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鐧,除非他身上有槍。”有人接過話,隨口說道。


    “別看玩笑了,咱們國家用槍是違法的,別說他不可能有槍,就是有槍,也不敢拿出來用。”有人立即出口反駁道。


    其他人隨即一陣唉聲歎氣。


    “國哥,看來有些麻煩啊。”張小兵這會也顧不上上藥了,趕緊衝上前來,看著對麵二十多個手拿砍刀的家夥,臉色現出一絲凝重。


    如果這幫家夥不拿刀還好說,可是每人一把直條砍刀,這就有些麻煩了。


    所謂刀槍無眼,隨便挨上一刀,就算不死,也得在醫院裏躺好一陣啊。更糟糕的是,他現在腿受傷了啊,動作不靈活,等下幹起架來,很難保證不挨刀子。


    “你後邊去吧,薔薇,保護好他。”李國吩咐道。


    “……,是,老板。”黑薔薇雖然是答應了,但是心裏卻是有些不情願。


    “啊,國哥,我不需要保護啊,我還能打呢!”張小兵大叫。


    “少囉嗦。”李國大喝一聲,朝著氣勢洶洶地衝上過來的人群迎了上去。


    “國哥,我……。”張小兵要追上去,被黑薔薇伸手攔住。


    “站住,你就別上去拖老板的後腿了。”黑薔薇冷著臉道。


    張小兵鬱悶地道:“我怎麽會拖國哥的後腿,我是要和國哥並肩戰鬥!你讓開!”


    “真囉嗦。”黑薔薇秀眉一豎,豁然出手,一句手刀迅疾無比的速度看在張小兵後勁上,當場將他打暈。


    隨即,她將張小兵拖進車子裏,鎖好車門。完事後,她便站在車旁,一雙漆黑的眸子盯著前麵那個挺拔背影,一時看得有些出神。


    魏強是一個跛子,天生的一隻腳長,一隻腳斷,走起路來一扭一扭的,感覺像是在跳舞,確切地講,更像是在抽筋。


    別看他一跛子,但卻穿得西裝革履,滿臉的囂張和傲慢,一副暴發富的樣子。


    “誰他媽來搶老子的沙場,有種站出來!”魏強下車後,囂張地大吼一聲。


    剛才那幾個被打趴在地上的人,聽到魏強的人,一個個當場滿血複活,仿佛似上天賜予了他們強大的力量,竟然掙紮著能爬起來,跌跌撞撞地朝魏強這邊衝過來。


    “強哥,強哥……,是他們,就是那幾個雜碎來搶您的沙場,還把我們打成了這樣,強哥,要為我們報仇啊!”幾個人衝到魏強麵前,痛哭流涕,聲淚俱下地訴說著剛才的淒慘遭遇。


    “一群廢物!”魏強大罵了一句,隨後,跛著腳走上前來,一雙不大的眼睛惡狠狠地瞪著走到近前的李國。


    “你特麽有種,一個人也敢來搶老子的沙場!”魏強咬著道。


    李國站在魏強一米多遠的地方,吐出一口氣道:“錯了,我不是來搶你沙場的,我是來收回我的沙場的。”


    “放屁,這個沙場是老子的!”魏強吼道。


    “是嗎,那麽請拿出證明這個沙場是你的證件來。”李國沉著臉道。


    “證件?哈,哈哈……。”魏強仰頭大笑,好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很好笑嗎?”李國冷著臉道:“你沒有,我可是有。”


    一邊說著話,易文拿出了那本證件。


    “哼哼。”魏強陰笑一聲:“一張破紙,老子拿去擦屁股都嫌硬,在這裏,老子說的話就是證明,懂嗎?”


    李國收起證件,一搖頭道:“我自認證件,你的話在我這裏,就是個屁!”


    “他媽比的,你特麽說什麽?敢這麽對強哥說話,砍死他!”魏強身後的小弟怒吼起來。


    接著,其他人也跟著附和,手舉戰鬥,高喊著:“殺了他,殺了他!”


    魏強抬起手按下手下們的喊聲,那張細長的露出一絲獰笑:“你很有種,但是很快我會讓比絕種。說吧,叫什麽名字,等下立碑的時候,我好給你刻上名字!”


    “立碑就不用你麻煩了,你還是自個留著吧。”李國冷哼一聲,接著報出自己的名字:“你聽好了,我叫李國。”


    “李國?”魏強猛地一臉,臉色也隨之一變:“魏三哥是,是你打的?”


    前不久魏三被人打了,現在還在醫院裏沒出來,聽說是一個叫李國的人打的,沒想到今天他也見到一個李國,但不知道這個李國是不是打魏三的那個李國。


    “對,魏三是我答的,這個沙場就是我從劉海大哥那裏接手的,有什麽問題嗎?”李國反問。


    得到李國肯定的回答,魏強的臉色再度一變,人隨著後退了好幾步,直退到後門打手們的人群中。


    “強哥,沒事吧?”有人奇怪地問。


    魏強一擺手,吼道:“沒事,全部給老子上,給我往死裏砍!”


