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細一看,站起來的竟然是許墨。


    “這位小姐,請上來說!”趙禹王喊道。


    許墨一笑,環視四周,“曾七爺是我哥哥,我看不如這樣,兩廣一代有想挑戰的,先過我這關,我叫許墨,是李玄婷的女兒!”


    人群中一陣驚歎聲,“許墨……哎呀……李玄婷大師啊……”


    台上的李玄婷一陣得意之色,“不錯,兩廣一代的同仁們,想挑戰曾七爺,請先問問我們母女答不答應。”


    譚述接過來,“我也一樣,江西、福建、香港台灣一代的同仁們,想挑戰曾七爺,請先過我這關。”


    裘誌一笑,“東北,華北的朋友,裘誌在此相侯!”


    李遠南也站了出來,“兩湖以及江蘇、上海和安徽一代的同仁,李遠南不才,願意為曾七爺守這第一道關。”


    台下議論紛紛,人聲鼎沸。


    這時下麵又站起來一個女孩,“我是來自日本的橫山明夜,我不是中國人,但是仰慕曾先生已久。剛才諸位大師已經劃定了區域,那麽剩下地區的挑戰,明夜願為曾先生效勞。”


    這一下安靜了。


    台上的趙禹王一看,“呃……各位,這不符合規矩呀!”


    裘誌看他一眼,“規矩是人定的,設擂台不就是為了讓天下的同仁們心服麽?我裘某人對曾七爺心服口服,如果各位能打敗我,那自然有資格挑戰曾先生。要是連裘某都不敢麵對,那憑什麽坐到曾七爺對麵?”


    裘誌的話很有分量,他一說話,很多人都得掂量掂量。


    趙禹王看看台下的幾個協會的頭麵人物,“你們覺得怎麽樣?”


    那幾個人沒辦法,隻好點點頭。


    “好!那我現在宣布,準備挑戰的人,可以先挑戰剛才的諸位。勝了之後,才有資格挑戰曾先生!”


    我笑了,這應該就是錦上添花,皆大歡喜吧。此刻我由衷的感謝幫我助陣的這幾位,局師大會也得卻該改一改了,不該是局師一個人的光榮,而應該讓更多的人揚名天下。


    從此以後,局師大會的規矩被改寫了,想挑戰局師候選人,先要麵對自願助陣的人。我不知道將來會不會有李遠南那樣的人成為局師,但起碼現在我的擔心是多餘的。中國人可以幫助中國人去鬥外國人,但很難幫助另一個中國人跟自己爭名奪利。而且這局師之名,沒有真才實學,也根本是鎮不住的。因為沒人會像九星會保護九星共主那樣保護局師,一旦坐上了這個位子,就等於是站在了風口浪尖。中國人喜歡窩裏鬥,對外喜歡依附強者,對內喜歡挑戰天下第一,沒辦法,這就是我們的民族性格。


    三天後,我毫無懸念的登上了局師之位,成為曾家一百五十年後的新一代局師。也許是已經當了九星共主的原因,對這個局師的位置我並沒有覺得有多激動,更多的隻是把它當作一種家族榮譽,一種傳承的象征吧。


    當晚,橫山姐妹第一次同時出現在我麵前。


    除了打扮有些不同,她們長的幾乎是一模一樣。不同的是橫山明夜身上貴族之氣很濃厚,而橫山未則是小清新,像是鄰家女孩。


    “原來你們真的是姐妹……”我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太像了。”


    她們相視一笑。


    “好久不見,今天才有機會坐在一起”,橫山未笑的很甜,“來,我們姐妹敬你一杯,祝賀你成了新一代局師!”


    橫山明夜點點頭,“先生得局師之位,實至名歸,恭喜您!”


    一說話就看出來了,的確不一樣。


    “謝謝你們,尤其是明夜小姐,替我助陣,擋住了好幾個人的挑戰。”


    明夜一笑,“先生客氣了。”


    邊喝邊聊,氣氛越來越融洽,在姐姐麵前,橫山未話很少,這就是日本人的規矩吧。除了給我們倒酒,大部分時候她都是在一邊安靜而認真的聽我們談話。


    酒過三巡之後,明夜看了橫山未一眼,“未,我有要事與先生要談,你回避一下。”


    “是,姐姐!”橫山未微一欠身,“小七爺,那我先退下了。”


    我一怔,什麽事這麽隆重?


    橫山未出去之後,明夜淡淡一笑,舉起酒杯,“先生,請飲下此杯。”


    我和她碰了一下杯,一飲而盡。


    橫山明夜給我繼續滿上,“今天趁著這個難得的機會,我也想與先生聊一些重要的事情。”


    “好,明夜小姐請說!”我坐正身體。


    “未很喜歡您”,她看著我,“恕明夜冒昧,您可不可以娶她?”


    “啊?”我一愣,“這……”


    “您不用避諱,請直接回答我。”


    我心裏一陣七上八下的,這也太直接了吧!


