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藍急切的爬起來,不顧矜持的從身後抱住了他,嚶嚶道,“黑莽,別騙我了,我不是傻子。你騙不了我的,你很痛,而現在隻有我能夠減輕你的痛苦,不要覺得愧疚,我……我是心甘情願的。”


    黑莽身子一顫,緩緩回過身來,目光如同萬丈柔情,手抑製不住的顫抖,撫上她的臉頰。


    下一瞬,他重重的覆上她的唇瓣,這次的吻比剛才的來得猛烈,來得粗暴。


    他推著她往床那邊去,將她壓在了身下,“藍兒,真的不後悔嗎?途中我可能停不下來的。”


    他粗喘,灼熱的氣息撲灑在她臉上,如炬的盯著她已經迷蒙又帶著害怕的眼瞳。給了她最後一個選擇的機會。


    心藍嬌羞的望著眼前放大的粗獷的麵龐,閉上眼點點頭,放鬆了緊繃的身子。


    黑莽寵溺的勾唇輕笑,壓上她的唇吻了再吻,貼進她耳畔邪惡的道,“別怕,很甜的。”


    受不了他突然這麽壞,心藍睜開冷豔的美瞳,嬌嗔的嘟嘴敲打他。


    黑莽快速按下了她的手,眉心溫柔一挑,性感薄厚的唇再次貼了上去,這次再也沒這麽輕易罷休。


    “嗯……”


    心藍哼哼發出吟哦,緊張攥著的粉拳驟然鬆開,與他十指緊扣。


    這一刻,她願意把自己交給他,成為他的女人她心甘情願……


    ——————————————————————


    入夜了,皇宮裏,這些天全都處於一片死寂中,皇上癱瘓,太後和公主被軟禁在頤和宮。隻有被打入冷宮的皇後悠然自得。


    小莉子公公憑著聰明的小腦袋,順利的走進了皇極殿的偏殿,拉下那道密室的畫軸。


    密室打開,她深吸一口氣走了進去。裏麵的那張具有彈力的床,她懷念的躺了上去,敞開八字形望著堂皇華麗的屋頂。


    想起白天從青兒那裏千辛萬苦摸索得來的訊息,心裏很不是滋味。


    通奸、如絮那女人竟然連通奸這種事都做得出來,如此也就算了,還把肚子裏的孽種說成是慕容晨的,真是卑鄙無恥!


    明天,她會幫他完成最後一件事,做他不敢做的事。徹徹底底的做一個壞女人……


    她起身,望著角落裏那個無形的門,走到燭台那邊輕輕一轉。


    門‘嘎吱’打開,她走了進去。臨行前,她想再確認一次上次偶然看到的水晶棺。


    走下了階梯,冷氣沁入毛孔,顧璃抱著雙臂瑟縮了下。現在已經是初秋,天氣轉涼了,而下麵這個詭異的小冰宮似乎真的是為她存在。


    慕容晨,一切都是這麽巧,一切早就注定了的。能來就一定能夠回去,而你這個暗藏的冰宮就是我的回家之路。


    上次和他來那會,她不敢表露任何表情,隻是粗略看了眼深埋在中間的那座水晶棺。


    水晶棺的四周都被千年寒冰包裹著,永不融化。景陽宮距離皇極殿最近,理所當然會比較清爽。至於冬暖夏涼一說,隻怕隻是傳說吧。


    “你為何在此?”


