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她怎麽啦?”我看著一臉色相的老驢。


    “操,老子剛把那醜八怪製服這女鬼就進來了,媽了個b的上來就要抓老子胸。老子還能怕她?咱就想,玩過那麽多妞,這麽酷的還沒試過。你既然抓老子,老子就直接把褲子脫了,誰怕誰呀?這不,剛脫了一半,丫跟見了鬼似的撒腿就跑,奶奶的,浪費老子感情!”老驢憤憤的。


    我真無語了,這二百五口味也太重了。


    老驢係好腰帶,“你那三個呢?打跑了?”


    “算是嚇跑了吧!”


    “行啊曾爺,早知道您這麽厲害,咱就不用犧牲色相了,牛!”老驢一挑大拇指。


    我一陣苦笑,搖搖頭,“得了,咱快回去吧,天也亮了,好好睡一覺再說。”


    我們下了樓,我扶起棋盤上的黎爽,看看老驢,“背著她!”


    “你怎麽不背?”


    “這是命令!”


    老驢不言語,背起黎爽,我提著黎爽的包,出了養靈樓,直奔穀口。


    太陽已經升起,我使勁吸了一口新鮮空氣,活著的感覺真好。


    昨天折騰了一天一夜,體力跟不上了,走了一個半小時,換了兩次崗,我們才算趕回麵包車。


    放下黎爽,老驢意猶未盡,“真挺,軟中帶硬,回味無窮,哎曾爺,你可真有豔福,羨慕呀!”


    “你不想死,就別說你背過她”,我悄悄的說。


    “放心,咱懂事,這種事功勞當然得……”他停住了。


    我連忙轉過身,黎爽一個大嘴巴結結實實給我打到臉上,“幹嘛讓他背我?!”


    “我困了,先去睡了,老板,曾爺很關心你,你別錯怪他,在那樓裏他為了救你,算了我還是去睡吧我”,老驢一看黎爽陰沉的臉色,趕緊溜了。


    “給我個理由!”


    “我……”我臉上被打的火辣辣的,“累了,行不?”


    “累了就讓他背我?”


    “行啦大小姐,讓我去睡會吧,您可是睡了兩個多小時了,我也不是鐵打的。”


    她歎氣,一擺手,“算了,你去吧!”


    鑽出她的帳篷,陽光已經很刺眼了。我揉揉眼睛,現在還不能睡,這麽多東西還有三個人,要是有壞人來豈不是很危險?看來得從山穀裏借點兵用用。


    我在帳篷和車周圍用瑪瑙,紅線和符布置了一個陣法之後,鑽進另一個帳篷,躺到老驢身邊就睡著了。


    這一覺昏天黑地,直睡到第二天中午。


    夢裏我拉著黎爽在山穀裏狂奔,後麵一條大蛇追我們,天上雷聲陣陣,大雨傾盆。跑著跑著,一條巨大的閃電劈下,身後的蛇被劈死了,同時更多閃電爭先恐後的劈到了蛇身上,雨大到模糊了,耳邊隻剩下滾滾的雷聲。


    我就這麽被老驢的鼾聲吵醒了。


    “曾傑,醒了麽?”


    我鑽出帳篷,黎爽換了一套幹淨的野外服,坐在我們帳篷外,“幹嘛?”


    “我們是不是該出發了?”


    “不急,晚上再說”,我爬出來,坐在帳篷門的另一邊。


    “我昨天不是故意打你的,我是……”


    “你打我了麽?我怎麽不知道?”我下意識摸了摸臉。


    她撲哧一聲樂了,“看你臉還紅著呢!”


    “樂什麽樂?我不跟你計較就算了,你還挺光榮啊?你不是故意的,你是作惡夢了,是吧?”


    “幹嘛你不背我?”


    “誰說我沒背你?那麽遠的路,我們就是倒了幾手而已!”


    “你把我當什麽了?還倒了幾手!”她瞪我一眼,“這麽近都背不回來,還說什麽體力好。我有那麽重?”


    “您不重,這不是我們走了一天山路,又爬了一晚上地道,好不容易出來又跟四個魘靈打了一架麽?所謂強弩之末不能穿……”


    “行了,別貧了你!”她頓了頓,“你別生我氣就好。”


    “這個你放心吧,我是肯定會生你氣的!”


    “老板,曾爺,我快拉褲子裏了,能讓我先出去嗎?”老驢說。


    一切收拾停當,補充了食物,水,各種工具,我和老驢也換上了兩件新的野外服。還得是帶著個女孩,心就是細致,一早背地裏給我們準備好了衣服。


    “來,咱們分錢”,我把三百個銅錢分成三份,他倆一人七十個個,我一百六十個。


    “曾爺,為什麽你的多咱和老板的少?”


    “你們拿著防身,我拿著破局,要不咱換換?”


    “我沒意見!老板你看呢?”


    “滾!”又一次異口同聲。


    走到穀口,一條大蟒蛇在那等著我們似的,黎爽一拉我,“你看那!”


    我掐手訣默念幾句,大蟒蛇轉身爬走了。


    “厲害呀曾爺,昨天在地下你怎麽早不念?早知道你會這咱就不做電烤蛇了!”


