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過畫,借著外麵的月光一看,畫上畫的是一株雪地古銀杏,銀杏的根卻紮在了一條白龍的頭上。


    “九妹祝!”我趕緊擦擦眼睛仔細看,沒錯是一條寫意的龍,白龍,雪龍。


    “你仔細看看,鬆樹下怎麽全是梅花瓣?”果果指著畫說。


    的確,鬆樹下麵落的都是梅花。


    這幅畫肯定和九妹祝有關,裏麵肯定藏著什麽秘密,但現在不是解密的時候,我隻能把畫上的內容盡量記在腦子裏。


    我卷起卷軸,不管這個畫裏有什麽玄機,在我開密室門的時候砸到我的頭就是個外應。


    “你爸有沒有一個親密的朋友叫什麽雪的?”


    果果想了想,“楊雪!”


    “是什麽人?”


    “光遠的銷售總監助理,我爸一手提拔的。”


    “他們關係不一般吧?”我看著她。


    “你自己去調查吧!”果果嘟囔著拿過卷軸放回書架上。


    我扶住她肩膀,“果果,辦事的時候我不能顧忌那麽多,不然會受很多幹擾,你理解我些。”


    她歎氣,“他是我爸,他外麵的事你讓我做女兒的怎麽說?你明白就行了,你方便告訴我就告訴我,不方便我也不問,這個問題你別總問我好吧?”


    “行了寶貝!”我輕撫著她的後背,“咱們走吧,去找老驢他們。”


    經過路上與老驢的溝通,最後確定在光遠附近的一個小咖啡廳見麵。


    我倆趕到的時候,老驢正趴在桌子上鼾聲如雷,旁邊的阿呆扶著下巴不住的瞌睡。


    我們在他們對麵坐下,果果輕輕拍了拍阿呆。


    “嗯?那麽快回來啦!”阿呆醒過來揉著眼睛,拍拍旁邊的老驢,“當家的,醒醒!爺他們來啦!”


    老驢迷迷糊糊的看了我們一眼,伸個懶腰坐起來,打著哈欠,“才來啊,咱都睡了一覺了!”


    “都辦好了吧?”


    “嗯,咱辦事你放心,咱全都給藏的嚴嚴實實的,想找都費勁嘿嘿!”


    “行,那你們回去睡吧”,我看看表,快五點了。


    “不回去了,我去開個房,回去太麻煩了,要不要給你倆也開一間?”老驢打著哈欠。


    我看了一眼果果,她不動聲色。


    “不用了,一會我們自己去,你們好好睡!下午你別忘了我讓你準備的東西。”


    “放心,忘不了,回頭再說!”老驢摟著阿呆晃晃悠悠的走了。


    “咱們怎麽辦?”,果果也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去光遠總部,二小姐,靠你了”,看著她睡眼迷蒙的樣子我不禁心裏一陣衝動,克製,克製!


    有果果帶路,進光遠總部如入無人之境,本來現在也早,除了保安,幾乎沒人。


    順利來到隋光遠的辦公室,一開門一陣香水味,熟悉的香水味。


    人的味道記憶是最敏感的,可能是處於動物的天性吧。一聞到這味道我就想起了一個人,文萱。


    文萱來過,剛走不久!


    我本能的想到桌子上的貔貅陣,自己觀察一番,並沒有異常,我才鬆了口氣。


    先辦事要緊,其他的一會再說!


    照例,讓果果在門外,用轉星旗擋住貔貅眼睛,再用藍田玉天石獸在貔貅頭上壓了三下,收起轉星旗。


    第一階段大功告成。


    我閉上眼睛,做了幾個深呼吸,感受到一股淡淡的風塵氣。看來昨天這裏發生過風流韻事,我四處看了看,在板台旁邊的廢紙簍裏,發現幾張用過的衛生紙。


    一股淡淡的女性體味從那裏彌散出來,我不禁笑了,難道昨天隋老爺子在這裏跟文萱……


    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我站起來活動活動,身上一陣麻酥酥的感覺。開門出去,果果在沙發上都快睡著了。


    “果果,走,咱們睡覺去!”我拉起她。


    “辦好了?”她打起精神。


    “第一階段很順利,今天晚上我得激活陣法,所以白天得睡個好覺”,我情不自禁抱住她親了一下,“一會到賓館,可不許誘惑我。”


    “分開睡,省的互相誘惑!”


    這一覺睡到下午六點多,我夢到兩隻巨獸纏鬥,一隻是火眼貔貅,一隻是六角麒麟。


    是耳邊一聲刺耳的巨響把我驚醒的,我一下子睜開眼睛,周圍沒有任何異常。晚上九點要做法激活六角麒麟陣,是該起來了。


    果果在我身邊睡的正香,頭發遮住了臉龐,奶油色的性感香肩半隱半露,看的我身上陣陣發熱。


    終於我忍不住俯下身親了她肩膀一口,一咬牙慢慢的下了床去衛生間洗澡洗漱,還沒到時候,不能分心。


    我出來穿衣服的時候,果果醒了,揉著眼睛坐起來,“你早起來啦?”


    “晚上九點還得辦事,你睡夠了麽?”


    她點點頭。


    “起床去吃點東西,然後咱們回家!”


