨,所以今天特地叫保安千萬看住了言家的人,可沒想到言煙還是來了。他百思不得其解。


    米菲卻是似笑非笑的推開他,那邊得到放鬆的言煙直接就衝過來,“用不著你在這假好心,你個賤人。”


    說著抓過賓客手裏的一杯香檳酒潑了過去。


    米菲閉眼睛,一杯酒全都拍在臉上了。


    下麵的人都愣住了。


    “言煙別鬧了,讓人看笑話。”


    言魯升一下把妹妹推到一邊。


    擔心的看著米菲,可後者卻是笑著摸了摸臉上的酒,“看吧,都演了這麽多久了,就索性讓大家看個夠好了。”


    說著,那張溫婉的臉一下變了,回手衝著言煙毫無預兆的就是一個耳光,這個光力道極大直接把言煙打趴下了。


    後者抬頭捂著臉完全不知所措。


    連言魯升都愣住了。


    “你竟然敢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


    米菲眼中帶著鋒利,“知道我等今天等了多少年嗎?當初有一個算一個。”


    她一挑眉眼神犀利的掃過在場的賓客,不少人被這目光看心虛的錯開視線,“我剛才力道使得還不夠,你們言家當初怎麽對我的?利用殆盡以後,就想騙我自己去死?尤其是你,言煙。是你一推,推掉了我的孩子。”


    言魯升一震。


    米菲眼神突然變得極其鋒利,“我做夢都想刮花你這張臉。”


    說這話,在眾人發愣的時候又是一個耳光,打的言煙哇哇大叫,言魯升回過味來了。要過去,米菲一個殺人一樣的眼神,“言魯升,多少年前你就幫你妹妹,幫你們言家,我今天就問你,現在幫我還是幫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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