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忙從地上爬起往這邊看,卻見剛才衝到樹洞下麵的安東的人,此時都被人用槍指著從下麵上來,而與此同時,從地下湧上了大批的雇傭軍,我一下瞪大眼睛,卻看見那後出來的一群人中一個熟悉窈窕身影。


    綠蠍子穿著一身緊身皮衣,頭發豎起來,幹淨利落,拿著槍,眼角畫了一條盤著的蛇,邪魅高傲,拿槍指著麵前安東的雇傭軍,直接突突倒了一批人,高喊著,“安少,出來了,你的小伎倆到是很縝密,隻可惜啊,我綠蠍子也不是省油的燈。”


    說話間她背後一下湧出一隊勢力。


    我心中一驚,尼瑪,這反轉!


    看來是綠蠍子早就識破了安東在他隊伍裏安插人,所以將計就計,讓安東以為地下實驗室的人還沒走,她們在拖延時間,而實際上,是故意引安東開火,實際上是地下實驗室的人早就撤走了,下麵全是綠蠍子的雇傭軍!


    這聲聲東擊西,被綠蠍子直接反擊了,我就說嘛,下麵那個內陸男人,肯定不會在這坐以待斃的。


    “安東,怎麽不出來嗎?做縮頭烏龜啊?膽小的男人我可不喜歡,不過話說你們男人怎麽那麽有自信啊,覺得鬥得過我崆峒。”


    綠蠍子踩上一輛軍用車,站在高處拿槍突突了一番,哈哈哈大笑,“這西北是我的,我的。誰也拿不走。哈哈哈哈。”


    這時,我驚恐的看到一輛軍用車門被推開,安東穿著一身迷彩軍裝從車裏走出來,雖然站在一群身材高大魁梧的西北人和邊境外國人之間,可是仍然不顯得矮小,那雙邪魅得眼睛在夜色下攝人心魄,他走出來拉起嘴角。


    “聲東擊西,崆峒你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


    “是嗎,安少,你也很讓我刮目相看呢,我以為已經把你逼到窮途末路了,像隻喪家犬一樣,去沒想到你在這邊驚人的反撲,不過,安少,你有底牌,我也有。


    我想以你那麽聰明該知道我的底牌是什麽了,那麽,還要和我硬碰硬嗎?”


    綠蠍子笑道。


    阿東卻是眉眼之中非常冰冷,拉起嘴角,“底牌?你如果說西北背後那個見不得人的是底牌的話,未免太自信了,那個人如果那麽厲害的話,怎麽會讓人知道?


    還有你腳下那個實驗基地,原來西北搞這麽多事情出來不過是掩蓋下麵實驗真相,那麽你又算什麽?崆峒,是給人當槍使,還是被人利用的棋子?”


    安東不緊不慢的說著,綠蠍子臉色果然變了,安東太了解這個女人的性格,她野心極大,能力非常強,可是這種人也有弱點,非常不喜歡男人騎在她頭上,更不喜歡被人說做是棋子。


    “我告訴你安東,你說這些沒用,刺激不到我,這場戰役最後輸贏才重要,過程一點都不重要,最後西北是我的,這個事實你永遠無法改變。”


    “哦?是你的嗎?據我所知,還有個叫遲萊的吧,你背後那個人難道不知道你的性子,把西北交給你一個人,怎麽放心得了,你在東南亞在邊境的長大,我知道你的資料,你雖然長著一張內陸女人的臉,但是不明白內陸人的心思。


    西北人再可怕也不過是一股蠻力,內陸人的心思百轉千回才是罪恐怖的,難道你沒聽說過最可怕的是人心嗎?


    我想背後那個人的指令應該是讓實驗室安全撤離,而你和遲萊誰贏了,西北就是誰的吧?”


    安東死死地盯著綠蠍子,後者抿著嘴,眼中複雜神色卻泄露了她的心思。


    “你不該在這和我玩什麽心理戰,你們內陸男人的心思我是不明白,不過,和那個隻會藏東躲西的廢物男人比起來,我實在是瞧不上,說他是我的競爭對手實在是讓人不爽,我崆峒的競爭對手,最起碼也該像安少這樣的名刀明槍敢站在我麵前的男人,而不是東躲西藏。”


    “哦?我看崆峒大姐大說這話的時候並不自信吧,還是說你壓根就抓不住那個人的蹤跡,以為先下手為強,弄死了我,占領了西北就是贏了?”


    安東突然狡猾的一笑,躲在暗處的我一皺眉,本來想過去和安東會合的腳步一下停住了,因為我又看倒從車上下來了另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王玉爾。


    頓時心裏巨大的震撼,一瞬間大腦空白,隨後又翻江倒海!


    而綠蠍子此時眯起眼睛,她身邊的小弟在她耳邊耳語了一番,她皺眉,“胡柳幫的?胡柳幫不好好管管自己的家務事,來這邊幹什麽?”


