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過去時,這一局剛剛結束,吾生又贏了,看到我一下慌了站起來,“我沒要,我本來。”他看了看我身後的人,朝我眨著眼睛,那意思是我本來要找人的。“他們非要我坐這裏賭。”


    “嬌爺,剛才我也是。”陳曼皺眉在我旁邊壓低聲音,我心裏一沉,察覺到了什麽看向阿元,後者朝我點點頭。


    一下明了,恐怕是我這三個小弟出去找人,看起來是沒人跟著,可是那個引領的小弟,或者說這個賭場的負責人精明謹慎的厲害,不會允許任何人鬼鬼祟祟。


    所以,不玩都不行,一定會逼著坐下,至於阿元,他本身功夫好又一臉冷然,對方勉強不了,隻盯著就行了。


    隱約的,我覺察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又有些說不清楚。


    我搖搖頭,手放在吾生肩膀上,示意他不要介意,看著麵前堆成小山似的籌碼,我也不像那個小弟一樣馬上能計算的清楚,但是一掃,上千萬是有了。


    但我反而有一絲擔心,這麽引人注意,怕不是已經被賭場盯的嚴嚴實實的了,而且據我所知如果有人在賭場一直贏,這裏的人不會輕易讓他走掉的。


    所以,現在心裏有一絲不安,那個小弟正和一個兔女郎打招呼,後者悄悄出去,就覺得事情可能要不好。


    那邊剛才和吾生賭的荷官看他沒有再繼續的樣子,也長長舒了口氣,這邊看沒戲看了人也散了不少,但還有人站在這似乎想看熱鬧。


    我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小虎子沒找到本身就非常怪異了,現在事情越來越往不可預期的方向發展了。


    我笑著對著那個引領的小弟,“方哥,是吧?”


    我指著那堆籌碼,此時已經有人開始整理了,“拿出一百萬五十萬放回安少賬戶,一百萬本金五十萬當我借的利息。”


    又從那籌碼中拿了兩個,大概二十萬,放在他手裏,“一晚上陪我們辛苦了,這就當小費了,別顯少。


    剩下的,數一數給以我名義開一個賬戶在你們這,這裏當真好玩,以後會常來看看。”


    那個方哥謝著吩咐下去,卻沒忙著讓我走了,“那邊來信息,並沒有找到您要找的人,我看這三十六條街晚上太亂了,人也多,您還要再等些時候,不如再玩幾把,您這位高手,可謂是讓我們荷官開了眼了。


    那荷官可是我們這邊的領班,知道您這位高手的時候就想來對對招,沒想到輸贏,就在分秒之中呢,果然是高手。”


    我挑起眉,“不必了吧,天晚了,我那位兄弟還沒找到,既然不在這邊,我們要去下一處了。”


    說著我想從這邊出去,可是這個場子全是人,不得不被小弟引著回了剛才高檔大廳。


    可是小弟還在遊說,“您在等等,我們的人已經擴大尋找範圍了,這找人不能急於一時,嬌爺,有時候您找遍了也未必找得到,如果有人誠心藏起來。


    但有些時候,你不想找了,人就跳出來,也說不定。”


    我本來匆匆往記憶中來時候的入口方向走,聽到這個方哥似是而非的話,突然站住了腳,皺眉回頭看著他依然那副表情,可是瞳孔中卻透露出狡猾。


    “你什麽意思?”


    “小的能有什麽意思,隻不過我們這賭場多少年都沒遇到過這樣的高手,想要切磋一下罷了,我們老板也很好奇呢。”


    我心一沉,眯起眼睛上下打量那個小弟,“怎麽個意思,看我們贏了錢不讓走是嗎?我早聽說賭場有這規矩,沒人能帶走大筆錢,但怎麽的,我嬌爺也不例外嗎?還是說你們老板膽大包天,連安少的麵子都不給了。”


    我語氣有些冷,那小弟忙道歉,但是眼中笑意不減,依然帶著絲絲強硬,“嬌爺折煞我們了,不過是我們老板對您這位兄弟好奇,想交個朋友。


    說到底,嬌爺是安少的人,這場子,包括我們老板都是興安的,而興安是安家的,說到底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外道?”


    我眯起眼睛,微微攥緊拳頭,“到底什麽意思,如果不讓我們拿錢走,那麽錢我不要了,就當怕了你們這裏的規矩,回頭我和安少說說,他們興安也就是這樣,一個賭場贏了錢都不讓帶走,人也不讓走。”


    “嬌爺您這話說的可就嚴重了,我們老板真想交嬌爺一個朋友。”他眼睛轉轉,“您不是要找人嗎?這三十六條街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還是那句話,人想讓你找到,自然就出來了。”


    我已經準備好要阿元他們幾個突圍,幾個人本事加上安少的麵子,也不能奈我何,可是這個方哥一句話卻把我定住了,回頭詫異,“你什麽意思?”