    “不好意思,明夜小姐,我與未小姐就是朋友,沒有男女之情,恕難從命。”


    “那個不重要,明夜知道先生喜歡的是隋小姐,然而婚姻大事不同於戀愛。橫山家的誠意,還希望先生仔細思量,不必急於回答,我們可以等。”


    我笑了,“不用等,現在我就可以回答明夜小姐,未小姐很好,但曾傑沒有那個意思,多謝錯愛。”


    橫山明夜沉默良久,“既然您不願意娶她,那就請娶了明夜,可以嗎?”


    我徹底懵了,“明夜小姐,您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她看著我,“實不相瞞,我祖父對您的家族仰慕已久,對曾先生也早有耳聞。他命令我們姐妹,至少有一個要嫁給您,既然您不願意娶未,就請娶明夜吧,拜托了!”


    天下竟有如此奇聞?


    “明夜小姐,我不明白你爺爺為什麽非要讓你們嫁給我,而且聽您這口氣,似乎是命令我必須娶你們中一個,有這個道理麽?”


    “先生誤會了,明夜不敢命令先生”,她低下頭,“隻是……恕明夜無法言明,請娶了我吧!”


    “對不起!我做不到!”


    我話音一落,身邊迅速出現了一股冰雪般的氣場,這氣場將我緊緊圍住,似乎非常猶豫要不要攻擊。與此同時,我身上的護身氣場也被激發了出來,我連忙用意念製止了火鳳凰對橫山明夜的攻擊。


    橫山明夜哭了。


    我看著她默默垂淚,心裏一陣不忍,但是沒辦法,我是不可能答應她的。


    冷場了幾分鍾後,她衝我一施禮,“對不起,告辭了。”


    她站起來,轉身出去了,剩下我一個人在包間裏發呆。


    過了一會,橫山未來了,“對不起,你不要介意,明夜是有苦衷的。”


    “什麽苦衷?那你有沒有?”


    橫山未一陣苦笑,“我也有,可是……我不想勉強你,對不起,我要去陪她,先告辭了。”


    這對姐妹花到底搞什麽?所謂的難言之隱又是什麽?


    我將杯中的清酒一飲而盡,管它是什麽,我該回家了!


    那天晚上我做了個夢,在機場,小葉為我送行,她依依不舍的抱著我,滿眼淚痕,“曾傑,我喜歡你,可是從一開始,我就輸給了隋小姐。明夜輸不起,輸的隻能是小未……”


    我睜開眼睛,腦子裏麵一個隱藏了許久的疑問有一次浮現出來,到底哪個是真正的橫山未?


    如果我在北京認識的那個是橫山明夜,那在台灣那個應該就是橫山未了,可是她為什麽又說輸的隻能是小未?回想起之前的一幕幕,我心裏的疑惑越來越重,幹脆坐了起來。


    吸了幾支煙後,我穿上衣服來到樓上,敲了敲淩曉雅的房門。


    很快門開了,她穿著一身睡衣,一種異樣的性感和可愛。


    “怎麽了?”


    “有點事想不通,想和你聊聊,我可以進去嗎?”我說。


    她微微一笑,“進來吧,正好我也睡不著。”


    雖然我們已經發生過關係了,但一直還是分開住的。


    坐下之後,我把認識橫山姐妹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跟淩曉雅講了一遍。


    淩曉雅安靜的聽我說完,點了點頭,“好一對聰明的姐妹花。”


    “小雅,你說她們誰是橫山明夜,誰是橫山未?”


    淩曉雅一笑,“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姐妹兩個是互換了身份。你在北京遇到的應該就是橫山明夜,在台灣見到的那個則是橫山未。但是後來陪你出去辦事的,應該是橫山明夜。也就是說,她們兩姐妹有一個共同的身份就是葉明珊。”


    “你是說從一開始,她們就是交替作為葉明珊出現在裘家?”


    “嗯,起碼你在台灣的時候是這樣。對一個高手來說,長期隱瞞氣息是很難做到的,而如果姐妹兩個隔幾天一換,那麽以你當時的修為,是無論如何也看不出來的。不隱瞞住你,又怎麽可能讓你放鬆警惕,學到你的九星鎖靈咒呢?”


    我點點頭,“明白了,那我回來之後,橫山明夜看我的反應就能理解了。這麽說她真的是喜歡我?”


    “她們姐妹都喜歡你”,淩曉雅笑著說,“一個比一個情深,我看哪,你從北京回來後不是隻見了一個,應該是兩個都見過。她們長得一模一樣,氣質也可以隨意變化,經常互換身份來接近你,這並不稀奇呀。”


    “那她們爺爺幹嘛非要讓她們其中一個嫁給我?”我頓了頓,“現在我確定了,那玉龍像就是有目的的。”


    “你和果果不分手,她們誰也沒有機會的”,淩曉雅握住我的手,“這還不明白麽?橫山家要的不僅僅是你這個女婿,他們更看重的,是曾家的秘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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