    胡柳幫最近因為錢家的事鬧得沸沸揚揚的,也因此被青幫的雇傭軍深刻打擊,然而胡柳幫這些年雖然也算的上甘禮城數得上數的大幫派,可是接連上位的堂主出意外,就和被黴運盯住一樣,之前恐怖襲擊事件中,老幫主最後的門生也就是剛剛上任的副幫主意外身亡以後,胡柳幫幾乎就沒人了。


    隻剩下這個王玉爾,原本是小弟的角色,在錢家事件發酵之後,胡柳幫的幫主備受打擊,才將他委以重任,眾人都說這個王玉爾不得了啊,還真要成了玉爾王了。


    “安東你不會以為聯合了周圍的小幫派,就可以對抗我崆峒吧,如果你那麽天真的話,我倒是覺得你不配做我的對手了。”


    安東笑道,“崆峒大姐大不是一直在尋找你那個隱藏對手嗎?”


    安東指指身邊的王玉爾,“就在這裏。”


    “不可能?”


    綠蠍子臉色突然一變。


    “有什麽不可能的?”


    “西北歸誰無所謂,隻要讓我安安心心的做生意,我就可以合作,崆峒大姐大不會不明白這點的,本來是當初你我合作的,不過你這人太不誠實了,我自然要找一個能合作的人,至於其他妨礙我的人,當然就一並鏟除。”


    最後四個字,安東拉著嘴角冷笑著。


    綠蠍子卻是皺眉有點不敢相信,一直都知道背後那個人不是省油的燈,她野心很大,怎麽可能甘心屈居人下,所以一直對背後那個人留有心眼,可是那人不是好對付的,在西北同樣放了一個競爭對手,而且是她他看不見的對手。


    這一點一直非常讓綠蠍子膈應,主要是明著對手自己可以耍花樣,可以嫁禍可以弄死,來多少都無所謂,她也有信心和背後那個人撕破臉後一較高下,可是那人太陰了,放了一個在暗處的人,並且時不時的透露出一點信息,讓她捕風捉影,於是在這西北地區自己殺了多少人弄死了多少人,卻始終找不到那個人的蹤跡。


    背後那隻手真是心計了得,在他們兩個之中時時刻刻製造著矛盾點,就沒讓人消停過。不是遲萊背後陰她,就是她通過下麵那位實驗是內陸人暗害遲萊,可是打交道這麽久,都不知道對方是誰,這一點上,讓綠蠍子很不爽。


    要知道,她始終覺得自己的位置非常不利,畢竟遲萊比她早來西北好幾年呢,下麵那位實驗室的也更願意支持遲萊,這點一直是綠蠍子非常介意的,尤其是那位實驗室內陸人,她不管用什麽方法,似乎那人隻一心鋪在實驗上對她根本沒有興趣,有時候她都會懷疑那內陸醫生,算不算個男人?


    然而她絕想不到這個一直在暗處的男人就是個平時自己看都不會看一眼的小幫派手下,綠蠍子冷笑了一聲,“安東我知道地下實驗室的事是你找人刺探的,你發現了,是我們隱藏的不夠好,可是別以為知道一點內幕就可以隨便糊弄我,隨便抓一個不相幹的人來侮辱我的智商。”


    “哦?不相幹的人嗎?”


    安東看了一眼一邊的王玉爾,此時後者似笑非笑的看著綠蠍子,“崆峒,你最近做的事以為別人不知道嗎,上麵放我在這就是防止你獨斷專權,你以為雇傭兵隻有你有嗎?別忘了你隊伍裏三分之一無法調動的兵力,可是我的。”


    說到這點,綠蠍子臉一下白了,手微微有些顫抖,“就算你是真的遲萊又如何?才三分之一,不說這三分之一裏有一半上麵是不讓調動的,就算你全調動了,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說著綠蠍子似乎也不想再廢話了。直接招呼手上的人,一下子數十把ak47架了起來就要射擊。


    可是我注意到了一個問題,就是綠鞋子的人不可能就這些,剛剛駐守的時候人還是挺多了,可有一半是安東安插在裏麵的,所以現在顯得綠蠍子的人很少。


    注意到這些的還有安東,他皺眉和王玉爾耳語了一番,王玉爾皺皺眉。


    安東這邊的槍也架起來了。


    可綠蠍子卻是不慌不忙,“怎麽了?覺得以多欺少啊,安東你就不想問我得人去哪了?”


    說著綠蠍子眼神一冷,“給我開槍。”


    這邊突然開槍,安東和王玉爾直接翻下車隱蔽,同時下令開槍,我一愣,吾生趕緊打了一個滾躲在前邊把我按倒,我的媽,我瞪著眼睛心髒狂跳整個人還在發蒙,要知道,剛才那真是真槍實彈的對打啊,各自隱蔽在搶房後,對對方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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