    “咱們睡覺的時候,我布了個陣法,請這附近的靈物來保護咱們一下。沒想到這大蛇也來了,剛才破了陣法,我也謝過了它,它自然就走了”,我解釋。


    “原來是這樣”,黎爽點點頭。


    老驢一抱拳,“蛇哥,多謝了!”


    今天路上比較順利,我們經東山梁,走浮雲鼎,繞過玄武陣,沒等天黑就來到北山峰下。


    “這麽說,那不是太陰珠了?”黎爽問。


    “肯定不是,如果我沒猜錯,太陰珠應該在這北山峰上,今天十五,月亮開始圓了,咱們上登天梯那摸清情況,我就能推算出青龍走勢,今天晚上也許這局就破了。”


    “破了局太陰珠就出來了?”


    “不是,先破局,然後化解青龍怒氣,化解七日之後,龍珠自出,到時候太陰珠就能找到了。”


    我們邊聊邊爬山,登天梯在北山峰中上部,目測高度大概三百多米。太陽已經西斜,我們必須盡快趕到那,黑著天爬山不安全。


    “曾爺,這麽說,今兒晚上咱們要住山上了?”


    “你可以去石樓住!”


    等我們爬到登天梯,天已經完全黑了。


    登天梯不是真的梯子,而是一塊狹長的斜立巨石,遠遠看去像一個梯子。做局的時候,這種狹長巨石或者高處的險陡山路都可以作為登天梯。關鍵是在石頭或者山路附近有精心布置的星巒陣。


    星巒陣是龍虎山秘傳,作用是以九星陣圖排列,接引星辰,布置在高處,可以起到對接天地靈氣,仿造天梯的作用。


    我們在登天梯附近找了個寬大的石頭,坐在石頭上等著。石頭被曬的很熱,我照例在石頭附近布置了防護的陣法以保證安全。


    “咱們接下來該怎麽做?”黎爽問。


    “休息,好好的休息,子時看演出”,我說。


    “還有演出?”老驢很興奮,“什麽演出,不會是狐狸精歌舞團吧?”


    “你這臭嘴,人家狐仙們得罪你哪了?”我罵他,“這地方不是城裏,別胡說八道!”


    “到底是什麽呀?”


    “石頭做成的登天梯又叫拜月台,月圓之夜,一些有修行的靈體會來這裏拜月,咱們就在下麵潛伏著,到時候聽聽他們說什麽。神龍回鑾的時候他們就不敢在這拜了,而對他們來說這又是難得的修行機會。所以咱們以逸待勞,聽聽小道消息,就知道該從哪破陣了”,我解釋。


    兩人紛紛點頭。


    “一定要收好你們的銅錢,今天你們沒喝符水,他們能看到你們,所以千萬別出這個大石頭!”


    “那撒尿呢?”老驢問。


    “憋著!”


    “我們就這麽等到天亮?”黎爽問。


    “萬不得已的時候再說,不然就在這等著”,我躺到石頭上,後背被石頭一燙,很熨帖,“我先睡會,到了亥時末你們喊我。”


    “那說話沒事吧?”老驢問。


    “少說!”


    “打呼嚕呢?”


    “少打!”


    “那咱還是不睡了,陪著老板看星星吧!”老驢無奈。


    黎爽淡淡一笑,“小唐,你自己看吧,我也睡會。”


    半夜,老驢輕輕把我推醒,“曾爺,快醒醒,子時啦!”


    我一骨碌坐起來,看看表,才十點半,“還半小時呢,喊我幹嘛?”


    “你不是說亥時末嗎?”老驢一臉興奮,指了指登天梯,“快看看,來了沒?”


    我看了一眼,石頭上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早著呢!”


    “做點符水,讓咱也看看唄!”


    “哪弄化龍池的水去?”


    他淡淡一笑,“你說這個呀?”他舉起一個礦泉水瓶,裏麵滿滿一瓶水,“下午從東山梁過,你倆休息的時候我偷偷爬上那大石頭一看,你猜怎麽著,那裏麵水不但沒少還多了很多,我就灌了點。”


    “難道化龍池自己還會長水?”


    “那咱不知道了,你就說這水行不行吧?”


    我明白了,看來山穀下麵這條河真的隻是個障眼法,真正的騰蛇水在地下,地下的騰蛇水經過玄武陣然後從內部暗道升到華龍池,然後再經過浮雲鼎,再……除非是逆水道……如果是逆水道,那龍珠就該在北山峰的某條水道後麵藏著。可是這麽高的北山峰,得多大的力量能把水催上來形成逆水道?這是什麽力量?


    “行不行呀到底?”


    “哦,行!”我一邊琢磨著,一邊做符水,這個問題值得好好研究一番。


    符水做好了,老驢連忙接過去一飲而盡,閉目凝神。


    我把另一份放到黎爽身邊,繼續琢磨逆水道問題。


    老驢緩緩睜開眼,“讓咱瞧瞧,誰是第一個上台的!”看了一眼他一拍我,“哎我說曾爺,怎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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