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璃隻覺得下體一陣冰涼,原來他已經退去了她的褻褲。他的手冰冷的觸碰那裏,隨後……


    “唔……”


    他解開褲腰,不顧她的幹澀,硬生生擠入緊窄的甬道,那力度勢要將她撕裂。


    「唔!」顧璃咬住下唇,忍住下體的刺疼。身體因疼痛而顫抖著。唇瓣也被她咬出血來。


    慕容晨,這是我們最後一夜了吧,最後一夜竟然是以這種方式來結束。


    我不想的,真的不想。


    外麵夜深人靜,沒有誰知道寢宮裏正在激情纏綿。


    完事後,他再無貪戀的從她體內退出來,自顧起身穿衣。再回過身來時,坐在床沿冷冷看著床上被他玩弄得很慘的女人。掩飾起心疼她的心,露出惡魔般的笑,諷刺道,“這張唇都被咬破了呢,真可惜。不帶感覺的情.欲是不是很好?”


    “誰說我沒有感覺?隻是這次冷淡了一點,畢竟皇上技術大不如前了呢。”在疼痛的過程中,她的淚早已經幹澀,蒼白的臉蛋強撐笑容。


    她挪動發疼的腿心下榻,彎身撿起地上破碎的衣物遮住殘破的身軀。


    她最後還是躺在這張無數女人躺過的龍床上,與他交歡。


    她沒有想到他狠起來當真毫不留情,剛才的他真的好可怕。她好想忘掉剛才殘忍的那一幕,他真的把她當成爛布一樣,不理會她的痛,狠狠的貫穿她一次又一次。


    慕容晨臉陰霾的沉下來,冷哼了聲,蹲下身,漂亮修長的手指使勁扣緊她的下顎,嗤笑,“不愧是浪.女,連朕都無法滿足你?!三日後,朕會專心‘對付’你,直到能夠讓你滿意為止!”


    說罷,他冷冷甩開她。


    顧璃早已體力透支,隻需要別人輕輕一推,就可以摔倒在地。而他這麽大力,自然是支撐不穩了。身子倒在冰涼的地板上,沁透心扉。


    三日後,他是勢在必得能贏西玥賀了吧。


    能贏就好,三日後,隻怕他要折磨的人已經變成一具沒有靈魂的屍體了。


    “好啊,我等著。皇上繼續癱瘓吧,我要回我的冷宮了。”她咬牙,費勁的從地上爬起來,小手顫抖的攏緊身上的衣塊,確定遮住了該遮的地方後,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走出他的視線。


    慕容晨內心痛苦的掙紮了一番,最終還是一個箭步追上去,拉回她。


    “你認為朕會讓你這樣子出去壞了計劃?!”冷冷勾唇,看她的眼神除了冰冷就是漠然。


    他一個彎身打橫抱起她,將她摔回床上,隨後走出簾幔外。


    顧璃看著那個偉岸的身軀消失在視線內,他的眼神真的再也沒有一絲情意,冰冷透徹,刺骨寒心。


    這次,她終於成功的讓他死心了,而她也成功的心痛了。


    他說她會和其他妃嬪一樣享受不到任何待遇了,他不打算遣散後宮了。


    他說她不配給他生孩子。


    是的!她不配,從來都不配。


    其實她還是很自私的想要聽到他親口對她說出‘愛’那個字。


    而她等了再等,盡管是夜夜纏綿,那好聽的嗓音夜夜在耳畔催眠,可依舊沒有她想要的那個字眼。


    她一直在想,是否這個字他真的隻會對逝去的如煙說,而她永遠也等不到……


    不一會兒,慕容晨又回來了,不同的是他的手上多了一套太監服。


    “換上,馬上滾!”他將衣服丟給她,背過身去冷冷道。


    顧璃的心緊縮一起,這個字是他第二次說了吧。那一次,她不知情的摘了他的荷連,他也是那樣叫她滾。


    隻不過這次更加冰冷,狠絕。


    …………


    “你放心!我會滾的,而且……永遠滾出你的世界,不會再回來!”她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後,戴上帽子清冷冷的道。


    慕容晨的心微顫,在她經過身旁時,堅定的道,“朕說過這輩子你會為玩弄一個帝王而付出代價!代價就是這輩子你都隻能待在這皇宮裏,任由朕玩弄!”


