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慕風接過木蘿兒的話頭說道:“蘿兒說的對,今日是二小姐生辰,這樣的大日子要是六弟不出現的話,我都不答應了!四弟,你覺得呢?”


    “你們也別這麽說,或許是六弟有什麽事呢。弟妹,你也別太擔心了。”南慕臨笑著替木鳶兒解圍,按照他的手下追查出來的消息,南慕宸和木鳶兒到現在還沒有圓房,他實在不願意相信兩個人昨天發生了什麽親昵關係。


    可是,到現在為止他們所說的事情木鳶兒都沒有反駁,他一下子也不能確定南慕宸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木蘿兒和南慕風相互看了一眼,木蘿兒笑的有些譏諷,“四王爺倒是很關心妹妹呢。不過四王爺說的也對,說不定六王爺有什麽事需要出去,這才沒有出現,妹妹也不用放在心上,我們也一樣可以給你過生辰……妹妹,你要去什麽地方?”


    她後麵的話還沒說完,卻見木鳶兒一臉冷然朝大廳外走去,扭頭見南慕臨和南慕風都看向自己,木蘿兒尷尬笑了笑,卻暗中將木鳶兒罵了不下百次。


    木鳶兒根本就沒有理會身後傳來的木蘿兒的聲音,她徑直來到了書房內,木江州正在卷一副畫軸,此刻見她進來,臉上立刻溢滿了慈愛笑意,“鳶兒,你怎麽起的這麽早,回到家了,你應該多睡一會兒才是,爹爹會替你操辦一切的。”


    木鳶兒心中一暖,終於還是狠下心說道:“爹爹,我,我現在想要回王府一趟,生辰還是明年再做好了……”


    木江州滿臉慈愛和期盼的樣子,讓她實在不忍心拒絕他的好意,可是心中對南慕宸的擔憂,讓木鳶兒根本就沒有辦法繼續呆在丞相府。


    “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木江州臉色猛然一僵,但是看到木鳶兒如寒潭般的清冷眼眸中第一次有了淡淡的擔憂,他心中也能猜到發生了什麽事,略微惆悵說道:“爹爹以前虧欠你太多,本來打算這次好好補償你的!”


    木江州是真的關心她!


    看著木江州失望的樣子,木鳶兒心中滿是愧疚,“爹爹,我有些事需要回王府,我答應爹爹,以後會經常回來丞相府看望爹爹的。這次又讓爹爹費心,我實在過意不去。”


    “鳶兒,你千萬不要這麽說,既然你有事,爹爹也不會硬攔你的。好了,既然你還需要回去,那爹爹讓奴才們準備馬車去!”了解木鳶兒的性格和脾氣,若不是發生了什麽事,她斷然不會有這種表情,木江州點點頭安撫木鳶兒,“鳶兒,你記住,不管發生了什麽事,都有爹爹在。”


    “爹爹,我知道。”感覺到喉嚨一陣酸澀,木鳶兒強行將這種陌生的幾乎要哽咽的感覺咽了回去,使勁點點頭,“爹爹,我沒事的,你不用擔心,改天我就會回來看你的。”


    木江州點了點頭,將剛才卷起的畫卷遞到了木鳶兒手裏,語氣惆悵傷感,“鳶兒,這是你母親的畫像,我本來早就應該給你的……今日是你的生辰,我就把你母親的畫像交給你,好讓你也有個念想。”


    木鳶兒鄭重其事伸手將畫卷接過,她知道這副畫卷是自己之前偷偷看過的畫卷,那畫中如仙謫一般的女子,正是她的親生母親。


    驀然想到南慕臨昨日說過關於母親之死的事情,木鳶兒心中猛然一動,試探性問道:“爹爹,要是娘親現在還活著能跟我一起過生辰,我一定會很高興的。”


    即使知道這不免要觸動木江州的痛楚,但是為了了解她母親的真正死因,木鳶兒還是狠著心說道。


    果然,聽木鳶兒提到這句話,木江州的雙眼圈兒驀然一紅,他飛快的扭過頭去,說了一句含糊不清的話,“你母親她,她還……”


    “爹爹,你剛才說什麽?我母親她怎麽了,我剛才沒有聽清楚。”木鳶兒接過話問道。


    “沒,沒什麽,爹爹剛才說,要是你娘親看到你如今長成這番模樣,又如此聰慧伶俐,不知道該有多高興呢!”木江州像是在掩飾什麽一般,飛快的扭過頭來的時候,剛剛流出的淚水已經被擦拭幹淨,“好了,你先回去吧,有時間回來多看看爹爹就行了。”


    說完之後,木江州又扭過頭去,似乎在極力壓抑自己的情緒,他背對著木鳶兒衝她擺了擺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從木江州的書房離開之後,木鳶兒想著剛才木江州聽自己提到她娘親時的反應,總覺得木江州似乎有什麽事情在瞞著她。難道,真的像自己之前懷疑的,也如南慕臨昨日說的,她娘親的死有蹊蹺?


