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笑著張羅著安排。


    我挑挑眉頭,在安東耳邊,“你提前打過招呼?”


    後者聳聳肩,“這點小事還用不著我親自打招呼。”


    我撇撇嘴看他一副臭屁的樣子。


    後者卻是向我招招手,我示意了一下阿寧,親自推著他的輪椅俯下身來,這貨在我耳邊小聲地,卻是眼睛盯著前麵婀娜多姿一步三搖的服務員。


    “京城裏這種高級夜店的招待,都不是普通人,要知道,京城可不是一般地方,隨便一掃都是得罪不起的人,這的經理很厲害,道上的人叫一聲王爺。


    因為本人姓王,不過這個綽號可不是因為姓氏,因為這個人真可謂是京城的王爺,和各幫各派乃至各大家族關係都在不緊不慢的安全友好的距離上,除了為人八麵靈動手段了得,最重要的應該是他背後的那個人,不過,到現在京城也不知道夜華背後的人是誰。”


    安東挑挑眉頭。


    我微微詫異,“那你們怎麽能允許未知的勢力在你們的視線範圍之內,而且這可是京城。”


    這裏有多少大咖,怎麽會允許?


    安東眼神閃過冰冷在我耳畔,像是曖-昧的耳鬢廝磨,實際上聲音帶著冷意,“不知道是不知道,猜測是猜測,不代表幾大家族沒有懷疑。”


    “什麽意思?”


    安東比劃著,“現在京城未知的除了那個人,還有誰,查來查去查不到,我想不出別的可能。”


    我心中巨大的震撼,有點不可思議,難道說這個夜場幕後的老板就是隱藏在所有家族之外的那隻翻雲覆雨手?


    我這邊震驚著,推著安東,後麵小弟跟著,一路走到大廳,這夜場私密性很好大廳不算太大,圓的,周圍是圍牆,牆上有四通八達的門洞,也就是說夜壺大廳周圍全是通往不知道何處的門,遠遠望去,像是一道道走廊。


    這個局勢到是新穎,讓身後的江心他們也忍不住東張西望。


    我卻微微皺眉,一個供人娛樂的夜場搞成這副神秘樣子,肯定幹的不是正常勾當,也不是一般人能來的。


    “這的服務員啥都不是一般人,眼睛毒的厲害,能當上這裏的服務員必然眼力極好一眼認出來的客人是哪號人物。”


    安東解釋著,慕容西在後麵小聲嘟囔著,“真的假的?那是攝像機吧,要萬一碰見不認識的多尷尬。”


    我皺眉回頭瞪了阿西一眼,這家夥最近大概懶散慣了,什麽場合隨便說話,在我麵前沒大沒小也就算了,竟然還在陰晴不定的安東麵前瞎說話。


    果然安東從輪椅上回頭看了一眼,卻是饒有興致的拉起嘴角,“顏嬌,你這幾個手下都挺有意思的,不過就是沒規矩了點。”


    慕容西馬上閉嘴不敢知聲了。


    我怕安東借此幫我規矩手下,忙轉移話題,“就沒有不認識的時候。”


    “幾乎沒有吧,如果有不認識的,那說明那個人還沒資格進夜華。”


    我心一得嗦。


    這時候那個服務員已經在大廳服務台交涉好,回頭禮貌地詢問,“看來安少今天是要招待朋友,我為您開ktv包房嗎?”


    安東一揮手,“不必了,直接到我去看表演。”


    那服務生掃了我一眼,依然保持禮貌標準的笑容,“好的,您請這邊走。”


    指揮著我們進了靠右邊的通道,阿寧等人卻是被攔下來了,我回頭,安東開口,“小弟是要走另外一條路的,這裏階級分的很清楚。”


    我也隻好推著他往前走,隻是這很窄,隻能一人通過的走廊盡頭不是什麽房間,而是一個電梯。


    服務生禮貌的請我們進了電梯。


    到了裏麵我才發覺,這電梯裏的按鈕隻有負一層。


    當電梯門再次打開的時候,剛才安靜的世界一下像是爆炸了一樣,打開電梯門就是一個巨大的夜場。


    像是慢搖吧一樣的烏煙瘴氣,周圍都是卡座,一個個穿紅戴綠,人魔狗樣或者一看就是紈絝子弟的人,摟著身邊的美女哈哈大笑著,聊著,觥籌交錯美酒香煙,中間舞池上,此時正有一個穿著暴露,金發碧眼的外國美女圍在一根鋼管在跳著妖嬈的舞姿。


    我微微發愣,安東拍了我手背一下,我這才反應過來,推著他跟著那服務員繼續往裏走。


    一路上經過,這夜場比我以往接觸的更瘋狂,我甚至看到一桌一個脫了衣服的美女半跪在桌子上往身上倒各種美酒,旁邊紈絝子弟笑著叫著,眼中帶著淫-靡的瘋狂。


    前麵的服務員似乎早就看慣了這些烏煙瘴氣氣,笑的很違和的回頭給我們介紹,“安少要去的黑拳表演俱樂部,時間還沒有開始,這邊是酒池肉林,另一邊是香妃美-豔,安少可以先在這裏休息一下,一會黑拳開場開始之前我會再來通知安少的,您的小弟都會先被安排在拳場那邊的位置上。”


    說完禮行禮離開。


    我看著她走了,焦急的四處看著,“阿寧他們呢?不能進來嗎?”


