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氣死你!氣死你!


    她故意對他扮鬼臉,心神氣爽的對上啞然的南宮絕和裴竣楓。


    嘿嘿……她就喜歡看帥哥為她驚詫的神態。


    “各位請就坐,本宮聽說鄢陵國太子帶來了一件世間罕見的奇珍異寶,目前為止無人能夠駕馭那件寶物對嗎?本宮能看看否?”顧璃邊說邊自個忙碌起來。


    她一點也不顧形象的彎身將褲腳放下,而且還當眾脫鞋將鞋子裏的泥土倒出來。隨後又把挽在腰間的裙擺給疏鬆開來,裙紗漾起一圈漣漪。最後一步,她又把頭上的簪子拿下,原本挽成阿媽桑般的頭發此刻披散下來,柔順的秀發沿著完美曲線的背部傾瀉而下。


    改裝完畢,她拍拍手,再抬眸時,發現現場所有人都在傻愣愣的盯著她瞧。


    她嫣然一笑,用袖子擦抹臉上的灰塵,完美白皙的臉蛋惹來因為驚豔而發出的抽氣聲。


    座上的慕容晨恨不得下去將她押回來狠狠‘教訓’一番,他不是讓她來擺弄風騷的!竟然還當著文武百官的麵展露她的美。


    可惡的女人,等事情落幕後,他必定好好懲罰她!


    要不是李公公和慕容纖極力壓住他,要他繼續演下去,隻怕他的怒火當真爆發了。


    李公公暗想:看來這皇後還真是皇上的克星。


    “咳……皇後可真是讓本王意外至極,楊。”南宮絕蕭然的驚歎,隨後扭頭讓隨從把寶物獻上。


    鐵盒再次開啟,金光閃閃的玩意差點目眩她的眼。


    下一瞬,她驚呆了?


    嗬……難怪這麽閃,這不是現代的薩克斯嗎?


    神啊,不是這麽巧吧?這薩克斯是她天敵耶,天知道每吹一次就差點要她的命。


    鑒於老爸想讓她當個巾幗不讓須眉的美女,她老媽又想讓她當個琴棋書畫的淑女,於是為了兼顧二老的心願,她不得不爭分奪秒的一邊學各種樂器,一邊做俠女。


    當然,樂器她隻是做做樣子給老媽看,其實每次一到上樂器課的時候她都在途中偷偷溜走。


    現在……


    但願她還能吹得動吧。


    其實薩克斯在這裏出現,她也不是很奇怪。早就聽聞在清朝未期就成立了一支管樂隊,開始象征性地使用薩克斯,但在辛亥革命後曾一度消失,直到本世紀三、四十年代,它才姍姍來遲,在我國舞廳出現。然而好景不長,新中國成立後,薩克斯連同其它一批西洋樂器被視為不健康的樂器禁止引進,到七、八十年代,改革開放後,才在各種娛樂場所,以及各類傳媒中頻繁出現。


    莫非這玩意是上古流傳下來的?不可能啊,這裏又不是清朝時期。


    顧璃跑過去挨近南宮絕,這個男人妖魅如畫,眼睛和那個狂傲的裴竣楓一樣擁有與眾不同的顏色——藍眼睛,敢情鄢陵國的品種不同。


    “嗬……太子殿下,如果我懂得用這玩意呢?你是不是該遵守什麽約定?”顧璃雙手撐在桌麵上,居高臨下的盯著他。


    南宮絕也被她眼底的堅定和冷智給愣了好一會兒,勾勾手指頭。顧璃眼底閃過一絲精光,挨上去洗耳恭聽,“隻要你能駕馭它,本王與皇上之間的約定立馬見效。”


    立馬見效?顧璃彈開距離目光轉眼投向龍椅上的男人,這麽說就是今日?今日他已經打定主意要揭穿西玥賀的假麵具?


