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去天上人間,翻來覆去的都睡不著覺,就隻好拿手機看小說,那邊江心都睡熟了,我也不能把她挖起來陪我聊天。


    正在百無聊賴時候,手機突然進來一條微信。來自平哥,“放心,龍家小姐已經回去了,我把話已經帶到,龍嘉感恩戴德,以為看我和坤少的麵子上幫他們贖回人了。


    果然如你所料,我放在屠龍幫的眼線說,龍家想趁機拉攏安少這邊。”


    我看著信息挑挑眉毛。


    玉成坤順利拿下了h省,多虧了屠龍幫,可是他們也不傻,自然知道現在自己沒用了,很容易被人幹掉,玉成坤當初在龍家上花了那麽多生意換的合作,但這生意屠龍幫守不守得住就另當別論了。


    所以龍家為了保住自己必須拉攏些什麽人,而我讓平哥帶去的警告正好是給他提醒,雖然坤少爺是興安的人,可是安家與玉成坤現在的關係可是人盡皆知,顯然安少這邊在合適不過。


    而我讓龍家登門道歉就是給他一個很好的借口。


    不過這個借口對於龍家是好機會,又何嚐不是對玉成坤來說是個可以名正言順以叛徒的名義鏟除掉玉龍幫的好借口。


    畢竟如果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在道上到底不好聽。


    “坤少怎麽說?”


    “他說h省之後的生意讓嬌爺隨便挑一樣。”


    我在被窩裏拉起嘴角。


    “我是不是給你解決了一個大難題。”


    我心裏樂開了花,不僅鏟除了潛在情敵,還撿了個大便宜。


    正在我電話這邊笑的直顫抖的時候,平哥發了個視頻連接過來,我一下坐起來,好在手機靜音了,但看著那撥號聯機,我這一激靈,怕把那邊的江心吵醒了,可後者隻是翻了個身,沒醒。


    我屏住呼吸看著江心躡手躡腳的起身,出了小隔間,坐在沙發上點了接受。那邊平哥似乎很疲憊,衣服都沒脫的躺在床上。


    “還沒睡啊。”


    我假裝嚴肅的,其實另一隻手掐著大腿怕自己笑出來,這貨竟然會主動發視頻了。


    “剛忙完,累死了。”


    “那怎麽不睡覺還給我發什麽視頻。”


    “白天看你挺不開心的。”


    他挺自然的說,我心一下漏跳了一拍,卻裝作若無其事,“哪看出我不開心了。我現在可開心的要死,我又要多了一樁生意,這道上我怕的越來越高,將來你也要叫我一聲大姐大的。”


    我牛氣的揚起下巴。


    “反正你每次不開心的時候都有個特點。”平哥自顧自的往下說,“就是像炸了毛的貓。”


    我一臉黑線。“這不是為了工作任務嗎,而且你也知道我這人最受不了被人欺負,再加上現在有點小身份,總愛囂張一下。


    那個什麽龍家大小姐不過是撞槍口上了。怎麽現在心疼那小妖精了?”


    我翻著白眼。平卻笑著,“誰敢興師問罪你啊,嬌爺,就是想著這段時間忙,好久沒和你說話了。”


    尼瑪,本來都準備好大吵一架了,就算解決了那個妖豔賤貨,我一想到這幾天在我不知道的時候,那個賤貨人前人後纏著他,四處宣稱自己是未婚妻女朋友的時候,就想殺人了。


    所以本來準備著一頓大道理,想讓平哥以後少接觸這些大家小姐,玉成坤那個老狐狸我還不知道,肯定是拿著平哥這張臉賣了多少回了,不然那龍小姐再蠢也不可能那麽理直氣壯說自己是未婚妻啊。


    可此時平哥在屏幕那邊擺出個帥死人不償命的銷魂魂表情和姿勢,然後說出這句話,則徹底將我滿腔怨氣化成迷妹兒。


    我真恨自己是個心軟又沉迷於美色無法自拔的人,瞬間就沒脾氣了。


    倒是有點臉紅還好沒開燈,屏幕照的臉煞白看不出紅暈,“那個坤少怎麽會和周邊幫派合作?”


    手機插著耳機,我怕吵醒江心,聲音也低了。


    平搖搖頭,“你知道的,那個人為人謹慎,跟我也從不說實話,不過以我對他的了解,他恐怕野心不止於安城這邊。”


    “什麽意思?”


    我皺眉。


    “玉成坤總是留意京城那幾家的動向。”


    我心一沉張大眼睛,“你的意思是,他的目標是京城。”


    “沒錯,經濟核心和交流中心都在京城,玉成坤表麵上和成家客客氣氣,實際上上一輩的恩怨讓他對成家恨之入骨,可是成家家大業大,能對付的唯有京城那些人,所以有意往那邊發展。”


    我點點頭,不過坤少有沒有去京城的打算我不知道,安少恐怕是沒有,不然也不會任性的推掉言家的親事,因為我還惹禍上身,不過之後這個安家老爺子就沒再出現過,是安東在從中調和了嗎,不然怎麽會這麽輕易地放了我,不過安東。


    不知道為什麽這邊聽著平哥說話,那邊思緒竟然飄到了安少那邊了。


    “要不要出來喝一杯。”


    平哥一句話拉回我的思緒。


    “怎麽?”


