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床上平哥幫我蓋好被子,自己坐在凳子上,無聊的在我床頭櫃上翻著那些個言情小說,什麽霸道總裁愛上我,我和總裁不得不說的十個秘密。


    “你平時就看這些?”


    我皺眉,掃了一眼那些書,心道下次我應該弄些什麽高雅的東西裝裝門麵,但還是不死心的,指著那堆言情小說裏的一本《我當大姐大那些年》。


    “我主要是看這本,學習一下如何當大姐大。這算是專業書,不算言情小說。”


    平哥翻了翻那本書,“你家專業書叫人喊打喊殺啊。”


    我皺眉,側躺在枕頭上,看著他將外套披在身上,真的拿起那本書認真的看起來,“你看下去就知道了,要透過現象看本質,看起來是本言情小說,而是字裏行間都是講人性的,很深刻的,你們男人不懂得。”


    平哥不甚在意,往後仰了仰,將書舉高,一頁頁翻著,聲音傳過來,“你這張嘴啊,死的都能說出花來。”


    我自動將這句歸到讚美的行列裏,心滿意足的裹了裹被子,又舍不得閉上眼睛,可是直勾勾的看實在顯得太那個了,就半眯著盯著他。


    平哥大概是累了,將腳搭在我床腳邊上,我竊喜的裝作翻身,實際上是往那隻腳靠近一些,再近一些,幾乎下一秒就要碰到了,他換了個姿勢搭到另一邊去了,我有點懊惱,索性不再去關注那隻腳,而是抬頭看著他。


    今天穿的很西裝革履,此時襯衫卷起的袖子,露出半截手臂,孔武有力又有型,側著頭靠在椅子背上,後麵是我小鴨子抱枕靠墊,一隻手拿著書,另一隻手時不時輕輕翻動,表情很嚴肅。


    我忍不住在被窩裏大笑,卻沒發出聲音,第一次見有人看言情小說這麽一副大義凜然的表情,要是不知道的以為他在看建國偉業呢。


    他微微皺眉,那雙眼睛睫毛垂著,在眼瞼下投出一片陰影,高挺聽的鼻梁,恰到好處的曲線,唇形很立體,顏色有點深,卻帶著男人味。


    再往下,喉頭滾動著,散發著荷爾蒙的香氣,我幾乎覺得被子裏的自己有點熱了,剛才匆忙洗漱隨便換了一件睡衣,此時才發現有點厚,再加上現在本身就發熱,也不知道是心熱還是人熱,還是兩者都有,看著那男人的側影竟然入了迷一樣。


    他襯衫領子解開了幾顆扣子,露出一旦胸膛,我甚至能想象得到下麵的胸肌。


    大概是我咽口水的聲音實在太大了,平哥回頭看見我,正好抓住我睜眼睛,“怎麽還不睡。”


    我臉一紅,支吾著掩飾自己一直在偷窺。裝作剛想起來似的,從床上跳起來奔向衣櫃,“對了,上次去商場,正好路過男裝,看到這個挺適合你的,就順便買了一件。”


    之前因為吵架沒給上,現在到掙好想起來當了我的遮羞布。


    我從衣櫃裏拿了一件條紋襯衫,深藍灰相間的條紋襯衫,不張揚很有韻味,我當時就想著如果平哥穿上,這氣質絕對碾壓一票人。


    有些扭捏的遞過去,他到是大方拿過來在身上比量了一下,笑道,“挺好的,謝謝了。怎麽想到送我襯衫。”


    “那個之前在獨龍寨你救了我一命,一直想感謝,覺得口頭說的太蒼白,我這人一向最注重這個,放心不是拿這邊錢買的,是許老板給的工資。


    第一次收到當臥底的工資,就給你買了襯衫,覺得意義重大。


    他笑著揉揉我頭發,“謝謝了。”


    我抿著嘴。


    半晌才慢吞吞的爬回被窩,這一次縮在被子裏,卻是真睡不著了,總抑製不住想笑,還不能出動靜。


    但一想到背後是我最喜歡的男人,就覺得整個世界都冒著粉紅泡泡。


    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著的,做了個夢,夢見我和平哥任務結束結了婚,婚禮上我拋花束,一堆人搶,還有沒搶上哇哇大哭的。


    反正整個夢裏我是主角,真是個好兆頭啊。


    醒來的時候日上三竿。


    平哥不知道什麽時候走的,椅子上已經空了,那本《我當大姐大那些年》翻開著倒扣在床頭櫃上,我伸手拿過來,正好是大姐大稱霸武林的橋段。


    他看的可真慢,都沒看到女主和男主第一次xx的情節,真是遺憾。


    在一轉頭看到壓著一張字條,“我走了,衣服謝謝了,還有,這麽大個人了,睡覺竟然流口水,記得擦幹淨。”


