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華和徐顧煜從戴老板處離開後,商量了一下,覺得林默給出的分析,不能直接交站情報科中的人。


    而是讓過去的劉震山,把這事分析給情報科的人,盡量改善一下劉震山的待遇,讓他可以更方便地開展工作。


    畢竟劉震山在情報科,就是一個外人,想做些什麽比較難,他們又不能明說,劉震山是去查他們的,讓他們配合,隻能給劉震山加加碼,可以借此把關係改善一下。


    不過徐顧煜和林文華也沒急,畢竟現在劉震山還和情報科二組的人在外調查呢!


    何況他們也需要時間,依據林默的分析,把他們的計劃調整一下,重新布置人手。


    林文華和徐顧煜商談後,便找到了廖廷輝,把情況說了一下,順便一起重新安排了一下分工。


    對於林文華把這事瞞著他,廖廷輝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是興奮了起來,因為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這樣一個消息,讓他看到抓出日本間諜的希望。


    昨天的誘餌計劃,在廖廷輝看來,隻是死馬當活馬醫罷了,沒有真正的日本間諜,怎麽可能釣出藏著的老狐狸?


    林默的這些分析,在廖廷輝的眼中,基本已經差不多把日本間諜是誰告訴他們了,畢竟能符合這些要求的人,還真沒有多少。


    隻要情報科的人給力一點,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查出來,到時候,廖廷輝就不相信了,藏著的這老狐狸會無動於衷?


    隻要他動了,在他們的天羅地網之下,他還能藏多久?


    想到這裏,廖廷輝應付了林文華幾聲,便趕忙離去,按照調整的計劃布置了起來。


    廖廷輝的目光,從始至終都集中在了情報科二組身上,雖然不敢確定日本間諜是否就隱藏在其中。


    但廖廷輝相信,情報科二組中肯定有人有問題,要不然根本解釋不了,情報怎麽會泄露得那麽多那麽徹底。


    畢竟情報科的人員再複雜,沒有專門的人往外泄露消息,那日本間諜也不可能次次都打聽到吧?這把軍事情報處當什麽地方了?


    基於這樣的猜想,廖廷輝直接安排人,重點盯住情報科二組,特別是裏麵嫌疑大的人,周圍都被織上了張大網。


    ………………………………


    另一邊的隆德酒樓與黑市錢莊兩夥人間,突然也陷入到了沉寂之中。


    隆德酒樓中的人,現在依舊是該做什麽做什麽,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鍾河清的大院中,除了過上個把星期,就會對大院進行一遍打掃和布置外,便再也沒有過多動靜。


    連孫永寧都老實了起來,沒有在鍾河清麵前再過多放肆,老老實實地當起了鍾河清的親信。


    大院後新買的屋子,也重新打掃好,讓隆德酒樓過來的護衛住了進去。


    一開始黑市的人,還以為是這些人要挖寶了,嚴密監視監聽了幾天,可惜什麽動靜都沒有。


    至此,黑市錢莊的人也沉寂了下去,隻是每天繼續監視著大院中的動靜,便沒有了過多的動作。


    ………………………………


    在另一個地方,窗戶後,正有幾人拿著望遠鏡,悄悄盯著街對麵的一家茶樓,赫然便是郝春學、王奎、刑吉忠一夥人。


    一夥人靜靜地用望遠鏡觀察著街對麵的茶館,過了好一會兒,一個人從茶館中出來,幾人的鏡頭便轉向了此人。


    這人身材有些微胖,穿了一身青色長卦,顯得有些富態,頭上戴了頂白色簷帽,走路時有些下意識地低頭,刑吉忠等人並沒有看清此人樣貌。


    刑吉忠的鏡頭,一直跟著此人,直到此人消失在街角,才移開打量起了街上的行人,看到街上有一人在快速前行,有些顯眼,刑吉忠微微皺起了眉。


    放下望遠鏡,刑吉忠的臉色恢複了正常,向一邊的郝春學問道:“春學,這人就是你們發現的嫌疑對象?”


    郝春學聞言,點了點頭,開口道:“組長,就是這個人,我們這些天觀察了一下,發現這個人的嫌疑挺大的。”


    刑吉忠聞言,沉吟了一下後,開口道:“確實,這個人的舉動倒是挺可疑的,值得一查。


    隻是……春學,你手下的人是不是對此事太不上心了?我剛剛看了一眼,就看到你的人明晃晃地跟上去,這行嗎?”


