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瑪繼續道,“後來我才在那女人磨磨唧唧的要求中知道,原來是她婆婆活著的時候藏了一筆錢,因為兒子媳婦不孝順到死都沒說,所以這兩口子就是要拆房子找錢呢。”


    我微微詫異,“那後來呢?”


    “後來房子都拆了當然找到了。”


    “那這和你有什麽關係啊?”


    “和我當然沒任何關係,不過人家可以打著我的名頭,找個看方位的重建房子,庇護祖上陰德,所以在房子裏很幸運的挖到了寶藏,多好的理由,實際上根本不是這麽回事,我也樂得拿大把的銀子當封口費,還換了名頭頭。”


    我看這小丫頭,忍不住笑了,手指頭點著她的腦袋,“你啊,人小鬼大。”


    “那當然了,嬌爺,你也看出來了吧,這個錢老板肯定有問題。”


    我四周看看,是啊,有問題,他躲閃的眼光早就看出來了,前幾個看風水定鬼神的,也許也看出來了,隻是大家都是道上混的,什麽抓鬼啊,這個錢老板不打算說真相,誰能有什麽主意?


    那三個估計知道有事,才說有惡鬼出沒,明哲保身,實際上怎麽回事,隻有錢老板心裏自己知道,但是因為前幾個看風水的人說出了那話,以至於嚇的錢老板現在馬腳露出更多了。


    疑點太多了,這個菜窖我可不相信是用來放香料的,第一,錢家那麽多宅子房間,都可以用啊,說是孩子們過年回來住,可是不還是空了很多,隨便拿出幾個當倉庫不行嗎?


    而且和這個菜窖的位置有意思,竟然是個房間,上麵的空間都比下麵大,都沒放什麽香料更別說下麵的了,而且下麵香料一看就是掩人耳目,都放多少年了,那麽這個菜窖不是儲存香料店的,又是幹什麽的呢?怎麽就弄出這個地方,怎麽就偏偏這裏鬧鬼?


    這些都是值得探究的。


    這個錢家麵上看著不錯可是內裏的問題挺大的。這麽神秘,要是真順著查下去,恐怕知道點真相最後也得被錢家人滅口,西北這地方不得不防,所以我猜那三個算命看風水的也是看出了這些,都說不行才撤的,那麽以我們的人能搞定嗎,需要蹚水這渾水嗎?


    我和卡瑪對視了一眼,卡瑪似乎已經檢查半天了,衝我搖搖頭,說是晚上才能聽到動靜,就算說不行也要等到晚上親自看完了才好回絕,現在就回絕了這五千塊錢人家可不願意給。


    接下來還補充了一句,“別看是有錢人,聽說這個錢老板摳的很呢。”


    我倆爬上去,錢老板緊張的問著情況怎麽樣。


    卡瑪眯著眼睛,“現在還看不出來什麽,等晚上吧。”


    錢老板心不在焉的點頭,此時已經接近中午了,老板叫傭人準備吃食,我們也不客氣,到了飯廳一桌豐盛的美食還有烤羊腿,牛肉餡餅各種當地美食應有盡有,竟然還有甘禮這邊的特色風幹鴨,這個風幹鴨我聽說過還沒吃過呢。


    聽說隻有中街介一家百年老店有這手藝,是用西北這邊特有的植物磨成粉作為佐料,在自然氣候中風幹,吃著有點像牛肉幹的口感,卻是很有嚼頭。


    那個錢老板看我們吃上了,就讓我們隨意他還要處理一些運貨的事,最近銷售下降所以進貨也要延緩。


    人家有的忙就去忙我們吃東西不耽誤,隻是錢老板剛要走,我轉轉眼睛一下叫住他,“錢老板?”


    他回頭疑惑的。


    我拉起嘴角,“你這院子死過人嗎?”


    那老板眼神一瞬間發愣,但是隨後笑笑,“這百年老宅當然死過人,幾乎我們老一輩的都在這宅子中壽終正寢的,怎麽,這位姑娘覺得宅子陰氣重?”


    “自然死亡的自然不叫陰氣重,壽終正寢反而會給房子填福氣呢,隻是隨便問問,如果這房子中有人橫死的,那就另當別論了。”


    我裝作無所謂的閑聊著,手裏拿著一個鴨腿啃著,卡瑪立馬明白我的意圖,笑著,“錢老板不知道,我這位姐姐呢是內陸給人看陰宅的高手,她說這橫死的人戾氣最大,重則能要人命呢。”


    那個錢老板一得嗦,看我緊盯著他眼睛像是心虛似的,“也就是打死過幾個小弟。這在西北很平常吧。”


    是很平常,在西北這地方,軍閥幫派乃至這些有權勢的大老板隨便弄死個人太平常不過了,但是重點是錢老板的表情很不自然,按理來說以他的身份弄死個人沒什麽大不了的。


    可是卻好像隱瞞什麽,什麽是他害怕的呢,什麽事他要是害死了人卻讓他害怕的呢?這就另當別論了。


    錢老板看看我,尷尬的笑笑,著急出去辦事似的,就離開了,還說讓我們隨意,已經叫人弄好了休息的地方,可以一直呆到晚上,可是卡瑪卻拒絕了,說一會還有個小活。錢老板也沒有多留就出去了。


    “這個錢老板有意思啊?我看沒準就是他殺了人害怕了。”


    阿西感歎道。


    “殺個人怕什麽,在西北這地方有本事的人就不怕被人知道。”


    “那他怕什麽?”