    不知不覺間,她已經來到了丞相府門口,門口已經有一輛早就準備好的馬車在等著她。


    木鳶兒剛要鑽進馬車,卻聽到身後傳來南慕臨的聲音,“二小姐,請稍等。”


    木鳶兒頓住身子,扭頭看著南慕臨飛快的朝自己走來,等他走近的時候,木鳶兒淡淡疏離說道:“剛才在大廳多謝四王爺解圍,隻是不知道四王爺現在叫住我有什麽事?”


    “二小姐,你不用總是這麽疏遠我。”南慕臨緊緊盯著她如寒潭般的眼眸,似乎要看進她的心裏一般,從懷中掏出一樣東西來,“今天是你的生辰,我自然要表達一下自己的心意,還希望二小姐不要拒絕。”


    他的手裏,是一塊墨玉,周身雕刻著精致的花紋,上麵用小篆寫了一個“令”字,想來是一種令牌。


    南慕臨將手中的墨玉塞到木鳶兒手裏,“這塊墨玉是我送你的生辰禮物,以後你會用得上的,好了,二小姐請便吧!”


    說完之後,不等木鳶兒有所反應,南慕臨就翩然朝遠處走去。顯然,他生怕木鳶兒將這塊墨玉退還給他。


    這塊墨玉入手,竟然通體充滿暖意,木鳶兒很快就明白,這塊罕見的墨玉竟然是一塊暖玉,而且這墨玉上的花紋雕刻精致,想來拿著這令牌的人有著極高的身份。


    難道,這是南慕臨用來號令手下的人用的令牌?


    來不及多想,木鳶兒讓車夫用最快的速度趕著馬車回到了王府,將墜兒叫到了身邊問道:“墜兒,王爺回到了王府沒有?”


    “王妃,王爺不是跟你一起回丞相府了嗎,奴婢沒有見到王爺回來啊!”墜兒一臉迷茫,“奴婢一直呆在王府內,沒有見到王爺,也沒有聽說王爺回到王府了……王妃,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


    木鳶兒本來還抱著南慕宸回到了王府的希望,可是現在聽了墜兒的話,她的一顆心漸漸沉了下去,難道,昨天南慕宸追出去之後,真的發生了什麽事?


    正想著,卻看到管家氣喘籲籲走了進來,用驚慌失措的語氣說道:“王妃,您快去一趟鴻望茶樓吧,王爺他……”


    他後麵的話還沒說完,就見木鳶兒已經邁步走了出去,根本等不及他把後麵的話說完。


    還是第一次看到木鳶兒如此緊張的樣子,墜兒和管家麵麵相覷,管家這才反應了過來,囑咐墜兒在屋內等著,自己則急匆匆跟著走了出去。


    卻說木鳶兒急匆匆走到門口之後,見門口候著一輛馬車,也來不及細想其中的原因,二話不說就鑽進馬車內吩咐車夫,“現在以最快的速度到鴻望茶樓!”


    看管家剛才的樣子,南慕宸難道出了什麽事?


    可是,為什麽南慕宸不回到王府而要呆在茶樓內?


    他昨天追出去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一時間,木鳶兒心頭思緒萬千,卻根本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她隻得耐著性子,催促車夫以最快的速度朝鴻望茶樓趕去。


    這一切,隻有在見到南慕宸之後才可能得到答案了!


    轉念間,木鳶兒乘坐的馬車就來到了京都內最大的鴻望茶樓,木鳶兒甚至不等馬車停穩就跳了下去,急忙步進了鴻望茶樓內。


    “老板,您來了?”她剛走進茶樓內,就見掌櫃的急匆匆從櫃台後來到了她的麵前,深深施禮之後恭恭敬敬說道:“老板,您請到三樓……”


    “你可見到六王爺……”木鳶兒驀然反應了過來,疑惑皺眉,“你剛才叫我什麽?還有,你為什麽要讓我到三樓,難道你知道我來這裏是幹什麽的?”


    她因為擔心南慕宸,所以才沒有了平日裏的冷靜淡然,居然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的行蹤似乎這個掌櫃的都知道,而且還口口聲聲稱呼自己為老板,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她什麽時候竟然成了鴻望茶樓的老板了?


    掌櫃的趕緊賠笑說道:“老板,六王爺已經將這鴻望茶樓給盤下了,您以後就是鴻望茶樓的老板……這件事,六王爺還沒告訴您?”


    什麽!


    南慕宸已經將這鴻望茶樓給盤下了?


    而且,他不僅將這茶樓盤下了,還將這茶樓送給了自己?


    可是,他又是怎麽知道自己很早就想將這鴻望茶樓給盤下的?


    這一切都是疑問,木鳶兒現在急於見到南慕宸,她也懶得跟掌櫃的解釋,直接問道:“你剛才讓我到三樓,六王爺現在在三樓對不對?”


    “對,六王爺他早就在三樓等著……”掌櫃的剛要說下去,卻見木鳶兒已經朝三樓走去,掌櫃的搖搖頭,“這六王爺和六王妃做事,我還真是看不懂。”


    木鳶兒卻一心要找到南慕宸,急於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他到底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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