    “是!”打手們要的就是這句話。


    眾大打手轟然響應,高舉明晃晃的砍刀,如一群露出鋒利獠牙的惡狼,蜂擁這朝李國撲殺上去。


    衝在追前麵的一人很猛,在即將接近李國的時候,他騰空而起,右手的砍刀高高地舉過頭頂,在陽光下散發刺目的寒光。


    鋒利的刀口似要連空氣都要割裂開,在空中劃出一道炫目的裂痕,照著李國的腦袋狂猛地劈了下去。


    如果這一刀劈中的話,不用懷疑,李國的腦袋會向西瓜一樣,被一刀劈成兩半。


    出手就要人命,李國怒了。


    “吼!”一聲猛虎般的嘶吼響起,李國不退反進,同樣是騰空而起,長腿在半空中狂暴的橫掃出去,颶風呼嘯,狠狠地攔腰掃中了半空中劈殺下來的人。


    他的刀太慢了,還沒來得及劈到一半,腰部就好像被橫掃過來的一根橫木狠狠掃中,一聲慘叫響起,口中血水混合著苦膽水噴灑而出,人朝後麵飛了出去,砍刀也在半空中飛落。


    下麵的人隻感覺一道風從頭頂飛過,甚至飛躍過了後麵兩輛車頂,最後“轟然”一掃巨響,砸在最後那輛車的徹底。


    “稀裏嘩啦”聲響中,車頂凹陷下去一大塊,天窗玻璃破碎,連帶兩邊的車窗玻璃也碎了一地。


    接著,那人又是一滾,滾落到了車屁股後麵消失不見,不知死活。


    “額……!”


    這一擊,眾人震驚,硬是把所有人給怔住了。


    一個個刹車衝出去的腳步,手裏拿著砍刀愣在那裏,一時竟不知道接下來該幹什麽。


    “我的媽呀,這個李老板太猛了啊!”


    對麵那個山坡的樹林裏,老楊頭一夥居高臨下看到剛才的一幕,有人被震驚的張大嘴巴,忍不住驚歎出聲。


    “我滴娘啊,這好像電視裏的武功高手啊,太厲害了,難怪他敢來跟魏強搶沙場啊!高人啊,咱們有希望了!”


    一幫人再度興奮起來。


    “大家先別高興。”老楊頭穩住大家興奮的勁頭:“這才開始呢,李老板畢竟隻有一個人,魏強那邊還有那麽的人呢。還有,大家看看下麵,看到那幾輛派出所的車沒有。”


    下麵幾輛派出所的車子大家早看見了,畢竟是居高臨下,想看到下麵的情況很容易。


    “這幾輛車子是跟著魏強來的,現在躲在下麵沒有動靜,你們想過是怎麽回事嗎?”老楊頭臉色凝重地問。


    聽到這話,一幫人剛才興奮的勁頭很快消散,也變得凝重起來。


    下麵,躲在彎道拐角處的三輛警車,第一輛警車裏,一個身材魁梧的警官坐在副駕駛座上,眼睛半閉,正在悠閑地抽著煙,時不時地手伸出車窗,彈一下煙灰。


    這位便是塘沙鎮派出所的第一把手,盧所長。


    後麵,一個戴著眼鏡的年輕人手拿著一本筆記本電腦,耳朵裏佩戴著一副耳麥。


    電腦屏幕上,顯示著的是前麵已經混戰在一起的人群。


    這台筆記本電腦實際上是一台無線監控機,在魏強的越野車上,安裝有攝像頭,攝像頭裏的景象通過無線信號傳輸到他這台電腦上來,所以他才能看到那邊的戰鬥。


    隻見一個勇猛的聲音猶如狼入羊群,單槍匹馬,赤手空拳地正在大殺四方,看得年輕人是人血沸騰,這就是他崇拜的孤單英雄啊。


    一時間,他看得竟然忘記了那是現實的戰鬥,好像是在看一場武打劇,或者是在遊戲裏孤膽英雄在歡暢淋漓地廝殺。


    “小方啊,前麵情況怎麽樣啊?”盧所長這時吐出一口朦朧的煙圈,問了一句。


    他叫的小方正是拿著電腦的這個年輕民警。


    年輕的民警看得太過出神,竟然沒有聽見,還是旁邊一位同事推了他一下:“小方,盧所問你呢?”


    “啊,盧所,怎麽了?”小方反應過來,趕緊從電腦上抬起頭來。


    盧所長對小方的反應遲緩很是不爽,當即低吼著道:“老子問你,魏強那邊的情況怎麽樣了?”


    “報告盧所,那個叫李國的人很猛,一個人和魏強的人幹上了,這會正幹得……。”小方的話剛說道這裏,突然被打斷了。


    “你說什麽,李國?”盧所長怪叫一聲,反應老大了,這反應都嚇了後排的下屬們一跳。


    “你再說一遍,李國?”盧所長猛地轉過頭來,臉色都變了。


    尼瑪,如今慶江的警察係統,作為一所之長要是不知道李國這個名字,那你就out了。


    貝彤貝大局長正在追求的男朋友,誰惹誰倒黴。


    就在前不久,慶江東江派出所的副所長鍾奎以為自己牛逼,去招惹李國,結果怎麽著,警裝被扒了不說,還被送上法庭,最後去唱鐵窗淚去了。


    就連跟著他混得幾個人也都被扒掉衣服卷鋪蓋滾蛋,尼瑪,他可不想步鍾奎的後塵。


    “李國……,咋了?”手下的民警可不像當所長的,經常去市裏開會,消息靈通,他們大多時間都是待在自己的責任區裏,所以對李國的事不是很清楚,這導致他們一臉的懵逼,不明白他們的所長為嘛反應這麽大。


    而盧大所長此時卻在心裏祈禱,可千萬別是那個李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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