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一冷,身後小弟抓著那已經廢了的,褲子早就脫落,下半身全是血的飛貓往藏獒那邊拖,後者卻已經沒了力氣。


    隻是那老爺子,眼光掃過藏獒,頓時張大眼睛,“我的霸王,怎麽了?”


    有小弟在他耳邊,頓時氣怒的指著飛貓,“廢物廢物,一個女人對付不了,還弄傷了我的霸王,留著你沒用,喂我的愛犬都嫌你塞牙,給我拖出去,拖到魚池那邊,我那些獠牙的小寶貝可好久沒嚐過人肉味了。”


    小弟拖著飛貓往門外走,後者瞪大眼睛,似乎又有了力氣,嚇的大叫。


    “我不去,我不去,那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我不去,安老爺子,安老爺子,求你求你放了我,放了我,我替你做了那麽多事,替興安做了那麽多事,沒有功勞還有苦勞,老爺子老爺子。”


    聲音越來越遠直到聽不見,安家老爺子厭惡的拿出一塊雪白手絹擦著本就很幹淨的手指,“興安現在是阿東的,背叛阿東的人能有什麽好下場,還在這邀功,真是蠢到家了,我就當替阿東清理門戶了。”


    那張臉冷血到了極致。


    說著話,眼神掃到我臉上,皺眉,“顏嬌?”


    居高臨下仿佛在看一個跳蚤,“一個山裏出來的女人,能爬到今天這個位置,也算有點本事,配不上阿東,當個玩意兒也不錯。


    隻可惜,你手伸的太長太貪心,男人身邊最留不得這種女人,一旦上了心,就是禍害了。”


    他眼中閃過一絲淩冽,審視著我,一揮手,有人就把我拖向藏獒,我嗷嗷叫著,可是仍沒有阻止小弟的腳步,那坐在輪椅上的老者,也沒再抬頭,似乎做到這一步已經是抬舉了。


    我大叫著,“你不能殺我,不能殺我,安東不會同意的,安東不會同同意的。”


    我胡亂踢著叫著,卻被人牽製住,離那個狗籠子越來越近,那兩隻藏獒已經蓄勢待發,我甚至都能看到他們張大嘴裏的獠牙,以及滴下來的口水。


    安家老爺子卻從頭到尾都沒抬頭,也沒再搭話。


    “你不能殺我,安東會和你斷絕父子關係的,他不會放過你的。”


    半晌,安老爺子抬手,眼神緊盯著我,我終於被停下來,大口喘著氣,他卻冷笑“斷絕父子關係?真是可笑,你以為你是誰?一個跳蚤而已,多得是,沒有你,還有無數個女人任由玩弄於鼓掌之間,阿東是我最大的傑作。


    將來,興安,安家,都會在他的一手操辦下再次輝煌,成為齊集京城的幾大家族,不,應該說是京城之首,你,算什麽東西,你以為男人會為了你放棄金錢地位權利嗎?真是天真,小姑娘。”


    說著直接揮手,我被小弟扔進籠子裏,隨後就有人將藏獒趕進來,然後落鎖。


    我站起來在籠子裏哆嗦了著,這籠子雖然大,可是在這兩個藏獒麵前就是個轉身的空間,鐵鏈在這根本沒有任何限製,我身上的血腥味讓它們興奮,那個受了傷的狂暴的藏獒直接向我撲過來。


    大爪子尖利的紮進我肩膀的肉裏,頓時疼的昏天暗地,下一秒鍾那血盆大口就衝著我的脖子,直接咬過來,我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在這種時刻已經不能說是恐懼了,恐懼早就過勁了。


    臥虎連著的用手抵抗者慢聊呀紮進我的手背,我閉著眼睛大叫著,尖叫著。


    手上虎牙胡亂的揮舞著,我想我可能是要死了,最後連骨頭都剩不下,這世間再也沒有我顏嬌了。


    可是就在我要放棄抵抗,等待最後一擊獠牙結束我生命的時候,並沒有想象中的疼痛了,而且耳邊那狂吠不止的聲音竟然也小了。


    忍痛睜開眼睛,卻看到那隻受傷的藏獒,弓起脊背,盯著我手裏的獠牙,嗅了嗅,似乎很奇怪的退後。


    旁白的藏獒也同樣。


    我驚訝的坐了起來,手伸直了將虎牙對準那兩隻藏獒,他們似乎威脅著恐嚇著,卻是不敢向前。


    我又往前伸了伸,他們竟然退後。


    “孟加拉虎的獠牙?”


