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著手機發語音,“木蘭,那我們怎麽走啊?”


    “有我在怕什麽,聽我指揮,按我的路線,我調開攝像頭,你們走盲點。”


    一路順利,我們也掌握了節奏,木蘭那邊一掉開攝像頭的幾秒,就往前跑。


    “老大,真神了?你以後一定要把你這技術宅的朋友介紹給我啊,太厲害了。”


    慕容西眼神發亮,“而且聲音還性感,一聽就是宅宅的萌妹子。”


    我心裏得嗦了一下,想著木蘭那彪悍的性格,和萌妹子可不沾邊,瞪了一眼慕容西,“你想認識她?”


    “是啊。”慕容西天真的大眼睛眨著,竟然還有點不好意思的扭捏。


    我裝作神秘的樣子在他耳邊,“最好不要,我那朋友最喜歡和人切磋武藝。誰要是功夫不行,就會猛揍對方然後嗤之以鼻的走開。”


    慕容西愣了半晌,“嬌爺,那她武功厲害嗎?有吾生厲害嗎?”


    說著他不自覺的往吾生身後躲去。


    “還行吧。”


    “那還好。”慕容西一邊走一邊拍著胸脯。


    我摟過慕容西的肩膀,比了個五。


    “什麽意思?能和吾生過上五招?”


    “她跆拳道連續五年全國冠軍。”


    一直走出別墅群,後麵是一塊私人林園,聽說這一帶都屬於興安度假村的,平時是不允許進入,搞的神神秘秘。


    因為興安這邊的度假村過於神秘,木蘭所能掌握的資料也隻有說高爾夫球場四周有一個馬場,也是,有錢人就喜歡騎個馬啊,什麽的,整這些費事還矯情的活動。


    不過樹林裏到處都是攝像頭就有點古怪了,這馬場外怎麽這麽多監控,難道這些馬很貴嗎?


    我疑惑著,繼續按木蘭的攝像頭指使前進,樹林遠離城市喧囂,在這樣的晚上特別安靜,隻剩下我們細細碎碎的腳步聲,以及風吹樹葉的沙沙聲。


    越往裏走攝像頭越密,一開始還說笑,到最後都全神貫注高度緊張的在木蘭的指揮下,左右左右前進後退的躲開攝像頭往裏走。


    終於到了一處可以暫時喘口氣的樹墩後,木蘭也緊張的不行,“先歇一下,我要不行了。”


    眾人全都大喘著氣,木蘭卻話癆一樣的在那邊,絮絮叨叨,最後神秘的,“唉,顏嬌,剛才平子可打電話給我了啊。”


    我心一抖,一下將免提關了放在耳朵旁,可是包括阿元在內的人還是刷的一下望過來,我這才意識到,其實說平子,除了阿元反應過來是誰之外,其他人根本不知道指誰,而我的態度太反常反而讓大家都古怪的看著我。


    我不自覺地對著電話咳嗽了一聲,“那個,我這剛才功放呢,你注意點影響,別女生什麽私房話都說,我這可有小弟。”


    我瞥了一眼,陳曼吾生他倆是無感,塊頭則更是,在和阿元報應自己沒吃飽,現在又餓了,小虎子雖然聽懂了,可是卻當做沒聽懂,他知道我和平哥有事。


    我長舒一口氣,可就在這時慕容西湊到我麵前,好奇的,“老大,你臉怎麽紅了,哎呀耳朵也紅了。”


    可是話還沒說完就被我一腳踹到阿元那邊上去了,阿元像拎小雞仔一樣的把他拎一邊去,後者還哇哇大叫著。


    我皺眉瞥了一眼,電話那頭木蘭卻是毫不在乎的樣子,“就你那幾個小弟,哼哼。”


    我聽到她那邊翻動紙張的聲音,想著她一副得意的樣子一邊說話一遍查看著手邊我那幾個小弟祖宗十八代的資料。


    “嘖嘖嘖,有智商的沒情商,有情商的沒智商,還有啥都沒有的,放心聽不懂。”


    我立馬不悅了,雖然說的都是事實,“有你這麽說話的嗎,我和你說啊,你再說一次我真翻臉了。我們這叫大智若愚知道嗎?


    有能力就行唄,我告訴你,你還別瞧不起小人物,我們這種出身的人經曆的你們這些天之驕子可不會懂,往往就是小人物才能改變曆史,知道嗎?”


    木蘭輕笑出聲,“知道了知道了,嬌爺,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我倒真挺佩服你的,說實話一開始你剛來的時候我還挺那個的,不過發現你這人倒是有幾分韌勁。”


    木蘭就是嘴賤,實際上人特好,但就嘴賤才被分配到這種見不得光的部門,這話許處沒說,但我一猜就是。


    “謝謝誇獎啊。”我將頭轉到另一邊去,躲開他們的視線,壓低聲音,“你剛才說平哥找我啊?”


    裝作不在意的說著。


    “是啊,向我打聽你去哪了。”


    “你說了嗎?”


    “我當然沒說。”


    我一口氣沒提上來,“為什麽?”