    冰冷的聲音從身後穿透耳畔,顧璃隻覺得這個聲音比這裏的寒冰還要冷,刺骨的冷令她臉色更加慘白了。


    “呃……我覺得太熱,所以下來涼快一會,皇上不會介意吧?”她咬咬牙,還是選擇勇敢的麵對他。


    她以為自從那夜過後不會再見到他的。沒想到他還有閑心思來這下麵。


    “噢?冷?”慕容晨質疑的冷笑,雙手威嚴的背在後麵,緩步逼近她。


    顧璃見他過來,害怕的蹙起眉心,一個勁的後退。


    他的靠近不禁讓她想到了那一晚,他殘忍的樣子。


    吸進他的氣息,她害怕他炙熱的眸。害怕他再像那次一樣絕情的在她體內肆虐,不顧她的感受,不顧她的疼痛。


    “你怕朕?”見她一直後退,慕容晨不悅的蹙起眉,將她逼得更緊,最後把她逼在冰牆上。


    寒冷從背後沁入肉體,顧璃強咬住牙關,才不泄露自己的害怕和冰凍。


    “嗬……皇上是九五之尊,普天之下誰不害怕呢?”她牙齒打顫的輕笑,慘白的臉色逐漸發紫。


    天!他就不能夠放過她嗎?再這樣下去,她不是害怕死就是會被凍死的。


    慕容晨冷鷙的勾唇,雙手伸了出去。惹來顧璃強烈的反應,她拚命的揮開他的魔爪,害怕的搖著頭。


    是的,她怕那夜的那一幕再次重演,她畏懼他的殘忍。


    “別動!”慕容晨很不悅的怒吼,雙手猛然擒住了她的,大掌將她冰涼透徹的兩隻小手包裹起來,按著她的雙手撐在冰牆上


    該死的女人!明明冷得不得了還逞能。


    看到她依舊發紫的唇瓣,他想也沒想用健壯的身軀壓住了她,唇毫不猶豫的貼了上去。


    “唔……不……”她不樂意的扭動身軀,頭顱扭來扭去就是不讓他得逞。


    “該死的!朕叫你別亂動你沒聽到嗎?!”他抑製不住的再吼,再任由她扭動下去,難道她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嗎?


    明明害怕得要死,卻還要惹火,可惡的女人!


    他懷疑這女人是不是天生就是他的煞星,盡管知道她從一開始隻是玩弄,他還是忍不住心疼她,該死的!!


    “你……你可不可以放過我?”她終於平靜下來,怯怯的抬眸直視他的冰寒,眼前放大的俊臉氣得發青,她不敢再惹怒他了。


    他說得沒錯,惹怒他當真沒好下場。


    過去,是因為他的縱容,她才沒有機會看到他對她大發雷霆。現在,她知道他發起火來不是一般的可怕。


    “嗯?理由呢?”他低沉的應聲,身軀貼得更緊,想要將自己的體溫傳遞給她,而他的體內的熱度非但不減還越加火熱。


    感覺到被包裹在手心裏的小手已經逐漸恢複溫度,他灼熱的盯著她還在不停輕顫的唇瓣。想也沒想,暗自運力將熱氣由掌心過度給她。


    “我……我那裏還痛著。”她費了好大一番勁才鼓起勇氣撒謊。其實她也知道這個謊根本騙不過他那雙犀利的黑眸。她隻是無恥的抱著一絲希望罷了。


    慕容晨微微詫異,她的羞怯令他冰冷的心劃過一絲溫暖。垂眸大咧咧的盯著她下體瞧。


    “還痛嗎?已經兩天了呢。”他邪魅的低語,暗地裏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幾巴掌。


    那晚,他竟然當真傷到了她,該死!


    顧璃心底的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就知道他不會相信。


    因為緊張,她並沒有感覺到貼緊自己身軀的男人是在為她普渡溫暖。她隻是一心想要擺脫他灼熱的氣息。


    直到她手心冒出了熱汗,他才舍得放開。


    隻是下一刻他的手倏然侵襲到她的下麵,隔著衣紗輕柔,陰冷的嗤笑,“痛隻是你的一個借口吧?怎麽?就那麽幾下就害怕了?朕說過你會為玩弄一個帝王而付出代價的。”


    “隨便皇上怎麽想,總之我是輸了。皇上別忘記我要勝利就必須得到你的淚。皇上甘心讓我贏嗎?”她身子輕顫,倔強的星眸逼視他,眼底深處是無盡的失落和歉疚。


    可惜,他看不到。


    “少癡心妄想,你認為朕會為你這麽個沒心沒肺的女人落淚?嗬……實話告訴你,朕寵你無疑是你的身體比其他女人更能讓朕滿足罷了。從一開始,不管是西玥茹或是你顧璃,朕都不打算放過,朕要的——不過是你這柔軟緊致的軀殼。”


    他收住了手,殘忍的學她傷害他一樣傷害她。


    他已經輸了心,怎能再輸掉尊嚴,要他為她落淚,哼!做夢!


