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堂哥轉轉眼睛舔舔嘴巴沒說話。


    我卻是明了。隻是眯著眼睛看他沒說話。


    小虎子不明就裏,推著他,“叫你打個廣告怎麽這麽費勁。”


    “倒不是不可以,就是吧,最近報社沒人,排盤校對都是我一個人,實在忙不出來,而且這次機會這麽好我得多跑幾個新聞,所以一時沒時間,您看您要是不著急,就拖兩個月,您看行嗎?”


    “兩個月,兩個月生意耽誤了那都是幾百萬上下。”


    小虎子氣的想扇了他堂哥,我卻了然,攔住小虎子的手,“堂哥既然沒空就算了,我本來想著到底親兄弟也要明算賬,上次就麻煩了堂哥打廣告,這一次不能再白用堂哥了,所以準備了廣告費和長期合作的項目,那既然堂哥沒空就算了,這安城報紙挺多的。”


    他堂哥眼睛一下亮了起來,在加上剛才小虎子說生意幾百萬上下,眼睛就張大了,沒想到他這個窮親戚現在混得這麽好了。


    小虎子再傻此時也聽明白了,狠狠地白了他堂哥一眼,氣的點著手指,“你個沒出息的,我你還要卡一筆?”


    她堂哥被人數落的無地自容可一臉強硬,“你怎麽了?就算是我親媽,我該收錢也要收錢啊。”


    小虎子要打人,我卻製止住,“堂哥說的沒錯,怎麽能白使喚人。”


    想著我給他比了個三,堂哥驚訝的得得索索,“三千?”


    小虎子在一旁糊了他一巴掌,他也不介意,直勾勾眼睛發亮的看著我。


    “三萬。”我話出口,他差點自己把自己舌頭咬了,“三萬?”


    “還隻是定金,事後我會再給你七萬湊個整,十萬塊,打個廣告,怎麽樣?”


    “這也太多了。”他堂哥也是個實在人,想掙錢還害怕錢燒手。


    我笑著,“不多,除了打廣告,還要麻煩堂哥一件事,務必給我套出來你們老板再查什麽,也越詳細越好,後續資金越多。”


    我看了一眼旁邊的眼睛亮起來的的哥,“一個人查沒車不方便,就租了這位的哥的車吧,但我就有一點,嘴要嚴,我讓你說的你必須說,不讓你說的,你別說。”


    的哥馬上捂住嘴點點頭。


    我笑著,拍著的哥的肩膀,“師傅我也給你三萬,你的任務和他可不一樣,你除了偶爾出個車,需要做的可不是不說話,而是說話。”


    我挑起狡猾的眼神,的哥疑惑的看著我,我拉起嘴角,“這報社老板新交的情婦看起來挺漂亮啊,也不知道他老婆有沒有危機感,你說這事要是大家都知道了,影響多不好啊,是吧?”


    從報社回來,我臉一直陰著,小虎子有點八不準,還想替他堂哥道歉,我卻心思全不在這,“你堂哥做的沒錯,人家也不容易,你總白使喚人家到底心裏不舒服,拿錢最方便,你也別計較了。”


    我勸著他,心思卻全在那個言家大小姐身上,“這邊的進度盯著點,一有消息馬上告訴我,我覺得那個言煙肯定來者不善,說不得想對我怎麽下手呢,我得防著點。”


    小虎子拍胸脯保證了,我又交代他好好休息,就離開了醫院。


    我回到天上人間的時候,夜場已經開始,忙忙碌碌的,我窩在辦公室裏,其他人都在忙著,百無聊賴的打開電視,正好播著前兩天那個東郊炸雞店爆炸事件。


    新聞後續給公眾的交代,當時因為炸雞店老板接到醫院他妻子去世的消息,引發暫時性精神失常,以至於引爆天然氣造成不好的社會影響。


    我微微皺眉覺得這報道有失偏頗,公眾顯然更關心地痞收保護費的事。於是拿出手機上網查了新聞,不知道翻了多少頁才有一條新聞做出交代,大概就是,當時有地痞幾個人在收保護費,都是當地流氓。


    爆炸時候也都被炸傷了,此時已經被看起來,等待出院後,進行審判。還放了那幾個地痞的照片,一個個不是斷腿了就是受傷了。


    我皺起眉頭,什麽意思,什麽叫才幾個人,當時足足有三十人了。而且這幾個人顯然是當時受了傷現在被推出來當替罪羊的,既沒說大馬幫的事,也沒有紅頭哥的事,到是那個春雷哥在照片中,被定義為收保護費的主要頭目,當做替罪羊被判刑。


    這也算是交代?底下網友的討論到是挺激烈的,把這幾個人罵的狗血噴狗。


    我卻氣的快把手機扔了,這什麽意思,這事就這麽了了?大眾就這麽好糊弄?


    連我這沒什麽文化的人都看不過去了,可是除了當地人,觀眾誰知道大馬幫?道上人都知道怎麽回事,可是老百姓不知道,大多數老百姓還是覺得黑澀會離的很遙遠,有警察就行了,可事實證明,靠誰都不如靠自己。


    我拿出手機想了想打給木蘭,她那邊消息最靈通,她說許處也很無奈,局裏分了兩派,就怎麽處理這事分歧很大,最後定了這段時間嚴打。


    可所謂嚴打,每年不都有好幾回,上報紙上新聞的,掃黃打非大頭那一次動了?都是出幾個替罪羊了事。


    許處氣的夠嗆,看來這局裏確實有人是對方的眼線。不過這次,也讓許處盯住而幾個刑偵隊的嫌疑人,爭取一網打盡把警察裏的敗類抓出來。


    我放下電話,卻覺得心裏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就算抓住這些敗類,炸雞店老板也活不過來了,活著的時候憋屈,死了也憋屈,這仇誰給他報?