    “成交!”她伸出手掌與南宮絕擊掌蓋印,信心滿滿的微笑,那笑容好似一縷屠光,將絕望變成希望。


    南宮絕倒是期待她接下來如何吹奏那個連他也無法吹奏的樂器。


    顧璃做了個深呼吸,鼓起勇氣拿起那個N久沒碰過的薩克斯,這洋玩意果然和現代的差不多,不過能不能駕輕就熟再說吧。


    此刻,她好想大喊:老媽,你這是在害我還是在整我啊,怎麽到哪裏都擺脫不了要碰這玩意。


    “咳咳……”她抱著薩克斯清了清嗓子,“醜話說在前,如果覺得難聽,可以先捂住耳朵哈。”


    為了大眾著想,她溫馨提示。不然待會她吹破音了,會傷害到人家耳膜的。


    慕容晨看到她為難,心裏劃過一絲心疼,他說過永遠不會為難她做任何事,如今卻讓她站在這大殿上一個人麵對這些。


    剛才當她出現的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根本無法恨得起她,放不下她。心裏早已滿滿是她了。


    “嘟……哆……”


    她試著將薩克斯放到嘴邊鼓足了氣試了試音調,在決定吹什麽曲子的時候她滿腦裏都是千紙鶴,記得那一年在美國紐約的街頭,她好似聽到過薩克斯版的千紙鶴。


    那麽就它吧!反正她吹不上高音,她大可隨便亂湊,總之沒人聽得懂,隻要流暢就O啦。


    如此怪異的音調,眾人不禁竊竊私語,說沒希望了,要讓他國看滄暮朝的笑話了。


    顧璃一記冷眼掃過去,敢瞧不起她,她偏吹給他們看,讓他們瞪大眼睛瞧瞧。


    格老子的,她不是花瓶!


    “嘿……剛隻是和大家開了一個小玩笑,純粹是試音。現在正式開始,該捂耳朵的捂耳朵,別客氣哈。”顧璃好似在叫賣一樣,帶動了現場緊張的氣氛。


    有的人經她這麽一說,還真乖乖捂住了耳朵。而南宮絕和裴竣楓更是期待了,沒料到這個女人當真有兩下子,方才所有人都研究過了,就是不敢亂動,而她不動則已,一動驚人,竟能吹響了它。


    顧璃閉上眼醞釀了一下心情,沉澱的睜開眼,對上的是上麵那雙從一開始就鎖著她的那寸目光。


    緩緩將薩克斯放到嘴邊,深吸一口氣,細膩委婉的曲音流淌開來。


    低音深沉而平靜,高音清澈而透明,如泣如訴。


    第一時間捂住耳朵的人早已經拿下手沉浸其中。她的目光一直流連在最上麵那位君王上,四目交織,感人肺腑的旋律優美動聽,越是到高潮越是讓人忍不住落淚。


    慕容晨望著她,心痛不已。為何……為何明明隻是玩弄,還能演繹得如此精湛,為何她眸中的深情與不舍還是讓他分不出真假。


    顧璃,這也隻是你覺得好玩而已吧。


    寬敞的宮殿上,飄蕩著這首薩克斯演奏的【千紙鶴】然而,隻有一個人聽得懂其中的深意,其中的悲哀。


    愛太深容易看見傷痕


    情太真所以難舍難分


    折一千對紙鶴結一千顆心情


    傳說中心與心能相逢


    夜難眠往事忽隱忽現


    心在痛對你越陷越深


    折一千對紙鶴解一千顆心情


    夢醒後情緣不在飄零


    我的心不後悔折折疊疊都是為了你


    我的淚流不盡糾纏在夢裏夜裏的負累


    我的心不後悔反反複複也是為了你


    千紙鶴千顆心在風裏飛……


    她為何一直喜歡唱這首歌,是想告訴他什麽嗎?


