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場的人還沒聽明白怎麽回事了,這個貴婦衝出來就徹底明白了,這個女人是圈內有名的潑婦,是那個八卦報社老板的老婆。


    而前段時間網上最津津樂道的八卦就是那個報社老板和一個姓言的貴族女子打的火熱,他老婆屢次抓人不成差點把老公打死。


    可是誰也不會想到那個女人是言家大小姐啊,這簡直就是個笑話,可是這個笑話現在都被記者作證,還有當事人,不得不信啊。


    不少人好奇不已,疑惑揣測,還有更多的是看熱鬧,想著這個言家大小姐今天晚上還真是搶鏡啊。


    那潑婦要再伸手被言家大公子一把抓住,“什麽人?不知道我們是什麽身份嗎,在這撒野。”


    那個貴婦被言魯升一抓,也是耍上潑了,往地上一坐,“沒天理了,沒天理了,有身份有地位就能勾引別人家老公,就沒王法了。”


    說著要撲過來打人,言魯升招呼著發愣的保安,“一個個都愣著幹什麽呢?怎麽會混進老瘋子的,還不拉下去,太不像話了。”


    然而四五個大漢上去,都沒抓住那個潑婦,被那潑婦抓的一臉花,才幫綁去,潑婦一邊打一邊罵著,“勾引我老公還讓他和我離婚,你個小賤人,小賤人我要讓你身敗名裂,身敗名裂,我管你是什麽身份,大不了一塊死,我不會讓你快活的。”


    人雖然被綁下去了,前後沒兩分鍾可是聲音不斷的回響,言魯升此時已經氣完了,直嘚嗦,“把她的嘴給我堵上,什麽不幹不淨的東西,我一定要徹底調查,誰指使的,敢這麽給我們言家潑髒水,是看我們言家好欺負了。”


    言煙則是被剛才那個女人抓的頭發衣服都破了,整個人怔住了,瞪大眼睛連哭都不會了,這次人真的丟大了,此時已經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都傻,隻覺得一切都聽不見了,抬頭看著自己哥哥在那大呼小叫氣的夠嗆,保安一對一對的,拉著記者們往外走。


    記者還在不斷拍照,閃光燈晃的眼睛睜不開,生疼的酸澀的。


    周圍那些老總名媛,還有被自己鄙視的小明星眼色各異的,竊竊私語的。


    完了,完了,她心裏隻有這想法,而此時抬頭正好看到我,心裏一下炸開了,瞬間無數個念頭湧道心裏,本能的幾乎是瞬間要往我身上撲,“顏嬌你個賤人,是你害的我,都是你,是你,一定是你。”


    那邊言魯升氣的夠嗆,指揮保安把人都拉下去了,也亂了,他從未遇到過這種事,而妹妹此時竟然還撒潑一樣完全失控的撲向顏嬌,他一把抓過言煙,眼神如刀子,“還嫌不夠丟人嗎?”


    說到此,轉頭看向我,眼中惱火,“今天的就會是嬌爺弄得,這安保措施未免太過鬆散,今天在坐的都是什麽人,你就讓記者混進來,隨便報道?


    我告訴你,顏嬌,我不管你存了什麽心思,我們言家不是你這種小人物能夠左右的。”


    說這話趕緊吩咐手下聯係各大報社,照片絕對不能發出去。


    可是照片發不發又如何呢,外麵誰認識言家,不過是圈子裏知道言家的是京城大戶。現在整個圈子的人都幾乎看到了聽到了,很快就會蔓延到圈子的各個角落,還會傳到京城去。


    他看著妹妹,隻覺得一口氣沒提上來,此時唯有吊住我,才能找到發泄口,或者直接將屎盆子扣在我身上,才能保住言家大小姐的清白。


    我則是滿眼歉意,“對不起啊,言大公子,我顏嬌什麽出身你應該知道,又是第一次弄宴會,經驗不足,很多事情都不曉得,而且這場宴會是安少坤少幫著舉辦的,我頂多算是跑腿的。


    我的人不多,都是安少坤少的人再弄,好像言家也出了人吧,真是很不好意思,言大少爺,都是我顏嬌自小沒讀過什麽書,剛上位,不懂規矩,你可見諒啊。”


    我這話說的恰到好處,言魯升氣的人都要炸了,手指指著我點著半天沒說出話。


    我抬頭看著他,他反駁不了我,確實,我的出身全世界都知道從農村出來的村姑,剛出來才幾個月,叫我辦宴會,眾所周知,你要是不信任直接自己弄安保啊,或者多帶幾個保鏢,而且宴會我是負責人,具體的都是安少坤少弄的,你敢說安少還是坤少的不是?”


    不過安東卻是眯著眼睛看了我半晌,拉起嘴角,幫我打圓場,“這次是嬌疏忽了,我和坤少前一陣子,有點忙。”他意有所指,“交給一個新人弄,是我想的不周到了。”


    玉成坤沒出聲,卻是示意平哥過來處理後續的事,立場很明顯,言魯升瞪著安東,末了,指著我,“安少就這麽一味地護著這個女人,不怕惹禍上身嗎?”


