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這些顯示器中間,是身材消瘦卻健壯的長發姑娘,此時在鍵盤上正劈裏啪啦呢。


    她沒回頭,而是隨著鍵盤的聲音我,我們看到幾個屏幕同時放了同一個畫麵,她指著上麵,“我最後追蹤到平哥的信號,就在這裏。”


    她回頭,是木蘭,此時帶著一個銀絲邊鏡框,表情也很凝重尤其是看到我的時候,抿著嘴。


    “怎麽回事?”


    我聽到平哥最後出現的信號這幾個詞,心裏一顫,一種不好的預感。


    阿元也麵容凝重看著畫麵,那是一處類似電線杆上的攝像頭的視角,下麵有人來去,看著穿著打扮似乎不像京城,倒有點像是,西北。


    許處也不廢話,“這次叫你們來,是因為出事了,平生在出玉成坤的任務,第二次去西北沙漠交涉之後,人失蹤了。”


    “什麽?”


    我和阿元阿飛異口同聲。連一向淡定的阿飛都麵色凝重起來,“西北沙漠那邊都是蠻人啊。”


    許處沒有回答他,而是叫木蘭調監控,上麵有平生的身影,他指著,“平生是十天前帶著玉成坤的人去了西北,然後在五天前失去聯絡。”


    我心一下提起來了,看到畫麵回放,西北的街道隨時都有武裝力量帶著臉譜衝出來掃射著商店裏的貧民,畫麵中平哥和人交手,可是似乎跑掉了。


    我心提起來,聽說西北很亂,可是沒想到竟然這麽亂。


    “到底在怎麽回事啊?”我一下想起什麽,“我聽平哥以前說,西北那邊有咱們的人。”


    許處皺眉,“是,有咱們的人,如果不是和那邊確定過,我也不會斷定平生失蹤了。”


    接下來,他和木蘭就娓娓道來這幾天的事,這些是我去鄉下時候發生的。


    平哥接了玉成坤的人物第二次深入西北沙漠,和上一次的初步交涉不一樣,這一次是和西北沙漠勢力中其中一隻叫做青幫的新興勢力交涉,因為地處危險,許處啟動了在西北多年的臥底,一邊暗中保護,一邊傳遞消息。


    這邊讓木蘭在平哥身上放了無線追蹤器,是那種新型的極其隱秘的,隻有警方才有的東西,一路跟蹤,前幾天都很順利,除了遇到一次恐怖襲擊百姓事件,應該是和宗-教衝-突有關,那邊人來的消息,因該是西北的狼牙幫和國外雇傭軍勾結製造的反政-府恐怖-襲擊。


    但是這次任務不是和恐怖襲擊有關,主要是衝突我們現在也衝突不過,所以讓平哥繞開恐怖-襲擊繼續和青幫交涉,想看看玉成坤到底什麽目的。


    明明一切如常,可突然一下,平哥的信號就消失了,但是在那邊信號塔都能隔斷,何況一個跟蹤器,所以警方這邊也沒多擔心,但是當時進西北沙漠的時候因為那邊沒信號,所以約定,就算是人工帶消息,平生也要兩天送一次消息。


    可是五天了一點消息都沒有,警方這邊隻好啟動那邊多年的人,搜尋回報,可是那邊的反饋竟然是,平生出境和雇傭軍那邊交涉去了。


    我聽到許處敘述到這邊,一下意識到了什麽,抬起頭來,“不可能。”


    許處皺眉盯著我,眼神深邃,“我也希望是有什麽誤會,但是那邊人給的反饋就是這樣。”


    我心中巨大的震撼,許處先頭說那追蹤器隻有警方的人才知道如何拿下來,沒信號也沒有派人出來送信,這幾乎是脫離了警方的掌控,而且,那邊警方的人說平哥出境了。


    作為警察,除非是一開始和上級匯報過,或者緊急情況,否則是不允出處境的。


    這諸多事件,我心狂跳,死死地盯著許處,“許處,西北沙漠那麽亂,意外叢生。不會的,萬平生不會的。”


    “雖然那邊人深入了解到這種情況,我也還是不想相信平生會。”


    許處繼續話頭,“倒戈。”


    聽到這兩個字,我心一抖,“不可能倒戈。”


    許處卻是歎了口氣,”就目前為止不了解實際情況下,那邊反饋的消息是,萬平生確實脫離了警方的掌控,並且和西北沙漠那邊勢力合作,就目前為止的信息綜合,他確實有背叛警方叛-國的可能。”


    叛-國兩個字讓我差點站不住,我不信我不信,就算說我叛國了,我都不信平生能叛-國。


    阿元也是皺眉,“許處,這消息不清楚吧,就憑那邊人來的消息?”


