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聽著聽著都笑出來了,斜眼看我,一副,“還和你真想的樣子。”


    阿寧等人則是皺著眉有點質疑這個向導到底是什麽人,隻有阿西還算是實在,但是嘴真賤,“嬌爺,這不會是你在外麵的私生女吧。”


    我揮手就給他一個暴栗,打的他子哇亂叫。


    末了我們還是用了這個小姑娘,主要是,不管如何,都到了這了再找別的已經不現實,而且這小姑娘雖然看起來滑頭,可是能自己在這過一天一夜足可以看出還是挺厲害的。


    她看我們用了她,稍稍舒了口氣,可是安東也沒有讓她太放鬆,“你之前有前科,這不能否認吧,我這人做事向來對人有防備,一半的錢可以先給你,但是中間你要是不經心。”


    他把手伸進口袋裏,狡猾的拉起嘴角,“你那麽聰明知道我們進西北沙漠是幹什麽的吧。”


    那小姑娘一得嗦,馬上堆笑,“知道知道,你們都是做大買賣的,看人極準,我哪敢在你們麵前耍滑頭啊。”


    傻笑著趕緊主動給我們介紹起來,“這邊風沙大,你們要是從這進沙漠,恐怕不行,得沿著這條線往下走,走到風沙小的地方,但那裏無法導航定位,定位最遠就到這裏,所以我昨晚是冒著風沙在這裏等你們的。”還不忘誇耀自己一番。


    我倒是對她拿上來的類似帳篷皮的東西感興趣,伸手摸著似乎是羊皮的但是已經磨損的差不多了。


    “這是什麽?”


    這是在沙漠裏必備的東西,我阿爹傳給我的,這羊皮也是祖上傳下來的,是沙漠裏的白山羊皮。”


    “沙漠裏怎麽會有山羊?”


    “當然有,傳說遇到白山羊就接近綠洲了,我家世代都是帶人走沙漠,當向導的,這東西祖傳的就是白山羊皮。”


    那小姑娘自信不已。


    之後我們就在她的指揮下貼著沙漠邊緣往下走,果然風沙比之前小了很多,這姑娘說話還是帶著小心翼翼的,大概是因為之前劫過我和安東,怕我們報複,幾乎有問必答,這樣也好,總比什麽都不知道,這個滑頭耍著我們強。


    聽說不少向導會故意把人往危險地方帶,然後狠敲一筆,再出來,這樣一來,相比之下這個姑娘是應該不敢了。


    我倒是真心挺喜歡這小姑娘的,我覺得女人就該這樣,像我和她這種境遇的姑娘,自己要是不多學點心眼指不定要被賣多少回了,隻是這姑娘和我一樣自我保護意識挺強,滿嘴跑火車,你和她說話要分析掉誇張的成分。


    就比如說我問她到底多大了的時候,她告訴我十八歲,其實看起來也就十三四歲的樣子,她肯定是虛報了,不過據她說她長得小,他阿爹也是小骨骼,我分析了一下,去除誇張和故意隱瞞的十八歲不能出來工作這一點,她應該有十五六歲,卻是人長得比看起來要小的很多。


    車子開了很久,才到地方,這邊風沙已經很小了,那小姑娘說一直往裏走沿著這條邊,大概走到明天晚上就能到了。


    “這麽久?”


    阿西忍不住大驚小改,那小姑娘得意的,“你以為呢,這沙漠線很長的,要是沒有向導或者裏麵的人出來接,進去分分鍾就是個死,現在是晚上還看不出來,要是到了白天裏,風沙一刮,沒準還能看到底下埋著的幹屍和白骨呢。”


    阿西一哆嗦。


    那小姑娘得意的什麽似的。


    熟悉了大半夜了,她也漸漸對我們放心不少,尤其是安東很大方的直接給了厚厚一疊鈔票,她眼神裏帶著興奮,卻是努力藏著,但是到底太年輕,我一眼就看出那欣喜,然後想起了自己以前幹什麽事得逞的樣子。


    把錢揣進自己隨身帶的一個破布兜子裏,很滿意的摸了摸,因為這越野車是三排座,她之前為了和我們說話就坐在我和安東前麵腳下,現在爬到後座坐在阿西身邊,拉過自己大羊皮帳篷,折好了正好放在一個行李袋裏,放在腳下,將自己的圍帽一拉,“你們放心睡吧,我會知會開車的開到明天早上,天亮了,路就好認了,到時候我再睡。”


    到是挺懂規矩的,不過我就算了,安東這人我知道他這種情況下怎麽可能睡,我被折騰這一晚也毫無睡意,索性就拿出我們帶的酸奶幹糧回頭遞過去。


    那小姑娘高興的接過來,像是餓了很久,但是她這人一向不喜歡麻煩別人,自己收了錢,對方管飯最好不管飯也無可厚非,現在看我主動給吃的,之前的擔心跟著散了不少,笑著接過來,對我好感也上升了幾分。


