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年後我才明白喜歡和愛的區別,大概就是你對這個人的感情有點痛了的時候,才是愛了吧。


    可那時我不明白,我隻知道,我和平生在一起的每一分鍾都是奢侈。


    前路慢慢一望無際,也許下一秒鍾我或者他就像是孟莎一樣的犧牲了,就像是孟莎一樣最後死了,也沒有說出口的愛戀,犧牲的一代又一代的臥底中,有多少這樣不足為外人道的情感,別人不知曉的愛戀。


    也許很多吧,在這孤獨寂寞的人生裏,彼此真心的撫慰,可最終為了任務都沒有說出口。


    不是不想說,而是一旦說出口,失去的時候就會痛徹心扉,並不是不說就不會痛,隻是那樣可以隱藏可以騙自己,更多的是,因為沒給對方承諾,死去的那個人大概就覺得沒有負擔吧,畢竟,還好我沒和他說愛,那樣我走了,他一定會很難過。


    彼此就這樣自欺欺人的。這就是臥底的愛情。


    不知道吻了多久,吻到呼吸都困難了,平生放開我,頭抵著我的額頭。


    我和他的胸口都上下起伏。大口著呼吸,貪婪的彼此呼吸間的氣息交換。


    “我還是那句話,不會耽誤任務,也不會耽誤,愛你。”


    我一下抱住他的脖子。


    後者摸著我的頭發,笑著,“小傻瓜。其實你要往好的方麵想啊,想著很快就抓住那個神秘人,然後我們就可以申請調令調到南方城市,當個派出所小片警。”


    我抬頭,“你不打算當警司啊?你到時候可是臥底英雄。”


    平生哭笑不得,點著我,“你還真是天生官迷啊。”


    我放開他,有點不好意思,剛才氣氛有點太過曖昧和激動,大概是喝了酒的緣故吧,雖然沒喝幾瓶,可是這樣的氣氛本身就有點醉人。


    吃過飯,平哥搶過我手裏的碗筷要去洗碗。


    我想到他剛才在廚房時候說的話,心裏甜出蜜來,看著那個大帥哥站在水槽前細致又笨拙的刷碗,有點恍惚,仿佛看到了很多年以後的我們。想著思緒越飄越遠,想著世俗夫妻為了家事吵吵鬧鬧,為了孩子做作業吵吵鬧鬧,何嚐不是幸福。


    想到此我竟站在廚房門口傻笑起來。


    平哥回頭看我傻笑,“現在真像個傻妞。”


    我立馬拉下臉來,“你這木頭人會不會說話,不是應該叫小仙女嗎?”


    他笑著把手上的泡沫抹我臉上,“現在是小仙女了,美得都冒泡了。”


    我來氣,伸手到水槽裏也抹了他一臉泡沫。


    可我真是低估了理工男的思維,他不覺得這是情-趣,倒覺得是我在發動戰爭,本應該此時親親抱抱舉高高的場景,立馬變成了這傻小子認真的和我泡泡對戰。


    最後結果就是,我倆弄了一身洗碗精泡泡,還帶著點油膩的味道,在廚房地上滾作一團,最後他這個傻小子,把我按在地上,把泡沫抹在我的頭上頭上,伏在我身上哈哈大笑,“傻了吧?還想和我對戰,哈哈哈哈,不自量力。”


    可笑完了,才發覺自己剛才不知什麽時候竟然騎-在了我身上,我倆這姿勢真是曖昧之極,又是濕身狀態,我今天又穿了一件黑色文-胸此時已濕透,那蕾絲樣子若以若現。


    他的t恤則是貼在身上露出結實的胸肌腹肌,這在我眼中簡直就是赤果果的誘惑啊。


    我倆同時咽了口口水,他抓著我手臂的手有些顫抖,這狀態孤男寡女幹柴烈火,我幾乎是本能的閉上眼睛,後者慢慢接近我,帶著洗碗精和蔥花味,真是奇怪的曖昧味道。


    那沾著泡泡的唇慢慢附上我的臉,我的額頭,我的脖子,漸漸向下。


    我的身上不自覺的抖著,平哥則是生硬的緊張的,手扶上我的身體。


    我閉著眼睛仿佛一下回到了那次中了藥在洗手間,臉瞬間紅了,感受到平哥的手在我的背上,我的身上。


    可是身上突然一鬆,我眯著眼睛看他站起身來,小狐狸似的不滿伸手攥住他的衣角。


    暗示老娘都做到這份上了,你不會不明白吧。


    平哥笑著,一下從地上抱起我。橫抱起來,我的心一輕,一下緊張個起來,到時候了吧,這一刻終於來臨了吧,顏嬌,你的第一次終於到了吧。


    我緊緊地閉著眼睛,死死地抱住他的脖子,身體發麻僵硬,心神發熱發抖,心思都飄到遠方去了,想著一會會被溫柔的放在床上,然後,啊啊啊原諒我這邪惡的心思,不過這一次我真的好緊張,會不會痛?怎麽個方法,怎麽進去?什麽感受?


