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張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議,這個人頭銜這麽多,還認識什麽雇傭-軍,雖然對雇傭-軍到底是幹什麽的,我並不十分清楚,可是,在言情小說裏,也看到過一些。


    就是國外無主的厲害軍隊,專門受雇各國政-要,和恐怖分子還不是一回事。


    不過這不是最讓人震驚的,最讓我震驚的是,眼前的安東,他的野心竟然發展到這麽大了嗎?


    我突然才有點意識到,我旁邊這睡覺怕打雷,平時在我麵前像隻粘人的八爪魚一樣的安東,在道上是個多厲害的人物,甚至,在國際上是個多厲害的人物。


    我有些後知後覺的害怕,身體有些僵硬的隨他摟著,這時候電梯叮鈴一聲到了,打開門,一個帶著電動車頭盔一身送外賣裝束的小哥,拎著個外賣箱子正好從裏麵出來。


    安東隨即拉我進去,可是我身後的江心卻頓了下,回頭疑惑的看著那個送外賣的小哥轉身進到娛樂公司裏。


    微微皺眉。


    電梯裏,安東看我有些發愣,龐若無人的蹭著我,“小甜心,一會去購物怎麽樣,你這身衣服。”


    他皺眉,“說實話,顏嬌,你哪一點都好,就是穿衣服風格有一股土腥味,都這麽久了還沒變過來,真讓人擔心你的品味。”


    我抬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這人三句話就讓人產生不了好感。


    “買東西也是刷你的卡,我幫你省錢行不行?”


    “那恐怕不行,今晚聰少約了我去西區隧道賽車,車上得有女伴,那些個公子哥在京城玩的可花花了,我可不能讓我車上的女人太寒酸。”


    說道聰少的賽車,我一下想起來了在安城的時候,聰少就和我說過他在京城玩賽車的事。


    不說我還沒想起來,不過我上下打量了一下安東,很不客氣的,“據說聰少可是專業的,你行不行啊。”


    安東卻是挑著眉,念叨著我的話,“行不行?”


    隨即曖昧的在我耳邊吐著熱氣,讓我身上一麻,手上若無人的從我背後的衣服裏麵伸過去,我臉頓時一紅,驚惱的想推開她。


    他卻在我耳邊細密的卻又隻有我能聽見的,“別動,阿寧江心他們可都在旁邊,你不想讓手下看到你那個樣子,就別動。”


    我抬眼狠狠的瞪著他,後者卻一副得逞的樣子手指肆意的在我腰上點火,很快我臉就紅了起來,還要強忍住不呻-吟出來的欲望。


    最後狠狠地鞋子踩在安東的腳上,後者卻全然不在意,笑的很賊的,挑挑眉毛,“嬌,小姑娘家家的,最好別問一個男人行不行?因為這個行不行可不是我說的,得你試了才知道。”


    我擦,這個變態我哪說的是這個行不行啊,欲哭無淚,那貨卻是被我的樣子逗的前仰後合,最後一把摟過我,“放心,很多年前,最初提出玩賽車的可是我。”


    安東像是感歎似的,笑笑,無所謂的樣子,“現在,玩賽車的就剩阿聰一個了。”


    出了大廈的門,本來是要上車的,可江心卻皺眉回頭往裏看,還掃了一眼大廈門前停著的送餐電瓶車。


    阿元看出她的表情朝我打著手勢。


    我停下來,叫安少先上車。


    安東挑挑眉掃了一眼我的手下,“看來剛才那個送餐小哥是你手下認識的人啊。”


    這家夥觀察力未免太好了。


    我把安東先塞進車裏快步走過去,“怎麽回事?”


    江心搖搖頭,“沒什麽,就是那個送餐員是熟人。”


    “誰?”


    “那個阿朋。”


    我有些詫異,阿朋,不就是監獄裏和君逸很好的那個獄友嗎?


    原來他送外賣的啊。


    看看那車上的廣告,不是什麽小店的送餐員,而是那種第三平台的送餐員,接一個單掙多少錢的那種軟件點餐。


    這職業到挺適合那一身腱子肉的阿朋。


    看江心表情,大概是看到這人就想到君逸了吧。


    江心搖搖頭,不再想了,隻是剛想上車,大廈門口那邊就一陣喧嘩,因為是寫字樓,每層是不同公司,就像明天大廈那種的,一樓大廳大廈有統一的保安。


    此時回頭,隻見保安將一個穿著送餐服裝的小子趕出來,那個人正是我們剛才說的那個阿朋,而他此時不止拿著送外賣的箱子,還拿著一個木偶之類的東西,倒是很客氣,乞求著。


    “大哥,我就是順便兜售一下小玩意,生活也不容易,您別這樣啊。這樓裏我經常送餐的,也有人,也有人買過我的小東西,您之前不都知道嗎。”