    籠子外麵安老爺子皺眉出聲。


    我雖然不明白怎麽回事,卻是一下找到了方法,那獠牙比劃著,藏獒嗚咽著退後。


    籠子外的人拿著棍子去懟藏獒,試圖激怒它們來咬我,可是藏獒卻回身咬住棍子直接將那人掄起來。


    安家老爺子眯起眼睛,“這兩隻藏獒什麽都不怕,是嗜血的畜生,隻是以前在這裏,我還養過一隻孟加拉虎,那隻老虎自知對付不了這兩個畜生,整日悄無聲息。


    直到有一次,那隻孟加拉虎被人拉出來換籠子,直接撲向其中一隻,整條腿差點扯下來,那才是森林王者,自此,隻要一聞到孟加拉虎身上一丁點味道,這兩個畜生就膽小的要死。


    真是可笑,那時候這兩隻還小,現在體型如此龐大竟然還忘不了童年時候被撕咬的經曆,果然畜生就是畜生。”


    安老爺子像是自言自語,我卻驚訝的咽了口口水,瞪著眼睛不敢有任何鬆懈的拿著虎牙逼迫著,這是安東給我的虎牙,他說這東西會保我平安,我死死地攥著虎牙,此時這是我唯一的希望。


    安老爺子似乎失去興趣,一揮手身邊一個小弟拿起槍來指著籠子,他淡淡開口,“既然這畜生看到一個虎牙就這麽膽小,不配做我的霸王,直接一起解決了。”


    我瞪大眼睛,整個人都爆炸了,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外麵小弟慌張跑進來,“老爺子,坤少帶人來了,他說,他說今天如果不見嬌爺的人,他就帶人殺進來,他說知道您是想將嬌爺失蹤的事扣在他身上,這個鍋他不背。並且,並且。”


    那小弟猶豫著,似乎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安家老爺子不耐煩的,“說。”


    小弟一哆嗦,重複著剛才坤少說的話,“並且,一定會不遺餘力的破壞你和安東少爺的父子關係,無論用一年還是十年,他這人有耐心,報複心強,以前是顧忌和安東少爺的情分。


    但如果今天不見嬌爺的人,他一定會讓您後悔,就像當初,當初您對他那樣。”


    安家老爺子眼中冷光一閃,“是他親口說的?”


    “是坤少剛收的那個義弟萬平生親口說的,不過確實是坤少帶人來的。好像還有京城的聰少。”


    後者皺眉,“雲家的人也來了?”


    “是的,聰少說嬌爺是他的朋友,還請老爺子高抬貴手,如果安家老爺子肯放過嬌爺這條命,他聰少代表雲家,將來在京城一定幫襯著安東少爺。”


    安老爺子冷笑道,“雲家還輪不到一個小毛孩子說話,不過。”


    猶豫了幾分,瞟了一眼我,冷笑道,“這個女人到有意思,短短時間竟然有這麽多人願意為她出頭。“


    我在籠子中,死死地捏著虎牙不敢動,整個人都木了。


    安家老爺子似乎在經過長久的思索後,示意手下將我拖出籠子。我此時已經遍體鱗傷,分不清身上的血都從哪來的,小弟直接把我扔到那邊已經昏迷的江心身邊,我大喘著氣。


    卻沒敢放鬆,安家老爺子居高臨下的盯著我,突然示意小弟抓著我的頭發讓我揚起臉來,半晌,“禍水,就是禍水。”


    又有小弟來報,“老爺子,坤少帶著人進來了。”


    似乎很急迫。


    “慌什麽?這別墅地下二層,可沒幾個人知道。”


    安老爺子拉長音說道,卻又皺眉像是自言自語,“不過阿坤那小子。”


    話沒等說完,門外就傳來極大的犬吠和各種動物的叫聲。


    又有小弟過來,焦急的,“老爺子,聰少帶了狼狗來的,在別墅四處搜索。”


    看了我一眼,“這個女人的氣味。”


    我心一驚死死地盯著安家老爺子,他臉色陰沉了幾分,像是自言自語,“雲家人竟然也摻和在裏麵,真是不像話。”


    外麵的狗叫越來越大聲,我心裏升起希冀,要知道,就算他們不知道地下有二層,可是動物之間的回聲,一定會引起他們的注意,早晚會找到我的。


    “把人從後麵給我帶到魚池去。”


    安家老爺子陰冷的發話,我心裏又一沉。


    一小弟卻是猶豫了幾分,“老爺子,魚池那邊,平哥已經帶了狗在那邊搜索了,剛才飛貓的骨頭還沒被吃完,都被他們撈上來了。”


    老爺子頓時臉色鐵青,拿著輪椅上的拐杖捶著地麵,“不像話,我安家何時要這些個毛頭小子來隨意搜索,不像話不像話。”


    發了半天脾氣,卻是突然冷靜下來,“好好好,年輕人好啊,過去告訴他們,隻要雲家信守承諾,在京城輔佐我們安家,我現在就放人。”


    小弟連滾打趴的去了。


    我的心卻一下鬆開了,仰躺在地上,最起碼知道,安老爺子不會殺我了,他要顧及的很多。


    可是後者卻到我麵前,死死地盯著我,以及手上的虎牙,“給我刮花她的臉。”


    心裏一驚,一下站起來,驚恐的看著他身邊的小弟拿著刀子過來,尼瑪這什麽情況,弄不死我,就想弄花我的臉,這老頭也太歹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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