    “皇上不覺得這話說得太堅決了嗎?如果有一天我真的離開了,你該如何?”她回眸一笑,驚豔的色彩令人不敢逼視。


    “嘖……離開?!天涯海角,翻天覆地,朕也會把你抓回來,不管你有多少羽翼,朕都會一根根的拔掉!!”他簡冷譏笑,狂傲的眼神不容置疑。


    顧璃還未從剛才的驚駭中得到平靜,聽他這麽說,又是心悸不已。


    她也堅信他真的會這麽做。


    “嗬……我還以為我的離開會讓你傷心呢,無所謂啊,那倒要看看到時皇上抓不抓得回了。”她聳聳肩,不在乎的揚眉而笑。


    “傷心?你沒有心又何需別人為你傷心!你永遠不配!”他決然冷漠,因為他不可能讓她離開。


    “切!皇上真小氣呢,你知道嗎?在這場遊戲裏,其實我最想要的勝利是你眼中的一滴淚,我想看一個帝王為一個女人落淚的樣子。隻可惜……沒成功!”她輕鬆的笑,她覺得這樣說了,他就絕不會讓她得逞的。


    她就是不要他為日後為她流淚。


    “就算會,那個人也不可能是你!”他揚起能夠讓她痛心的弧度。因為他是一個帝王,隻配流血。


    “但願真的如此!要是一個帝王為一個女人落淚的話,那他就不是王了。”她不在乎的聳聳肩。


    她知道能夠值得他落淚的女人此時在天堂。她不值得他傷心難過,不值得他落淚。


    她深深的注視他半響,他冷然別開了頭,不屑看她。她深深吸了一口氣,不管他是不是在看,揚起自認為最美的微笑,淒然的轉身邁開艱難的步伐。


    慕容晨,再見了……


    “千紙鶴……”剛走出幾步,他的聲音在身後沉悶的傳來,“如果當真不在乎,為何折那些千紙鶴,你曾說過那是幸福誠心的代表。”


    顧璃的腳步腳步有如千斤重,她回過頭去嫣然而笑,“千紙鶴也不過是用來玩弄你的一種手段,想考考皇上的情商罷了,沒料到皇上的情商是零,沒趣!”


    “顧璃,你到底是從哪裏來的妖女,這世上還有你這樣的女人。”他憔悴的望著她,就是這樣該死的笑容,這雙眼迷惑了他!


    “我這樣的女人是從你無法預知的世界跨越而來,皇上還有什麽問題嗎?”她非常明白他所謂的這樣的女人,是說她無情,浪.蕩。


    無所謂,這些羞辱的話剛不是聽了好多遍了嗎?


    “滾!”


    他有用力用力一揮,背過身去,他深怕再這麽被她激怒下去,會更加傷害到她。都被他上了這麽多次了,還敢挑釁,這女人當真不怕死。


    顧璃揚起苦澀的弧度,深深的做了個深呼吸,吸進的依然是專屬他的氣息,還有彌漫在空氣中為散去的歡愛氣味。


    她拖著沉重的身子,慘白的麵容,走了出去,走出他的世界。


    如果你醒來後發現我不見了,請記得今日所受到的傷害。那樣,你的心就不會痛了。


    恨,總是會有的,但是沒有愛來得那麽深。


    對不起……


    ————————————————————


    如果傷口不會愈合,請記得在傷口上撒把鹽,痛到麻木後就沒感覺了。


    ——璃。


    聽說鄢陵國的太子臨時有事,覲見之事推到三天後,也就是三十號那天。


    這些天,宮中死寂沉沉,朝廷之事全權交給丞相暫管。這樣更加稱了西玥賀的野心。


    而顧璃自從那一夜過後,就整日待在冷宮裏逗著銀狐,足不出戶,月妃等人都以為她是因為見到皇上癱瘓才會如此悶悶不樂。沒有人知道她眼裏流露出來的哀傷是什麽。


    荷園裏,梅友謙匆匆趕來。今日是約定的日子,他揣著忐忑不安的心來到這裏,隻願看到心愛的女人平安活過來。


    鄢陵國太子把覲見的時間一拖再拖,他已經猜出那個男子的大概身份了。


    難怪第一次見到他時,他擁有著無比狂妄高貴霸道的氣勢,那都是與生俱來的威嚴吧。


    “你來了。”梅友謙剛站到荷亭裏,一個穩練溫潤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


    接著是一個虛弱的聲音吃力的呼喚他,“友謙……”


    梅友謙猛然回過頭去,看到這些天來令他茶不思飯不想,無時無刻都在擔心的人兒偎在那個男人懷裏,男人的手放在她纖細的腰間,他恨不得上前取而代之。


    然而,他沒有資格了。


    沈萱霜意識到自己和別的男子如此親昵,慌促的想要掙開南宮絕的扶持,誰知……


    “啊!”嬌弱的驚叫,南宮絕立即環抱住她,霸道的將她撈入懷中,神色有些慍怒,“你身體還很虛弱,靠著我會死嗎?!”


