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d,怎麽會到這種地步,剛才這屋裏怎麽會有人呢?王玉爾是想害死我吧?


    我手裏攥著剛才地上掉落的那把醫用剪刀,握的死死地連我自己都沒意識到,我隻一麵瞪著眼睛看著那個櫃子,一麵盯著安東的背影。


    安東走過去,看著櫃子,似乎並沒有鎖,這個場景更刺激我的神經了。


    他拿過邊上的一個玻璃瓶在手裏當武器,咬著牙一下將門打開,我捂住嘴,怕自己尖叫起來,可實際上這個櫃子門裏什麽都沒有,我瞪著眼睛看到門裏是空的,長舒一口氣,同時整個人如虛脫一樣,可是安東卻是皺皺眉,檢查著那個櫃子。


    我心又一下提起來,如果真的沒人,那剛才櫃子裏怎麽會有聲音呢?


    我趕緊過去,“怎麽回事?這裏沒東西啊?”


    安東查看著這個角落裏的鐵櫃子,直接靠牆,前麵堆著很多紙殼箱子和散落在地上的醫藥瓶,“是不是剛才咱們打鬥碰到這邊,箱子不小心砸在櫃子上了?”


    有這可能的,可是我還沒等自我安慰好,安東就皺眉,“不對。”


    “啊?”


    安東回頭看了我一眼,我裂開嘴,大概表情很難看,我也發覺我自己可能是剛才反應太過了,忙問,“怎麽回事啊?”


    裝作很害怕的樣子,實際上我也確實害怕的要命。


    安東檢查著櫃子,“你看地上。”


    這個鐵櫃子前麵堆了很多醫藥用品亂七八糟的,可是我剛才並沒有過多注意,主要是這房間本來就很亂,我進來的時候還是被王玉爾劫來的,所以根本沒注意四周。


    此時安東指著這邊我才意識到了什麽。這屋子雖然亂,可絕不是毫無章法的亂堆,而這個櫃子前的東西,電光火石我一下瞪大眼睛,“這裏剛才不會一直有人吧?”


    確實,這櫃子外麵的東西像是從櫃子裏著急的扔出來的,那麽這麽著急,不會是我和王玉爾剛才進來的時候,屋裏還有別人躲著,看有人趕緊躲櫃子了,可是,可是現在這裏為什麽會沒人了呢?


    什麽時候出去的?難道有密道?


    我和安東都想到這個了,前前後後裏裏外外一頓找,隻可惜這個櫃子要是有密道就出鬼了,不可能啊,那麽,我心一沉,我們剛才一直背對著這個櫃子,會不會是那人偷偷出來了,然後拿東西扔櫃子,就是發出聲音吸引我們的視線,實際上,想到此,我和安東同時高呼一聲不對。


    可是來不及了,房間門口一堆紙殼箱子中突然有一隻手伸出來快速的拉開門直接跑出去。


    安東趕緊撲過去,而我則是愣在原地整個人頭皮發麻,剛才那人實在速度太快,不過我還是看到了那人身上雇傭軍的迷彩服,是綠蠍子那邊的雇傭軍。


    頓時我整個人都亂了,腦袋中和無數個可能,最直觀的就是,md,我不能夠讓安東現在抓到那個人啊。


    想到此我也奪門而出,可我跑出去的時候,安東已經消失在走廊拐角處,我一抖也跟著跑了過去。


    心裏一萬隻曹尼瑪奔騰而過,此時隻有一個想法,我不管那人是誰聽到了我多少秘密,我現在絕對不能讓安東獨自麵對那個人,抓到那個人,對方肯定會狗急跳牆的說出秘密以換取性命,一想到這裏我都要瘋了。


    然而這幾條走廊成一個方形,這邊的配藥室是第四條走廊,再拐過去就是藥房那條走廊了,安東和那個人跑的太快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沒有注意到這條走廊上的東西,可我跑的沒他快,跑到走廊一半的時候,身後突然一股大力直接推我進了其中一個房間。


    我身體慣性,直接本能的叫出聲來,這才看清原來推我的是王玉爾,尼瑪他身上被綁著滿頭是血,此時猩紅眼睛,不知道什麽時候手跟著我跑出來的,md,他不是被打暈了嗎,什麽時候醒的,此時又要嘛?