    我不屑的撇嘴,用手抹了一把,口水在臉上都幹了,誰讓你昨晚在我夢裏那麽帥的,還不讓流口水啊。


    賴在床上沒起來,感覺心情真是好到飛起來。


    時間飛快,第二天之前通知錄取招聘的人,被小虎子帶到五樓辦公室。


    我坐在沙發上,看著那些被我篩選後留下來的表格,其實最後沒幾個,這些人來的都挺早,尤其是那個李大壯,聽說把他那輛收破爛的三輪車都賣了,背著小包一大早上拿著饅頭一邊啃一邊在天上人間大門口蹲著。


    要不是小虎子大早上被吾生練功弄醒,也不會來的這麽早,於是先來的人就被帶著在停車場上繞圈跑步,美其名曰訓練。


    後來的就比如那個慕容西,踩著點來的,一看到其他人練習了半天,就幸災樂禍的,掐著腰站在邊上哈哈哈大笑。


    我坐在沙發上,小虎子帶人一字排開擠在不大的辦公室裏,到時一下子有人滿為患的錯覺,這幾個人站在一起,我真忍不住想笑。


    李大壯穿著還是上次見得一身衣服,似乎心情好更壯實了,一身黑硬的肌肉在辦公室燈光下泛著光澤,他旁邊站著不苟言笑的阿元,永遠波瀾不驚。


    我偷偷朝他眨眼睛,他也當做沒看見一樣。旁邊是慕容西,站在阿元退伍特種兵筆直身影旁邊更顯得一根麵條似的,站沒站相,佝僂著,幾乎身上每塊骨頭都抖個不停,長得小白臉的樣子,眼睛卻賊溜溜四處飄著。


    我甚至懷疑是不是他本來的樣子太欠揍,才去學的易容。


    而慕容西旁邊幾乎和我一樣表情一臉嫌棄瞟著慕容西的是個漂亮姑娘。


    這個人原本不在入選範圍裏,但是和陳曼一樣,我在表格裏發現了蛛絲馬跡,並讓木蘭去給我查了,結果驚人。


    這個姑娘看著水靈,比實際年齡看著年輕,身材高挑,冷豔,看著也就二十五六,實際上都已經三十二歲了,是前全國自由搏擊亞軍,看著很冷豔漂亮的美女,美中不足的是她一條腿是假肢,左腿,從膝蓋以下是鋼筋做的假肢,穿著褲子和鞋子看不出來。


    她很有毅力,聽說假肢帶上非常疼,幾乎是磨皮削骨那種,想要走路都要費十二萬分的力,更別說帶上走路如風就好像自己的腿一樣。


    我查了這個姑娘的經曆,車禍意外,本來前途一片大好,就因為這次意外斷送了整個職業生涯,從小孤兒院長大,上初中時候因為體格好被選去學自由搏擊,後來被專業隊選中,再後來走上職業道路。


    但經紀公司就是這樣你有用的時候是個寶,沒用的時候隨時隨地把你扔了。


    之前打比賽掙得錢因為捐給了孤兒院自己也沒留下什麽,沒想到最後還斷了腿,沒錢,經紀公司也不再要了,她嚐試著去當保鏢,可是保鏢公司看她斷腿都不肯,哪怕她後來把假肢練的和正常人一樣,也沒人用她。


    你殘疾了,簡曆上永遠有這一筆,你又不能騙人,因為沒有的東西早晚會暴露的。


    隻好打工,因為長得漂亮總被小飯館裏的客人調戲,她一個不和就掀桌子上手,老板不敢用她,就這樣換了一家又一家,直到有一天啃著麵包在報紙上找工作,看到了這則招聘啟事。


    可是因為她之前,小虎子看過阿元的功夫,一般的功夫很難看進眼裏,再加上斷腿,就沒入選,可是我拿著她的簡曆,看到這個姑娘的照片,一下子被吸引住了。


    履曆很豐富,雖然斷腿了,但能把假肢練得好的人不多,足見毅力。


    又是孤兒院長大,沒親人用著放心,讓木蘭一查,一路受過那麽多委屈,去是個沉默寡言時場去看孤兒院老師的孩子,說明心地善良。


    再有就是,她是個女的,對,就這麽簡單,來應聘的小弟裏女的並不多,能有好功夫的更少,撇去那個會暗器的姚萌萌,這個叫做江心的姑娘顯然更合適。


    我總需要一個能說話時刻保護我的吧,那幾個五大三粗的也不能陪我說私房話啊,所以出於私心,我也願意留下她。


    江心旁邊站著的,是體型龐大一個人占兩個人位置的大胖子塊頭。他這人腦子雖然不靈光,但是聽話的很,小虎子告訴他,隻聽他和我的話,他就真的隻聽小虎子和我的,上午訓練的時候,他來的挺早。


    天熱小虎子拿了十塊錢讓塊頭買了幾個冰激淩給大家,沒吃夠,李大壯為人爽快也拿出十塊錢給塊頭叫他再買幾隻,塊頭卻差點沒和李大壯幹起來,原因就是,“我隻聽小虎子哥的。”


    我聽了之後到不覺的這是忠心,有點擔心的看著塊頭對我傻笑的樣子,突然有點上火。


    這孩子以後打仗的時候,隊友叫他扔手榴彈會不會死抱著手榴彈嚷嚷著說不是我發號施令的。頓時覺得任重道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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