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子抬頭看我,我吩咐人把田蜜蜜拉下去。後者人已經瘋了,隻會大喊大叫抓自己的臉,血淌了一道,周圍的媽媽桑們全都嚇傻了。


    剛開始的觀望,後來的左顧右盼此時都變成了得得索索,他們沒有想到我一個年紀輕輕的姑娘手段如此很烈,甚至可以說是不記後果,無論是之前的梅子,還是白鳳,最起碼都會看著某人的麵子上多多少少分一些輕重,而我就像是一個不管不顧的,橫衝直撞的,隻隨我的心意處置。


    然而這樣的人更讓他們懼怕,有所顧忌最起碼還有商量的餘地,而毫無章法可言,又不要命的囂張才是這個世界上所最讓人懼怕的,因為你知道沒有什麽東西能夠束縛住她。


    今天要讓大家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我,目的現在達到了。


    “都看見了嗎?以後不聽話,以為自己能耐的上躥下跳的,以此為戒。”


    “知道了嗎?”


    “知道了。”


    這些人一得嗦,參差不齊的回答,更多的是發抖。


    “大點聲。”


    “知道了顏嬌姐。”


    我眉頭微微一皺,“以後別叫我顏嬌姐,叫我嬌爺。”


    人都散了。我像是一下從緊繃到鬆懈,整個人累極了,看著亂七八糟的房間還沒收拾,索性一點都不想動了,把翻到的沙發反過來,人躺上去,覺得有點頭暈。


    小虎子,發了一會愣,看著人都退出去了,想了想將門鎖上,走到我近前,“顏嬌姐。”


    他停頓了一下,我抬頭看他,“嬌爺,那個田蜜蜜她說盛二公子。”


    “就她那樣子盛二能看上她?”


    小虎子瞪大眼睛,“那她在說謊。”


    “她說的是實話。”


    “啊,那怎麽辦?”


    我看看手表,“但肯定不是她說的那樣,不然田蜜蜜也不用跑啊,而且人這時候還沒來,說明根本不重視,不過這事恐怕還要和安少打招呼,你也先別回去了,幹脆今晚別睡了,收拾一下這裏,上次我讓你收集的言家和盛家的資料還有嗎?”


    我的話讓小虎子一愣,立馬明白過來,滿眼的星星,“嬌爺,你真是神了。你不還別說,上次不是就讓我交給報社嗎,但哪能隨便交給報社啊,他們說不給你發,保不定第二天就發出來了。


    所以我就找了我家一個遠方親戚,在報社專門寫明星八卦的,但他那人膽子小,沒敢發。東西還在他那呢。”


    我挑挑眉毛,“把東西給我。叫你那個親戚嘴巴嚴實點。給他點好處。”


    小虎子點頭,“您放心,不過您打算拿拿東西幹什麽啊?”


    我拉起嘴角,“山人自有妙計,盛二恐怕和田蜜蜜當真有瓜葛,避免咱們麻煩,我得先下手為強。”


    小虎子疑惑的看著我,我卻又想到一檔子事,向他勾勾手指,“另外叫你報社的親戚發一條招聘啟事,寫的隱晦點,但是要一看就知道是招聘什麽的。”


    我也該為我這個大姐大的身份加點磚瓦了。


    第二天一早,網絡上突然傳傳出一條消息,說是京城言某盛某,玩女人互鬥,玩出人命的一條桃色新聞,雖然說的隱晦沒有指名道姓,但那是京城,言家盛家是什麽人,一看就知道說的是誰。


    老百姓津津樂道這些高幹子弟,豪門背景的桃色新聞。


    可言家老爺子和盛家老爺子的臉色卻極其不好。


    連夜就把兩家紈絝子弟叫回去訓話。當初這事他們以為平了,沒想到銷聲匿跡幾個月後竟然傳的滿網絡都是,言家盛家不得不懷疑兩個紈絝子弟是不是又在外麵惹禍了。


    現在媒體發達,那些上流社會的人都愛惜羽毛,生怕被媒體傳播的暗箭所傷,可是怕什麽來什麽,一下兩家全都低調了許多。


    所以本來還有人張望盛二公子今天來為田蜜蜜掙回場子的戲碼,雷聲大雨點小,就這樣散了,大家都覺得是田蜜蜜故意虛張聲勢,也是,盛二哪能看的上她啊。


    而那邊小虎子還有點擔心的問我盛家言家那裏會不會查到。


    我拉起嘴角笑笑,要是國家安全部門的高級技術人員都能被查到,那麽也全國也沒什麽安全性可言了。


    而我這邊則很滿意的看著今天報紙上顯眼位置的招聘啟事。


    小虎子在一旁,他現在不再是被人欺負掃廁所的了,而是西裝革履,大姐大身邊的第一紅人虎哥,臉上留了一道疤後,整個人倒是深沉了不少,招聘的事我也主要交給他了。


    我放話,“別看出身背景,就看個人能力,我嬌爺要的手下,就要夠狠夠忠心,還要能打有腦子。


    “可是咱們要不要和安少打個招呼?”


