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廣州白雲機場。


    從機場出來就看到了許墨,她帶著一男一女正在那張望,一瞧見我連忙衝我擺手,“哥哥,這裏,這裏!”


    我渾身燥熱難忍,這時的北方還得穿毛衣,但廣州這邊已經幾乎是夏裝了。許墨一看我穿那麽厚,捂著嘴笑了,“哎呀哥哥,你是不是來廣州過冬呀?”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許墨張開雙臂和我來了一個誇張而結實的擁抱,“我就說嘛,你肯定會來的!媽媽要來接你,我怕她亂說話,沒讓她來!”


    接著她拉住思思的手,“你又漂亮了。”


    思思一笑,沒說話。


    李紫心大大方方的走過來,“許小姐,又見麵啦,記不記得我?”


    許墨一愣,“好麵善,你是……”


    “去年在北京,七號院,我見過你……”


    “哦,你就是那個用手機排盤的女孩子!”許墨想起來了,“幸會幸會!”


    “我叫李紫心,是曾老師的弟子”,李紫心恭謹的看了我一眼。


    “哥哥你收徒弟了?”許墨看看我,“這可是大事。”


    我一拉許墨,“臨時的,現在我們就是朋友,紫心那麽說是給我麵子。咱們辦事要緊,先走吧!”


    許墨他們開來的是一輛豪華商務車,一個男孩給們打開車門,“小七爺好!”


    許墨拉著我直接坐到最後麵,那裏有一個包,她從裏麵拿出幾件衣服,“哥哥,把這個換上,你那身衣服太熱了。”


    “哦行,等一會到了。”


    許墨一愣,“為什麽要等一會?難道你怕我看?”


    我臉一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這時思思和李紫心包括許墨帶來的那個女孩都上了車。


    許墨一笑,湊到我耳邊壓低聲音,“沒關係的哥哥,你還害羞呀,我全身都讓你看過,你不吃虧的!”


    “不是,我說你怎麽不學好呢你……什麽吃虧不吃虧的”,我一臉窘態。


    “開玩笑的,你快換上吧,看你熱的”,她邊說邊掏出濕巾給我擦汗。


    我一想也是,思思我不用避諱,李紫心也不會注意到後麵的我,許墨嘛不會在意這些,何必熱的這麽難受?一咬牙,我三下五除二把上衣脫了個精光,以最快的速度穿上了那件夏裝。


    許墨眼睛一亮,“哥哥,你這玉佩……靈性怎麽那麽強?”


    “練養了十多年了”,我下意識的摸了摸鳳凰玉佩,“靈性當然會強了。”


    她點點頭,“不是一般的寶物,上麵似乎透著一股仙氣。”


    我摸摸她小腦袋,“這才像你,哎,咱們認識也快一年了,你變化太大了,自己是不是都快不認識自己了?”


    許墨微微一笑,“我喜歡現在的我,過去的生活,太冷了。”


    “嗯,對了,讓你打聽的事情,有眉目了麽?在北京的時候問你,你說到了再告訴我,現在可以說了吧?”


    “還不能說,一會到了你自然會知道的。”


    商務車一路飛奔,兩個多小時後,開到了遠離市區的一個小鎮上,在一座樣式古樸的三層樓房麵前停了下來。


    “到了,這是我媽媽的房子”,許墨介紹著,“外麵看著很舊,裏麵全是新的。哥哥,先在這裏住,如果不習慣的話我再陪你們去酒店。”


    “這裏就挺好了,不用去酒店!”我看了看那房子,“氣場純淨,布局精妙,你的手筆吧?”


    這時李玄婷帶著幾個弟子已經迎了出來,我們一下車,她走過來握住我的手,“歡迎小七爺!”


    旁邊一個女孩子拿起單反,哢嚓一聲,記錄下這握手的瞬間。


    我一時很尷尬,“李老師好……呃……那位妹妹,別照了,我又不是什麽名人,這樣不習慣!”


    許墨一瞪李玄婷,走到那女孩麵前,“不許照了,收起來!”


    女孩有點為難,“許小姐,這是老師的意思……我……”


    李玄婷也有點尷尬,“小七爺不要見怪,美怡,既然小七爺不習慣,那就不要照了!”


    那個叫美怡的女孩鬆了口氣,收起相機,“許小姐,我都安排好了,請客人們進去吧!”


    許墨說的不錯,這房子看起來古樸,裏麵卻是全新的,而且高度自動化。餐廳裏已經擺上了一桌豐盛的酒席,眾人落座之後,除了美怡,其餘的幾個弟子都退了出去。


    “他們這是?”


    李玄婷一笑,“徒弟們嘛,不能跟我們一起吃飯,美怡是我的入室弟子,所以留下她在一邊站著伺候。小七爺不必拘禮,來,我先敬你一杯,一是感謝你上次的幫助,二嘛也是為你們接風洗塵!”


    許墨不耐煩的看她一眼,“哥哥,思思,紫心,大家一起舉杯!歡迎你們來廣東,更歡迎你們來我家!”


