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我問道。


    卡瑪搖搖頭,“那邊有大片的水源感應,不知道是不是我這水鍾最近不太靈,前些天和人打鬧掉到水裏一次,結果有時候會不太靈敏,我剛才就發現咱們東側,有大片水源,不過不太穩定,一會晃來晃去的。


    可能是我的水鍾還沒好吧,這東西最好不要掉水裏,都怨那個卓元,希望在沙漠裏待一段時間幹一幹能恢複吧。”


    我往東側望了望,一望無際的沙漠和烈日炎炎,視線裏仿佛空氣都在晃動。


    這一次車子再開起來,大家都有些昏昏欲睡,安東也終於支持不住的睡過去了,我因為昨晚睡得很飽和阿西無聊的玩牌。


    然而車子開著開著我就感覺從頭上冒汗,此時就穿一件t恤了,不能再脫了。


    阿元打開了車裏的空調,可是從窗外射進來的陽光以及級窗外一片幹巴巴的沙漠烈日景象,還是讓感覺特別熱,人一熱就愛喝水,一喝水就人有三急,這樣循環往複,我們車子前進的速度開始慢下來了。


    在第三次停車上廁所的時候,我站在沙地中間已經開始疲憊了,從一開始好奇,新奇到現在的疲憊過程也不過才四五個小時,要知道這一望無際的沙漠,看著就讓人覺得乏味。


    我索性站在沙地中間抽著煙,感覺太陽曬在身上,都要烤熟了,卡瑪走過來,裝作和我套近乎的,“那個,你們什麽時候從西北出來啊,你們出來還需要向導吧,到時候再找我啊。”


    我回頭看她,那小姑娘古靈精怪的,看我看她馬上擺著手,“出來不會再收那麽多錢了,回頭客回頭客。”


    露出八顆小白牙。


    不過雖然心裏打著什麽算盤我一清二楚,但是看這孩子實在像我以前一樣抓住賺錢的機會就不放,不免有點感觸,“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那邊也沒手機信號,出來也不能聯係你,你在從外麵進來接我們,這中間也不現實,等送到地方你就回去吧,西北那邊太危險,不適合你小姑娘。”


    卡瑪撇著嘴,有點不服氣似的嘟囔著,“你也沒比我大多少啊。”


    說完就回車上去了額,像是有點賭氣了。


    我看著那丫頭背影有些哭笑不得,不過話說回來還真是,可我怎麽就總覺得自己要比她大挺多的呢?大概是經曆吧。有時候我覺的卡瑪比我幸運最起碼心裏一直有個好爸爸。


    車子繼續前進,一路都算挺順利,順利的我都有點不可思議,可是往往那個叫什麽莫非定律的吧,我在書上看的,越這麽想越容易出事,果然,我們都走到太陽快落山了,還沒走出沙漠,卡瑪說應該快了,她的水鍾已經感受到綠洲的召喚了。


    我覺得這個水鍾有點玄妙,可就在這時,我們後麵跟著的第二輛車子,卻壞在半路上了。


    後麵車子突然停下來,我們是開出去很遠才發現的,因為那時候天都黑了,我們又是前車,要不是阿西說無聊要去後麵車上和吾生他們打牌,我們還沒發現後車沒了呢。


    後車突然不見了嚇了我們一跳,主要是這荒漠大了去了,要是走散了,後車還沒有向導,很容易在這裏出不去。


    我們馬上掉頭,好在開回去幾百米就發現了另一輛車,此時那輛車上人都下來了,正在原地著急呢,我們車子開過去停下,阿寧就下車去看怎麽回事,那邊對著發動機鼓弄半天,阿寧回來說是車子發動機裏有個東西斷了。


    安東皺眉下車,抿著嘴,阿寧都不敢在一邊說話了,要知道這次進沙漠可是處處險峻,一個地方出錯都有可能喪命,車子半路拋錨,這是出發前就應該檢查好的。


    此時太陽已經半落下去,空氣在冷熱交替之間有一種凝結的溫度,沙子摸上去還是溫的。


    我看後麵好久也沒上來索性也下去了,那個卡瑪本身窩在車上舒服的睡覺,可看我都下去了,也跟著探出頭來,我一下車就聽著一個小弟在和阿寧匯報,“沙子下好像有東西,我看了一下,因該是以前炸路留下來的殘具,沒想到這麽倒黴。”


    我往前走這才隱約看到像是發動機裏他們弄出來一個什麽東西,怎麽蹦進去的誰也不知道,不過這沙漠行軍沙子崩進車裏正常,有東西從底盤擱上去也很正常,但是茫茫沙漠都能碰見以前炸路時候殘骸,還弄壞了車子,這真是挺倒黴的。