    出了酒店,外麵天已經全黑了。我們找了個快餐店吃了點粥,回到家已經八點多了。


    老驢早已準備好了銅錢,瑪瑙,水晶碎,和紅布紅線。


    我用瑪瑙擺成七星陣,外圍用銅錢擺成九宮陣,在外圍用三堆水晶碎擺成等邊三角形,我坐在七星陣中,把陰陽獅子放到左右兩邊,用紅線纏住左腳大拇指,線的另一端栓到老驢腕子上。


    “曾爺,快九點了,還不開始?”老驢看看表。


    “等等,有烏雲遮北鬥”,我看著天上,耐心的等著烏雲一點點過去。


    “今天雲還不少呢,後麵還跟著呢!”老驢說。


    “別亂說話,也別急,還有十分鍾,雲在走著。”


    天上的烏雲慢吞吞的走著,似乎並不著急,我看著表就剩兩分鍾了。


    “老驢,一會會起風,吹散這雲彩,你可千萬別大驚小怪的,更不能罵街!”


    “好!咱不吭聲!”


    剩一分鍾的時候,突然狂風大作,天上的烏雲瞬間被吹開一個口子,明亮的北鬥七星顯露出來。


    是時候了!


    我舉起轉星旗,左手拖著和田玉天石獸,默念四靈咒,然後用轉星旗在天石獸上一抹,再念同身咒……


    風越來越大,後麵的雲彩緊接著就要掩蓋住北鬥七星。


    這時咒語正好念完,我猛的站起來將天石獸一舉,“六角靈麟,三身同命,玄天一氣,大放光明!”


    幾乎就在我最後一句咒語的同時,一個巨大的閃電橫空劃過,照的院子一亮,緊接著一聲霹靂,振聾發聵。


    狂風戛然而止,烏雲越積越厚。


    大功告成,六角麒麟陣成了。


    “愣著幹嘛?”我衝老驢喊,“趕緊過來收拾東西!”


    我倆七手八腳的剛把物件都收拾好,大雨傾盆而下,不一會院子裏全是水了。


    “女孩們可以出來了!”我喊了一嗓子,阿呆和果果趕緊跑出來。


    “你怎麽樣?”果果撫摸著我的臉,看我臉色正常才放心。


    “爺您真太帥了!”阿呆就像見到明星似的,激動的攥著小拳頭一直蹦,“還能呼風喚雨!趕上看電影了!”


    “碰巧的碰巧的”,我笑。


    老七爺說過,六角麒麟陣是否布置成功,要看是否有異象。這個陣法不好成,布置成功時會風雷大作,驟雨傾盆。不知道是不是碰巧,反正這陣法肯定是成了。


    “爺您真謙虛了,我都快愛上您了!”阿呆無比激動的看著我。


    這話一出,果果和老驢不約而同的瞪她,“什麽?”


    “我說我快愛上他了呀!”阿呆還激動著。


    “操,你丫不撒泡尿照照,曾爺怎麽會看上你這樣的,也就咱驢爺把你當個寶兒。你丫上輩子沒修這個福,別他媽的瞎白活,人家果果才能配得上曾爺,你哪夠格?”老驢罵道。


    阿呆被他罵的一跺腳,“嗨你……我就是說崇拜爺怎麽了?我又沒想別的,崇拜還不許呀?”


    “那你崇拜咱不?”老驢摟著她肩膀。


    “崇拜死你了!”阿呆更激動。


    “你倆可真般配”,我抹抹汗,幸虧這是老驢,要是換了別人,沒準就多心了。


    “你倆真肉麻!”果果也笑了。


    大雨整整下了半宿,後半夜停了,外麵變得晴空萬裏。


    我取出和田玉天石獸到外麵月光下,凝神一看,天石獸發著淡淡的柔光,此刻不僅僅是這塊,另外兩塊也是一樣,但是那兩塊是不能出來見光的,都被我密封起來。


    回到屋裏,果果醒了,“你幹嘛去了?”


    “沒什麽,睡吧!”我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


    這三天,我並沒碰她。


    “這個陣法能破了火眼貔貅?”她問我。


    “不能,隻能暫時控製住,另外能幫咱們找出關鍵的一些線索。”


    “怎麽找?”


    “這幾天你去公司盯著,看看從明天開始有哪些總部的女職員從明天開始請假,連請三天。”


    “不是說我不能和你分開麽?”


    “有六角麒麟陣在,白天暫時分開一會沒事。”


    “那你正好休息下,你這兩天挺累的。”


    “習慣了,比起上次破那個局,這算輕鬆的了”,我看著外麵的月光,不由得想起了北山峰上的月亮。


    “想她了?”她幽幽的問。


    “我想月亮。”


    第二天我沒什麽事,一大早想起了隋家那幅畫。果果去公司了,我出門打車直奔南城,再訪盛園。


    進了巷子,遠遠的看見盛園,一群漂亮的女孩子身著苗家盛裝在外站成兩排,似乎是準備歡迎貴賓。


    我猶豫了一下,也許人家有貴客來,我再去不是攪合麽?想著想著停下腳步,來回踱了幾步有點猶豫。


    這時,耳邊傳來一陣輕柔但很有力量的女聲,“切莫留步,前方相候……”我腦子一下子清醒了。


    猶豫片刻,我繼續往前走,離著盛園還有二十多米,盛名興高采烈的小跑出來,“七爺,歡迎歡迎!九姑說您要來,果然來了,快快快,快裏邊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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