    她那一聲雖然聽起來有氣無力,卻不知那更讓男人疼惜。不僅如此,還更是讓人浮想聯翩,與其說是嬌弱倒不如說是嬌媚。


    梅友謙控製住想要上前扁人的衝動,他心裏非常明白,這個男人對霜霜用這麽重的語氣說話飽含關懷與憐惜。


    也許,三年前自己錯過了霜霜,老天另外安排了一個能夠給予霜霜幸福的男人吧。


    人家是鄢陵國的太子,未來的儲君,而他隻是一個大學士,拿什麽跟人家比呢。


    霜霜閉上眼前已經和他約好了來生做他的妻子,今生她不會屬於他。


    沈萱霜嬌嗔瞪南宮絕,蒼白的臉色暈開一層緋紅。


    這樣的眼神看在梅友謙眼裏再熟悉不過,三年前,那個初出江湖的小女孩,每次他惹她生氣的時候,她就是這樣嬌嗔似怒的瞪他。


    現在換成了另外一個男人。


    南宮絕冷若的望著懷中倔強的女人,心裏有些不悅,他懷抱當真這麽讓她厭惡嗎?從屋子到荷亭,她已經不知道推拒多少次了。


    “霜霜,看到你沒事我也就放心了,這是你當年送給我玉佩,現在歸還於你,我們……”他從腰間拿出那塊玉佩,眷戀的望著她眸中的震驚和傷痛,狠下心腸把該說的話說完,“我們兩清了,從此誰也不欠誰!”


    沈萱霜愕然的抬起眸,全然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那個在這半個月以來對她癡纏攔打的梅友謙,他不是口口聲聲說愛她的嗎?


    為何……


    “為什麽?”她臉色顯得更加蒼白了,若不是南宮絕扶著她,說不定她已經倒下。


    梅友謙暗自望了南宮絕一眼,最後還是忍痛割愛,將玉佩拋了過去,“因為你值得更好的男人嗬護。”


    “梅友謙,這就是你今天來見我的原因嗎?”她接住那塊三年前自己親手送給她的傳家玉佩,今日滿心期望的要見他,沒想到他竟然給她這樣的回報。


    梅友謙深深看了她一眼,不語。提步繞過他們身側。經過的時候刻意拍拍南宮絕的肩膀,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期待鄢陵國太子聖駕,我和皇上會在金鑾大殿上等你。”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決然離開。


    霜霜,我隻希望他比我更疼你,更愛你,更寵你。隻要你活著就好,我隻要你活著。


    南宮絕眯起一絲佩服之色,這位大學士的確配得上老百姓的稱讚,僅是一言一行中就能夠斷定自己的身份了。


    “梅友謙,你今天要是走出我的視線,這輩子休想我再理你!”沈萱霜猛地推開了南宮絕,幾步上前,對著他的背影嘶聲大吼,搖搖欲墜的身子在秋風中更加瘦弱纖細。


    前麵的梅友謙頓下了腳步,背對著她,撕心裂肺般的痛,閉上雙眼,攥著雙拳,繼續起步離開。


    每一步都代表他和她之間的緣分當真永遠結束了,或許她注定不屬於他吧。


    三年前,是因為奶奶的阻止,三年後,是另外一個男子救了她。


    縱然不舍,他也應該瀟灑的消失在她的世界裏,不再糾纏著她。


    沈萱霜失望的看著那抹偉岸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心再次碎得透徹,堪比當年他傷害她的還要深。


    不知為什麽?她好想哭,明明好傷心卻哭不出來。難道說這三年來她真的冷漠到骨子裏了嗎?