    “那邊咱們的人,在西北隱忍十多年,是老臥底,他反饋得消息這麽多年都沒有什麽錯誤,再加上。”


    許處臉色暗了下去,看著木蘭,我們所有人的視線也跟著看向木蘭,後者有點不自在,但是在許處壓迫的目光下,默默地在鍵盤上劈裏啪啦,很快我們麵前的屏幕上出現了電子郵件和信息。


    “這些都是隱藏信號,如果不特意調查是查不到的,我們可以看到,平生自上次去西北之後,就和那邊的青幫保持著私自聯係。


    而且我們還發現,玉成坤給平哥開了一個海外賬戶,裏麵,裏麵有三千萬美金。”


    我張大眼睛,一口氣沒喘過來,三千萬美金,我的仙人板板,不過我很快就反應過來,“就憑這些東西也說明不了萬平生叛-國,叛-軍,說明不了他被犯罪分子腐化。”


    我看著其他人,“你們比我接觸平生時間長,比我早認識他吧,該知道,萬平生那個傻子根本不是那種人,就算他現在名義上是玉成坤的義弟,那個傻子也隻住一個小出租房,給他錢都不會花,他怎麽可能倒戈呢,我承認在臥底的時候有很多誘惑,有時候我都受不了。


    可是,做人要講良心,連我這樣的都還是警察的臥底,萬平生怎麽可能被腐化,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他那個人,怎麽可能叛-國。”


    許處剛要張嘴說什麽,我又打斷,“許處,我知道你要說什麽,你要說證據都在,可是這些算什麽證據,就聽那邊一麵之詞,那個老臥底連平哥的影像都沒提供,怎麽就算證據了,退一萬步說,你們不覺得蹊蹺嗎,這些東西怎麽就突然出現了,而且就算這些東西是真的,那憑玉成坤義弟,玉成坤哥給他一個賬號也是情理之中啊。”


    許處又要開口,我又一次大膽打斷,“我打死也不會信萬平生背叛組織背叛信仰的,覺不相信,這中間一定有問題,反正不管你們怎麽想我,我絕對絕對不信。


    還有,許處,我一開始加入警方的時候,您不就和我說過嗎,警方和臥底之間有一條看不見的鏈條,牽引著彼此,那鏈條就叫做絕對信任,因為絕對信任,所以臥底出任務時候出生入死,因為信任,警方放臥底出去執行任務。


    現在隻是五天聯係不上,西北那邊又特殊,怎麽就能說平哥在那邊受不住利益誘惑,倒戈了呢?”


    我瞪著眼睛稀裏嘩啦的一口氣說下來,嗓子都因為激動有些啞了,瞪著眼睛看著眾人。


    許處看了我半晌,歎了口氣,“你這丫頭,怎麽都不讓我說一句話啊,我哪說我不信任他了。”


    我一愣,那邊阿飛拍著我的肩,“新來的丫頭,你果然是我們中間的新人,來這麽久了都不了解許處。”


    我疑惑的看向許處。


    後者也不解釋,要木蘭調出來監控,是平哥最後出現的畫麵,他指著,“我這幾天反反複複看平生最後消失的這個畫麵,讓木蘭做了分析,位置因該是西北地區,中明市的一條商業街道,叫花籃街,看看平生的表情。”


    我們幾個湊過去,發現平哥的眼神似乎皺眉看到了什麽。


    “他看到什麽了?”


    阿飛說道。


    “沒錯。”


    木蘭放大了平哥的臉,做了清晰處理,這一次我們看到平哥似乎看到什麽人了?


    “我們從玉成坤那邊也下手了,玉成坤派去跟著平哥的小弟一共有十個,其中之前恐怖-襲擊時候死了三個,剩下七個,我們在攝像頭天眼那邊找到了三個,已經死了。


    但剩下的全都失蹤,我們的攝像頭也隻能在比較安全的商業街查看,其他地區要麽沒有攝像頭,要麽攝像頭根本進不去,我相信咱們這追蹤技術,因為用的是娘天眼所以算最先進的了,玉成坤那邊肯定不如咱們這邊。


    上一次平生去西北沙漠,去了幾天都沒出來,玉成坤也是等他出來了才有信號,這一次去交涉時間長,玉成坤那邊毫無波蘭,說明他也不知道平生出事了,也就是說平生就在這死角裏失蹤的。”


    我看著平哥在畫麵裏的表情似乎很驚訝,這個驚訝,像是看到了什麽東西,或者什麽人,至於什麽東西,不會露出這麽驚訝的表情,那麽隻有一個可能了,平生似乎看到了什麽人。


    我們在那看著,許處卻皺眉叫了一聲木蘭,後者將畫麵放大,這一次放的卻不是平哥,而是他夾克上的一枚發亮的紐扣,經過畫麵處理,我們清晰地看到這反光點上,映出一個模糊的影像。


    似乎是一條手臂,手臂上有一條如蛇一樣的刀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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