    我就被他一個跟頭撞進了一間房間,餘光看著四周,可叫都來不及叫直接的一頭栽進屋子裏,摔倒在地上,看著手術室一樣的天花板,一下意識到了什麽,想掙紮著起來。


    卻看見王玉爾緊跟著進來,反手關門一刻,門被一隻手一下抓住,安東推門進來力氣奇大將還沒鬆綁的王玉爾直接撞開,一把將我從地上拉起來,而王玉爾皺著眉頭似乎毫不猶豫的撞過來,安東一把抱過我躲開,可就這麽一放鬆,王玉爾直接奪門而出,安東跑出去追,可是看剛才摔的疼的動不了的我,最後還是放棄了。


    我卻是剛才摔的不輕,主要是剛才被王玉爾猝不及防的撞進這個房間,腦袋著地,之前我的頭就受過傷,腦震蕩雖然好了,可是那之後總頭疼,此時剛才那樣一撞,頭正好磕在了老舊的大理石地麵上,我當時感覺一震,此時眼睛都有些花,頭很暈。


    安東忙把我拉起來,問我怎麽樣,檢查我頭上破的皮,我晃晃頭,很暈,緩了一會才好些,雖然沒上次腦震蕩嚴重,可還是有些不舒服,安東拉我坐在邊上歇了一會。


    我抬頭看看這房間,此時這個房間大亮著燈,裏麵似乎也是一間實驗室,可不是那種手術用的,很多試管,很多藥品,各種顏色的膠囊和藥片。


    看著安東擔心的眼神,“剛才王玉爾啥時候跟出來的我都不知道。可能是剛才沒暈故意裝的吧。”


    現在看來是這樣的,安東心疼的摸摸我的臉,又檢查了一下我的額頭,在我額頭上吻了一下,“你這個小東西啊,真是視線一眼都不能錯開,離開你準出事。”


    他這話有點大男子主義,可是聽著我心裏甜滋滋的,雖然現在根本不是撒狗糧的好時機,很多煩惱和危險還有事件在接連不斷的發生,可此時安東這樣關注的眼神還是讓我心裏湧現出一股暖意。


    安東站起來看著四周,這間實驗室看起來要比之前那個動物實驗室和人體解剖室能讓人接受的多了,最起碼沒什麽惡心殘忍的東西,就像是化學實驗室一樣,各種試管玻璃管燒杯,以及各種顏色的藥片。


    安東走過去皺眉看了看那些藥片片,聞了聞。


    “是什麽?”


    我好奇的問道,剛才因為事出緊急,我著急追出去,王玉爾什麽時候跟出來的我根本不知道,心思全在那個房間中的第四個人身上,以至於疏忽了在門邊上裝暈的他,此時想來真是懊悔萬分。


    安東搖搖頭四處看著。


    我卻想到那個王玉爾就算要跑,為什麽要把我撞進這個房間呢,看他的樣子應該是故意的才是。我抬頭看向安東,我倆一下想到了同一個可能,安東快步四處查看著,我也趕緊站起來四處查看著屋子,如果沒猜錯,這條走廊,就應該是王玉爾之前說的那個有密室通道的走廊,那麽他把我們引到這來幹什麽就一清二楚了。


    我頓時心慌,安東查看了整間屋子似乎都沒找到所謂的入口,我擔心這個密室通道裏的機關,想著先回去在想辦法,可是走到門邊上,去發現門是被從外麵鎖上了,頓時心慌了,使勁晃動門著,“安東,他不會是把咱們鎖在這了吧?”


    安東忙過來,果然,md,又中了王玉爾的奸計了,我懊悔的。


    我試圖想拿發夾開外麵的鎖,可是沒辦法啊,這邊的走廊不是那種大鎖頭,而是能從外麵鎖上的倉庫鎖,我現在手上沒工具根本弄不了。


    想到此心裏一陣翻騰。


    和安東麵麵相覷,這個地下基地實在是太詭異了,詭異的感覺一切的發展似乎都不收控製了,像是冥冥之中有隻翻雲覆雨手在將我們推向固定的軌道上,刹都刹不住。


    “他肯定是想讓咱們去趟雷。”我皺眉使勁晃動這門,甚至拍著門,大叫著,“王玉爾你個王八蛋。”


    可是想到這邊走廊都是配藥室,門都是隔音的,就咬著嘴唇覺得自己現在氣的連脾氣都沒地方發真是遜爆了。


    安東過來拉我,我重新坐了下來,主要是頭太暈了,“現在怎麽辦啊?咱們不會真的要給他趟雷吧。”


    我想想就覺得想掐死王玉爾那個卑鄙小人。


    安東皺眉想了想,“其實也未必是趟雷,這種密室的機關無非就是一些錯誤指引到有陷阱的地方,隻要躲過就好了。”


    我哭笑不得看著安東,“你瘋了吧?”


    安東卻是拉起嘴角,“我可沒瘋,我還沒傻到送性命,隻不過,”


    他指指門外,“外麵那個想逼咱們從密室出去,趟雷,我看他是太天真了。”


    “什麽意思?”


    安東笑著,“這個密室隧道,所謂的機關無非就兩種,一種是爆破行的,另一種就是我剛才說的陷阱型的。”


    我聽著安東解釋,可還是不太明白他想說什麽,安東卻是朝我眨眨眼睛,突然問我,“你知道為什麽這邊的房間都是隔音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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