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兒?你是說璃兒回來了?璃兒回來了是嗎?”他高興得語無倫次,拉著梅友謙的手就像剛討到糖的小孩。


    梅友謙點頭如搗蒜,看到皇上此刻的歡顏,無論是誰都跟著欣悅了。


    “原來璃兒一直在朕的身邊,哈哈……”慕容晨頓時欣喜若狂的摔開梅友謙,以迅雷不及而的速度閃出大殿,高高拋下兩個字眼,“退朝!”


    “誒喲!”梅友謙摸著被摔疼的身子板,暗暗不滿,皇上也真是,激動歸激動,也不能把人給摔成這個樣子吧,他可是專門帶天大喜訊來的呢……


    “璃兒!璃兒……”


    慕容晨以飛般的速度來到鳶扉殿,剛一進庭院就一直嚷嚷著她的名字。


    “皇兄!”見到興高采烈而來的慕容晨,纖纖趕緊迎上去,“皇兄,王禦醫在裏麵給皇嫂診治。”


    慕容晨點頭,大步流星的揮開衣擺,走進鳶扉殿的寢宮。慕容纖揚起嘴角,笑得更歡了。


    終於看到皇兄舒展眉心了,終於看到皇兄的笑顏了。這天大的喜事應該讓母後也知道。


    “啊!!!”


    慕容晨還沒到,裏麵的傳來顧璃殺豬般尖銳的叫聲,幾乎穿破了屋頂。


    “皇後娘娘,微臣還沒開始紮呢。”王禦醫的針還拿在手裏,看著緊閉著眼大肆尖叫的皇後娘娘,他強忍住笑意。


    “啊?還沒開始啊?你剛不是跟我說要紮針了嗎?害得我丟臉死了。”顧璃囧著一張臉,睜開了眼睛,呶呶嘴,困窘的責備道。


    誰叫他剛才告訴她說:皇後娘娘,現在微臣要給您紮針。而且還拿出了一排銀針,媽媽咪呀,她還不得趕緊閉上眼。


    小時候打預防針,媽媽就說,隻要不看針頭就不痛的呀。


    “璃兒怎麽了?哪裏疼?”慕容晨大步上來,一把拎著王禦醫丟到一旁,自己做到床前,親昵的摟上她的肩頭,關心的問。手上下探她的額頭,再握她冰涼的小手。


    “喂喂喂!老兄,別亂摸啊!我跟你不熟!”顧璃反感的撥開他亂放的手。


    這白發帥哥是哪位啊?穿著一身龍袍,棱角格外分明的俊臉,極致好聽的嗓音從他完美唇形吐出,這雙深邃無底洞的眼睛幹嘛子一直盯在她身上啊,想把她盯出幾個洞洞是不是?


    慕容晨愣住了?她是在跟他開玩笑嗎?


    “璃兒,你……你不認識我嗎?我是晨啊。”慕容晨不敢置信。


    她不是顧璃嗎?為什麽不認識他了呢?


    難道梅友謙在騙他嗎?就為了讓他空歡喜一場?


    “我的晨?切!我的晨晨才不是這樣的呢,我家晨晨可比你還帥!你哪來哪去啊,我不接受冒牌貨!”顧璃擺擺手,不屑看他。


    慕容晨那小子長得咋樣的?怎麽印象裏都是模糊的?


    不管了,反正很MAN,帥得人神共憤就是了。雖然眼前這帥哥也不賴啦,不過比不上慕容晨那邪惡的廝。


    “皇嫂,你不記得皇兄了嗎?他就是皇兄啊!”剛趕進來的慕容纖剛好聽到顧璃否認的話,心急的過去拽著顧璃的雙肩,逼迫她看慕容晨。


    “呃……纖纖,你腦殼壞了吧?他是你皇兄?不可能!難不成滄暮王朝換皇帝了?!”顧璃推開了慕容纖,這些人怎麽這麽瘋狂,一個個搖她,頭不疼也會被他們搖得痛不欲生。


    “王禦醫,這到底怎麽回事?說!”盯著不似是開玩笑的顧璃,慕容晨憤然起身,親自拽起被他摔在地上的王禦醫厲聲吼道。


    “回皇上,先前皇後娘娘失去了一切記憶,現在正逐漸恢複中。卑職也診斷不出她到底是因何原因失憶。她的脈象正常,而且與我們大不相同。這次應該說是因禍得福,蛇咬到了她的腦神經,再加上冰冷的水沁入腦中,激醒了她所忘掉的一切記憶。不過……她再次回到這裏的那段日子,所發生的一切全都不記得了。”王禦醫如實道來。


    三天前,在還未知她就是皇後那會,他替她把脈的時候就已經察覺了。當時他以為此人怪異,並沒有想到她就是已故的皇後娘娘。剛才一進來,見她如此對自己如此熱衷,令人不得不深信不疑。


    慕容晨恍惚放開了王禦醫,怔怔的看著她。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是我明明站在你眼前,而你卻不認得我。