    “人都走了還看什麽看!死心吧,人家老早就不愛你了。”南宮絕來到她身邊撇嘴嗤笑,見她幾乎站不穩的身子,於是彎身粗蠻的將她抱起,直接回屋。


    “南宮絕,放開我!我死不死心永遠都不關你的事!”動不動就被他抱著,她和他早已經逾越了,今晨起來的時候,她還看到他無賴的躺在她身邊。


    這個男人怎麽還是這麽霸道無禮。


    當年她被傷透心,無從發泄,於是隻身一人跑到匪窩去鬧事,等她解決了那幫匪徒,身體早已受了不少傷。


    那時候她連怎麽殺的那些人都不知道,反正就是沒感覺。等到她醒來時,麵對的就是這張俊逸絕倫的臉。


    {姑娘,你可醒了,你身上受了十七道傷口,在下已經幫你處理好了。}


    當時,她看了下身上已經被換掉的衣服,憤怒而起。


    {欸,別動怒!你現在的傷可不容你亂動,再說,我不幫你換衣服,怎麽幫你處理傷口。怎麽樣?以身相許吧?}他環胸在床前高高在上的凝望她,全身上下都散發著高貴的氣息。


    {我殺了你這個無恥之徒!}


    {本少隻對美人無恥,再說,我救了你,你今後就是我的女人了!}他按住她的身子。


    {你做夢!}


    {嗬……你的性子我喜歡,不過……如果你是冰,我會讓你化成火;你的桀驁,我會一一把你馴服。}


    …………………………


    那時,她根本不知道他的身份,隻知道他雖然看似放.浪形骸,從談吐中卻是能聽得出來他非富即貴。


    那一夜,她不顧一切的逃離了他。其實她知道他是故意放她走的,不然以她的身手恐怕連他的隨從都打不過……


    ——————————————


    寂靜淒涼的冷宮,一抹黑影悄然無息的潛入冷宮。裏麵的情景令他擔心了好幾天的心倏然落下來。


    “來,簫兒,接住哦。”


    是的,一身嫩綠色衣裳的顧璃手裏真拿著一些竹圈,扔給小銀狐,樂此不疲的與小銀狐玩鬧。


    慕容恪輕輕來到她身後,不出聲,望著她自娛自樂。聽到她這些天來都悶在屋子裏,他無時不在擔心她。


    蕭兒縱身一躍靈敏的接住了主人拋過來的圈圈,接到後還得瑟的原地轉圈圈。


    “蕭兒真棒,來,連續兩個。”顧璃鼓掌而笑。又將手上的圈圈飛了出去,儼然沒有察覺到身後的有一雙灼熱的眸子在注視她。


    慕容恪知道她表麵笑、心裏痛,不然她皺起的眉心不會舒展不開。


    是皇兄嗎?


    皇兄又傷了她?


    早知如此,他就不應該放手把她交給別的男人,如果皇兄沒有比他更疼惜她,更加愛她,更加寵她,哪怕是付出生命,他也要將她帶走才是。


    蕭兒這下更加賣力,一個連跳就輕而易舉的接住了她同時拋出去的兩個圈。而它的主人已經不知道神遊到哪裏去了,目光呆滯,空洞的眼神毫無光彩。慕容恪看了心如刀絞。


    昔日,她眼裏的驚豔可以讓天地生輝,現在確是這般黯然無光。


    “璃,為何給它取名叫蕭兒?”他走過來喚醒了她的憂傷。


    “啊?哦,因為你曾送給我一支蕭啊,嗬……笙簫不是很好嗎?反正你才是它的主人。”顧璃猛然回神,掩飾眼底的憂愁,扯出一抹淺笑,“你什麽時候來的?怎麽不知聲?”


    “嗯,剛看你玩得挺開心的,不想打擾。”慕容恪盡量壓低了聲音說,怕聲音大了她不喜歡。


    顧璃自然知道他的聲音變蒼老嘶啞後,每次見到她都刻意壓低聲音,或者沉默不語。其實他沒有必要這樣的,他的聲音會變成這樣也是她害的啊。


    “笙,明天就是三十號了吧?”她輕輕問。


    三十號,最後一天了,該離開了。


    慕容恪點點頭,她眼底一閃而過的強烈不舍他撲捉到了。不由得懷疑她突然這麽問的意圖。


    那天,她說過他隻是一個過客,這句話他一直銘記於心,因為他時刻也在害怕她會突然離開,就像她突然從西玥茹變成了顧璃一樣。


    “笙,你能帶我出去嗎?”她淡淡的懇求。


    慕容恪欣喜的挑眉,激動的握上她的手,“璃,你意思是想離開皇宮了?願意跟我走了?!”


    ======


    親們,聖誕節快樂(* __ *)嘻嘻……今天就不加更了,明天兩萬(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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