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四五個男子,卻是走到點餐台,推開排隊的人,很是霸道,有些人想上前被一起的朋友拉著,說算了別惹事,氣憤的離開,那幾個小子卻是靠在點餐台上。


    點餐的小妹儼然是新來的,業務還不怎麽熟練,被這幾個人嚇了一跳,“先,先生,請問您想吃什麽。”


    “吃什麽?”為首的小子叼著煙,頭發倒是黑的,可是穿著一個大褲衩,大拖鞋,吊兒郎當,胳膊上紋了一個很醜很俗的老虎飛龍紋身。


    語言輕佻,“吃你啊,小妹妹。”


    小姑娘嚇得眼淚都在眼圈裏了,向後看去,其他員工都在和她打招呼,沒過來,小姑娘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正發愣呢,為首的小子突然湊近了,表情突然狠厲,一拍桌子,“叫老板出來。”


    小姑娘嚇哭了,大叫著老板。


    這時候店裏一下安靜,隻有個小孩子嚇哭了,那幾個小子一回頭,家長馬上捂住孩子的嘴,抱起孩子就出門了,接連著店裏一共沒幾個客人都走了,隻剩下我們這一桌,在角落裏,吧台那邊看不到,整個店幾乎都空了。


    店員躲在後廚不敢出來,那幾個人從後麵抓來胖胖的禿頂老板,拍著他的臉,“不拽就不出來了是吧?出去打聽打聽,我春雷哥地盤不交保護費的下場是什麽?”


    我一挑眉,原來是收保護費的地痞,不過。


    四處看看,東郊這裏沒什麽店鋪,不是興安的地盤,也不屬於僅次於興安的紅幫和戰域等大幫派,這裏都是些小打小鬧的,因為沒什麽油水,所以也沒大幫派看得上,就被地痞占山為王。


    老板帶著哭腔,“春雷哥,您這月初收,月中收,月末還收,咱們是小本生意這地方本來就偏僻,工作日沒什麽人來,我一個月賺不了多少,您就諒解下,下個月初,下個月初再來行嗎?”


    春雷哥冷笑說一聲推開老板,拉過一張凳子坐下,小弟從後廚拿過做好的薯條炸雞,笑著吃起來,春雷哥將煙頭擰在桌上燙出一個黑點,拿過薯條叼在嘴上,“老汪啊,我要是不體諒你就不工作日來了,要是我趕在周末人多的時候,你這生意就別做了。


    我這麽為你找想,你是不是也該為我想想,你在這地方,狼多肉少,要不是我們大馬幫保著你,你能安生做生意,光你這店鋪都保不住,你得知道感恩,明白嗎?”


    老板沒說話,眼睛發直有些絕望的神色,春雷哥的小弟跳到收銀台裏麵逼著小妹打開收銀機,分分毛毛的硬幣都沒留下,直接倒進拿著的布袋子裏。


    拍著老板的臉,“下次痛快點,別總叫我們春雷哥操心。”


    老板絕望的,“我老婆住院了。”


    突然大喊出聲,那幾個本來準備走的地痞皺皺眉,“哎呦喂,老實人汪老板還有這麽大聲說話的時候,不是給老婆跪洗衣板的時候了?”


    其他人跟著哈哈大笑。


    那老板卻是一說眼淚就下來了,可是眼睛卻猩紅瞪著那幾個地痞。


    “呦,會瞪人了,來啊,瞪我,再瞪信不信眼珠子我給你挖出來。”


    小弟狠狠的拍著他的臉,老板還死死地瞪著,“這錢你們不能拿,是給我老婆看病的。”


    老板聲音極大,想也是泥人氣急了。


    我身邊的江心皺眉要起身,我一把按住她,輕輕搖頭。


    “哈哈哈,你老婆病了?看什麽病,和你軟老公在一處,該是你看病啊。”


    “是啊,硬不起來吧,王老板看你這樣子,就硬不起來。”這幾個拍著老板的禿頂,哈哈哈的嘲笑。


    “跟著你也是守活寡,不如死了算了,哈哈哈。”


    那老板卻是氣急了,攥著拳頭渾身顫抖著,突然大吼一聲,直接推開一個拍著自己的小子,那人猝不及防一下後退磕在凳子上,像是被激怒了,踹了老板一腳,拿過凳子揚起手,“給臉不要臉了吧。”


    隻是凳子剛舉起來還沒落下,我給了吾生一個眼色,後者一個雞米花拋過去,那雞米花像是暗器一樣打在小弟手腕上,凳子落下來直接砸到了自己的腳,抱著腳哇哇大叫。


    “廢物。”春雷哥皺眉,拉過老板的領子,要扇嘴巴子,可是手腕也是一痛,這才注意到,自己似乎遭人暗算了,不過,看著地上的兩粒雞米花頓時皺眉,環顧四周,注意到坐在角落裏的我們三人。


    卻根本想不到是我們出手的。


    我翹著二郎腿叼著薯條,皺眉轉過身來,坐到前麵的桌子上,江心也很有氣勢的坐過來,剩下吾生,剛要起身但看我們吃了一半的東西,拿著拖盤坐過來。


    我拉起嘴角,“你們吵到我吃飯了。”


    春雷哥臉色一青,晃晃疼痛的手腕,看出我不是一般人。


    “哪條道上的。”


    “反正不是你們這條路上的,小小年紀不學好,偏學人家收保護費。”


