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別說見過我。”


    李國一邊囑咐,一邊“慌亂”地去找躲避的地方。


    跑出去是肯定不行的,舒雪蘭的腳步正從外麵走來呢,出去就肯定撞到了。


    可病房裏也沒地方躲啊,最後沒辦法,“危急”時刻,他一咬牙,隻能翻身從窗戶那裏翻了出去。


    “國哥,這裏可是八樓。”朱大壯和張小兵都是驚叫出聲,但是,他們叫也沒有用,李國已經從窗戶那裏消失了,隻剩下窗戶玻璃在晃動。


    兩人還是第一次見李國這麽怕一個人,當然,他們心裏清楚這是咋回事,當初李國和舒雪蘭在房間裏那激情四射的一幕,他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小兵,大壯,湯喝完了沒,感覺怎麽樣?”舒雪蘭帶著純純的微笑走進來,看得兩人都有些恍惚,真是太美了,是那種聖潔的美。


    “舒老師,感覺很好,嗬嗬,太好喝了。”朱大壯首先回應,張小兵還在那裏看著舒雪蘭發愣呢。


    “好喝就行,下次來的時候我再多做兩碗。”舒雪蘭走過來,一邊說著,一邊收拾兩人喝幹淨了的湯碗。


    收拾好後,她將空碗放進一個袋子裏,朝著兩人道:“那我走了,你們好好休息。”


    “額,舒老師。”張小兵突然叫了一聲。


    舒雪蘭望向他:“怎麽了,有什麽事嗎?”


    “那個……。”張小兵撓了撓後腦勺,憋了半天,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笑:“沒,沒什麽,舒老師再見。”


    舒雪蘭微微一愣,盯著張小兵的美目閃了一下:“張小兵,剛才聽們在裏麵叫國哥,是不是……?”


    想到某個人,想到那晚上的場景,舒雪蘭俏臉有些泛紅。


    “啊,不不,不是國哥。”張小兵和朱大壯異口同聲地否認。


    “是嗎?”舒雪蘭掃了房間一圈,的確沒有發現任何人。


    “舒老師,剛才我是在和國哥打電話呢。”張小兵腦筋一個激靈,迅速想出這麽一個完美的借口。


    舒雪蘭的秀眉這才舒展開來,恍然大悟的樣子:“哦,原來是這樣啊,我走了。”


    舒雪蘭走了,張小兵和朱大壯都鬆了一口氣,不約而同地都朝窗戶那裏望去,心裏擔心著:國哥不會真跳下去了吧,這可是八樓啊。


    兩人正想過去看一下情況,李國的腦袋從窗戶那裏冒出來,“呼”地一聲,他整個人從外麵翻了進來。


    “呼……。”李國望向門口已經消失的舒雪蘭,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剛才好險啊。


    “國哥,你和舒老師,那個……。”張小兵想說什麽,但又怕李國罵,最後什麽也不敢說了。


    “我和舒老師的事你們別摻和。”李國板著臉走到兩人病床的中間。


    張小兵脖子一縮,真不敢再說了。


    “大壯,感覺怎麽樣了,還行嗎?”李國來到綁得跟一木乃伊似的朱大壯跟前,關切地問。


    朱大壯咧嘴一笑:“國哥,沒事,過幾天就好了。等康複後,老子一定要拔了麻五那狗雜碎的皮。”


    想到差點被麻五弄成殘廢,朱大壯恨得咬牙切齒。


    “嘿嘿,你可能沒機會了。”張小兵接過話,“他已經被國哥廢了,比我們還慘,男人的小丁丁都被國哥一腳給爆了,真特麽過癮。”


    “啊?”朱大壯惋惜不已,不能親手報仇,對他來說那是一件憾事啊。


    “國哥,我要是有您一半的本事該多好。”朱大壯低下頭道:“那樣的話,今天我和兵哥就就不會躺在這裏了。”


    李國笑笑,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壯,好好跟著光哥練,你會變強的,甚至超過我。”


    “嗯,我會的。”朱大壯咬牙狠狠一點頭。


    “嗤。”張小兵那裏卻發出一聲嗤笑:“大壯啊,你就死了那條心吧,再怎麽練你也是無法超越國哥的。”


    李國瞪了他一眼:“你小子,就這點出息。”


    “嗬嗬。”張小兵幹笑兩聲:“國哥,我說的是事實嘛,就您那實力,反正我是一輩子往死裏練,都不會達到的,有你十分之一我就樂死了。”


    “沒出息。”笑罵了一句,接著道:“好了,不跟你們扯了,我還有事走了,好好休養,等病好了,隨我去塘沙鎮一趟。”


    聽到這話,張小兵眼睛一亮,激動地道:“國哥,那沙場您買下了?”


    “當然。”李國點頭。


    “哈哈,咱們的偉大事業終於要開始了。”張小兵興奮不已。


    而朱大壯卻是一臉的懵逼,帶著疑惑插話道:“國哥,兵哥,你們說啥沙場呢?”


