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茫的抬起眼看著他。他卻是盯著我半晌,親吻著我的額頭,“小家夥,別那麽看我,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迷人的要死,再看我就把持不住了。”


    我雙頰緋紅,卻是害羞的將臉埋在他的懷裏,其實現在,此時此刻,如果安東碰了我,我是願意的。


    經過了那麽多,我早就不是當初那個村裏出來什麽都不懂得姑娘了,慢慢人生路那麽長,很多人錯過,很多人過去,也許是對的,也許是錯的,就算知道不能走到最後又如何,愛了就是愛了。


    愛情是沒有道理的,就算有一天這男人恨我,我也恨我自己,可是又如何,我們曾經擁有過,我願意把我人生中最美好的東西,送給我今生最愛的人。


    人心真是好奇怪啊,這麽久了我一直以為我的心是那般,可是就像是無法控製的命運軌跡一樣,我的心也無法控製的越來越傾向一個不會有結果的愛情,我甚至不敢承認,那是我心中的愛人。


    可是不承認就不承認吧,這世界上又有多少人到死都不會承認自己曾經深愛過一個人呢?又有多少人騙了自己一輩子,到死都在否認自己曾經做過最出格的,才是最最深刻的。


    對平哥,我是真心愛過,但那個愛平哥的顏嬌,是那個從村裏出來,滿身傷痕,卻強忍住淚水哈哈大笑的姑娘,她這一生都沒有人愛過她保護過她,而平哥就像是那個蓋世英雄,救她於水火,溫暖她蒼涼的人生,帶給她人生目標,將她徹底變成另一個顏嬌的人。


    可是當徹底退化成現在的顏嬌,我不在是那個天真的隻想嫁大款,隻想嫁給英雄,隻想在城市中尋找到自我的顏嬌的時候,我卻發覺,真正的愛情從來都不源自於崇拜,源自於孤獨,源自於偶像一般的希望,平生是我曾經最渴望的那種人,爭執,永遠善良,信仰。


    是他賦予了我人生的一切,我愛他,可是有時候,愛,卻不一定是愛情。


    我曾經逃避內心,不敢直麵自己竟然愛上安東這個事實,可是當無數次生活的耳光打在臉上,命運一次次逼問自己,我終於明白,對平生是敬重是崇拜,可我對安東,卻是,實實在在的愛了。


    愛了就愛了,我曾逃避,我曾否認,可是愛了就是愛了,就算是錯了,也是愛了。


    如果有一天案子結了,我想我會親手將安東抓住,任他恨我也好我也恨我自己也好,這和愛情無關,我們各自信仰,原來真的如言情小說裏那樣說的,我以前還覺得矯情,現在想來真真是真理一樣的敲打人心,愛情無關任何,隻是我悄悄喜歡你的那些年,付出的一段真性情。


    就算知道不會在一起,可是愛了,就承認吧,愛情無關任何,也不一定要在一起,不是嗎?


    可是我想的這麽明白,這麽透徹,為什麽卻又那麽難過,我承認我說的高尚,可我本身並不是一個高尚的人。


    我還是會怕,怕我和安東走到那一天,可是你問我後不後悔認識萬平生,後不後悔當臥底,後不後悔愛上安東,答案我不知道,可是人生如果重來一次,我依然會這樣走。


    我抱著安東窩在他懷裏,暗示的再明顯不過了,他身體一僵,小心的在我上方,“顏嬌,你,確定?”


    我在他懷裏點頭。


    聽到他在我頭上輕笑出聲,那麽好聽那麽爽朗,我帖在他堅實的胸膛上,感受到他的滾燙,就像是那顆心一樣,我此時此刻深刻的知道他是愛著我的非常非常的愛我,這就夠了。


    很多姑娘都會在情感網站下麵留言,問怎麽才能知道一個男人愛不愛你,這話問的,其實問出這個問題的一刻,心裏都知道答案了。隻不過不敢說而已,一個男人愛不愛你,女人心裏最清楚。


    即便有人說愛你說的天花亂墜,心沒在,你也知道。


    即便,安東多少次說他不知道他不清楚他也不確定,他這個人滿身鎧甲,可是這一刻我聽著他的心跳,我就知道了答案。


    安東抱起我,輕輕地吻在我的額頭,臉頰,吻像是羽毛一樣落下,輕輕柔柔的,淡淡的,他吻過我的臉,我的脖頸我的耳朵,慢慢向下,我舒展著我緊張的身體,他最後抬起頭吻在我的唇上。


    淡淡的,慢慢的向裏,舌尖慢慢和我糾纏,我抱著他的脖子,感受到他下身逐漸變得堅硬,我緊張的,卻又期待的,可是安東卻是吻了吻我,停了下來。


    我半天也沒看他有動作,睜開眼睛疑惑的。


    安東卻是笑著側過身擁著我,用手摸著我的臉,滿眼的寵溺,“怎麽?”


