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煙也不傻,本來陸茜和自己是受威脅那一方,可不等開口,陸父不給他們機會直接就定論了,必然是被這個顏嬌算計好了的,再怎麽說陸父也不會相信顏嬌會對她們動手。


    而他剛才進來看到的卻是她們對顏嬌動手,這個老狐狸一定會息事寧人。言煙頓時攥緊了拳頭想要分辨幾句。


    我這似笑非笑的打斷,“剛才言小姐和我言語過激,陸茜心疼姐妹心切,也就說了幾句難聽話,此時看到陸小姐被您教訓,言小姐這是愧疚著呢,是吧。”


    說著我給了一旁彭小姐和李小姐眼神,她倆早就嚇愣了,此時看我很有深意的目光,一嘚嗦,又一想到自己已經得罪了陸茜和言煙,隻覺得腿都軟了,此時,絕跡不能在得罪陸董事長了,慌忙點頭。


    陸董事長臉色越來越難看了,幾乎是半請半威脅的把言小姐和其他兩位小姐弄走了。


    言煙死死的瞪著我,隻能吃啞巴虧,她現在要是和陸董事長爭辯,鬧到她大哥那,也是不好看,言家寵她卻絕不會為了她和安家撕破臉。其實在她心裏她真怕安東對她冷言相對。


    想到此,越發的恨著我了。


    言煙路過我身邊的時候,我壓低聲音調笑著在她耳邊,“言小姐,好走不送啊。”


    後者想要咆哮,可是陸董事長沒給她機會,叫人快速將幾位小姐帶走了。在他看來這就是女孩子胡鬧,鬧的都是家長的命。


    但無論是言家還是安家都是他得罪不起的,現在隻求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女兒沒有鬧出花來,所以臉色很不好的和我打了聲招呼就把人帶走了。


    我安撫著受傷的陪酒和媽媽桑,叫人帶他們去上藥,一下子四樓包廂裏空了下來,滿地狼藉,我看了一眼,嘴角冷笑,就帶著我的人離開了四樓。


    此時幾個手下都表情怪異的看著我,尤其是江心,阿元是見怪不怪了,吾生和陳曼是不懂黑和白,而江心她是明明白白知道這些人的厲害,以前打職業比賽的時候,也和這些有錢人打過交道。


    黑道白道也都接觸過,知道這些人出手狠辣。但在她印象中有錢人就代表有權,我今天的做派人讓她非常驚訝,在一邊欲言又止,我也隻是瞟了他們一眼嘴角帶笑,什麽都沒發生過似的,繼續向三樓過去。其他人也都沉默著各自思考和驚訝。


    除了慕容西,他一個勁的和陳曼阿元他們打聽剛才發生了什麽,雖然他的作用也挺大,我一個眼神就知道怎麽回事,服務員外麵一說有個陸董事長,機靈如他就明白我是什麽計劃。


    但唯一遺憾的就是錯過了四樓包廂裏的精彩對決,他在一邊一個勁的問,“咱們老大太厲害了,將這一局,不粘手,還處理的利索,別人挑不出毛病,在包廂裏是不是帥呆了?”


    他問的是吾生,後者認真思索了一下,皺眉很認真的想著措辭,“應該是你說的那種厲害吧,飛起來甩了好幾個耳光,出手腕力極好,聲悶不脆,力道十足,躲開傷害卻疼到了極致,這在醫理上也是有講究的。”


    雖然聽不懂吾生地措辭,慕容西還是明了的,“這麽厲害啊。”


    說著他又去拉陳曼,“咱們老大的功夫你看是不是特別厲害,武功出神入化的那種武林高手。”


    陳曼還沒等說話,我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回頭對著天真無邪的下屬,“我要是那麽厲害,還用請保鏢嗎,你們幾個人的錢我自己一個人掙了多好。”


    “老大,你怎麽想到這一點的,就不怕?”


    江心沒和他們一起玩鬧,走到我身側,剛才,我讓她按住陸家小姐的時候她還發愣,沒想到我會毫不猶豫的對這位大小姐出手,按理來說像我這樣的人該有所顧忌才是。


    我笑著看了一眼江心,“以後你就知道我這個人了,我呢,不是不知道後果,可是,我也不是那受委屈的人。


    既然對方都蹬鼻子上臉了,就是想弄死你,你裝孫子又有什麽用,反倒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身份地位不及對方但你就是不要命,自然對方也會忌憚你。”


    江心皺眉若有所思,腳步落在後麵了,我心裏有些詫的她的反應,回頭看看,她忙跟上來了。


    三樓巡視了一下,二樓,一樓,地下室,其實沒什麽好參觀的就是帶他們熟悉一下場子。


    “每天阿元隊長帶著你們訓練,他是特種兵出身,懂得東西多,拳腳好,刀槍棍棒樣樣精通,還會實戰的東西,別嫌麻煩,技多不壓身,以後在道上混,你們就知道多學點的好處了。


    當然我也會一起訓練,就算不稱王稱霸,想好好活下去也要有個好身體,好身手。”


    這一點大家空前的讚同,隻有慕容西有點唯唯諾諾的,“天天都要練啊。”


    “當然。”


    我挑眉,“尤其是你,這隊裏了恐怕就你功夫最差,到時候逃命你先死。”


    周圍人咯咯咯笑著,連啥都不懂的塊頭都看著慕容西哈哈大笑,可把他氣壞了,嘟囔著,“我想逃跑容易的很。”