    “這裏是上流社會的玩樂場所,小弟是不能進來的,這也方便管理萬一這幫紈絝子弟喝多了打起來,沒幫手在比有幫手更好處理。”


    安東看看表,“還有一個小時吧。”


    “啊?那你帶我來這麽早幹什麽?”


    後者在輪椅上似乎很享受對我發號施令的指揮,指著一邊,“走走走,往那邊推,顏嬌,你說話有沒有良心,我這不是帶你四處餐館一下嗎?好心帶你出來玩玩,你這麽說話良心不會痛嗎?”


    我挑起眉,知道這句話是現在網路流行語,沒想到安東這種日理萬機的人還有時間了解這麽流行的網絡用語,翻了個白眼,推著他往前走,“我們小仙女從來不需要良心,倒是你說話悠著點,現在半殘廢可是還要求我推著你。”


    這還真是酒池肉林,雖然是地下室,舉架卻極高,在最中間舞台的旁邊就是吧台,吧台中間是個圓柱體足有兩三米高的酒架擺著全是各種各樣的酒,而吧台前酒保出神入化的調酒,隨便你點。


    安東要了一杯威士忌,我沒喝,我一向對就這東西不感冒,而且今天最好我還是保持清醒。


    看著四周,隻是很感歎,我以前一直以為安城的天上人間簡直就是人上人的夜場,現在看來果然都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安東一邊喝著酒一邊隨著音樂點著手指,“怎麽?我猜你現在在想天上人間。”


    “是啊,我回安城後一定要把天上人間重新裝修一下。”


    那貨卻是抬頭,“還想回安城啊。”


    “怎麽,總不能一輩子賴在京城。”


    後者拉起嘴角,“我要是在京城站穩腳跟你自然也是要留下的,如果你還喜歡夜場,我再給你開一家便是。”


    我還沒等說話,那邊就有人似乎看見安少了,招著手喊道,“安少。”


    似乎很驚喜。


    我抬頭,微微詫異,還真是個熟人啊,司徒美夕。


    她今天似乎在這招待朋友,隻不過不在酒池肉林,因為我們在靠邊的位置,這邊離那邊的香妃美-豔很近,這個香妃美-豔雖然叫的香-豔,可是望去裏麵女賓客較多,有的卡座上還有一個個水-嫩的小鴨子,可見這邊大多是富婆的天堂。


    和酒池肉林差不多,中間是玩樂的卡座,周遭一圈是小包廂,幹什麽的不言而喻。


    司徒美夕似乎坐在中間卡座和一圈一看就是名媛在哪喝酒呢,眼尖得看到了安東,就興奮地站起來揮手。


    似乎早就忘了之前的不快,女人就是這樣,家族恩怨是一回事,自己的心思又是另外一回事,而且看她對旁邊姐妹得意的笑著,周圍那幾個名媛都豔羨的看過來,她則是一副得意的樣子,就知道這人的心思。


    走到近前才看見我站在安東身後,眼神裏閃過一絲不快。


    卻是當做沒看見我一樣的對著安東,“安少,這麽巧,也來這裏玩啊?”


    說著往我們四周看看,“是和聰少嗎?”然後似乎並不等待他回答一樣就笑著繼續說,“聽哥哥說你們和聰少去賽車了,真是的,怎麽不叫我,我最近剛得了輛好車,哥哥要看我都沒舍得借給他呢,改天咱們約上聰少一起去玩吧。”


    一副和安東很熟悉的樣子,其實司徒美夕真的很漂亮,白質的皮膚高挑的身才,今天穿了一件黑色小禮服,紅色扇麵耳環讓她的臉看起來更生動。


    看來這個司徒美夕是認為他司徒家和安東重歸於好了,所以自己又有機會了。


    安東笑著,很疏離卻禮貌地,“賽車就不必了,你哥和我那天都掛了彩,沒看我都坐上輪椅了嗎?今天我是有事來這邊,是來看黑拳的。”


    說著飄了我一眼帶著點曖-昧。


    我站在他身後感受著司徒美夕帶來的敵意,真是將安東從頭罵到腳。


    司徒美夕隻是一瞬間遲疑,就好像沒看見他的冷漠一般,“這麽巧,我也是和小姐妹來看黑拳,聽說今天還有重頭戲呢,前些年在國外一直熱門的華人人稱小豹子的赤羽今晚要出戰,沒想到當初也是上過了電視,承載了一個時代的英雄。


    有一天也會淪落到要來打黑拳,真是讓人期待啊。安少也是來看這一場的吧,聽說黑熊俱樂部派出的是他們的黑拳之王眼鏡蛇。所以今晚人特別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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