    對方似笑非笑的,我心一下沉了下去,有種不好的預感。


    “嬌爺隨我們來,我們爺說了,天上人間的大姐大來咱們賭場玩那是榮幸,都是為興安服務勞苦功高,怎麽能不留您喝杯茶就走呢?”


    推開大富豪的門,我才知道之前看到的如果是個蘋果,那大富豪就是個西瓜。


    不隻是說這裏空間的大小,其實大富豪的空間和外麵那個vip賭坊差不多,可裝潢絕不可同日而語。


    舉架很高,我甚至懷疑,這足有兩層樓高的大禮堂一樣的地界,到底是不是地下,但因為之前是推開門下樓梯的,所以這大富豪是挖的地基更深,足以見得,這背後的人多強大,以至於如此勞師動眾的工程外界都不聞絲毫。


    而這個廳裏卻不是想象中人滿為患,確切說是空的,桌子也很少隻要幾張,每張上麵是一種玩法,此時就一桌人在那玩,是個年輕的公子哥,旁邊是個中年人一臉殷勤。


    公子哥玩得很高興似的,麵前堆滿籌碼,那中年男人似乎也輸的很高興。


    大富豪與其說是賭場不如說是個交易中心,有人想送錢有人想收錢,這裏最適合不過了。


    我們走進來,那個公子哥朝我看過來,眼神微微有些詫異,我皺眉,難道對方認識我,可是我到底也沒想出是誰,隻是有些眼熟罷了。


    他也是隻看了我一眼就回頭繼續自己的賭局。


    很快穿過大廳,到了大富豪盡頭,這邊荒涼的好像隻是剩下公子哥的笑聲和中年男人討好的聲音。


    而最裏麵一道小門,有兩個小弟把守著。


    看到方哥帶路恭敬地讓開,一個人進去匯報,我們就在門外等著,我四處看著,隻覺得一切都越來越危險了,和四個人打著眼色,心跳幾乎要跳出來了的緊張。


    是騾子是馬,直接招呼我不怕,怕就怕這種對方不知深淺的人物。


    尤其是想到小春的死,包全我也隻在平哥給的資料上見到過照片,很普通的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可我想到那些事,隻覺得一陣惡心,殺人犯不可怕,可怕的是變態殺人魔,就是這個道理。


    不多時,那道小門打開,方哥做了個請的手勢,“嬌爺,請吧。”


    我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但想到我到底是安少的人,包全應該不敢動的。可是走進裏麵我卻知道大錯特錯了。


    裏麵辦公室不太大,放著一些沙發和桌子,上麵還有些電腦,此時正中央的老板椅上坐著個四十歲上下的男人,周圍站了幾個小弟,那男人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樣,確切的說,包全和資料照片上很不一樣。


    照片上這人膀大腰圓,很是腦袋大脖子粗,可實際現在我見到的包全,人有些瘦弱萎靡,臉上像是胖過瘦下來那種皮肉鬆弛的感覺,越加頹廢,可是雖變化大,但我還是一眼就認出這個人。


    此時沒有照片精神,不知道是皮肉鬆弛瘦弱的關係,左手臂包著一塊紗布,皺眉滿臉隱忍怒中的樣子。


    但是我震驚的不是這個包全,而是地中間,大理石瓷磚上被人打得鼻青臉腫看不出樣子的幾個人,其他人還好,隻一個人在中間被小弟壓著,滿臉是血,掙紮著罵道。


    “擦,要麽殺了老子,告訴你,老子也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我當時就發誓,這輩子不當孬種。


    你玩死了小春,弄不死你我也要扒你一層皮。”


    小虎子被壓著,打成那樣了,仍然嚷嚷著叫囂著,頭上似乎收受了極重地傷血糊在臉上,左手臂血肉模糊,背對著門口沒注意到身後來人了,我看他那樣子,險些站不穩,不可思議的張大眼睛看向那個包全。


    隻覺得無數個念頭轉過,江心在我身後擔心的抓住我的手,我回頭木然的看向她,後者皺眉輕輕搖頭。


    我心中立馬刷出無限可能,也許,打從一開始我們進來,對方就知道我為了什麽事,可是他沒之聲,還找人配合我演戲,他到底什麽意思,這樣戲弄人有些意思嗎?


    可現在這做派又算是怎麽回事?這是不給麵子了?那人耍著我在賭場裏一圈又幹什麽?


    小虎子還在叫囂,我心裏很亂,不禁在心中罵到,這小子以前那麽慫,怎麽現在硬氣了,我到寧願他現在慫點,也不至於我現在冒這種危險來撈他。


    “你丫給我閉嘴。”


    旁邊有小弟一腳踹在小虎子身上,他還在叫囂,而周圍他帶著的幾個小鴨子,此時都被打傻了還有在一旁哭的。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半路警花:我當臥底那些年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金笑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金笑並收藏半路警花:我當臥底那些年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