    故意的,這家夥絕對是故意的。我皺眉瞪著他,撇著嘴。


    安東笑出了聲,在我額頭上吻了一下,“你現在受傷呢,不然你以為我不想啊,好不容易你點頭了,我會放過你?”


    我瞬間臉紅,低下頭看著自己手臂和腿上的紗布,感覺臉都發燒了,顏嬌啊顏嬌,你剛才是在求歡嗎,太丟人了,受傷了都這麽不老實,安東不會以為我猴急吧,感覺整張臉都燒了起來。


    安東卻是笑著摟著我,“好好養好傷,以後咱們有的是時間。”


    我卻是一愣,是嗎?我們還有多少時間呢?


    我休息了兩天才好,這兩天在床上好吃懶做,安東把阿西派過來讓我指使,卡瑪索性搬到我房間來住了,和我一起享受病號待遇。因為阿西回來報信我才和卡瑪受傷,因此阿西很無辜的收到了所有人的譴責,他有苦說不出啊。


    連歡歡都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指揮他去給卡瑪到洗腳水,我最後看不下去了,幫阿西說了兩句話,阿西感動的都要哭了,“還是嬌爺帶我最公平了。”


    我笑著點頭,“是啊,阿西趕緊給我紮個果汁去。”


    阿西趕緊答應著去廚房找人紮蘋果汁去了,其他人笑的前仰後合,阿西到了門口才後知後覺,一副委屈的樣子,“啊啊啊啊,你們都欺負我。”


    不過他自己竟然也樂此不疲。


    中間我去看過平哥兩回,還是沒醒,所以我們也不知道平哥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不過我把找到平哥的發現說了一下。


    安東說他在調查一下。


    他最近和玉成坤在忙著和雇傭軍那邊交涉,但是綠蠍子已經察覺,其實他們也沒打算和綠蠍子隱瞞,現在明麵上是三人合作,實際上是兩方對陣。


    然而因為之前綠蠍子簽了合同,所以安東手裏還有大部分綠蠍子的生意線,按他們的計劃,綠蠍子已經被他和玉成坤逐步逼的步步緊退,可是無論是我還是坤少安東都有一種感覺,怎麽會這麽容易呢?這不科學?似乎他們的進行的特別順利,這讓人有種恐慌,尤其是綠蠍子的態度。


    綠蠍子形容一點都不著急一樣的,還有心情再次開舞會,他們當時謹慎的又去了,可是並沒有發現什麽,這種氣氛讓本身就多疑的坤少有些急了,找安東商量怎麽回事。


    那邊如火如荼的進展著,我們幾個在孔宅裏到過的非常逍遙。


    不過我這幾天一直擔心一件事,之前我中午貼了燙傷藥膏廣告,約了王玉爾見麵,卻沒去,也不敢找人去通知他,所以我擔心他是不是以為我出事了,因為錢家那爆炸的事,就在廣告牌附近他為人那麽小心一定會打聽的,到時候不會以為我出事了吧。


    再有安東這邊森嚴就算王玉爾打聽也打聽不到我,之前平哥就是約了他第二次見麵失蹤的,我這也突然沒到場,他肯定擔心的要命。


    而平哥這邊的事撲朔迷離,我還沒來的急把消息傳給許處呢,想傳消息出去,我必須去中街那個攝像頭下麵打信號,不然根本沒有別的方法,我身上定位器頂多能定我的位置,定不到別的。


    所以他們正在打撲克的時候,我轉轉眼睛對著今天沒出去的吾生偷偷招手,想來想去就吾生嘴最嚴了。


    吾生過來,關切的看著我,以為我讓他去拿什麽呢。


    這幾天他陳曼和阿西都被安東留下來保護我們了,其實在宅子裏有啥好保護的,就是聽我和卡瑪差遣。


    我往房間那邊幾個玩紮金花玩的不亦樂乎的阿西等人看了一眼,對著吾生眨眨眼睛,“吾生,幫我去中街買個麻辣鴨脖子唄。”


    吾生一愣,看了我半晌,支吾著,“安少不是說你現在不能吃刺激性食物嗎?”


    我和卡瑪那天被煙嗆到了呼吸道,阿寧囑咐要養幾天不能吃刺激性食品,所以做的吃的都很清淡。


    “哎呀哪有那麽嚴重,我就吃一點,好吾生,你就幫我去買一下嘛?”


    我晃著吾生的胳膊,這小單純竟然有點臉紅,“對身體不好的。”


    可是在我苦苦的哀求下,吾生終於不忍心,千叮嚀萬囑咐隻能吃一點嚐嚐味,就吐掉。我看著吾生滿眼的擔憂有無法決絕的樣子,真是摁不住想笑,還打趣起他來了,“吾生,你以後的女朋友好讓人羨慕啊,你以後肯定是個特別寵妻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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