    顧璃毫無波瀾的眸光微微劃過一絲驚愕。心裏的酸楚在頃刻間崩潰決堤。


    淚水模糊了她的眼,讓她分不清眼前這個邪魅的男人說的話是真是假。


    她很想不去相信,可是從頭到尾,的確,他每次寵她,最後都變成了要她,每次不是親就是做。


    男人的承諾當真不可信,男人永遠隻為自己的私欲而圓謊,訴說那些地老天荒的甜言蜜語。


    難怪,她等不到他對她說愛。


    “哦,原來這樣。那……是你贏了還是我贏了呢?”她鬆開緊咬的唇瓣,晶瑩的淚光在眼眶裏閃閃欲滴,她強忍著不讓它滑落。


    “…………”


    他沉默不語。


    “無所謂,乘涼夠了,我也該走了。”她愜意的聳聳肩,轉身時,身子突然麻木,微微一晃。他疾速伸手欲扶她,而她毫不示弱的揮開他的手,拒絕他的好。


    她腦中一片空白,隻覺得這一切都隻是一場夢,真的隻是一場充滿了謊言的美夢。


    到底是誰騙了誰已經無從追究,對雙方來說,如果為彼此不顧一切也是一場謊言,那麽他們演得也未免太出神入化。


    她離開後,慕容晨的袖子中突然滑落下來一隻紫色千紙鶴,這隻千紙鶴是他摸索了好長的時間才學會的。沒想到等他學會的時候還沒來得及給她驚喜,她已經狠狠的劃碎了他的心。


    曾經他愛過如煙,可那隻能算是愛,而對她不同,有了她,他的世界充滿了笑容,有了她,他才覺得刻骨銘心的愛過。二十八年來,隻有她才不會讓他覺得孤寂。為何要這麽殘忍呢?


    璃兒,這輩子,哪怕你不愛,我也要把你綁在身邊一輩子!


    ————————————————————————————————


    三十號這天,整個皇宮上下忙忙碌碌,看似平靜無異常,殊不知已是危機重重。冷宮裏倒是一片和樂融融,歡聲笑語蕩漾在這片冷寂的天空下。


    顧璃看月妃等人覺得無聊於是她想到了一個好辦法——烤地瓜!


    “這民間的東西真有這麽好吃嗎?”向來嬌生慣養的雪妃蹙著眉。


    跟著顧璃的吩咐堆積起一個小窯,而紫蘭和茹曼她們則是遵從吩咐用泥土把紅薯包好。雖然她們都不明白顧璃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但個個即使是衣服髒了,土灰土臉了,也依舊是樂此不疲……


    金碧輝煌,耀眼奪目的金鑾大殿上,李公公命人把皇上抬到高高在上的龍椅上,接見鄢陵國太子。


    他四目犀利,手腳四肢,全身上下不停的抽搐,想要說話卻無法開口。


    “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眾臣們高呼萬歲的尾聲落下,隨後入座。坐在最前麵的西玥賀起身稟報道。


    “啟稟皇上,鄢陵國太子在外已久等了。”


    西玥賀的稟報無非是在譏笑,不等座上的慕容晨有何反應,便揮手讓門外的公公通傳。


    反正他也開不了口。


    “傳鄢陵國太子覲見!”


    不一會兒,南宮絕揮袍跨進大殿的門檻,金絲錦緞卓爾不凡,昂首闊步,淩然正氣的走到最前麵,無視殿上無數道目光的洗禮。


    他的身後跟著兩個隨從,其中一個便是氣勢不輸任何人的男人,在別人的眼裏,可看不出他哪裏像是隨從,特別是那雙狂佞的紫瞳。


    西玥賀也特別留意了一下南宮絕身後的男子,他渾身上下散發高貴氣質,眉宇中倔傲之色實在不容小看。


    此人是誰?為何氣勢如此懾人?堪比鄢陵國太子——南宮絕。


    “鄢陵國太子參見皇上。”南宮絕不卑不亢的微微額首,他與這位君王相差不遠,自己又貴為太子,未來的諸君,自然是免跪免叩。


    “太子殿下,皇上近日身體欠安,口不能語,猶如中風。現朝事由老臣暫管,請太子殿下就座。”說完,西玥賀揮手讓旁邊的小公公上前接下他們帶來的玉帛。


    看得出來那些玉帛都是上等貨,早聽聞鄢陵國有一個叫天下第一莊的,專門為皇家禦用,想必這些就是出自那裏的吧。


    南宮絕與裴竣楓對望一眼,再看那邊空著的位置上隻有一個人的座位,他嗤笑,“滄暮王朝實乃泱泱大國,莫非消息如此不靈通?難道不知道本王此番還帶來了摯友嗎?”