    啊啊啊,我真恨自己之前沒百度問個清楚,到時候會不會丟人,我今天穿的內褲好像是和內衣不搭調的卡通的,尼瑪我心思全亂了。好緊張好緊張,忍不住閉著眼睛深呼吸好幾次,臉貼在他的胸膛上羞的不要不要的。


    這時候他停了下來,到床邊了嗎?


    我心提了起來,緊張的要死,他緩緩地要把我放下,然而,出乎意料的,我身上一鬆,想象中的柔軟大床觸感完全不是,取而代之的是完全想不到的,此時一下驚的我瞬間睜開眼睛,後背是溫熱的水,下一秒鍾我就坐進一個塑料盆裏,隨即溫熱的水就從我頭上花灑裏流出來。


    我因為長時間閉著眼睛,此時洗手間燈很亮,我刺痛著用手擋住半天才睜開,隻見平哥細心地挑著花灑的水溫,小心又笨拙的,一點一點用溫熱的水衝著我亂七八糟的頭發。


    我此時表情古怪,因為這完全不是我想象的場景,此時看著上麵手忙腳亂擠洗發水的平哥,“你在幹嘛?”


    “給你洗頭發啊,全是泡沫。”說著還在我頭上拿下來一個蔥花。


    你之前那麽曖昧,還把老娘橫抱起來,那麽溫柔,僅僅是為了洗頭發!


    這樣美好的夜晚就不想幹點什麽嗎?


    我有種被打敗了的感覺,剛才又做好了那啥的準備,此事一下被水衝垮心理落差實在太大,脾氣也不好了,搶過花灑,直接衝著某人的麵門呲去,後者沒反映過來我手很快,被衝個正著,直接坐地上了。


    我則是不解恨的站起身來,繼續攻擊,直到平哥求饒跑出洗手間我啪的關上門,看著鏡子裏好像欲求不滿的收起小媳婦一樣的表情,自己都被逗笑了。


    顏嬌你的想象力可真豐富。想到此捂住臉,哎呀丟人啊丟人了。


    認真的洗了個澡,身上泡沫和油漬味都洗掉了,我這才發現一個嚴重的問題,我的衣服都濕了,穿什麽?


    可是剛才因為自作多情弄得有點尷尬其實也就是我心裏尷尬,又不好在浴室裏叫人來送衣服,這怎麽看著都有點故意誘-惑的樣子,在洗手間裏轉了轉身,實在沒辦法,隻好硬著頭皮打開一條縫,“平哥?平哥?”


    後者卻是沒回答,我皺眉又叫了兩聲還是沒回答?去哪了?


    我往外看了看,人不在客廳,房間裏大量著燈,這個洗手間距離房間很近,我計算著在這裏跑過去,然後立刻關門找衣服的時間距離。


    還是不放心的朝客廳看過去,看到平哥衣服一角在桌子那邊,在那邊幹什麽呢,雖然我洗澡時間有點長也不至於睡著了吧。


    不管了先穿衣服再說,想到此,我深呼吸一口氣,來了個衝刺的姿勢。


    可是計劃的好,當我用毛巾捂住身體重要位置,衝著房間衝過去,然後很順利的關門落鎖,隻是一回頭,一下愣住了。


    隻見平哥此時正兩眼發愣的往身上套一件新t恤,看到我,衣服穿了一半,整個人都呆住了,和我四目相對。


    我一下瞪大眼,人怎麽在房間!


    下一秒鍾我還沒等本能的叫出聲來,平哥一下抓過被子把我包住,扔到床上,然後迅速的開門,出去。


    我被被子裹著,周身都是平哥身上的味道。


    被他扔在床上,還沒緩過神來,等聽到關門的聲音,我想到剛才,被他徹底看光光的樣子,又想到上次中了藥就被他看光光還被他用嘴,一下臉紅,在床上翻滾了幾圈才起身,硬著頭皮從櫃子裏抽了一件肥大的t恤穿上。


    紅著臉從房間出來,此時平哥皺眉坐在客廳抽煙,看看我出來抬頭四目相對,一下兩人都臉紅了。


    我這才看清原來客廳凳子上露出來的衣角,是平哥剛才換下來的。


    頓時感到自己蠢爆了,我這一次一次的是不是顯得太不矜持了,好像故意勾-引他似的,其實也確實是我想故意勾-引(捂臉)。


    平哥咳嗽了一聲,起身到洗手間裏去洗澡,我卻不知道哪來的勇氣一下在後麵抱住他,“都這麽晚了,要不我不回去了。”


    平哥身體一僵。


    半晌,伸手抓著我的手腕,“嗯。”


    我心中有燃起一陣竊喜,可就在這時候,我電話突然響了,我在這裏奉勸大家一下,這都是赤果果的經驗教訓,你要是和喜歡的人想發生點不可描述的事,一定要做好準備。


    除了心理準備最重要的就是時要把兩個人的手機靜音,真的,電話鈴聲響起的時候我就有種不好的預感,緊接著平哥的電話也響了。後者給了我個手勢就進了洗手間,我則是在這邊廚房接了電話,是江心打來的,“嬌爺,言家道上這邊出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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