    又驚喜的發現裏麵還有奶酪,這都是當地很貴的食物,到底是小孩子眉開眼笑的吃起來,看我們也沒睡意,索性聊起天來,“你們有錢人就喜歡出來冒險,西北多險惡啊,聽說你們內陸都沒有風沙,可太平了。


    環境又好,還有什麽遊樂場,我聽卓元他大哥說的,說外麵好的很,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騙我們的,他要是在外麵混不好,是要在他師父麵前丟臉的。”


    大概皮革店和她說我們是遊客,這小姑娘就以為是城裏閑得無聊出來旅行。不過她也有點懷疑,到底安東口袋裏的東西在關口呆的時間長了也知道一二,我們又這時候進西北,說旅行的自然是不信的,但是看我們表情這麽輕鬆,又有點懷疑,所以說這話也是試探。


    我笑著沒答話,安東卻是神秘的,“活著太容易,人就喜歡找刺激,我們是京城來的,你說的遊樂場,我名下就有一家,如果以後有機會去,可以找我。”


    安東也是半真半假的說著,還朝我眨了眨眼睛,我想起他那個遊樂場不免翻了個白眼。


    卡瑪也不傻聽安東說我們是京城的,馬上專心的咬著麵包奶酪,將話題引到西北的天氣上,“西北晚上可冷的很,你們帶了厚衣服了吧,白天又熱的要死,真不知到怎麽會有這種地方。”


    我好奇地問了西北的凱拉和甘禮,那小姑娘說的有點含糊,又把話題岔開了。我也沒再問,大概是她覺得那邊太亂不能隨便說吧。


    她也隻是鬆我們到凱拉就可以拿到後麵的錢了。


    後半夜的時候我實在挺不住睡著了,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給我身上蓋毯子,我們這次出來帶了不少東西,都是這幾天閑逛的時候置辦的,羊絨毯子,質地輕薄,卻是保暖的很,在當地都算是貴重的東西,普通民眾也就最多能有個粗羊毛毯子就不錯了,但是誰讓咱們安少財大氣粗呢。


    一次買了好幾條,當時那老板樂的,還送了我們靠枕兩個,索性也帶到車上了,放在腰後麵很舒服,給開車的小弟一個,剩下一個我就不謙讓的留在自己這了。


    吃的自不必說,什麽礦泉水,酸奶,壓縮餅幹,還有當地的牛肉幹一係列帶了不少,還買了些脫水蔬菜,在沙漠裏維生素缺乏也是致命的,吃的就不用的擔心了當時叫阿西去置辦的,這家夥什麽不買都得買吃的,還買了很多奶棒,他說當地人進沙漠都是吃奶棒,方便攜帶還管飽。


    車上汽油帶了很多,分散在兩個車上,我這次留了心眼,買了好幾款麵紗,生怕風沙把我嬌好的容顏吹幹,我可是靠臉吃飯的,要是出來一趟臉毀了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如果刨除各種危險因素,這麽多人呼呼啦啦拉了一車東西,尤其是車裏還一堆零食,聽著離奇故事,真像是自駕遊啊,我裹了裹暖融融的毯子,以為這一路顛簸,風沙極大,是睡不著的,可我就伴著這樣的幻境睡了過去,還睡的挺熟,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九點多鍾才被風沙聲吹醒。


    在車上抻了個懶腰,也是腰酸背疼,骨頭都僵了,回頭看在我旁邊的安東縮在靠他那邊的窗戶蓋著毯子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而我看我自己竟然霸占了大半邊椅子,這家夥還挺有紳士風度的,不免心中有點感動東,在看司機位置,開車的已經換成了阿寧,之前的小弟在副駕駛上睡著。


    後麵阿西也睡著了,嘴裏還叼著半根奶棒,到是那姑娘還睜著大眼睛,此時正盯著自己手裏的什麽東西皺眉看著。


    我探過頭去,她抬頭對我一笑,我才看清她手裏是一個類似銅質羅盤的東西。


    “這是我阿爹給我的,在沙漠中可以辨別方向。”


    “指南針?羅盤?”


    那姑娘搖頭,“這個叫水鍾。”


    水鍾?看起來真的很像羅盤,可是仔細看去,卻又和羅盤有些區別,在老家的時候,誰家蓋房子都要請鎮上的風水先生來看位置,那些風水先生都會裝模作樣拿一個羅盤出來,可此時這個小姑娘手裏的和羅盤卻是有差別。


    首先這東西隻有卡瑪半個手掌大小,尾端拴在一根皮繩上掛在脖子上,而上麵也不是八卦,而是什麽圖案,看著很像流水那種,中間有一個像指針的東西,在她來回晃動中不斷地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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