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不能現在撕破臉,我淡淡笑著,“多有得罪了,言少,前些日子言家大公子還在四樓包廂和我們安少說起您呢,想來大家都是朋友,我手下人是剛上任的不懂事,不知道是您的人,隻當是一般流氓進來強取豪奪呢,要知道是您的朋友絕對先和您打招呼。”


    說著我看向一邊的保安隊長,那是個會做人的馬上反應過來,抽了自己兩個耳光,“言少,您就饒了我吧,我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是您的朋友。”


    安少臉色稍有緩和,下意識的看了我一眼,我剛才那話,提到言家大公子,他臉色一白,看來是背著言家人拉攏這些流氓的吧,不說為了什麽,也不說言家,想來言家大公子不會準許他這麽胡鬧。


    此時他也不會想把事情鬧大,不然誰也得不到好。而我給足了麵子,台階已經打好,隻看他下不下了。


    言家小公子皺眉罵咧咧的,“真真tm不懂規矩。算了,散了。”招呼著那幫人,“換場子換場子,這裏晦氣的很,掃興。”


    有人還不服,但也有頭頭看出來言公子是有意要躲了,趕緊招呼著吆五喝六賺足了麵子呼呼啦啦一幫人走了。


    看著人去樓空包廂裏一片狼藉的樣子,歎了口氣,皺起眉頭,“叫人盯著點這個言家小公子,看看他去幹什麽了?還有,查查那些人的底。”


    我吩咐著保安隊長,後者精明的趕緊麻溜去布置了。


    我隻覺得頭暈眼花,言家小公子不在京城好好帶著,跑到這弄了這些人幹什麽?加起來足有好幾十人,這可不是小數,看樣子他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想著回了五樓辦公室小隔間,關上門,拿出手機,看到一條消息來自四十五分鍾之前。打開,是平哥的回複,“在和坤少參加一個宴會。”


    回答的很簡單,文字本身就沒有情緒,我隻覺得心裏一陣憋悶,剛想問什麽時候有空,卻一下看到宴會兩個字心中一抖,宴會?什麽宴會,和坤少一起參加的宴會?


    我一下想到什麽,趕緊發了個信息給盛榮,問他是不是安少今晚有宴會。


    盛榮回答的也很簡單,他正和安少一起參加一個慈善晚宴。


    我一下坐不住了,尼瑪,一堆黑澀會參加什麽勞什子慈善晚會,看來這是借著慈善晚會,開展言家大小姐相親晚宴吧。


    我暗罵一聲,一下坐不住了,腦子亂七八糟的,各種畫麵控製不住在腦子裏表演,想到平哥和言家那個矯情女花前月下的時候,隻覺得一口氣卡在嗓子眼裏。


    此時此刻隻覺得自己之前任性發脾氣真是tm浪費時間蠢的要死,我幹嘛和他發脾氣,明知道是塊木頭,還和他生什麽氣。


    現在好了吧,要和別的女人雙宿雙棲了,我一下想到那個真美說的話,隻覺得悔的腸子都青了。


    什麽自尊什麽生氣全都拋到腦後去了,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不過我也知道現在不是哭的時候,我還有挽回的餘地,對,晚會,想到這裏,我立刻拿出手機,發了一條信息給平哥,“什麽宴會啊?有意思嗎?


    平哥,之前和你發脾氣,我這兩天輾轉難眠,覺得自己實在是太不懂事了,請你原諒我之前的幼稚行為,但我剛剛入行,要學的地方還有很多,總是有些冒進思想,請你諒解。


    我知道我這人一直不溫柔,說話生硬,可是說完這些話之後我都後悔,覺得你都是為我好,我還要和你發脾氣,知道你是真正關心我的人才會和我生氣。


    我從小父母不疼不愛,一個人習慣了,不懂得接受別人的好意,也沒受過別人的關心,你的那番話讓我既害怕又感動,翻來覆去的想隻有親人才會說這番話,頓時感到對你發脾氣特別內疚。”


    一條短信沒打下,接了下一條,“如果你有空,能見個麵嗎?還有別的事想和你說。”


    發出去,我忐忑不安的來回轉悠,甚至這邊打了電話給盛榮問他和安少到底在哪開的宴會。


    然後扯了件衣服就打算出門,可是路過鏡子時候看到剛才和流氓鬥狠頭發散亂的妝都有些花的我,一下停住腳步。


    尼瑪這樣去豈不是輸定了,真美傳授的戀愛秘籍最重要的是時刻保持美麗,美貌可是碾壓競爭對手的絕對法寶。


    我咬咬牙,七手八腳去洗了個頭,最快速度吹幹化妝挑衣服,可也過去了四十多分鍾,可是平哥的短信卻一直沒有回。


    我捏著手機發呆,尼瑪,這男人不會那麽小氣吧,我這樣一個大姐大啊,低聲下氣,發信息說了那麽多委曲求全的話,他竟然無動於衷。


    如果他真的還在生氣,我這麽貿貿然去豈不是在對手麵前直接輸了一局?


    想到那個趾高氣昂的 言家大小姐以及她調戲的眼神,我就氣得整個人要炸了。


    停下要衝出去的腳步,整個人在一種瀕臨爆發前的冷靜中,瞪著眼睛再次拿起手機,深呼吸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忍要忍,先把人騙到手再說。


    幾乎都要把嘴唇咬破了,艱難的又打了一條信息,“平哥,在忙嗎?還是說你也覺得我是那種漢子一樣不懂得疼痛的女人。如果我說我現在在哭,你會心疼嗎?”