    安東無所謂的聳聳肩,“這樣的事誰也想不到,後續我會嚴懲幾個報社記者,壓下來這則新聞,還有好好教訓今天安保,保證給你一個交代。


    但是言小姐的事,真是始料未及,說句不好聽的,這種事偷偷做了也就算了,還被人家老婆指名道姓的抓到。


    要知道,剛才那位夫人可是盛世集團股東的小女兒,在這場宴會出現也不稀奇,言小姐要是知道這位夫人在於情於理該躲著點才是啊。”


    這話一點都沒錯,那個報社老板的老婆是出了名的潑婦,能潑的起來也是因為自己身份背景要比老公高好幾個段數,那家報社也是她的,但是她實在算不上上流社會的人物。


    不過是盛世集團一個股東的私生女,本來進不來這個宴會的,但今天出現在這裏,是有人故意的還是她自己來了,無法查證。


    要來也隻能怪言小姐不夠仔細,這話說的清楚明了卻是把言魯升氣的要瘋了,直接帶著言煙快速離開了酒會。


    正主一走,場上也沒什麽熱鬧看了。


    言家可謂是鬧了個大笑話,眾人詫異,一向以嚴謹端莊活潑可愛的言家大小姐竟然和安城一個禿頂的報社老板有一腿,這絕對是震驚整個圈裏的大新聞。


    我看了看時間,雖然還不到十二點,可是這樣一場鬧劇,酒會也就在這詭異的氣氛中互相猜測中漸漸落幕了,不少人怕惹事,都借故先行離開了,漸漸地沒什麽人,剩下的也沒熱鬧看了,都漸漸散了。


    這場萬眾矚目的酒會就這樣雷聲大雨點小的,在虎頭蛇尾中落幕。


    人走的差不多了,我忙的不亦樂乎,在門口一個個送出去,最後雲家的聰少路過我身邊,停下來看了我半晌,像是在看很有趣的東西,我笑著,“聰少要走了嗎?“


    “你很期待大家趕緊走嗎?”


    他突然的一句話讓我一愣,這個紈絝子弟,居高臨下的望著我,“怎麽聽不懂嗎?”


    我心裏警惕起來,沒回答。


    聰少卻是一下貼近我,我本能的往後退,可是他卻沒有再進一步而是直起身,手上從我頭發裏拿出一樣東西。


    我一慌張,伸手去摸,他卻穩穩地拿著那亮晶晶的小東西玩味的在我麵前挑眉。


    我心一慌,這才看清,他從我頭發裏拿過去的是一枚紐扣一樣的東西,銀灰色的。


    這是什麽?怎麽會在我身上?一下警惕起來,皺著眉,不明所以,聰少卻是看了一眼遠處在和玉成坤平哥說著什麽的安東,悄悄在我耳邊。


    “一開始我還以為你是安東那家夥養的一隻小白兔。可現在才發現,你好像是一隻狐狸。”


    他眼睛眯著,笑的很得意。


    我一下拉開安全距離,緊張的往安東那邊看,那邊人似乎在談什麽,各個麵容嚴肅,又暗藏殺機。


    “別看那邊了,聽不見的,別緊張。”


    “聰少到底什麽意思?”


    “非要我說明嗎?”


    他理一下手臂上掛著的西裝外套,我分明看到外套上麵灑滿了紅酒,心中一驚。


    後者笑道,“我可沒有阿坤弟弟那麽多套西裝,就帶了一件,有人匆忙把酒灑在了我身上,我也隻好脫了外套,隻可惜,新換的袖扣鬆動了。”


    他晃晃手中的紐扣,我這才發覺和他袖子上的一模一樣,電光火石之間似乎明白了什麽,心裏一下緊張起來。


    “我就是好奇怪啊,撞了我匆忙出去的明明是你,而中間換完衣服回來的你,頭發裏沒有這些,可是後來的你又有了,這究竟是因為什麽呢?


    我仔細想了一下,一共有兩個可能,第一,你故意將袖口藏起來,可是看你的表情並不知道我的袖口掛在了你的頭發裏,那麽第二。”


    聰少眯起眼睛,“就隻有一個可能,那個換完衣服回來的,根本不是你。”


    我心一抖,瞳孔萎縮,心裏越來越緊張,他似乎捕捉到了我眼中稍縱即逝的慌張,漸漸拉起嘴角,“那麽我們分析一下,當時言大小姐吵吵著讓我們看好戲,說你和平哥是偷偷摸摸的去了洗手間,可是洗手間裏沒人。


    回到會場你就在,言大小姐的話自然不攻自破,可其他人並不知道袖口的事,隻有我知道,而且眾人隻關注到了你,根本沒關注萬平生,就如同在抓奸這件事情上,人們隻關注那個蕩。婦,而不會去注意奸夫一樣。


    抱歉,別那個表情,我隻是做個比喻而已,稍稍有點不恰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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