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州城坐落於金桔州的中心地段,因此極為繁華,由原先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坊市發展為現在這個坐擁十幾萬人的巨型城池,由周圍五大門派共同派人管理,分別是玄陰宗、梵天書院、軒轅門、金帝宗以及修仙世家千家。


    五大門派同氣連枝,雖然沒有化神期那樣的頂級修為老怪,但是在這岐黃國偏隅之地,倒也是稱王稱霸了好多年,皆為老牌勢力。


    齊昊看著那高達數十丈的城牆,隱隱有光芒散出,知道那是這座城池的守護大陣,更是進攻的利器,如果有修為足夠強絕的人來操縱,滅殺元嬰期以下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希望在城內能夠找到築基丹來幫我築基成功!”齊昊悠悠地輕歎一聲,邁步向城池門口走去。


    外來人口進入錦州城要繳納十塊靈石,此外每在城裏待一天就要繳納五塊靈石,因此光是這靈石收入,就讓五大門派賺了個盆滿缽滿。


    齊昊走到門口,被兩個身穿灰布衣服的人攔下,這才知道要繳納靈石才能進入城中,本想從錦衣紈絝的儲物袋中拿出靈石,卻意外發現一塊雕刻有錦州二字的玄色令牌,這個應該就是進入錦州城的通行證。


    果然,將玄色令牌遞出之後,兩名守衛的神色頓時變得不一樣,玄色令牌,唯有一些身份尊貴的世家子弟方能擁有。


    先是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禮,其中一名守衛這才雙手接過齊昊遞上的玄色令牌,將之放在一麵特殊的鏡子之上,淡淡的光芒從令牌上掃過,鏡子之上浮現出一行信息。


    姓名:呼延傲天;等級:貴賓。


    “原來是呼延家的少主,快請進城吧!”


    齊昊輕嗯一聲,並不答話,從寬大的鬥篷下麵伸手接過令牌,迅速向城內走去。


    而在他走之後,兩個守衛才交頭接耳地小聲議論道。


    “這呼延傲天以前可是囂張得很哪,成群結隊地騎著鱗馬而來,對我們值守的兄弟更是非打即罵,怎麽這次……這麽低調,還戴個黑鬥篷進城?”


    “你管他呢,他愛戴個鬥篷就戴個鬥篷,他要是高興,就是在頭上頂坨屎,那也不管咱們的事。”


    “說得對,這種紈絝子弟,咱們就當沒看見得了。”


    ……


    進入錦州城,齊昊才知道什麽叫人聲鼎沸,車水馬龍,街道內熙熙攘攘的全部都是人,更有數不清的小販,叫賣著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東西。


    齊昊本以為,自己戴著黑色鬥篷這幅打扮會很奇怪,但是進了城才發現,這種全身包裹在黑袍之中的,大有人在,全部都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或者是為了躲避敵人而隱藏行蹤。


    循著街道一路西行,齊昊徑直地來到錦州城內最大的藥房——丹香閣。


    這是一幢古色古香的三層建築,隔著老遠的距離便能聞到濃鬱的丹香,沁人心脾,更讓人心神沉醉其中。


    門匾之上巨大的丹香閣三個字,鐵畫銀鉤,下筆滄桑有力,入木三分,彰顯出書畫者高超的境界。


    齊昊站在門口之上,看著匾額之上的丹香閣三字,心中總有一股奇異的感覺,似乎這三個字,不是那麽簡單。


    “小友,我觀你在這門口站立許久,為何不進去呢?”


    一道滄桑和藹的聲音忽然在齊昊耳邊響起,讓他猛地一驚,心神從沉醉中醒來,迅速地後撤一步,這才看向身邊多出的那道人影。


    須發皆白,臉上掛著春風和煦般的笑容,看上去極為慈祥,一身灰布長袍,十分普通,但那隱隱出塵的氣質,彰顯了老者身份的不凡。


    灰衣老者靜靜地看著齊昊,尤其是剛剛迅速後撤的那一步,讓他大為讚賞,修為或許可以後天修煉,但是這種警覺的意識卻是十分難得。


    殊不知齊昊看著灰衣老者,內心也是十分地驚駭,先不說他是怎麽悄無聲息地來到自己的身邊,就是那股出塵的氣質,便彰顯了他絕對不是普通人。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齊昊身穿長袍,頭上更有鬥篷遮麵,在沒有說一句的話情況下,灰衣老者卻能一舉斷定他是小友,不得不讓人心驚!


    齊昊靜靜地打量著灰衣老者,卻始終看不出老人究竟是什麽修為,皺著眉頭,故意用沙啞的聲音沉聲問道:“前輩為何能夠篤定我是小友?萬一是道友呢?前輩豈不是孟浪了?”


    “哈哈哈!”灰衣老者先是爽朗地大笑兩聲,然後看著齊昊,仿佛能夠透過黑色鬥篷的麵紗,直擊後者的心裏。


    “小友可曾看過那參天大樹,有著一圈一圈的年輪,數數年輪有多少圈,便能知道樹生長了多少年!


    樹有年輪,而人有命輪,小友的命倫尚淺,故我知道小友年歲不大,唔……今年應該十八有餘,我可有說錯?哈哈哈!”


    齊昊緊緊地盯著灰衣老者,既不點頭也不搖頭,沉聲問道:“命輪從哪裏可以看到?”


    “此乃天機,不可泄露。哈哈哈!”灰衣老者再次大笑兩聲,接著道:“我觀小友在這丹香閣門口站了許久,能問下是為什麽嗎?”


    齊昊想了想,伸手指向牌匾,沉聲道:“丹香閣那三個字,有些奇怪!”


    此言一出,灰衣老者眼中劃過一絲不可察覺的精茫,表麵之上卻始終雲淡風清,靜靜地道:“哦,哪裏奇怪了?”


    齊昊搖搖頭,輕聲道:“說不出,但始終感覺怪怪的,似乎那三個字中蘊含了某種道法痕跡,但又不像……反正我覺得那三個字很奇怪!”


    聽到齊昊說丹香閣三個字中蘊含了某種道法痕跡後,灰衣老者眼中再次爆發出強烈的精茫,甚至連周圍氣勢都隱隱有些波動,在老者的刻意壓製下,這才歸於平靜。


    “小友可曾學過煉丹?”


    “沒有。”齊昊搖了搖頭。


    灰衣老者悠悠一歎,意味深長地道:“丹之一途,亦可聽達天道,世人隻知丹藥,卻並不知真正的丹道!”


    言語之中充滿無限的落寞與惆悵之情!


    這突如其來的感概,聽得齊昊有些莫名其妙,灰衣老者仿佛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輕笑兩聲,未見有所動作,手上多了一塊玉質令牌,通體呈現青色,色澤光潤,正麵雕刻有一枚圓潤的丹藥之形!


    “今日與小友一見,甚是有緣,這一枚令牌贈你,你我自會有再見之時!”


    灰衣老者將玉質令牌放入齊昊的手中,再次爽朗地大笑兩聲,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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