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安東打探消息,怕惹了不該惹得人,給安東打了個電話,後者在電話那邊笑著,“怎麽,怕惹事啊,這可不像你啊,顏嬌,放心,就算天皇老子你惹了,也有我給你兜著。”


    末了,帶著寵溺,“用我陪同出場嗎?”


    “用不著。”我有點不屑,怎麽在你眼裏我就搞不定了?他這話有點觸及我敏感的自尊心了。而且我不太喜歡這種寵溺的口吻,總覺得,總覺得,勾的我心裏癢癢的


    “不過就是一個煤老板不懂事的太太,也要安少跟著,安少的出場費未免太低了。”


    聽出我話裏的不服,安東電話那邊笑著,“那正好我這邊還有事,等我過去沒準正好能趕上接你。”


    “用你接啊,我自己不會走路嗎?”


    “是我想你了不行嗎?”


    我在電話這邊臉上一紅,“油嘴滑舌。”


    “那不想你,是想小輪子了。”


    這是在諷刺我不如一隻狐狸嗎?


    “反正我自己能搞定。”啪的掛了電話,臉上發燒的厲害,江心在一邊問我,“嬌爺,你怎麽每次和安少說話都和鬥雞似的。”


    我回頭,“哪有?”


    “反正我覺得你這人對誰都挺好說話的,唯獨對安少,一點就著,你平時不讚同誰,都是連諷帶刺,要麽煩了就不理人,可安少一撩撥你,你就炸毛,在外人看來每次安少都是逗你玩的,可你每次都火冒三丈。


    明眼人都看出來安少是樂此不疲的逗你,你每次都上當。”


    我微微詫異的張大嘴,看著江心一臉認真地說著,心裏狠狠地沉了下去,一種不好的預感,不是吧,顏嬌,你得記清楚你自己的身份,你喜歡的人是平哥。


    不知道給自己第幾遍催眠了,江心叫著我,車子已經開到善上居門口了。


    善上居,聽名字就是個大雅之地,到了地方看到門臉更是如此,整座樓都是複古建築,牆外青磚綠瓦,門廊上善上居三個字,是毛筆字,好像是出自什麽名家之手。


    門口的門童是一身小二打扮,看到有人來忙過來掃了我一眼大概不認得,禮貌的,“您?”


    江心皺眉,“ 牡丹廳。”


    那小弟立馬領我們進去了。


    這個善上居雖是會員製,但是如果是會員邀請的朋友自然也是放行的,最多是要核對身份。


    而之前安少打過招呼,自然這一關就過了,其實這說到底,夜華也好善上居也好,京城的夜場都帶著濃濃的階級意味,我不知道那些不是會員的人再核對身份這一關要做什麽,隻是我想應該是不會讓人愉快的經曆。


    尤其是,如果是會員領進來的朋友自然不必過多詢問,但這種約的人在裏麵,我這邊不是會員自己來的,我想小桃不知道我的身份,是想有意羞辱我一番。


    隻是她這人沒腦子,到底也是村裏出來的,不知道出來經曆了什麽陰錯陽差竟然能嫁給煤老板,但是見識肯定是短淺的,也不想想,能在這京城立足開娛樂公司的,哪一個沒有背景。


    想著,被小弟禮貌帶進去,這裏私密性很好,大廳很小隻有一個服務前台服務員都穿著格格的服裝,帶進去,雕梁畫棟。


    不知道轉了多少個彎,終於在牡丹廳門前停下來,服務生敲敲門,“客人來了。”


    聲音不高不低,隨即裏麵就有兩個格格打扮的服務員拉開門,聲音悅耳的,“客人來了。”


    牡丹廳門臉不大,可是往裏走,是個小走廊,流水假山,屋裏包廂還是個亭子造型,此時,亭子裏三個客人似乎在說笑著。


    走到近前才發覺除了小桃自己,還坐著兩個貴婦樣子的女人。


    而小桃很意外的,坐的不是正位,正位上是個五官端莊卻略顯嚴肅的貴婦,似乎看起來年齡最大,小桃和另外一個少婦分別坐在她身邊兩側。


    我過去的時候,小桃和另一位少婦正討好中間的冷麵貴婦,“您這指甲做的真是好,不愧是國外弄坐的,比咱們國內好多了,之前我這做了兩天鑽就掉了,果然還是國外的上檔次。”


    小桃奉承的恰到好處,讓中間那位冷麵貴婦似乎很受用,雖然依然板著臉,但是高傲的下巴微微揚起,滿眼的優越感,嘴角微微拉起,但是弧度有限。


    看到我們來了,小桃想故意當做沒看見晾我一晾,我冷笑著,拉過凳子聲音很大,哐當一下,然後很痞子的坐上去,一隻腿支在凳子上隨手拿過桌上茶盤裏的花生米扔向天空用嘴接著。


    為了今晚的氣勢我可是大熱天穿了一身皮衣。


    我這種出場顯然對方想當看不見也不行了,那個冷麵貴婦抬頭皺眉,似乎覺得我很不禮貌,而旁邊另一個貴婦則是瞪大眼睛,有些驚慌顯然這和他們想象的戲碼不一樣。


    一般來說上流社會的都要臉麵不會隨意撕破臉,更何況據她們了解我也就是一個大老板的情婦。


    見到他們這些所謂的“達官貴人”再加上珍妮和玲玲之前都被收拾了,必然要害怕的小心翼翼來見麵,完全沒想到我會以這種姿態出現。


    而小桃本來想訓斥幾句,可是一抬頭看見是我,立馬張大嘴,竟然一下子忘了說什麽了?