    “嘿嘿。”木蘭突然八卦的奸笑出聲,“怎麽了?怕平哥擔心啊,你說你平時不挺大方的嗎,咋就對平哥那麽扭捏,都不像你了,喜歡就喜歡唄,有啥不敢說的。”


    我心裏一急,沒想到這小丫頭這麽八卦,而且她怎麽看出來的,一急之下,“誰說我沒說。”


    一下收住話頭,暗罵了一句,這個小丫頭片子炸我,太不地道了。


    “哈哈哈哈。”木蘭得逞的笑道,“原來你說了,平哥咋說的。”


    我咳嗽著,“你別這麽八卦行嗎?還是這種時候,我這可命懸一線呢。”


    “就算死也不能放棄好奇心啊。”真是歪理邪說,“這不休息呢嗎,還不讓人問啊,那木頭沒反應吧,我猜他壓根就沒當回事吧。”


    聽我沒出聲,她驚奇的,“還真是啊?”


    我咬著牙根,“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看我真生氣了,木蘭也不八卦了,安慰我,“嬌,沒事啊,這種人就要水滴石穿任重道遠,早晚有一天會開竅的,你說你也是,非喜歡這樣的,我就喜歡那種一點就透的,顏嬌你別看我比你小,我戀愛史可比你豐富,畢竟像你這種二十幾歲還沒談過戀愛的老年人實在不多了


    不是我說你顏嬌,其實平哥這種最好搞定,你就上了他,上了他懂嗎?他這種人責任心強,又保守的厲害,你上完他就使勁哭,他肯定死心塌地,還覺得對不起你,以後就是你翻身農奴把歌唱的時候了。”


    我翻了個白眼,“老司機,能不能說句正經的。”


    “能啊,其實我雖然沒說你在哪,但是我發了信息給平哥,這不算犯錯誤吧,哈哈哈,怎麽感謝我?”


    “感謝什麽啊,讓隊友心安是你的職責,廢話少說,趕緊的。”


    我這邊電話還沒打完,那邊阿元一下站起來,毫無預兆的往樹林深處看去,“誰在那?”


    我一下轉過頭來,看著那樹林一片黑暗,“怎麽了?”


    “有人影。”


    剛剛才放鬆的氣氛一下緊張起來,所有人警惕的往那邊看去。我緊張的對著手機,“木蘭,幫我們看看怎麽回事?”


    木蘭那邊沒回答,隻有劈裏啪啦的鍵盤聲,我連叫了幾次,那邊才似乎回過神來,有點吞吞吐吐的,“啊啊,沒什麽,一隻貓。”


    我皺眉疑惑的,還沒等開口,木蘭那邊就趕緊催促著,“我把攝像頭掉開了,趕緊往前走,還有最後一段攝像頭的路,再往後到了馬場圍牆裏麵我就不能跟了,那邊沒有我能掌控的攝像頭。”


    雖然還有疑惑可是木蘭既然能看到所有攝像頭的位置,想來剛才是我們太敏感了。


    阿元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又看看剛才後麵的樹林,終究也沒說什麽,按照指示快速的前進。


    一直順利到了馬場圍牆邊上,靜的出奇,才掛斷了木蘭那邊的電話,主要是她說這附近有信號幹擾,不關掉手機會讓對方察覺的。


    不過放下電話前木蘭似乎猶豫了一下,小聲的讓我把免提關掉,我疑惑的拿起手機,她卻是笑嘻嘻的,“其實我覺得吧,平哥還是喜歡你的。”


    說完不等我說什麽啪的就掛斷了電話,我奇怪的一愣,看著黑屏,莫名其妙,這丫頭是來搞笑的嗎,我這邊可是闖興安的大營呢,這麽嚴肅的生死時刻,她竟然和我談感情。


    不過還沒等我莫名其妙想清楚,那邊陳曼卻突然皺起眉頭,“這馬場好像不對。”


    我們所有人一下停住腳步,“怎麽了?”


    陳曼卻皺眉半晌搖頭,“聲音不對。”


    “哎呀管他呢,先過去再說,咱們都走到這跟前了,總不能再回去吧。”


    說著慕容西就先一步翻牆進去,他動作敏捷,一落地,那邊就沒聲音了。


    我皺眉著急又不敢喊,隻能招呼著剩下的人翻過去,隻是剛落地,一抬頭就驚呆在原地,而就趴在我附近的慕容西衝我齜牙咧嘴,都快哭了,我一下皺眉皺眉真想破口大罵,卻是一動都不敢動。


    而我周圍的人全都如此,張大眼睛警惕的看著麵臨的情景。


    其實想天想地,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場麵,隻見圍牆裏麵是一大塊空地,而這空地上根本不是馬舍,說實話根本tm的一匹馬都沒看見,相反,整個場地上全是巨型獵犬,各種品種,各種花色,什麽藏獒啥都有,唯一共同點就是凶猛,一個個亮著獠牙,此時全都聚精會神的死死地盯著我們。


    不斷地從遠處聚集過來,粗重的喘息著,卻沒叫,我一動不敢動,甚至連呼吸都不敢了,生怕這些家夥下一秒鍾就犬吠著撲上來。


    誰都沒敢動,也沒敢出聲,可就在這時,塊頭一個沒憋住,因為緊張或者因為消化係統最近不太順心,突兀的放了一個屁。


    幾乎是同時那些惡犬如火箭一樣的向我們撲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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