    女人的心思真是難猜。


    這時候,宮殿外傳來更加悲傷的蕭音,合著她的一起吹奏,終於成功的將別人眼中隱隱的淚水逼了出來。


    “皇嫂為麽吹得這麽悲傷,嗚嗚……”慕容纖嚶嚀哭泣。好似生離死別。


    南宮絕和裴竣楓也深陷其中,無論是誰都能聽得出來兩個吹奏人的心極度哀傷。吹簫的人音色裏充滿了無奈和深情留戀,而殿上這位皇後眼瞳中戀戀不舍,音色裏除了深情還有歉疚和痛苦。


    這如同一首離別之曲……


    ~~~~~~~


    一曲畢,殿上萬籟寂靜,隻剩那淒婉的曲音,優美的旋律回蕩在耳畔,雖然悲傷,但是依舊給人如癡如醉的美的享受。


    “啪……啪……”南宮絕領先鼓起了掌,“皇後讓本王眼前一亮,真是不得不刮目相看啊。”


    對這位皇後深深折服,難怪……難怪連那位少尊也甘願無怨無悔的守候她了。


    這個女人將一切發揮得淋漓盡致,活潑可愛,安靜的時候甚是惹人憐。


    眼前倏然閃過那張慘白的容顏,至今她還躺在床上養傷。是否有一天他和她的目光也能如此戀戀不舍,纏綿不斷呢?


    “皇後還有兩下子嘛,我還以為隻是個會撒潑耍賴的小女人呢。”裴竣楓舉起酒杯當做賠禮道歉一飲而盡。反正他是堅決不會喜歡會撒潑耍賴的女人。


    顧璃翻翻白眼,這個男人非要在這個輝煌的時刻嘲弄她是不是?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把這首曲子吹奏完畢的,也許是還依賴著龍椅上那個男人眼中那抹深情和傷痛,借力發揮吧。


    “本宮就多謝太子殿下和裴公子的誇讚了,太子殿下,是否我們該履行約定了?”顧璃將薩克斯完璧歸趙,緩步來到南宮絕麵前,悄悄說道。


    “那也要看上麵那位願不願意活動筋骨。”南宮絕低沉而笑,這個女人有趣,直來直去的,說話似乎不懂得委婉,毫無心機。


    見她精美的眸色黯淡下來,他閃過一絲詫異,“怎麽?當真失寵了?連麵對他的勇氣都沒有了?沒關係,外麵還有一個深愛你的男人等著帶你私奔!”


    “切!神經病!”顧璃給了他一記白眼,揮揮手蕭然的轉身。


    這男人和慕容恪是兄弟,這她早就知道了,慕容恪說的。


    慕容恪的情,她永遠還不清了。和他靠得越近,他對自己越好,她越覺得自己自私,老利用他為慕容晨做事。明知道他不喜歡。


    可是每次有需要的時候她腦中蹦出來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這是慕容恪應有的責任。因為他的的確確也是慕容家的一份子,應當共同守護這個江山。


    或許,這隻是她用來說服自己的借口,用來減少心中的愧疚罷了。


    她必須承認自己當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壞女人。


    倏然,顧璃對南宮絕勾勾手指頭,隨後貼在她耳畔悄悄嘀咕她心中的計劃。


    南宮絕驚得呆滯,傻愣愣的看著她。


    這個女人竟然當真如傳言中的奇,興兵打仗的事她也懂,而且還能想出這麽個絕妙之計。


    “傻了!待會找機會撤吧。”顧璃撇了他一眼,改不掉她的壞毛病,伸手想要拍人家的頭。南宮絕伸出羽扇擋住了,“本王可不希望被目光殺死!”


    對上那雙火紅的炙眸,顧璃有些尷尬的收回了手,對南宮絕僵笑幾聲。


    她鼓起勇氣轉身一步步走向他,事情到這一步,她必須陪他走下去。


    南宮絕忍俊不笑,原來上麵那個男人是她的煞星。


    他和裴竣楓暗暗交接了一下眼神,隨後裴竣楓蕭然離座,不需對任何人報備,凜然消失在大門口。


    “哇!太好了,皇嫂真厲害!”慕容纖見到顧璃上來了,她立即讓座,欣悅的蹦得老高。


    顧璃對慕容晨咧開一抹僵笑,對上慕容纖伸手就是一拍,“公主,淑女點!”