    飯後,許墨把我們領到了二樓,指著一間很大的臥室,“哥哥,你住這裏吧,這個床最舒服了。”


    “這是你的臥室?”


    “嗯,你和思思睡這裏,我住隔壁。”


    “不合適,我們住客房就行的。”


    許墨搖頭,“哥哥,客隨主便,你就聽我的吧!你們先休息一下洗個澡,一會有個朋友來,然後我們再談九星會的事情。”


    “老朋友?我認識嗎?”


    “肯定認識的”,許墨說,“隻怕你想忘都忘不了的!”


    果然是想忘都忘不了的,許墨所說的這個老朋友,竟然是譚述。


    譚述一見我,先是臉上抽搐了一下,接著滿臉堆笑,“七爺,又見麵了。”


    “難怪說是老朋友,原來是譚老師”,我幹笑幾聲,看看許墨,“這是怎麽回事?”


    “哥哥,坐下說吧”,她看了一眼譚述,“你也坐下吧!”


    大家坐下之後,許墨清清嗓子,“哥哥,說來很巧,這次九星會開龍門,我媽媽也會去列席,她的介紹人就是他”,她一指譚述。


    眾人的眼光齊刷刷盯上了譚述,譚述被盯的有點不自在,尷尬的笑笑,“大家……大家別老看我呀。”


    李玄婷白他一眼,“那個九星會呀,門檻高的很,必須是熟人帶新人。我為了獲得列席資格,托他幫我捐了一千萬,等了兩年才被批準的。”


    “李老師也打算闖龍門?”我問。


    李玄婷搖搖頭,“我主要是去開開眼界的,闖龍門嘛,時機還不成熟,看看再說。原本他是要闖龍門的,可是他……哼!”


    譚述一臉無奈,“婷,事情都過去了,你就別提了好不好?我不是說了嗎?一定將功贖罪!”


    “既然你們都會列席,那一定知道今年大會的地址了?”李紫心忍不住問。


    我看她一眼,“紫心,別亂插話!”


    “哦,好的老師!”她不太甘心似的看我一眼。


    “那個地方現在我們還不知道,不過明天晚上就知道了”,譚述說,“按照慣例,九星會的開龍門大典都是提前一天通知列席嘉賓的。每個嘉賓可以帶兩個人進去,我和李老師商量了一下,加上許墨,你們一共四個人,我們每人帶兩個,正好。”


    李紫心把手一舉,急切的看著我。


    我點點頭,“說吧!”


    “按照傳統,開龍門之前,助陣的人隻要到那裏報名號,裏麵有人接應就能進去的。老師,我們可以讓爺爺帶我們進去。如果以列席身份進入會場,除非是挑戰,不然就隻能旁觀的。”


    “你爺爺是九星會員?”譚述和李玄婷同時肅然起敬,“他是哪位星主?”


    “我爺爺是右弼主!”李紫心的口氣中帶著一種自豪。


    “失敬失敬”,李玄婷立即換了一副麵孔,旁邊的譚述則隻是略微點了下頭。


    “哥哥,你是進去助陣還是闖龍門?”許墨一皺眉。


    “你覺得呢?”


    “論修為,你絕對有資格,也有本事戰勝那些老家夥!”


    譚述看了許墨一眼,許墨一笑,“怎麽?我說的不對嗎?”


    “不,你說得對,小七爺有資格!”,譚述低下頭。


    “別那麽說,上次我是僥幸和譚老師打了個平手而已。”


    許墨會心一笑,“隻是我覺得哥哥你不像闖龍門的樣子,紫心的爺爺我見過,就是那位李遠南老先生吧?而且她剛剛也說了,你是要去助陣。”


    我點點頭,“是這樣!”


    “我就說嘛,你的個性怎麽會想去參加那個什麽九星會”,許墨頓了頓,“隻是助陣比闖龍門還要危險,哥哥你心裏有把握麽?”


    “試試看吧”,我看看譚述,“譚老師也是去闖龍門吧?”


    “原本是想試試的,不過……”他笑了笑,“下次吧!”


    “我們都去,到時候或許能幫你做點什麽”,許墨說。


    “不好辦,闖龍門也好,助陣也好,別人是出不上力的”,譚述說,“七爺的本事我見識過,實話實說,和那些人比,並不吃虧,很有競爭力。隻是大家最好做好心理準備,闖龍門的鬥法方式非常殘酷,闖的那位還好些,輸了還可以有下一次。但被挑戰的會員和助陣的人一旦輸了,就是不死也會廢了,七爺您一定得慎重,思慮周全。”


    思思冷冷的看著譚述,“誰敢傷害他,我先打死誰!”


    譚述不敢看她的眼神,“我就是一片好心,提醒一下,七爺的本事別人想傷他也不容易……”


    我看看麵色沉重的眾人,“大家不要擔心,我心裏有數……對了譚老師,請您給我講講,九星會的鬥法方式是怎麽個殘酷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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