    那冷麵貴婦和那個少婦都皺眉看向她,本來這出戲就是她要先發製人給來這一個下馬威,可看到小桃此時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那貴婦咳嗽了一聲,另一個人推了她一把,“露西,想什麽呢,人都來了。”


    小桃則是啞口無言,據調查我是一個有背景人的情婦,叫什麽嬌,她其實不是沒懷疑過,隻是,想著顏嬌再厲害那也是在安城,這裏可是京城,自己嫁的老王通過多少關係終於來了這京城,這可是他們家質得飛躍。


    雖然煤老板在當地很有錢,但很多東西不是有錢就行的,沒人沒權利,分分鍾讓你破產,所以,這位煤老板就和很多當地有錢人一樣,選擇進京。還讓自己老婆去結交京城的貴婦們。


    隻是這個煤老板未免想的太過美好,京城的貴婦圈子,最是排擠這些外來要分一杯羹的。


    那些大家族自不必說,你想見連門都沒有。


    小桃在京城好不容易死皮賴臉去過幾次真正上流社會的貴婦圈子,在裏麵吃盡了白眼。


    不過像她這種人也不在少數,這個貴婦和少婦就是在這種宴會上認識的,另一個少婦家裏是做礦泉水生意的,劉太太,很不受人待見。


    而那個貴婦就不一樣了,家裏是做紫砂壺的,自認為是高雅出身,在京城時間長了,也拉到一些生意,自覺是上流社會,實際上還是被京城貴婦圈子排擠,但是卻能在劉太太和小桃這種麵前裝大頭蒜,而小桃還以為自己抱上了什麽金主。


    小桃看見我驚訝不已,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我驚歎陰魂不散的追到京城來了,上次在百貨商店那次她丟了大人了,日日擔心我回去揭穿她。


    其實她真是多慮了,我還沒閑出屁來要去揭穿她,那段時間小桃算是老實了,不過很快她老公就沉浸在進京的興奮中帶著她也興奮了起來,想著我再厲害也是在安城蹦躂的,到底和京城沒法比。


    心裏之前隱隱不安更多是一種不甘心不服氣,以為能從村裏跑出來,然後陰錯陽差嫁了那麽大個煤老板簡直就是開了掛一樣。


    而自己現在過好日子,如果不是因為要隱藏身份,真想在村裏人麵前好好炫一炫,可是卻不能,那種小人得誌的心思一直得不到緩解,遇到我,本想在我麵前擺擺闊太的樣子,可沒想到我竟然混的比她還好,這一點讓她咬牙切齒了很久。


    直到來了京城,她又覺得自己高人一的等了,而我隻能留在安城那個小地方。


    卻沒想到冤家路窄我倆又見麵了,此時的小桃,有些不可思議,“你就是娛樂公司的老板?”


    我點頭,“如假包換。”


    “不可能。”


    小桃忍不住大叫起來,可是在那兩個人眼裏卻是很奇怪,那個貴婦叫陳太,微微皺眉,“露西,是熟人嗎?”


    小桃一驚,慌忙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麽,趕緊要否認,我卻先一步,“舊相識了,對吧,王太,還真是巧啊,來之前都不知道是我吧,要是知道,王太肯定不會撕破臉到這種地步,畢竟看在情分上會先給我打個招呼的。”


    我笑的意味深長,小桃卻是手指在桌子底下狠狠攥著,瞪著我,沒有說話。


    陳太皺眉看看她又看看我,有些不確定似的,“露西,是這樣嗎?我怎麽不知道你在京城還有別的朋友。”


    這句話是有點埋怨的,陳太在那些大家族太太麵前吃盡了冷落想在這種的地方找找高人一等的感覺,卻沒想到台詞還沒說呢,就滅火了。


    小桃被陳太盯得渾身不舒服,腦子清醒起來,對我瞪著,“雖然以前認識但不代表今天你就有主導一切,你手上的小明星不好好拍戲,當狐狸精勾引我老公,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以為你們經紀公司能逃脫責任嗎?


    今天陳太也在這,咱們不說廢話,讓大家來評評理,這樣的狐狸精以後保不齊怎麽破壞別人家庭呢,最好殺一儆百也正正你們娛樂圈的風氣。”


    陳太瞟了一眼小桃,似乎很滿意,看來和我也不是多好的關係那就好辦了。


    隻聽陳太冷哼一聲,“聽說這位顏老板也是靠男人吃飯的。還真是一脈相承,同為女人我勸顏老板一句話,年輕小姑娘靠著自己一張漂亮臉蛋就能站位置未免太天真,青春飯早晚要吃完的,到時候人老珠黃,沒人要可都是自己作的。”


    我冷笑著,打量著這幾個人,“三位今天是來談條件的還是來興師問罪的,你們管好自己老公的褲腰帶就行了,管不著別人怎麽過日子,一個巴掌拍不響,我手上的小明星固然想找個金主往上爬,但說到底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在座各位的老公要是那省油的燈光,也不至於有這麽多事。”


    “你怎麽說話呢。”


    陳太大概是覺得被我這種人下了麵子,氣的夠腔,一把掌拍桌子上。


    一邊的小桃眼神裏帶著痛快,終於,終於能好好教訓顏嬌了,竟有種躍躍欲試的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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