    尼瑪,極限了,這話矯情的惡心的我都要吐了。


    手機都要捏碎了,索性也不管了,不管他回不回了,我必須馬上去宴會,可是還沒等出小隔間,手機突然叮鈴一聲。


    我幾乎飛一樣的抓過手機,顫抖的打開,來自平哥,隻有兩個字,“開門。”


    我一驚,手機直接掉在地上了,屏幕亮起又暗下,木然的瞪大眼睛,像是撿炸彈一樣的撿起手機,剛才一瞬間噴湧而出的委屈怒氣以及忍到極限的生氣,在那兩個字映襯下,都像是爆了的氣球,一下啥都沒了。


    我皺眉,呼的跳起來,“開什麽門。”


    “隔間的門,快點,我從窗戶翻進來的。”


    我一下瞪大眼睛,心提了起來,快速的打開隔間門,幾乎在拉開門縫的一瞬間一個黑影就側身擠進來,反手將門啪嗒一聲鎖了。


    而我站的門邊,實在太近那個身影關門轉身,正好對著我,我倆的距離近的幾乎我的臉貼在他胸口,正對著西裝裏麵白襯衣第二顆紐扣上。


    他沒係領結,此時因為之前翻窗,劇烈運動而胸口起伏,淡定熟悉的汗味混合一點香水味竄進我的鼻子裏,讓鼻頭有些發癢。


    我卻像是被定在那裏沒抬頭,隻咽了口口水,聽著不知道是他的還是我的瘋狂心跳聲,在這隔音很好安靜異常的小隔間裏,像是擂起的戰鼓,好像要衝破雲霄。


    我一下反應過來,退後了一步,看著平哥那挑著眉略帶疑惑的眼神。


    “你,你怎麽來了?”


    我說話都有點結巴,主要是太尷尬,像做夢一樣,前一秒鍾我還在那自我爆炸,下一秒鍾就有個開關似的,他人一出現,立馬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太tm突然了。


    他皺眉晃晃手機,“出什麽事了,我擔心你,就和坤少說一聲出來了。”


    我瞟著手機,隻覺得臉騰的一下紅了,發信息是一回事,麵對麵又是另一回事好嗎?


    趕緊轉移話題,頭也轉過來,不看他那穿正裝的樣子帥的是多麽的慘絕人寰。


    “那個什麽宴會啊,能說出來就出來嗎?我也沒什麽特別的事,就是看看你在幹嘛呢?你們這個是慈善晚會吧,我聽盛榮說了就是有點好奇,上流社會的人都參加什麽慈善晚會啊,嗬嗬,好奇而已。”


    我都要咬掉自己的舌頭了,這在說什麽呢?我背對著他臉色苦瓜一樣。


    身後的人卻道,“不是什麽慈善晚會,你誤會了吧,從那件事後,坤少和安少幾乎不在同一場合出現了。


    今晚是坤少新的合作方開的家庭宴會,坤少最近要進軍北方,和北方集團的人打的火熱,之前木蘭沒給你資料嗎?”


    給了給了,不就玉成坤要另辟蹊徑發展北方勢力嗎,這也是不正麵和安家衝突的緩衝,安家主導南方,京城也說得上話,可是北方那邊地址寒冷,占山為王的人又多,誰都嫌麻煩不願意蹚渾水。


    可是現在玉成坤卻想要和北方合作,進軍北方生意,明麵上是不和安家為敵有衝突,可是實際上是在培養自己的勢力,安家不會不懂。


    不過現在說這個幹什麽?這些不是你的任務嗎。我的任務就是發展壯大,更接近權力中心,和你們會和。md,我現在想這些幹什麽?


    不對,我一下愣住,看著他,“你不是去和言家大小姐的相親宴會?”


    不經大腦脫口而出,一下捂住嘴,尼瑪露餡了露餡了。


    後者卻是看了我半晌,突然笑起來,笑的似乎臉都抽筋了,手指點著我,可我覺得一點都不好笑,呆呆的瞪著他,索性看他一個人在那笑的肚子疼。


    坐在床邊上抱著胳膊等他笑完。


    大概看我樣子並不高興收斂著笑容,“顏嬌,敢情,你是擔心我,你還想著那事呢?”


    他突然像是明白過來似的,指了指手裏的手機,“原來你發的亂七八糟看不懂的話,是在說言家大小姐的事啊。”


    我突然覺得喉嚨哽住了,一種很像把這男人踹到西天的感覺,整了半天你都不明白我發信息給你是什麽意思?


    不過,好,我忍。


    低下頭,“是啊,我就是擔心你去和言家大小姐相親,然後雙宿雙棲,怎麽地?破壞你好事啊?”


    我還要在說話,可突然眼前一黑,他不知道什麽時候走過來站在我麵前,我坐在床邊上他就站在我麵前。


    一片黑色西裝在我眼前,雙排扣,質地很好,可是這人一向毛躁,下擺似乎起了毛邊,可卻和他那副不拘小節的樣子很符合。


    突然一隻手放在我肩上,打斷我的喋喋不休,我則像從一個炸了毛的貓,變成一隻溫順的小綿羊,張張嘴卻什麽都沒說出來。


    他淡淡在我頭頂上方開口,“上次的事,是我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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