    畢竟興安的人挺忌諱手下人自己養小弟,就比如坤少,被忌憚就是因為自己的實力已經直逼興安了。


    “而且,嬌爺,咱們這做內場的可沒有自己養人的規矩,當初那個厲三姐的人也是歸到了飛貓哥名下才讓進來的。”


    “規矩是我定的,就從我這開始有,放心,昨晚安少和我打賭打輸了,今天我招兵買馬他也沒法管了。”


    回想昨晚,我真是忙啊,又要安排網絡傳輸,又要去找安東,作為大姐大,盛榮給我派了車子和保鏢,直接拉我到安少那邊,因為早打了招呼,管家給我開的門,三更半夜一個漂亮女人來一個男人家裏,傭人臉色都帶著了然的曖昧。


    我一開始打電話的時候,也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沒有直接打給安東,到底太晚了,想著問問管家,因為之前去過,所以有的管家電話,沒想到管家竟然也沒睡,說安東在自己喝酒。


    我還詫異,按理來說安少這種人熱鬧慣了,就算是喝酒也是到天上人間或者旗下的酒吧去喝,有的是美女作陪,說安東在別墅裏自己一個人喝酒的時候,我倒是一愣。


    剛想說話,電話竟然就被人拿過去了,帶著微醉的安東招牌式的笑聲,“怎麽,我們的大姐大,第一天就有問題了?還是說,想通了,來我這陪我了?”


    我笑著,“聽說你一個人在喝酒呢怎麽不來天上人間,這場子剛散,不過您要說一聲,這夜場唱到天亮也行啊。”


    “這個點天上人間也下班了。”他聲音迷茫倒真的有些醉了。“到點了人人都下班了,卸下麵具,誰還願意給你賠笑臉啊。”


    安東突然這句話落寞的讓我一愣。


    好像稍縱即逝的錯覺,我咳嗽了一聲,說了盛家的事,“我想著關係天上人間的生意,得跟您早點匯報一下,畢竟這事這麽緊急,不然我也不能這時候打電話啊。”


    其實我聽說過,安少從來都是晚上辦公,白天睡覺的,他很少白天出來活動。索性打個電話順便當做試試傳聞了。


    可是那邊卻半晌沒出聲,隻聽到喝水的聲音想必他又在喝酒,“聽說今天晚上有雨,顏嬌你來陪我好嗎?”


    不在是平時叱吒風雲的安少,聲音慵懶的像個要糖吃的小孩子,我心裏一顫。


    鬼使神差的嗯了一聲,放下電話半晌沒緩過勁來,看表,已經是淩晨兩點了。


    思索了一會,說服自己是為了任務,直接坐車去了別墅。


    一進門,管家臉上沒有任何疲憊,向來似乎已經習慣安少這半夜不睡覺作的節奏了。


    慢慢走進客廳,燈火通明,充斥著酒精味。客廳依舊奢華之極,桌子上擺了很多酒瓶,還放著熏香,安東就仰躺在沙發上。


    我漸漸走進,他眯著眼睛隨意的說了一句來了。其實他這個樣子和平時很不一樣,像是遇到了什麽煩心事,但是他這種人能有什麽煩心事?我是實在想不透。


    這種要錢有錢要權有權,能把人名都玩弄於鼓掌之中,揮揮手股市就真懂得人能有什麽煩惱,我真是想不透。


    我公事公辦的說了一下對於田蜜蜜盛二公子的擔心,安少笑著看著我,沒回答,而是伸手撩了撩我的長發,慵懶的躺在客廳的沙發上,穿著一條家常的洗白牛仔褲,一件穿白t恤,慵懶的沒戴眼鏡,眼神有點迷蒙。


    可是卻將那邪魅的眼神展露無遺。帶著天然的誘惑,伸手摸著坐在一邊沙發上我的長發,答非所問,“顏嬌,你倒是頭一次自己來我這別墅,怎麽的,回心轉意要在我這裏陪我了。”


    拉起嘴角,很雞賊的一把拉過我抱在懷裏。我猝不及防,本能的叫了一聲,靠在他胸膛上,到真有幾分緊張,感覺身上發燙。


    一時愣住,瞪大眼睛。


    安少抱著我,笑笑,“都說你是平哥得女人,怎麽可能,萬平生那個沒什麽能力的小子怎麽能配的上你。要我說,你該是安東的女人。”


    說著就撲麵而來酒精味,我一時愣住,可是快要親到的時候,本能的將他推開。


    後退了幾步,滿眼的警惕和慌張,他竟然哈哈哈的大笑,“你還真有意思,你是我見過最有趣的女人。”他坐起來,看著我,似乎表情恢複到了平時玩世不恭的樣子。


    而我卻心有餘悸,顏嬌啊顏嬌,你剛才愣住是幹什麽?等待他來親嗎?


    你是不是瘋了,你打從一開始就應該和這人保持距離的啊,你剛才那一瞬間迷離是為什麽,為什麽?


    剛才我也不知道是怎麽了,在他那雙狹長的比女人還好看的眼睛下,就像是被蠱惑了一樣,假若不是那濃重的酒精味,我可能剛才就閉上眼睛了。


    想想就後怕。顏嬌,你怎麽可能會喜歡這種娘了吧唧又變態的男人?你一定是太累了,才被蠱惑。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半路警花:我當臥底那些年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金笑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金笑並收藏半路警花:我當臥底那些年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