    “哎呀,以後你就明白了,反正是很大的事業,以後咱們月入百萬不是夢。”想到白花花的鈔票,想到被鈔票征服的美女們洶湧而來,張小兵又是口水哈拉過不停。


    “月入百萬,咋,咋可能?”朱大壯不大相信,對他這種來說,月入百萬那簡直是個天文數字。


    “有啥不可能的。”張小兵一翹鼻子:“大壯啊,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啊,月入百萬而已,你一驚一乍幹什麽呢。”


    李國沒好氣地拍了張小兵後腦一巴掌,沒好氣地罵道:“你小子瞎咧咧什麽呢,好像月入百萬有多容易似的,你現在月入多少啊?”


    “嗬嗬,國哥,我這不是說咱以後嘛。”張小兵訕笑道。


    “行了,少那麽多廢話,好好休息吧,我該走了。”李國轉身正要走,突然想起一事,又轉過來問:“對了,舒老師怎麽知道你們在這裏住院,還給你們熬湯喝?”


    李國記得,妹妹李月曾跟他說過,自從那晚回學校後,就再也沒見到舒老師了,這會她怎麽出現在這裏了。


    “是這樣的,舒老師有個學生病了就在隔壁病房住院,她來看學生的時候正好發現了我們,於是給那學生送湯的時候,順帶給我們也分別送了一碗。”張小兵回答。


    “哦,是這樣啊。”李國嘀咕了一身,轉身出了病房。


    在走過隔壁病房的時候,他小心翼翼地朝裏麵望了一眼,生怕被舒雪蘭撞見。


    舒雪蘭沒看見,倒是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妹妹李月的同學王小萱。


    隻見王小萱躺在病床上吊著鹽水,旁邊坐著一位頭發半白的男子,正在一邊和王小萱說話,一邊緩慢地削著一個蘋果。


    妹妹的同學病了,而且和自己也認識,李國覺得應該進去探望一下,幸好舒雪蘭不在,要不然他是不好意思進去的。


    裏麵,王小萱正在和旁邊的男人說話,突然眼睛一亮,發現門口走進來一個熟悉的挺拔身影,驚喜得差點叫出聲,其實已經叫出聲來了。


    “李大哥,你,你怎麽來了?”她有些不敢相信,李國竟知道她病了,還專程來看她,少女的心此刻激動得“撲通撲通”直跳。


    其實李國手上空空如也,什麽東西都不帶,根本不像是專程來看望她的樣子。


    頭發半白的男人聽到王小萱的驚喜叫聲,迅速地轉身望向門口。


    “你是……?”男子布滿皺紋的額頭皺起來,更顯蒼老幾分。


    “爸,這就是我跟你說的李大哥,我同學李月的哥哥。”王小萱激動地介紹道。


    聽到王小萱叫男子“爸”,李國心裏吃驚不小。


    王小萱也就一個高中生,按她的年紀推斷,就算她的父親老來得子,也不應該老成這樣,看上去跟一六十多歲的老頭似的。


    “李大哥,這是我爸。”王小萱又朝李國介紹道。


    李國走過去,朝王小萱的爸爸伸出手,微笑著道:“你好。”


    王小萱的爸趕緊放下水果刀和削了一半的蘋果,一雙手使勁地擦了擦身上的衣服,將手上的水漬擦幹淨後,這才伸出手來,兩人的手握在一起。


    在握手的時候,兩人的距離更近了一些,李國從對方的身上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藥味,是中草藥的味道。


    不用問,這個人肯定長期服用中草藥才會有這樣的味道。


    “李國兄弟你好,我早聽小萱說起你了,真的感謝你對她的幫助。我叫王耀,小萱的父親,叫我王大哥就行。”王耀倒是很隨和。


    “爸。”王小萱不滿地插了一句。


    她老爸和李國稱兄道弟,那她不是得叫李國叔叔了,這可就成了李國的晚輩了啊,兩人的差距可就大了去了。


    “額。”李國汗顏,其實他也沒幫王小萱什麽:“王大哥客氣了,其實我也沒幫小萱什麽。”


    對於稱呼,李國也不是很在意,讓他叫王大哥就叫王大哥吧。


    隨即,兩人客氣了一陣後各自找地方落座,李國問了一下王小萱的病情,最後強行留下身上全部的現金五百多塊錢走了,感動的王家父女稀裏嘩啦的。


    王耀更是要將李國送出門口,這才罷休。


    李國走出醫院,直接找到穿著便裝,正在四處搜查貝彤失蹤的蛛絲馬跡的趙銳。


    “李國兄弟,我和幾個兄弟都仔細查過周圍了,基本確定,當時貝局停車的位置就是這個地方。”趙銳帶著李國來到醫院對麵一個比較陰暗的角落。


    在旁邊,有一個大垃圾桶,有些臭。


    李國忍著臭味,皺著眉頭在周圍觀察了一番,最後目光落在了一個鞋印上。


    從鞋印上看,這個人是一個非一般的大腳,穿的鞋子起碼48碼。


    就華夏人來說,男人的鞋碼一般是在40-42碼之間,48碼絕對是異於常人的大腳了,可以斷定這是一個異於常人的大腳男人。


    在鞋印的前麵,是轎車輪子的印痕。


    從兩者的距離可以推斷,當時有一個男子就站在貝彤的轎車旁邊。


    “趙隊長,馬上調取周圍的監控查看,這裏當時發生了什麽事?”李國站起來大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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