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嚴的公堂上,顧西涼義正辭嚴的說著自己心裏的酸澀,那看似情深似海的顧西涼對燕雲夙的感情不容置喙。


    “你……”


    燕雲宇憤然的瞥了眼一意孤行的顧西涼,這丫頭的舉動,讓他憤然,若然不是顧西涼的緣故,自己早就輕而易舉的將燕雲夙扼殺,在這個世上,也就沒有人,敢跟自己燕雲宇爭搶女人,顧西涼會乖乖的匍匐在自己的腳下,聽命的討好自己。


    “好的很。”


    燕雲宇冷哼著,黯然的走到公堂前,背對著顧西涼,望著麵前怯弱謙卑的知府。


    “既然疑犯已經認罪,接下來該怎麽做,你知道吧。”


    燕雲宇拍了拍知府的肩膀,旋即大步流星的離開了縣衙公堂。


    卻說這知府從來沒發現眼前的這件案子這麽輕易的結案,這顧西涼竟然為了自己的夫君,獨自承擔殺人的過錯。


    “來人呐。”


    知府拍了拍驚堂木,喃喃說道,“把這女人給我打入死牢,等我上表朝廷,即刻問斬。”


    說完眾人便將顧西涼七手八腳的拖到了牢籠裏,狠狠地扔在了地上。


    此刻的顧西涼冷哼著,趴在地上,望著眼前的一切,無論前世今生,這老天爺似乎就是要給他帶來無盡的苦痛折磨。


    “等等……”


    話說兩邊,燕雲夙叫住離去的知府,一臉的冷漠。


    “晚上報兩天。”


    燕雲夙輕聲的說道。


    在整件事情當中,燕雲夙認定了,所有的一切都有蹊蹺,顧西涼的話,儼然不是信口雌黃,隻是劉詩雯卻是死了,死在匕首之下,那歹念的男人,竟然連同劉詩雯的軀體都不放過,那麽儼然,他本身就是一個有問題的人。


    “殿下,這不好吧,下官也是按照律法辦事。”


    諂媚的知府,在燕雲宇離開後,倒是對燕雲夙客氣的很。


    皇親國戚都不敢說,將來誰都可能成為未來的國君。


    “律法?”


    燕雲夙冷哼著,攔住準備離開的衙役,將托盤裏的證據,扔在了知府的身上,“難道你就這樣草菅人命嗎?你就這麽狠心幫著你的同僚?”


    燕雲夙輕聲的問道。


    “唔……”


    知府囁嚅了一下嘴唇,眼前的殷紅,卻是他們一心想要針對的罪魁禍首,他不需要知道為什麽,總之燕雲宇交待,他也隻不過照做。


    “大人想清楚了。”


    燕雲夙冷哼著,麵前的男人,挑動著眉頭,若有所思的望著眼前的一切,這個男人若有所思的思忖著,顧西涼隻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男人,若然要了燕雲夙的命,那便就是皆大歡喜了。


    “殿下,這件事下官也做不了主,不過下官最近手有惡疾,要修養個兩三天。”


    知府說完,將手收了起來,佯裝著抽搐的模樣。


    燕雲夙心領神會,點頭謝過,便馬不停蹄的帶著賽華佗去了大牢。


    “啪……”


    酒樓裏,燕雲宇左擁右抱著,寵溺著身邊嬌滴滴的女人,麵前地上跪著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知府。


    “老東西,我們爺讓你辦事,你乖乖的做就可以了,誰允許你擅自主張的。”


    暗衛掌摑著麵前這個自以為是的知府,不時這個男人便麵色通紅,口角殷紅。


    “殿下,小人,這可是一片苦心啊。”


    知府匍匐到燕雲宇的身邊,討好恭維著麵前的男人。


    “苦心?你胡說八道……”


    暗衛自作主張的教訓著知府,討好著身後的燕雲宇。


    “滾……”


    豈料暗衛沒有說完,燕雲宇笑容滿麵的臉,變得凝重了起來,直接一腳踢了過去,將暗衛踹到了一邊。


    “本王沒說話,哪有你自作主張的道理。”


    淫邪的燕雲宇冷哼著,直勾勾的盯著跪在地上的知府。


    “你倒說說看,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燕雲宇冷哼著問道。


    “殿下你想,若是下官給五爺三天的時間,若是他查不出個所以來,那麽顧西涼必死無疑,五爺怕是也活不了。”


    知府冷冷的笑到。


    本來殺人償命這種事就是刻不容緩,顧西涼又是殺害的是官宦的千金,自然罪大惡極。


    燕雲夙竟然公然的幫扶殺人犯拖罪,這樣一來他自然難辭其咎,隻要自己再動手腳,燕雲夙也必死無疑。


    知府小聲的將自己的計謀一五一十的說給了燕雲宇聽,冷漠的男人,慢慢的臉上漾起了得意的笑容。


    他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隻要燕雲夙死了,在整個清風國,就隻有燕雲莫一個競爭對手,相信他有辦法讓燕雲莫在太子之位上,一無所有。


    燕雲宇越發的得意起來,那笑容一時間響徹雲霄。


    得意的燕雲宇背對著知府高聲大笑著,身後的知府,不自覺的擦拭著額頭的汗水,冷笑著望著麵前的燕雲宇,燕雲夙死了,下一個就是他了。


    “來人呐。”


    然而,還沒有等知府得意片刻,燕雲宇冷不丁的命令道,“給我把他拉出去打。”


    “諾。”


    身後的隨從紛紛的說道。


    “記著,給我打他的手。”


    冷漠的燕雲宇,得意的安排著手下的暗衛,既然這知府,有如此巧妙的張良計,那麽他不如來個順水人情,讓他名副其實。


    “殿下……”


    然而,這一期的呼喊都是無果,燕雲宇一意孤行的將知府給拖了進去,義無反顧的拖了進去,沒有任何的反抗可能。


    卻說縣衙裏,燕雲夙帶著賽華佗去了大牢,從賽華佗的手裏結果金瘡藥的燕雲夙,打開了大牢,不顧一切的拉開了顧西涼的衣服。


    “你幹什麽?”


    虛弱的顧西涼緊張的推搡著燕雲夙的手。


    “別動。”


    燕雲夙絲毫不去理會顧西涼,一意孤行的將顧西涼的衣服弄開,親自為她敷上了金瘡藥。


    “唔,疼……”


    害羞的顧西涼感動不已,不過此刻的她也已然沒有了性命,也不需要在乎那麽多的事情。


    “疼?”


    燕雲夙故意輕拍了顧西涼的屁股一下,嗔怪的說道,“是誰讓你胡言亂語的?”


    燕雲夙氣急敗壞的詢問道。


    這所有的蹊蹺,讓燕雲夙覺得所有的事情,並不是眼前看到的那麽簡單,顧西涼不可能是殺害劉詩雯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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