    璃兒,沒關係,我還可以等,隻要你還在我身邊,不管等多久,我也願意,隻要你還在。


    他就這樣呆呆的望著這張純淨俏麗的臉,想起這些日子以來對她的冷漠,他懊悔得恨不得砸自己兩拳。


    難怪……難怪在睡夢中她會喊他的名字,難怪,他總是能把她當成顧璃,他愛璃兒的心自始自終都沒有動搖過,心動自始自終也都是她。


    “王禦醫,皇嫂為何不認得皇兄,你快給她診治診治啊!”慕容纖看到皇兄眼裏的哀傷,焦急的過來拽著王禦醫的手。皇兄好不容易盼到了,卻是這個樣子,於心何忍啊。


    “回皇上,公主,皇後娘娘為何不記得皇上,恕卑職無能,診斷不出何原因,甘心受罰。”向來都是實話實說的王禦醫,再次跪地請罪。娘娘的脈象不同,根本無從診斷。


    慕容晨專注在顧璃身上,笑得很是邪魅,“無妨,朕相信璃兒一定會盡快想起朕的。”


    顧璃撇撇嘴,這白毛皇帝笑得這麽淫.惡做啥咯,那笑容簡直讓人大跌眼鏡。人長得帥也就算了,笑得這麽好看,眯起的雙眼真的很像可愛的晨晨呢。


    雲飛和慕容纖等人也看傻了眼,皇上終於徹底展開笑容了,相信不久,他的頭發一定會重新複活的。


    隻可惜……


    唉!還得等待。


    “阿嚏!”


    寂靜中,顧璃突然打了個噴嚏打破了沉悶氣氛。她發誓,她不是故意的,而是鼻子真的癢癢。


    慕容晨眉心一蹙,趕緊揮開前麵的衣擺,坐上前,毫不遲疑的伸出手將她納入懷中。


    “璃兒可是受涼了?”他抱緊她,低沉邪魅的嗓音吹在她耳畔。清新的龍檀香味濃濃刺進她的鼻子裏,她忍不住沉浸其中。


    這個男人怎麽這麽熟悉?很像慕容晨呢。難道真是她記錯了?


    她到底是怎麽穿回自己身上,又是怎麽穿回這裏的?


    “是受涼了嗎?嗯?”過去對她專屬的寵溺又回來了,他喜歡邪魅的戲弄她,他喜歡輕言低語,舍不得大聲吼她。


    “沒……你放開我!你不是慕容晨!!”顧璃這才意識自己已經不知不覺迷亂在這個男人的柔情裏了。


    “寶貝,我是慕容晨,你的晨啊?是不是因為我頭發白了,所以你不願意認我呢?嗯?”他沒有放開她,反而抱得更緊,嗅著她身上的馨香,腦子裏烙下了真正的她,記住了這個真正專屬她的味道。另一隻手輕輕揉動她細細軟軟的短發。


    顧璃抬頭看他,他剛才說後麵那句話的時候眼裏滿是憂傷和害怕,她仿佛能感覺到他的心在那一刻顫抖了下,她的心也跟著揪疼。


    “不是的,不關你頭發的事,你頭發這樣很帥,很有型。”不管他是誰,她不想傷害任何人。


    慕容恪、西玥玄,那兩個被她深深傷害過的男人。沒見到他們,應該都各自去過自己平靜的生活了吧。


    她知道,她欠他們的永遠也無法償還。


    “璃兒,我相信,很快就會記起我的,你還記得我們的過去,隻是忘記我長什麽樣了對嗎?”慕容晨捧起她的臉蛋,親昵的貼近問道,灼熱想念的氣息撲灑在她的臉上。


    “璃兒,我好想你,謝謝你回到我身邊,不要離開了好嗎?答應我,再也不要離開了。”他猛地用力緊緊抱她,埋在她的緊握顫抖的傾訴這些日子來的思念。


    呃……頭好痛。她什麽時候魅力這麽大了?現在的她已經不是那個傾國傾城的麵貌了,怎麽還會惹來桃花運啊。


    這位帥哥會不會太激動了?


    “啊啊!我頭好痛,老兄,這些纏綿的話別對我說了?!”顧璃的粉拳使勁捶著他的肩胛,拚命搖頭。


    慕容晨忙不迭放開她,輕輕揉上她的頭,“好好,我不說了,我幫你揉揉。”


    閑雜人等早已經悄然退下,不妨礙他們恩愛了……


    ————————


    古姑娘就是皇後娘娘的事情傳開後,宮裏流言紛飛。說是皇後娘娘再次魂歸,附在古姑娘身上,回來危害皇上。


    顧璃靈魂附身,是妖女。這事一傳十十傳百,就連宮外的老百姓也都知曉此事了。


    所有人都在叫囂著要把皇後娘娘焚燒。


    “皇兒,皇後鬼魂附身一說你打算如何處理?”