    一時大家都沒了主意,隻能積極地修了,天黑了下來,因為車子壞了,出了意外,我們隻能暫時停下來。


    卡瑪看看天空,太陽已經玩全落下去,代替的是黑暗,在後麵叫著,“不要停在沙漠裏,我阿爹說晚上是不能停在沙漠裏的。”


    小姑娘皺著眉頭,眼睛在黑夜裏亮亮的。


    “可是沒辦法啊,車子壞了。”


    卡瑪也跑過來,又看看那輛車上實在人太人多了,打消了說坐一輛車的念頭。


    又著急的看看天空,夜晚已經來臨,沒辦法,所有人就算現在著急也不能走,隻能原地修車子。


    我探頭去看,就算是我這不懂什麽發動機的人,看到打開的前車蓋子裏冒著的煙,也知道這車恐怕是報廢了。


    小弟隻能悶頭在那修,其他人百無聊賴的或吃東西或來回踱步抽煙。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夜晚越來越冷,周圍風沙越來越大。


    “安少你們先回車上吧。”


    然後叫其他小弟也回車上,等一會再來換修車的。


    我坐回車上開打了暖風還是覺得渾身發抖,剛才外麵的風吹的真是很嚇人,沙漠的夜晚總是來得太快,剛才還有些亮光,現在卻是一片漆黑了。


    我看到卡瑪皺眉拿著她的水鍾,再看看在窗外,今夜怕是走不了了。


    阿西也摸上來擔心的,“看那樣子,那輛車恐怕是一時半會修不好了,嬌爺,要是真修不好怎麽辦啊?”


    我瞪了阿西一眼,主要是他現在說這個話很加重在場人的心理負擔。尤其是卡瑪,聽了這話從水鍾上抬起頭來。


    主要是我們現在位置特別尷尬,臨近凱拉城,卻還在沙漠裏,這輛車又坐不下那麽多人。


    但我還是嗬斥著阿西,“瞎說什麽,就算真修不好咱們不還有一輛車,拉也能把那輛車拉到凱拉城,你擔心什麽,又不會把你扔了。”


    阿西還沒等說什麽,卡瑪卻是開口了,抿著嘴唇有點嚴肅的,“恐怕不行,這沙子都是會移動的,我看今晚風有些大,如果你們強行一輛車車拉著另一輛走的話,恐怕會加重牽扯負擔到時候很可能兩輛車子都會拋錨在沙漠裏,一個人都走不了。”


    我挑眉看著那個姑娘,阿西擔心的大呼小叫,“那怎麽辦啊?”


    “這裏距離凱拉城很近了,如果剛才不是拋錨,咱們今晚半夜就能到,可是現在耽誤了時間,夜晚風還大,阻力大,大概還需要一整個晚上的時間,如果車子真修不好,恐怕要找人來幫忙了。”


    我皺眉,“你是說我們先開車到凱拉城然後找人來接剩下的人?”


    這倒也是個主意,安東正好坐進車裏,聽到我最後一句話,也皺眉看過來。


    結果凱拉卻是搖搖頭,眼睛盯著所有人,在寂靜黑暗的夜裏,車廂中開啟的小燈泡下昏暗中那張臉寫滿了認真,“我阿爹說,夜晚不能在沙漠裏過夜的,你們扔下的人也許就再也找不到了。”


    阿西一愣,忙說不要。


    安東卻是在這種嚴肅的氣氛下冷笑了一聲,“未免說的太懸了,這裏既然距離凱拉很近我大可以將人送到再開著車回來接人,原路返回就行了。”


    那小姑娘也不在意安東的嘲笑而是皺著眉頭,“你以為你在沙漠裏走的是直線,你以為你在沙漠裏向左拐就是向左拐的?那你能保證找到這個位置嗎?”


    這句話到是叫我們一愣。


    卡瑪拉起嘴角嘲諷的,“不是我說,就算是我阿爹當年沙漠之神,他說在沙漠裏他都沒到過同一個地點,知道什麽意思嗎?這沙丘是會移動的,咱們現在停車在這裏一動不動,你以為就是靜止的嗎?


    地麵的上的沙子雖然細小可是那麽多在一起,風一吹細微的移動在這作用下,也許就一晚上滾出好幾百米。這還是幸運的,如果遇到大一點的沙塵,你被這些沙子運去哪裏了都不知道。


    我們這些在沙漠中的向導,也隻能按照尋找水源來看位置,更何況你們這些內陸人了。”


    這姑娘的話讓在場的人都沉默了,不得不說她不是在聳人聽聞,來沙漠之前我就聽人說過,沙漠裏總有人離奇失蹤,還有很多先跑出去的找了救援隊來,連屍體都找不道,這和沙子的移動有很大關係。


    “看來隻能等車修好了。”


    安東說著這句話,外麵的風沙卻很應景的呼嘯起來,聲音極大,比前兩個晚上都來得猛烈,這大概就是禍不單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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