    “厚!皇嫂,何為淑女?像你這樣?”纖纖撓了撓被她打了的頭顱,不悅的撅嘴。


    慕容晨忍俊不笑,這小女人,自己不淑女還要叫纖纖淑女,唉!兩個都是半斤八兩。


    好似能感覺到背後的他在偷笑,顧璃立即收住了頑皮的笑顏,正色的麵對大殿下的大臣們,不知不覺,高高在上的感覺令她一時大腦發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誒,皇嫂,說話啊,眾臣們都等著你發話呢,找那老賊發問啊。”纖纖挪身子過來頂了頂她的手肘,在她耳邊悄悄道。


    “哦。”顧璃懶洋洋的回應,冷厲的杏眸一掃,直逼西玥賀,“丞相大人,這場戲還精彩嗎?”


    她嘴邊的弧度陰狠狡詐,令西玥賀有種不祥的預感。難不成他被戲弄了?


    “臣愚鈍,不知皇後何出此言?”他故意裝愣直視她,這個女人竟然有這麽大的本事,他真的後悔當初沒有除了她啊。


    “嗬……丞相大人還需要本宮明講嗎?還是希望本宮尊你一聲——何-幻-生!”她泰然自若的拂袖,冷冽的聲音咬重了後麵的名字。令別人聽得更加清楚。


    其實早在一個月以前,她就偷偷查過西玥賀的資料了,因為她很想弄清楚到底西玥茹是誰的女兒,查出來的結果是西玥茹的的確確是西玥賀所生,而那時想要淩辱她的西玥賀卻說西玥茹並非他的女兒,並且還如此對待西玥茹的娘親。根據調查得知,西玥賀極愛自己的夫人,怎麽可能會那樣殘忍呢。


    所以她根據線索查著便查到了二十多年前……


    二十多年前,先皇駕崩,年幼的慕容晨登基,弩國的一位易容高手趁此機會潛入滄暮殘害了真正的丞相大人,並且取而代之。


    初見丞相夫人美若天仙,好幾次想將她占有,無奈看她已經身懷六甲,隻能一等再等。這一等便是兩年,終於在那一個夜晚,丞相夫人發現了此夫君並非彼夫君,慘絕的一幕就此發生。


    何幻生——他的邪門易容術堪稱一絕,模仿聲音也特別相似,不過這些年來他除了模仿西玥賀的聲音外,沒再生任何事端,一直在計劃謀略弑君。


    至於燕國滅亡一事也是他從中作梗,早在三十年前,燕國與滄暮王朝開戰,先皇不忍心看著因為戰爭而妻離子散,命西玥賀帶著一道密令前去與燕國談妥議和一事,誰料何幻生化作易容把議和變成了無法挽回的硝煙戰爭。


    無奈,先皇隻能派出颶風三十二騎,再加上藍將軍的精兵。那一夜,燕國徹底滅亡。


    當然,這些都是身後那個還在僵著手腳裝中風的男人告訴她的,不然她哪有本事知道這麽多真相。


    那夜,她依偎在他懷裏聽著他訴說了一夜,和他聊了一整夜,直到天明。


    她喜歡靠在他懷裏聆聽他的心跳聲,她喜歡問他朝中之事,因為她也想幫他分擔一些。其實她最簡單的願望就是希望他能夠放下心裏的自責,舒展笑容。


    僅此而已。


    西玥賀……呃,不!應該說是何幻生。他不敢置信的瞪著上麵站得凜然的女人,原來她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了?那一夜,她裝神弄鬼的時候果然已經知曉了一切真相。他那個悔啊,當時竟然沒有立即殺了她!恨就恨在自己當時還給她喘口氣!


    這時,殿堂上轟炸開來。


    “皇後娘娘,恕臣鬥膽,為何娘娘如此肯定眼前的人並非是丞相,而是弩國消失匿跡的何幻生?”尚書大人俯首代所有人問出心中疑慮。


    “找死!”站在那位尚書身邊的西玥賀,伸出魔爪,陰狠一抬眸。


    “哢嚓!”那人的脖子已經被擰斷,發出刺骨的聲音。雙目圓瞪,口吐鮮血。


    他狠瞪上麵的壞了他苦心計劃的顧璃,陰狠的一掌發出,“我今天就要送你下地獄!身份暴露又如何,滄暮王朝依舊非我莫屬!!”