    刑吉忠的話,把郝春學嚇得冷汗直流,連忙開口道:“組長,我立即重新安排人去跟蹤,把這個人換下來。”


    說完郝春學立馬到一邊安排人去把剛剛的那人頂替下來,安排中還不望瞪了旁邊的王奎一眼。


    做出這種事的人,郝春學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平時和王奎混在一起,遊手好閑的那幾個。


    王奎被郝春學瞪了一眼,心中很是不爽,但自知理虧,雖然心中不樂意,還是趕緊來到刑吉忠身邊,讓刑吉忠消氣。


    看到這情況,刑吉忠哪裏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隻是王奎是自己的人,盡管有錯,刑吉忠也不想在大庭廣眾下訓斥。


    待郝春學安排完,刑吉忠便把他叫了過來,語重心長地開口道:“春學,你要明白,此次的事是處長親自安排下來,我好不容易才從科長處求來的。


    這次的事情做好了,我們能立下大功,如果壞了事,那我們就完了,所以你一定要慎重啊!”


    郝春學聞言,一個立正,敬了個軍禮道:“是組長,我一定慎重處理。”


    看到這情景,王奎撇了撇嘴,對郝春學的這番舉動,心中很是不屑。


    刑吉忠見了,狠狠地瞪了王奎一眼,他這話可不僅僅隻是說給郝春學聽的,還想著提醒一下王奎,讓他收斂一些,沒想到居然是對牛彈琴了。


    王奎也被刑吉忠的反應嚇了一大跳,連忙低下了頭,不敢再有什麽舉動。


    “哼……”刑吉忠冷哼一聲,轉頭看向了郝春學,拍了拍郝春學的肩膀,開口道:“春學,這邊的行動由你全權作主,任何人敢違抗,你可以先斬後奏。”


    刑吉忠的話,讓郝春學和王奎的心頭一跳,隻是郝春學是麵露喜色,王奎的臉,則直接變成了豬肝色。


    刑吉忠沒管王奎的反應,繼續對郝春學道:“春學,這件任務你也不用著急,可以慢慢查。


    我需要你,進這間茶樓的人,隻要身上有疑點,你就給我查清楚他的根腳,盡全力挖出更多的人。


    這次我們需要的是一個大勝,而不是什麽小打小鬧抓幾個人,務必要查出更多的紅黨來。


    隻要能讓上頭的人滿意,到時候你再升一升,也不是什麽問題,明白嗎春學?”


    “是,組長。”郝春學連忙敬禮應了一聲。


    刑吉忠見狀,滿意地點了點頭,對於郝春學的舉動,刑吉忠很滿意。


    雖然郝春學並不是自己的親信手下,但能力可比他的親信手下強多了,要不然,刑吉忠也不可能把這事交給他。


    刑吉忠又對郝春學吩咐了幾句,便拿起帽子,往頭上一扣,就往外走去,根本不再去看王奎一眼。


    王奎見狀,顧不得搭理郝春學他們,連忙追著刑吉忠走出了房間,焦急地走在刑吉忠旁邊。


    走了一段,王奎看了眼身後,見沒人跟來後,臉色頓時恢複了不少,對刑吉忠抱怨道:“姐夫,你這麽安排,不是把我往往郝春學槍口上扔嗎?到時候我還不得被他收拾死!”


    “啍……”刑吉忠聽了,冷哼一聲,訓道:“誰叫你不老實了?這種處長科長親自吩咐下來的事,是你可以胡鬧的嗎?我看你是嫌命長了。


    放心,有我的麵子在,郝春學不敢把你怎麽樣的,最多讓你吃點兒苦頭,長長教訓。”


    聽到這話,王奎還是有些不甘心,哭喪著個臉道:“姐夫,我倒不是怕我出事,是怕我手下的人出事啊!


    郝春學不敢拿我下手,肯定會拿我手下的人撒氣,姐夫,您可不能不管啊!


    我是您的人,那我的手下肯定也是您的人,如果郝春學對我的人出手,那也是對您的人出手……”


    “嘁……”對王奎的這番說辭,刑吉忠嗤之以鼻,他哪不知道王奎打的什麽注意,不就是想讓他將交給郝春學的生殺大權收回來,不讓郝春學管到他。


    不過這一次,刑吉忠不準備再妥協,任由王奎胡鬧,打定注意要讓郝春學把他看住。


    畢竟這次的事,他是知道一些內情的,之所以特工總部的處長科長親自吩咐,就是為了抗衡軍事情報處的功勞。


    免得被軍事情報處壓下去,讓他們的利益受損,如果他把此事搞砸了,保證會吃不了兜著走。


    想到這些,刑吉忠嚴肅地對王奎道:“王奎,你別拿你手下的那些草包來搪塞我,我可不認這些人做手下。


    我也明白你的打算,不過此事關係重大,真的由不得你再胡鬧,你必須老老實實給我撐過這段時間。


    過了這段時間,你想去幹嘛我不管,隻要別來礙我眼就行。”


    刑吉忠將話說到這個份上,王奎知道已經無法勉回了,隻得在一邊暗自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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