    經他這麽一提醒,西玥賀恍然大悟,原來他身邊那名男子不是隨從,難怪如此器宇不凡。


    “王公公,太子殿下是何等貴賓,你們怎能如此疏忽,還不快照辦!”他立即變臉喝斥旁邊負責殿上的王公公,把一切罪責都推到別人身上去。


    不一會兒,殿上立即又多了一個貴賓座,裴竣楓拂了拂不俗的錦衣,不羈的勾唇一笑,不等南宮絕邁步,他就自顧走過去落座。


    南宮絕輕笑搖搖頭,沒辦法,這個大少爺就是如此灑脫隨性。


    裴竣楓一手撐在座上,好整以暇的盯著高高在上的那個身穿龍袍的男人,嘴邊的弧度不禁加深。


    可真能裝!


    他暗笑,隨後目光一掃,停在了替他倒酒的婢女身上。這個婢女長得倒是蠻水靈。當下,他當著眾人的麵,將婢女攬入懷中。


    “長得不錯,叫什麽名?”他喜歡逗弄女人,不分場合,不分時間。隻要他想,沒人能夠阻止他。


    婢女被他嚇壞了,坐在他懷裏儼然不敢動,任由他胡作非為,隻是怯怯的嚶嚀說,“奴婢小顏。”


    “嗯,小顏,來,陪爺喝杯酒。”裴竣楓拿起她剛才倒得三分滿的高腳酒杯。


    這酒杯雖然看似名貴,在他眼裏卻是一文不值,因為他的天下第一莊比這好的酒杯多得數不清。


    朝中已經有些臣子不服氣,但也隻能任由他胡來。畢竟人家是鄢陵國太子的摯友,鄢陵國雖說不算是數一數二,但若要真的與現在的滄暮開戰,隻怕不相上下。


    南宮絕倒是不覺得有什麽,若是裴大少爺不調戲女人那才是不正常。


    “太子殿下,既然皇上不能夠言語,爾等就代皇上敬二位一杯,請。”坐在南宮絕對麵的西玥賀和眾位大臣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南宮絕也利落的飲完那杯酒,視線對上斜對麵的大學士,揚起嘴角,扭頭讓隨從倒酒。


    “梅大學士,本王敬你一杯,你的度量本王可是深深佩服。”他舉杯對梅友謙挑釁道。他果然沒有食言,竟然當著自己的麵與心愛的女人斷得利落。


    梅友謙溫和而笑,緩緩舉杯昂頭將酒水如數倒進喉嚨裏,好似喝的不是烈酒,而是茶水。


    梅友謙過去就是張遠了,對於張遠南宮絕倒是印象深刻。幾個月前,江淮那一幕他至今還記憶深刻。


    他按照約定到了地點,未料對方遲遲未到,等他決定坐船離開時,這個張校尉可是不顧生命的縱身跳入江中懇求他留下來見他的君王一麵。


    他佩服除了主仆以外還能如同兄弟般相處的下屬。


    “這……殿下,聽聞您此番前來是要向我國請教一樣寶物?不知指的是……”放下酒杯後,西玥賀意有所指他桌麵上的鐵盒子。


    那鐵盒子長又寬,從他們進來開始,所有人最感興趣的無非是他隨從懷裏抱著的鐵盒,因為都知道那就是所謂的難題所在。


    南宮絕揮揮手,讓隨從打開鐵盒。他的隨從聽令,抱起鐵盒,緩緩開啟中間那道鎖扣。


    在所有人的期待下,一個奇特的樂器呈現。它全身金黃,盡顯高貴。看上去像一個大煙鬥,奇特的造型。


    這到底是什麽東西?


    疑問在所有人腦海中形成,光看到這個不明物體,他們已經感覺到此難題的確堪稱一絕,隻怕無人能夠解答。


    張遠和梅友謙也傾身悄悄交談。


    “如何?這東西你見過嗎?”張遠開口問博學多才的梅友謙,他可是粗人一個,隻會舞刀弄劍,哪懂什麽鑒賞。


    梅友謙看著對麵那個胸有成竹的打著羽扇的男人,搖搖頭,“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沒見過。”


    張遠忍不住皺眉,“不是吧,連你都沒見過,難道皇上見過?完了,難道苦心計劃了這麽久就敗在這最後關鍵的一環了嗎?”


    “先別氣餒,看看再說。”梅友謙拍拍張遠的肩頭,低語安慰。


    座上裝癱的慕容晨自然也看到了南宮絕帶來的難題。這不愧是難題,所帶來的東西,隻怕在座無人知道是什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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