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哈哈大笑指著他,“雲聰看你平時吆五喝六的,不會還是處-男呢吧。”


    旁邊的小弟也憋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了。


    雲聰殺人的心都有了,可惜他現在不敢動彈,看著我熱切的眼神,自己屁-股蛋子還在在風裏,臉紅的不行想要拿被子蓋住,旁邊阿放提想著他,“聰少,嬌爺說了,要風涼著才好的快。”雲聰直接拿過一本雜誌作勢要砸過去,“是我的人呢還是她的人。”


    氣的不行了,滿臉通紅,“老子十幾歲開始就閱女無數,什麽女人沒見過,什麽處-男,別在這給我造謠,顏嬌你好歹也是個大姑娘家家的,說話怎麽不知道害臊呢,一看就是平時看那種黃-色-言情小說看的。”


    這家夥被我氣的已經語無倫次了,惱羞成怒的樣子像一隻氣鼓鼓的包子,我實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著。


    末了,肚子突然咕隆一聲,掃著桌子上的方便麵餐盒,咽了口口水,“有吃的沒,我這路上一頓折騰,還沒等喝口水呢就給你治病,趕緊給我整點吃的。”


    還和我置氣不打算搭理我背過臉去的雲聰,哼了一聲,可還是吩咐阿放給我弄吃的,“去叫招待所弄點吃的來。”


    我伸手製止住,“招待所那個小妹一看就不是會做飯的,這鎮子我剛才來的看到有家掛四個晃得飯店,還在營業,阿放過去給我買點熟食回來,有白麵饅頭給我來兩個。”


    說著我對著雲聰兩眼發亮,“你吃福利院翡翠阿姨做到饅頭好吃吧,我跟你說啊,越是這小地方,添加劑越少,他們都沒聽說過添加劑,做的菜越天然好吃,你看看你,一天天就在這鎮子上吃方便麵。”


    雲聰就還要據理力爭,又怕被我說成生活不能自理(我最確實嘴損了點,哈哈哈)。


    “這招待所的菜可難吃了,鎮子上的小飯店看著也不幹淨。”


    嘟囔著。


    我挑著眉,“不幹不淨吃了沒病,人家可掛四個晃呢,肯定是好飯店,阿放快去,再給我來一個魚香茄條。要是有鍋包肉再給我來一盤,餓死我了。”


    等飯的功夫雲聰哀怨的看著我,和我在那磨磨唧唧說他在鄉下受的苦。


    我則是笑著,“你這才生活兩天就要死要活了,我在鄉下生活二十年呢。”


    雲聰望著我,此實是帶著點憐惜,“剛才聽你說你被一群蜜蜂蜇過?”


    “那還算什麽啊,誰家農村孩子小時候沒捅過馬蜂窩,就知道那是好吃的,捅下來能吃到比糖還好吃的蜂蜜,不過那也是我唯一一次捅馬蜂窩,凡是捅過馬蜂窩的人沒有膽子捅第二次的。


    我的天一下飛出來烏壓壓一群,在你頭頂上跟烏雲似的,直接很有隊形的攻擊,當時蜇的滿手滿臉都是包,後來跳進池塘裏才幸免,不過那臉腫的和豬頭似的,腫了一個多星期。”


    雲聰瞪著眼睛一副驚嚇過渡到樣子。


    下意識的想去摸自己的屁股,要知道自己被蜇了一下都疼成這樣,我那可是臉啊,得腫成什麽樣啊,看出他的驚慌,我一揮手,“不一樣,我那就是普通蜜蜂,你這是毒蜂子。


    有毒的,蜇一下是挺疼的,不過村裏人糊上馬糞一天就止疼,你還不肯,放心吧,都好了,晚上結痂你就能下地了,明早上和好人一樣就是最近最好別沾水,其他人也沒事,就你嬌氣,所以告訴你別沾水,不然那疼痛你肯定受不了。”


    雲聰在一邊撇嘴,臉紅的不行,主要是覺得在我麵前丟人了,又覺得我連他屁屁都看了,也算是革命友情了,末了,“顏嬌,你說的對,我真是不了解窮人生活是什麽樣子,原來你小時候吃了這多苦啊。”


    我笑著,“這可不算吃苦,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現在我在城裏過了好日子了,也不太適應這鎮子村子的生活了。


    而我出生就在比這更困難的鄉下,因為沒見過好東西,倒也沒覺得吃苦,年紀不大就爬起來給弟弟做飯,知道家裏沒錢也不要吃的,但是也嘴饞。


    村裏孩子,多山上的野果子,要是晚去就被人摘光了,所以我每次放牛的時候把哪顆果樹快熟了的,做個標記,然後差不多時候一大早就拿筐子裝回來。


    不過那時候小不知道大孩子回搶小孩子的果子,被人搶了好幾回,還好當時有個鄰村的大哥經過,你能想象到嗎,我小時候能為一個野果子和人打架打的頭破血流。


    後來我學聰明了,站在樹下麵吃個夠本再回來,頂多藏兩個給我弟弟,其他人想都別想。


    我和你說啊雲聰,到了城裏什麽芒果啊香蕉啊我都第一次吃,以前都沒吃過呢,頂多見過香蕉,在村長家,我們那時候所有孩子都羨慕村長家的孩子,覺得他家可有錢了,有大瓦房,還有很多牛羊,過年還殺豬呢。