    我看著他,最後盯的他受不了,“知道了知道了,老大你這人什麽都好就是嘴太損。”


    “這叫真心的朋友才會指出你的缺點。”


    慕容西直接翻白眼。


    我把六個人分了幾隊,阿元帶著李大壯塊頭三人一組,負責外圍和內場的安保,雖有安保人員,但我需要逐漸往裏加我的人,阿元明白意圖,他會慢慢籠絡安保人員使他們真正成為我的人,而不隻是天上人間的人。


    陳曼和慕容西,吾生一組,負責調查個人什麽的,這三人配合,恐怕沒幾個人能發現,而且夠隱秘。


    江心直接跟著我,方便也好多學東西。


    這幾個家室背景我都調查的門清,但是人心長在各自身上,能不能忠心不敢打包票,可是我相信我的判斷力,不會錯。


    並且,我始終堅信人心都是相互的,他們和我有共同點,沒有家,沒有親人朋友,自我保護意識很強,但是任何人的相處總是需要一方先邁出一步,那麽這一方就由我先來好了。


    安排人去先熟悉崗位去了,我帶著江心想給她介紹一下媽媽桑們,江心跟著我主要管內場,熟悉人是第一步,不過還沒等過去,那邊就有個小弟連跑帶喘過來找我,“嬌爺,可找到您了,虎子哥讓我趕緊來找您,他那邊有個哥兒出事了。”


    我心咯噔一下,心想今天晚上風水是不是不對啊,怎麽出了這麽多事?但是小虎子不親自來說,恐怕是那邊脫不開身,真出大事了,“怎麽了,火急火燎的,跟你們說過做事別毛毛躁躁的,被客人看見了成何體統。”


    那小弟快哭了,“是真出事了,是虎子哥手上的小春,這幾天虎子哥不在,客人又多,小春新來的也不懂,被個客人看上,結果昨晚回來臉色就不好,我們一問才知道,丫的,玩他的根本不是什麽富婆,是個男人。”


    我一聽整個人一晃,江心在旁邊一把扶住我,我也顧忌不到那麽多推開她,抓著小弟,“你給我說清楚了,咱們這場子可沒出過這事。天上人間場子一向做正常的生意,這種偏門的,要玩也是去西街,或者大時代。”


    西街那邊什麽玩法都有,這年頭男男女女的也都正常,可是天上人間怕亂惹麻煩還總要體檢,就沒弄過這事,同是大夜場的大時代就喜歡玩這個,出名也是因為有這一條吸引不少特殊愛好的人。


    不過我看那小弟的樣子就知道沒那麽簡單。


    “咱們也不知道啊,那天小春喝多了,包廂裏男男女女的都有,本來是陪一個黃太的,沒成想最後黃太換成了包老板。剛回來那天直說身上疼,後來晚上就下不了床了,然後就高燒,剛送醫院去了,聽說都上強心劑急救了。


    那邊送他去的領班嚇壞了就給虎子哥打了電話,虎子哥讓我來找您。”


    我一聽心都提了起來,想到小春,那孩子還很年輕,是剛來的嫩的很,什麽都不懂,一說話還臉紅。


    前兩天我還想帶他去四樓包廂的,算算日子,就是那天,下樓來陪酒去了。


    我一急,嗬斥道,“找我有什麽用啊,那邊急救的怎麽樣了。小虎子也是急糊塗了我又不是大夫,急救過來沒有啊,趕緊治。”我心想是後麵被撕裂了,恐怕受傷感染了。


    竟然還敢有人動我天上人間的人,這麽不懂規矩,這小王子就沒有伺候男人的規矩。


    心裏一陣煩悶,拿出電話打給小虎子也不接。


    隻覺得一陣不安,小虎子對手上這幾個挺上心的,哪個好人家出來做這個,都是生活所迫迫不得已。


    小虎子接手以後對他們都不錯,這之前我就想和他說了,但一直忙沒倒出時間來,和這些出來賣的人不能太上心,先不說出來混的人心思百樣子,容易被人利用。


    再者,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要是真有事就是個無底洞,大家都是出來混的,這種無底洞最好不要沾。這道上想要混,就別太好心,鐵石心腸一點才能走得遠。


    都說義膽忠肝,可現在混得,最怕的就是個情太深,無論男女,還是兄弟。


    小虎子是個講情義的人,尤其是他臉上刮了一道疤,當初肖鵬和大蘋果一唱一和,其他人都沒伸手,還有兩個當時說過好話,不然他命都沒了。


    所以他對這些小王子都挺上心的,不然也不會急著叫人來找我。他是把小春當成當初的自己了。


    我歎了口氣,“打不通他電話,趕緊聯係醫院那邊人有沒有事,趕緊。”


    我還沒說完呢,眼前小弟的手機就響了,那邊接起來就是大哭,嗚嗚啦啦的說了半天也沒聽懂,接電話的急的都瘋了,對著電話罵道,“別一點出息沒有,你丫跟我說清楚了,誰,擦,別哭了,趕緊說正經事。”


    聽著那邊似乎冷靜下來敘述著,拿著電話小弟臉色僵了。


    半晌等得不耐煩了,搶過他手裏電話,隻聽著那邊聲音好像是小王子中一個叫小風的,哭啼啼,“我們攔都攔不住,虎子哥直接帶人就去了,還叫我通知嬌爺,說之後是死是活不會連累嬌爺。我慫不敢去,小春死的可慘了,嗚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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