    我冷笑道,後者臉色陰沉把不定主意,到是其他小弟叫囂著,“擦,這小妞欠cao啊,敢和春雷哥這麽說話。”說著就要過來,春雷哥卻是攔住小弟,“不管哪條道上的,江湖規矩井水不犯河水,各位別管閑事才是。”


    此時那個老板得得索索的,看向我們,心裏也是一抖,看來也是不好惹的,想想自己快病死的妻子,索性什麽也不管了,大喝一聲抱住一個小弟,“老子拚了,做了一輩子狗,反正也翻不了身了,和你們拚了。”


    那小弟正和我們對峙,突然被這個老板一下抱住,大叫著,“擦,是你請來幫忙的吧,膽肥了,看我不教訓你,說著拎起老板的領子就要揍,我給江心一個眼色,她踢起一個凳子,那凳子在空中旋轉直接速度極快的飛過去,將那小弟打趴下。


    春雷哥一看自己小弟受傷,“報上名來,我們大馬幫,紅頭哥的手下,報上大名,要是我們開罪不起的,也請你們和我們紅頭哥說話,這江湖規矩地盤不奪食,將來見麵也好打招呼。”說的都是道上的行話。


    我卻冷笑,“問我是哪條道上的,沒準我是條子也說不定,你們這麽明目張膽的收保護費,還有沒有王法了?”


    那春雷哥先是一愣,隨即拉起嘴角,長舒一口氣,“原來不是道上的兄弟,在這裝條子?我告訴你,老子還就不怕條子了。兄弟們,別怕,給我上。”


    說著拿出手機叫人,其他三人直接撲過來。


    我凳子退後,吾生速度極快,暗影飄過,那幾個小弟就全趴在地上了,江心拿凳子禁錮著小弟,踩在上麵,我盯著春雷哥,此時他眼中有些恐懼,得嗦著,拿著電話,氣急敗壞的衝著電話大喊,“媽的,趕緊給老子到德德雞快餐店來,這老頭子找外援,快點來。”


    說著衝我吼道,“小妞你先別得意,別仗著身手好不知天高地厚,這一代可是我們大馬幫的,江湖規矩,就算你伸手好,惹了我們也別想好。”


    我挑著眉,“呦,是嗎?我倒要看看你們大馬幫什麽貨色。”我將兩張粉紅鈔票拍在桌子上,叫著老板,“再給我上點吃的。我今天還就要看看大馬幫什麽樣了,別最後是頭騾子,在這給我裝大頭。”


    那老板雖然剛才氣急了也反抗了,可現在還是被這架勢嚇的躲到桌子下麵去了,吾生過去把錢放進他口袋裏,很禮貌地樣子,老板似乎也認命了,以前也發生過在他這店裏爭地盤的事,最後遭殃的還不是老百姓。


    索性到後麵去,一下子,快早餐店裏隻有我們和對方幾個黃毛小子。


    江心有些擔心的在我耳邊,“嬌爺,咱們報上名字就行,你這樣。”她沒說下去,我卻知道什麽意思。


    這道上有規矩,除非是大幫派想要挑釁小幫派故意這般聊騷,否則,報上名字,對方都會給麵子,大馬幫雖然不是什麽大幫,但在這東郊很猖狂。


    而且看這意思,和當地警方都打好招呼了,我們這雖然有名頭,可到底是內場的人,這算是自找麻煩。


    可我卻拉起嘴角,“江心,咱們可不能隻敢於在內場,做內場的永遠要看外場的臉色,你坐的位置再高,興安的人想弄死你就弄死你,所以。”


    我笑著說著,江心眼中清明,一下明白我的意思,別人不招惹我,我們也要招惹別人,想要進軍外場,就要敢出手,雖然不知道我的計劃是什麽,可是今天遇上了,就像吾生說的,都是緣分。那麽,對不起了,春雷哥,你活該倒黴遇到嬌爺。


    我對江心耳語了一番,後者笑著接過五百塊錢,衝著後廚喊道,“我們嬌爺說今天多有得罪了,這是賠的凳子錢,以後再有人找麻煩,你就報天上人間顏嬌的名頭,誰要是敢動你,就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說著將五百放在了吧台上,將春雷哥那個錢口袋也放上去,然後將扣著四個小弟出了快餐店門外。


    那四個人被我們摔在地上爬起來,有點膽怯,卻也沒敢跑,真是一群蠢貨,誰收的小弟?這大馬幫的管事也不是什麽聰明人,收一幫傻子還要給他們擦屁股。


    那個春雷哥被其他人扶著,試探著往後退了提,看江心和吾生沒動,撒腿就往後跑,可是剛跑沒兩步,遠處就來了三輛麵包車,我眯起眼睛,江心也愣住了。


    隻見那四個小弟跑到車前指著我們方位,從麵包車下來的有二十多人,全都拿著棍子和片刀,氣勢洶洶的過來。


    “我擦。”我忍不住罵道,誰也沒和我說大馬幫這麽多人啊,我以前聽平哥說過,東郊的大馬幫就是不超過十個人的混混,可這怎麽回事,一下來了三輛麵包車,全都刀槍棍棒的。


    我一下站起來,瞪著眼睛看那幫人氣勢洶洶的往我們這邊來了。


    “老大,這怎麽辦啊?”江心也咽了口口水,伸手再好,可是人家十打一,更何況人家手裏可有棍子和片刀。


    我屏住呼吸看人越來越近,也管不了那麽多了,大喊一句,“尼瑪,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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