    我想了想,“如果是殺了不該殺的,或者權勢更大的,就另當別論了。”


    卡瑪吃著醬牛肉含糊的,“不過什麽事和咱們也沒關係,今晚看完現場我就會和前幾個人一樣,說咱們弄不了,對方惡鬼太厲害,之後就到手五千塊。”


    卡瑪笑的很雞賊。


    阿西給她樹著大拇指這時候他可不傻了,這錢老板秘密要真那麽深的話,他們查出來了,給他是治好了,可是我們幾個就別想活著出去了。


    飯後我們稍微休息了一會就告辭了,卡瑪另一個活是給一個大戶人家的孩子洗三,啥叫洗三,就是和內陸古代的傳統差不多,其實西北很多習俗都和內陸古代差不多,不知道是說他們這裏發展的慢還是什麽,常年戰爭軍閥割據也是原因吧,她就是去給送個吉祥,給小孩子指一個健康發展的房間而已,三千塊錢,也不少。


    我們幾個還跟著吃了不少糕點,本來中午就吃得多,但是別人給你不吃還不好,我實在吃不下去了,拿了幾個牛皮紙紅線包的喜餅放進懷裏。


    到了晚上差不多時間,卡瑪他們要回錢家了,我卻心心念念的想著和王玉爾見麵的事,就說自己出去辦點事,讓他們自己去,然後我開車來接他們。


    雖然不知道我去辦啥事,但是也沒多問,估計是以為我要去辦安少的事。


    而我回到車裏,這輛車停得位置在中街外麵,此時華燈初上,夜市出來好不熱鬧。


    我故意把車子停在這邊就是因為離的不遠不近,那邊是鬧市這邊在樹蔭下麵卻安靜異常,有樹蔭隱蔽隻有昏黃的路燈,我坐在車裏好觀察那個告示欄下經過的人,因為我那燙傷藥膏沒留聯係方式,所以也不擔心有人誤打誤撞過去。


    但是我在這兩個多小時了,夜越來越黑,卻沒見到他,隻有來來回回清掃工把前一天的廣告進行處理。


    等到晚上快九點了,我都有些昏昏欲睡了,才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乞丐過去,看看四周揭下了那個廣告,就拿個破碗蹲在廣告欄旁邊,這種乞丐夜市很多,所以並不引人注意。


    可是那個人卻是揭下了我的廣告,按我怎麽看都不是王玉爾,不知道那人在搞什麽鬼索性下車走過去,假裝經過扔了一塊錢過去,那乞丐千恩萬謝,我看見那乞丐的破碗下麵壓著的我貼的廣告紙,“這個藥膏你有嗎?”


    那乞丐上下打量我沒說話,用手指了指中街一側,我抬抬眉毛,蹲下來,背對著行人卻是一把抓過乞丐的脖子,壓低聲音,“別叫,老實點,是誰讓你來的?”


    那乞丐嚇了一跳,看我很要動手也不敢叫,得得索索的,“有個男的給了我五塊錢,讓我幹這事的,說要是有人問廣告的事,就給她指路。”


    我皺眉鬆開他,想到王玉爾在這邊多年臥底不容易,謹慎點卻是因該,要不然在西北這種環境下很難生存。


    又給了乞丐十塊錢,直徑朝著他安置的那邊走。


    這個中街一共分四條街,一條是生活用品,一條是服裝穿戴,還有一條街是糧油香料,最後一條街就很雜了,什麽古董啊,什麽物流公司啊,但是之前我聽孔笙的那個小弟陳深講過甘禮城的格局,也在許處那邊的地圖上了解過。


    這條什麽都有亂七八糟的街道走到盡頭有一條輔路,那邊是甘禮城最大的花柳街,上中下等什麽檔次的都有,有高檔會所,也有街邊上直接拉生意的,所以西北的男人都知道那條街,並稱那條街為,逍遙路。


    我走進去,當真是逍遙路啊,四處充斥著那種淫-蕩的氛圍,街邊的會館裏傳出歌聲,門口門童禮儀小姐很鄙視的看著對麵仿古窯-子的那種穿紅黛綠的養著手絹招搖過市的小青-樓,還有路邊上看到男人就往上撲的站街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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