    那個保安揮著警棍,不耐煩的,“知道是知道,可現在有公司住戶投訴你,說你隨便亂賣東西,我們保安也不好做,放進去了可就是我們的責任。


    你一個送外賣的就好好送外賣,還賣什麽小商品,多此一舉,浪費送餐時間,能多送好幾份呢。


    何必賣些沒用的東西。別在這廢話了,現在已經有人投訴你了,以後要再發現你送外賣的時候亂賣東西,我就和你們公司投訴你,以後送餐員也別想幹了。”


    阿捧似乎還想求那個保安,可是保安已經不耐煩的要打人了,他嚇的索索脖子,一點沒有自己長得的那樣凶悍,看來坐了幾年牢,性子收斂了不少。


    周圍有經過的看著熱鬧,最終熱鬧散盡,也隻剩下阿朋一個人無奈的歎氣,點了點手上的木頭製品塞進送餐的箱子裏,跨坐在車子上,向下一個地點過去。


    江心要過去,卻被阿元一下攔住。


    隻見阿遠大步走過去,一巴掌拍在阿朋肩膀上,後者剛要啟動車子,一回頭看見阿元,沒多少驚訝表情,主要是那天去監獄,阿元並不在,所以他也不認識阿元。


    隻見阿元在那邊和他交流了一會,後者似乎一下態度就變了,很殷勤還把東西拿給他看,最後阿元給了他大概兩百塊錢。


    那人一直推脫,又找不到了零錢,又塞給阿元兩三個那種小的木頭製品,最後人騎著車走了,前後沒兩分鍾,阿元走過來,卻是拿著三四個大大小小的木雕。


    我拿過一個小的手掌大小的木雕件,一看就是手工雕製的,是一個惟妙惟肖的小象,很傳神,連紋路都很清晰,還隨著木頭的花紋做了想象,是根據這塊木頭雕出來的東西一樣,我微微詫異,這個阿朋竟然還有這個手藝。


    可是江心拿著那木雕件瞪大眼睛,手都有些顫抖一個站不住,我把扶住她,“怎麽了?”


    她抬頭看著我,眼中帶著不可思議,以及逐漸漫上來的水汽,“這個,這,這是君逸雕的。”


    我心中一愣。


    江心激動地不可思議,雙手顫抖拿過木雕件,“我不會認錯的,隻有他隻有他能做出這樣的東西,還有他習慣性在最後有一個小小的落款。”


    她指著一個木雕的底部,是一朵小小的海棠,和江心鎖骨上的一模一樣。


    “這是我們俱樂部的標誌,他說過他沒朋友,以前小時候在舅舅家寄居,舅舅是個木匠,他小時候沒人理就拿著工具自己玩木頭,後來經年累月,就會弄這東西了,他所有的漫長的時光都用來雕刻了。”


    江心激動地看著我,破涕為笑,“嬌爺,君逸,他還活著。”


    我看向阿元,後者點頭,“應該不會錯,我剛才問他這東西怎麽會送餐時候賣,他說以前擺攤被城管抓,不敢賣了,後來他就帶出來賣,他說是他朋友雕的,看來應該就是君逸了。”


    江心期待的望著我,“嬌爺,我,我現在就想去找。”


    我點頭,安撫著她,“我知道,我陪你去。”


    阿元皺眉望著那邊已經等得不耐煩,此時倚在車上像小孩子一樣的啊啊啊的喊我的安少,“可是安少他。”


    “當然是江西更重要。”


    說著我回身走過去,衝著那個等的五脊六獸的安東,“我現在有點急事,也不用瞞著你,就是我手下江心,你知道的那姑娘孤苦伶仃以前有個朋友,一直找不到了,現在剛有點消息,我身為老大得幫她去找,所以。”


    我眨眨眼睛,“我這麽有情有義,安少不會覺得我放了你的鴿子吧。”


    我露出八顆小白牙,看到安東撇嘴,剛要發火。


    我就趕緊開口,“反正晚上就見了,下午就是買衣服,我自己買好了,就幾個小時,安少你去睡個美美的下午覺,晚上見了啊。”


    說著我撒腿就跑招呼著江心他們趕緊上他們那輛車,同時把阿寧從後麵那輛車上踹了下來。


    催促著阿元趕緊開車,安東瞪大眼睛顯然沒想到,我就這麽把他扔下走了,追著我的車大喊,“顏嬌,你這沒良心的,我剛在上麵給你掙足麵子,你現在為了個手下就把我拋棄了。”


    我爬出車窗,衝後麵的安東吐吐舌頭,“哎呀,你最好了啦。”我決定用慕容西那招肉麻殺手鐧,衝安東拋了個眉眼,“世界上最最最最帥的安少,晚上見啊,到時候我補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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