    “就是突然有點迷茫,可能最近太累了,想來想去,除了找你,我還真不知道找誰。”


    我真是謝謝你,平哥,給了我這份殊榮,哭笑不得,大男子主義的理工男說話風格真是傷不起啊。


    掛視頻之前,我忍不住問,“平哥,你就是刑偵專業畢業的嗎?”


    平哥皺眉想了一會,“也不是,我以前學過一段計算機工程。”


    果然。


    “去哪喝啊?”


    “阿飛說挑了新的雞尾酒,還有,木蘭說有重要的發現。正好一起吧。”說話大喘氣啊!我以為就約了我呢,白興奮了。


    偷偷溜到那間我一直認為很詭異的gay吧的時候,平哥已經一臉頹廢的站在門口抽煙。


    今天他難得沒穿黑色夾克,西裝革履,可此時領帶斜歪著,襯衫解開扣子,靠在酒吧旁邊一隻腳踩在牆上,抽著煙,衝著天空吐煙氣,側麵看來憂鬱中帶著點頹廢的男性荷爾蒙。


    那輛破摩托就停在邊上,這樣的衣服搭配那桀驁不馴的摩托車倒是有點反差萌。


    因為大晚上偷溜出來,我也沒法好好打扮,也沒化妝,裹著衣服打了車過來,我讓出租車停在街口,遠遠看著平哥抽著煙等我的樣子,心裏很暖很平靜。


    沒往前走就隻是站在五十米開外的地方樣看著他,直到他湊完一支煙,扔在地上踩滅,側身抬頭看到我,才笑著走過去。


    他習慣性的揉揉我的頭發,“你還是這個樣子好看,不化妝比化妝要好看。”


    “你懂什麽,女人化妝可不是為了畫的更好看。”


    “那為什麽?”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女人化妝其實都化在了心上。”


    平哥似懂非懂,我一臉的嫌棄,推開了喧囂的酒吧門。


    此時午夜時分,酒吧裏的氣氛漸濃,不少人都喝的雙眼迷離,互相愛撫了,我倆輕車熟路的坐到吧台的位置,酒保阿飛衝我曖昧的眨了眨眼睛,笑著和我說嗨。


    他也沒問喝什麽,調了兩杯漸變的液體,檸檬片上插著小傘,推到我倆麵前,“我的新發明。”


    我看著那透明漸變液體,瞪大眼睛,“哇塞,你怎麽做到的?叫什麽名字?”


    我嚐了一口有點酸酸的,又喝了一大口,似乎每一層味道都不一樣。


    阿飛笑著看我好奇的越來越大口,直到喝下最下麵的滋味,真的每一層都不一樣呢。


    然後我竟然就在這不直接不覺好奇和探索中把整杯酒都喝光了。


    看我喝完,阿飛才笑著回答,“人欲。”


    我瞪大眼睛。


    “不是嗎?嚐到一點甜頭,就想往下嚐,酸的,苦的辣的,都阻擋不了你探索更深的滋味,就像人心一樣,不斷打破自己的底線,欲望。”


    我聽得入神,目光盯著阿飛,後者突然破功一樣的哈哈哈大笑,指著我,“顏嬌你那表情不要太崇拜好不好。”


    我疑惑得看向平哥,後者的酒隻喝了一點像是不感興趣一樣,無聊的看著阿飛,“你別聽阿飛在那故弄玄虛,他這個人總喜歡裝深沉,尤其是喜歡調戲新人,這酒可沒有他說的那麽玄乎。


    不過是按糖醋鹽的密度不同倒進酒中自然分層而已。阿飛這人,你慢慢就知道了,滑頭的厲害,許處都治不了他才把他弄到這來的。”


    說著眼角餘光突然票了一眼酒吧門口,緩緩拉起嘴角,“不過,他也有弱點,顏嬌你想知道嗎?”


    我好奇地湊過來,壞笑著看著阿飛,“什麽弱點啊。”


    阿飛則是撇著嘴有點不屑的。


    “凡是人就有弱點,阿飛這人呢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拉長了音,笑著,阿飛感覺不好死盯著他,“一個母老虎。”


    我皺眉,“什麽母老虎。”


    話音沒落,肩膀上突然被一條手臂摟過來,隨後爽朗聲音,“阿飛,給我來一大杯紮啤,要涼的啊,別給我偷偷摻水,我就知道你們這些奸商平時賣酒都摻水。”


    我一回頭,就看著一個穿著朋克夾克帶著鴨舌帽,一臉正義,此時故意把嗓子捏粗,裝作男人卻一看那張眉清目秀的臉就知道是女人的年輕人。


    我眼前一亮,“木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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