    我在村長家幫工,有一次,正好趕上村長家殺豬,做的殺豬菜,給我們這些幫工的燉菜裏放了好幾片白片肉呢,誰能搶過我?一大盆菜我搶到了四片肉。”


    說到這,因為餓,我咽了口口水,連吃了好幾天泡麵的雲聰也跟著眼睛發直。


    “反正就是童年日子也不錯,雖然窮但是很開心。”


    雲聰支著下巴聽我講的眉飛色舞,末了歎了口氣,“怎麽鄉下在你口中就是人間天堂,在我眼裏就是窮鄉僻壤呢。”


    我笑著拍著他的肩膀,“那是因為之前沒有姐陪你,接下來你看著我吧,姐陪你見識一下鄉村的魅力,這樣接下來還沒去的村子你就可以自己走一走了。”


    正說著,那邊阿放就敲門進來,是我要的菜飯來了。


    推開桌子上雲聰那些亂七八糟的電子設備,找了張報紙鋪上,讓阿放將餐盒放上麵,還熱乎著呢,大大小小幾個白色泡沫餐盒,打開來香味撲鼻,還挺豐富的。


    除了我要的鍋包肉魚香茄條,還有醬豬蹄,鹵牛肉,泡椒雞爪子,家常涼菜,兩個白麵大饅頭,還有兩個蔥花花卷。一邊還有芥菜絲鹹菜。旁邊一罐頭瓶子類似烏梅汁的東西,我打開一聞,竟然有股酒味。


    阿放解釋著,“他家菜好吃,我們最近都吃的他家菜。”看了雲聰一眼,“但少爺說小地方不幹淨,又說自己受傷不能吃油膩,就吃泡麵麵包頂多吃點他家做的白粥。”


    雲聰旁邊變哀怨的眼神,阿放趕緊回頭繼續笑著和我說,“不知道嬌爺喜歡吃什麽,他家鹵味不錯,我就挑了幾個我覺得好吃的給您買了,那個泡椒雞爪老板說是他家拿手菜,還有那個芥菜絲鹹菜,是老板送的,他家還有自釀的梅子酒,沒什麽度數,可甜可好喝了,您嚐嚐。”


    我笑著聞了一下梅子酒,直接就著瓶子嚐了點,酸酸甜甜的爽口的不得了,好像從冰箱裏拿出來的,還涼涼的,我一路上顛簸,渴著呢,此時喝一口真是爽。


    拿出一次性筷子夾了一塊鍋包肉,外酥裏嫩,真好吃啊。


    大概也是餓極了,我胡亂的扒著,吃了兩口轉過來,“叫接我們來的小弟和江心過來吃啊,我一個人吃不了這麽多。”


    阿放笑著解釋,“江心姑娘早就坐在飯店大堂吃上了,這個鍋包肉和魚香茄條還是她給姑娘點的,說姑娘最愛吃,不然也不能菜這麽快就做出來啊。”


    我笑著點頭,還是江心最知道我。


    我吃的大塊朵兒,大概是飯香,讓幾天都食不知味一直在為自己的屁-股傷春悲秋的雲聰嗅覺敏銳起來,也可能是我吃飯的聲音太過豪邁,雲聰慢慢從床上蹭過來,趴在床邊上,抻著脖子,皺著眉頭,“有那麽好吃嗎?”


    我夾了一塊鍋包肉轉過身來,“要不你嚐嚐?”


    雲聰遲疑的皺眉,看看我又看看鍋包肉,“我不吃這種東西,高脂高糖還沒營養。”


    “怎麽沒營養啊。”


    我當著他的麵把鍋包肉放進嘴裏,又香又脆,“這可是民間一大美食,你不吃就算了。”


    雲聰皺著眉,看著一桌子飯盒,咽著口水嘟囔著,“自己吃的了嗎,吃這麽多小心胖死沒人要。”


    “我能自己養自己,不需要有人要。”


    我又夾了魚香茄條,酸甜口真是我的最愛啊。


    大白麵饅頭純堿的,好吃極了。


    我飄著雲聰,掰了一塊純堿饅頭,在他眼前晃了晃,“和翡翠阿姨做的一樣好吃,都是純堿饅頭。”


    雲聰表情有點鬆懈了。


    我拉起嘴角,故意將餐盒往他麵前湊了湊,伸手扇著味,“香吧?”


    雲聰皺眉最後嘟囔著,“怎麽這麽香?”挑著眉看阿放,“你們這幾天就吃得這個?怎麽不告訴我這麽香。”


    阿放哭笑不得,真是被自己的主子打敗了,“聰少,是你說的,你身體虛弱不宜看葷腥不宜吃油膩,叫我們吃飯別在屋裏,出去吃。


    我們怕有味嗆到您,都躲到樓下去吃,生怕您不喜歡。我還試圖讓您嚐嚐,您還把我訓了一頓,說我不理解您瀕臨死亡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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