    我眯起眼睛。


    正說著,那邊有人敲門,是陳曼。他這幾天都沒露麵,接管小虎子的那些小王子忙忙碌碌不知道在幹什麽?索性我也就放手讓他去了,沒想到他對這個任務挺上心的。


    幾天不見人都累得黑瘦了一圈。像是被陽光曬得,我到聽小虎子說起過,那幾個小鴨子也不常去醫院看他了說是要排練,一個個曬得黝黑卻帶著男人味,不怎麽娘了。


    陳曼說明來意,說排練的差不多了,讓我去看看,這幾天晚上小王子也沒什麽生意,索性大家就黑天白天的排練。


    我此時看他眼睛亮晶晶的,到來了興趣,陳曼這人因為成長經曆和別人不同,所以平時待人處事都很淡泊,難得有讓他感興趣的事,我也正好無事,就隨他去了。


    其實我一直挺好奇他帶著小鴨子們在哪訓練,此時來到樓頂天台上才恍然大悟。


    天上人間的天台一直沒人利用,上麵堆著一些淘汰下來的家具,桌子椅子此時都被挪到一邊,收拾出一塊空地來。


    堆在四周的桌椅上綁著燈泡,照的中間空地很亮。今夜不太冷也沒風,十幾個小鴨子,都躍躍欲試的,看我來一起叫著嬌爺。


    我點頭,看著陳曼,大概明白他是想既然小鴨子沒什麽生意,在加上之前小春死了大家情緒都不怎麽好,富婆們又覺得晦氣,來點他們的人就少了,想著與其等著生意上門,不如自己招攬。


    “嬌爺,我看在天上人間有個大禮堂,我和以前老人兒打聽了一下,這個大禮堂平時也就是開個宴會什麽的。”


    說起大禮堂我才想起來,上次安少開的宴會就在那,真是很富麗堂皇又夠大,但是一年也開不了幾次宴會所以平時都是閑置的。


    “我就想著,咱們可以弄個節目啊什麽的,這種大型節目我最拿手了。”


    我想起陳曼以前是在馬戲團的,所以大型節目很在行,不過那是馴獸,現在是人。看出我的表情,他忙解釋道。


    “反正就是弄了點雜技特色什麽的節目,展示一下咱們人的風采,不知道行不行,反正練了,您看要是不好,就算了,我在想別的方法。”


    陳曼說話臉都紅了,其他小鴨子也偷看我的臉色,我笑著,“既然練了就看看吧。”


    到底這些人閑著也是閑著,有點節目也好,這天上人間多久都沒什麽新意了,上次安少的秘書來查賬,我才知道,這天上人間我接手以後業績遠沒有白鳳姐在的時候好。


    主要是白鳳姐在的時候幾乎所有時間都放在了經營天上人間了,這是她的家,她的事業,她好不容易熬到了大姐大的位置上,翻出花樣來也要經營好,討安少坤少的開心。


    想到此,我歎了口氣,看來我真的不是個合格的夜場大姐大啊,這業績的事還要下屬幫我想著。看來我也要上上心了,不然長此以往,不僅別人會對我這個大姐大有微詞,還容易懷疑我的身份動機,畢竟能爬上這個位置的女人誰不是一心鋪在事業上啊。


    想著,陳曼那邊已經開始了,隻見他一拍手音樂響起,那一個個小鴨子們,一改平時娘裏娘氣的樣子一個接一個的亮相,然後往後一個個像是波浪一樣往後倒,最後一個手拿呼啦圈,就這樣順暢的一排人從呼啦圈裏穿過。


    其實就是一人一人傳遞,但舞台效果很驚人,像是波浪將翻過來了似的。我驚訝的張大眼睛,緊接著,疊羅漢,下腰,一個個俊男,亮相,整體效果極好。


    我這才意識到,這般雜技不雜技的節目,很是新穎,比以往要麽唱歌跳舞要麽扭扭捏捏的走秀好多了,這節目難度不大繩勝在新穎。


    可以看出馬戲團改編的痕跡,可是更讓我驚訝的是,一回頭看到平時總是沉默的沒什麽情緒的陳曼,眼中閃著的亮光。


    我心中詫異,看著很好的表演,實際排練時候肯定枯燥異常。這是怎樣的熱愛舞台才能有如此毅力將小細節組合呢?


    正發愣,小鴨子疊羅漢,有人翻騰在下麵接住,我忍不住驚呼出來,這節目層層遞進,竟然越來越精彩,雖然都是簡單動作,可這些賞心悅目年輕的男孩子,看得我這少女都是老臉一紅,更別說要是四五十歲的富婆們了。


    當晚就允許這些人進大禮堂排練,還交給陳曼人物去選服裝,我突然有了想法,這賣酒的姑娘有統一服裝,這些小鴨子們怎麽不能有,索性就做大,來一場主題舞會,邀請經常來天上人間的富婆們,專門來一場女士舞會,擴大一下小鴨子們的業務。


    打響一下天上人間這一個品牌,也是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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