    “啊!”顧璃驚恐的倒退幾步,跌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別怕,我在。”在她後退時,他已經利索的站在她身後,一掌齊發,輕而易舉的就將那逼向她的掌風給擊退回去。


    他的手有力的摟在她腰肢上,大掌撫上她瞬間驚駭的臉頰,低沉溫柔的安撫她。她就好像一根羽毛,隨時會從他手中飛走。


    罵她,疼的卻是自己,傷害她,痛的也是自己。他該拿她如何是好?


    顧璃癡癡望著他。


    沉魅的聲音再次呢喃在耳畔,這種心動的感覺是這麽的熟悉,溫柔的眼神,不再生氣的俊臉,這些統統又回來了。


    何幻生這下更是傻眼,驚醒過來為時已晚。


    他被如絮那女人背叛了!!


    “哈哈……哈哈……”


    大殿上傳來猖狂的笑聲,隻見他的手往臉上一劃,真正的何幻生立即閃現。蒼老的麵容,與真正的西玥賀年齡差不多。發絲已經蒼白似雪,或許是因為他練了那種變幻莫測的易容術,再加上這二十多年來,他把自己真正的容顏藏起來,從未見過陽光。就連自己如此蒼老了也不知吧。


    張遠和梅友謙等人早已經團團將他包圍住,不會武的官員已經被疏散到角落裏,其中隻有一個人依舊泰然不驚的坐在那裏喝茶。


    南宮絕微微抬眸看了下眼前的情勢,看向上麵的慕容晨輕笑,“皇上,本王已經遵守承諾了,這趟渾水本王可不想淌,恕不奉陪!”


    “今夜朕再設宴款待,恕不遠送!”慕容晨摟著顧璃回過頭去,微微額首,心懷感激的說道。南宮絕當下以迅雷不及而的速度閃出了被重兵包圍的大殿。


    顧璃不敢置信的眨眨眼,剛才她隻看到南宮絕勾唇淺笑,然後身形一晃,怎麽一眨眼就消失了?


    “貪生怕死之徒,哼!鄙視之!”她生氣的嘟嘴假裝對著南宮絕離去的背影哼唧唾罵。


    戲要演足嘛。


    “璃兒,不許對別的男人生氣!”慕容晨倏然將她的臉捧過來,霸道的命令!


    她不知道她這種生氣起來的嬌樣是如此迷人,他就是不想讓別的男人看到她的美。


    “呃……皇上腦抽了吧?我的喜怒哀樂你管得著嗎?還有……會幫你也純粹是因為好玩!不然我才不會來呢。”顧璃目光閃爍,口是心非道。最後一天,她必須堅持下去,她不能夠再猶豫了。


    “噢?隻是好玩?那朕允許你繼續玩,事情結束後該輪到朕玩了。”慕容晨冷佞的板起臉,毫不留戀的將她推給一旁的慕容纖,而後霸氣的拂袖,撂下話,“你負責看緊她!”


    “是,皇兄!”慕容纖爽快的應聲,好讓皇兄專心對敵。


    顧璃心灰意冷,他剛才所謂的玩又要折騰她了吧?


    到底是誰看不清誰的心呢?


    “何幻生,你潛伏在朕身邊二十三年,朕竟然在三年前才警覺,說實話,朕不得不佩服你的膽量!要知道敢跟朕鬥的人下場通常都會很慘!何況……你還動了朕的女人!咱們之間的帳是應該好好算算了。來人!把他活捉!朕定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慕容晨陰鷙勾唇發動命令,嗜血冰冷的眼神是顧璃從來沒有見過的。


    如果她早知道他殘酷起來是這個樣子,打死她也不會去惹他。僅從側臉就看得出來他的暴戾,真不敢想象,當初如果自己打下去的那一巴掌他發起火來的話,還有今天的她嗎?


    難道她真該慶幸自己穿到了這個他一心想要霸占的軀殼上,這才保留一條小命?當初,她穿過來的時候可是從河裏重生的。確切的說,真正的西玥茹是被他害死的,聽說當時西玥茹不從他,所以被扔入湖水裏浸泡。


    天啊!這樣可怕的男人,當初她為何有那個膽敢觸怒他。活膩了吧?如果不是他的縱容,她的小命還能活到至今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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