    鳶扉殿外,太後特地過來找慕容晨,一整天的時間,慕容晨都賴在鳶扉殿未曾離開半步。


    “母後也相信那些謠言嗎?難道纖纖沒有告訴你,這才是真真正正的顧璃嗎?無風不起浪,朕會把那個散播謠言的人抓出來問罪!再說,即使她是鬼,是魔,兒臣也不會再讓她離開。”他冷冷拂袖,對著太後的眼睛,堅定決絕的道。


    “可……母後聽說她記得所有人,獨獨忘記了你。皇兒會不會很痛?”她最關心的還是兒子的心傷啊,好不容易盼得心愛的女人回來了,回報他的竟是如此。


    “再見她快樂多過痛,兒臣相信總有一天,璃兒會記得朕的,不管是一天,還是一年,或是十年,兒臣都對她不離不棄。希望母後不要參與此事的謠言,不管發生什麽事,兒臣再也不會離開她,哪怕是付出生命,兒臣也要守護她。”


    慕容晨表明了自己的決心,他這輩子是不會放開手的。


    “恪兒那日不辭而別,哀家就已經猜測到事情不妙了。奈何你們兄弟二人都要糾結在一個女人身上呢?皇兒,恪兒那日離開皇極殿時,臉色不太妙,哀家擔心……”


    “母後不必擔心,兒臣不會怪罪他。”雖然心裏還是有些怨恨,六皇弟早就知道古璃就是顧璃,還自私的要他親口賜婚給他們。其實若換做是自己也會這麽自私的吧,或許還會更甚。


    所以,他應該感謝六皇弟沒有在第一時間帶走她。


    “不!皇兒,你不懂,恪兒他患有心疾,受不了任何打擊。其實半個夜前璃兒離開那一夜,不止你痛苦,他也不好過。”太後長歎了口氣,幽幽道。


    慕容晨詫異萬分,驀然回想起二十多年前,和他初相見那會,父皇要斬他們母子那時,才三歲的他突然毫無預警的痛昏在自己眼前。原來這就是原因。


    “所以,母後才一直要孩兒不管發生任何事都要寬容他?”如果他早知道,如果早知道是這樣他一定想盡辦法彌補。


    “這是其一,母後也不希望看到你們兄弟二人互相殘殺。”太後除了懊悔,歎息之外,隻剩祈禱。


    但願他不會有事吧,苦命的孩子。


    “嗯,兒臣會派人找回他。”原來六皇弟才是最苦的人,相對來說他真的比六皇弟幸運了許多。


    如果三年前沒有召回六皇弟,那一切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是他的錯,都是他的錯!他曾對蝶姨允諾過,不讓他們卷入宮廷紛爭的,他沒有辦到。


    六皇弟,為何我們注定會愛上一個女人,而且都是死心塌地的愛……


    ——————————————————————————


    一抹倩影悄悄飛上宮牆,踏著紅牆綠瓦而來。紅色的衣裳格外惹眼。皇宮裏巡邏的禦林軍見到了也十分佩服此人的膽色,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公然潛入大內皇宮,敢情是不要命了。


    禦林軍統領一揮手,一批批弓箭手立即整齊列隊,拉弓對著膽大包天的刺客準備發射。


    辣椒一心隻想完成手裏的任務並沒有注意到自己身處險境。


    兩天前,她在府裏等了一天一夜沒見少尊回府,四處打聽才知道少尊已經離開皇城了,她又回到穀中山莊,老管家就將這封信交給她,要她交給宮裏的皇後娘娘。也是那時,她才知道原來少尊第二個愛上的女人竟然是同一個女人。


    看到還渾然不知危險降臨的刺客,禁軍統領手一舉,緩緩下彎。


    “你們在做什麽?”一個威嚴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快要鬆開弓箭的禦林軍趕緊收手。


    張遠帶著劍凜然的過來,頗有威嚴霸氣的大將風範。


    “屬下參見校尉大人!”統領下跪行禮,他可都是由張校尉帶領出來的,對他自然是恭敬得很。


    “你們在……”張遠往他們瞄準的方向望去,話還未問完,他的心已經提到嗓子眼了,想也沒想,飛身而起,往那抹紅影飛過去。


    張遠輕踮幾下腳尖,很快攔住了辣椒,強勢的將她拉入懷中,用自己的身軀作為保護盾。


    “你幹嘛?放開我!”辣椒本想拔劍相迎的,看到是張遠後,又收了回去。


    “不放!死也不放!”張遠雙手抱緊了她,緊張的吼道。


    天知道這些天他找她找得有多痛。這女人在和他玩失蹤嗎?他好害怕失去她,再見麵竟然差點讓他心跳停止,如果今天他不是偶然路過,她打算以萬箭穿心來懲罰他嗎?


    底下的禦林軍們徹底傻眼,他們以為張校尉要親自上去抓住刺客的,沒想到來這出。


    “誰敢動我女人!”他攬著辣椒回過身來森冷的喝令。兩人相擁站在宮牆上。


    “誰是你女人!放開我!回去抱你未過門的妻子去!”辣椒奮力的掙紮,她才不要做他的女人呢。回去哄他的表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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