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兩人這個樣子,鍾河清明白了兩人的選擇,笑著開口安慰道:“你倆放心吧,這麽大的任務,上麵怎麽可能隻讓我們幾人來執行?”


    “現在上麵已經把酒樓的人也全權交由我負責了,因為總部缺少經費的緣故,他們的任務少了不少,現在可以抽出不少人來幫忙。”


    “而且上麵也給我們派了其他人來幫忙,是我以前手下的組員,都是刺殺追蹤偵查戰頭的好手,你們不用擔心。”


    兩人聽完,總算是長舒了一口氣。


    過了一會兒,孫永寧開口問道:“掌櫃,那我們現在怎麽辦?我說的是黑市這夥人,我們該怎麽處理?”


    鍾河清聽了,想了一會兒,問道:“永寧,你在這邊時間長,你們之前有沒有想過該怎麽處理這類事情,或者有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


    孫永寧聞言,沉吟了一會兒,點了點頭,笑道:“掌櫃,還真的有,上一任組長上任的時候,就製訂過一個計劃,不過不是為我們製訂的,而是為酒樓那邊製訂的。”


    “為的就是遇到像黑市或其他江湖上的人來搗亂,到時候應付他們的,雖然不是專門為我們製訂,不過我覺得我們也可以用。”


    “哦……”聽到孫永寧的話,鍾河清頓時來了興趣,開口向孫永寧說道:“永寧,你把這計劃詳細情況給我說一說。”


    孫永寧聞言,點了點頭,開口道:“掌櫃,計劃大概是這樣的,就是讓酒樓的人,在轉運物資的時候搞得神秘一些。”


    “要弄得像是在做什麽秘密交易,把我們偽裝成販賣大煙、軍火或走私的人。”


    “和我們接頭交易的人,也讓他們弄得神神秘秘的,最好表現得身份非常的高。”


    “而我們在交易的過程中,也可以有意無意的把槍露給對方看,對方在打聽我們情況的時候,悄悄給對方透露一些假消息,暗示對方我們的來頭非常大。”


    “這樣一來,這些江湖上的人就會有顧忌,在沒弄清我們的真實情況之前,他們是不可能敢亂動的。”


    “酒樓之前就遇到過不少南京城的混混來搗亂,我們隻是無意間給對方看了槍,又透露了一些我們身後有大人物的假消息。”


    “這樣幾次之後,那些混混就再也沒有來搗亂過,我覺得我們可以用這個辦法,應該就可以把這些人打發了。”


    一邊的劉奎朋聽了,搖著頭開口道:“老孫,我倒是不認為你這樣幹就能打發這些人。”


    “要知道這些人可不是什麽普通的混混,而是能夠開黑市地下錢莊的人,實力比哪些混混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而且這些人的身後,基本上都有著國府官員參與,僅憑幾支槍和一點模糊的假消息,是不可能嚇唬住他們的。”


    “我覺得,現在最主要的,就是弄清楚這些人為什麽會盯上我們,隻有搞清楚了這些人的目的,我們才能夠對症下藥,解決這件事情。”


    鍾河清聽完,點了點頭,開口道:“奎朋說的對,我們確實是應該先弄清楚他們的目的再說。”


    說完,鍾河清看向了孫永寧,問道:“永寧,既然這些人是跟著你過來的,那你想想,他們的目的會是什麽?”


    孫永寧聞言,仔細思量了一番之後,回道:“掌櫃,我覺得這些人應該是衝著錢來的,除了這一個目的,我實在想不出他們還會為了什麽來了。”


    鍾河清聽了,皺著眉頭開口說道:“這也不對啊,就我們挖出來的那一小壇銀子,不應該會引起他們那麽大的動靜啊?”


    劉奎朋聞言,問道:“掌櫃,你們挖寶的時候,是不是沒有報社的記者在,也沒有把挖寶的事情登在報紙上過?”


    一邊的孫永寧聽了,苦笑著插嘴道:“老劉,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是幹什麽的,怎麽可能會讓記者來報道我們。”


    劉奎朋聽了,皺著眉頭開口道:“這就麻煩了,這些人很可能是以為我們挖到大錢了,才給盯上我們的。”


    鍾河清聽了,問道:“奎朋,你把情況給我說一下,你為什麽會這麽認為。”


    劉奎朋聞言,點了點頭,開口道:“掌櫃,你也知道我們在那裏警戒,基本都是一天天的呆在房間裏麵。”


    “我平時又沒有什麽事做,所以就養成了每天看報的習慣,這些天我也關注著挖寶的事情。”


    “挖寶這事,一開始挖寶的人被記者給堵上門,之後我也不清楚怎麽回事,就流傳出了不讓記者在場就是挖到寶藏的傳言。”


    “之後那些挖寶的人家為了避嫌,基本上都會讓記者在場,甚至什麽都沒有挖到,都會出錢讓報社登個報。”


    “黑市地下錢莊這些人,很有可能就是知道了你們是悄悄挖寶的,才引起了對方的注意,以為你們挖出了一大堆東西。”


    孫永寧聽了,趕忙開口補充道:“掌櫃,應該就是老劉說的這個情況了。”


    “我在換錢的時候,因為我要換成美元,所以後麵接待我的,是一個一直掛著笑臉的胖子,我記得裏麵的人叫他二哥。”


    “他當時對我非常客氣,還把我請到了他的辦公室,總是有意無意的打聽我挖寶的事。”


    “而且他的辦公室裏,還擺了一大堆關於挖寶的報紙,還問我哪張是報道我的。”


    “當時我並沒有理會他,不過可能就是這個舉動引起了對方的注意。”


    “***,肯定就是這家夥在搞鬼了,一直罷著副笑臉,我當時居然還覺得挺和藹,沒想到居然是個笑麵虎。”


    劉奎朋聞言,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應該就是這人在搞鬼,二哥,那應該就是裏麵的二把手了。”


    “他親自出來接待你,那肯定沒有安什麽好心,而且聽你的描述,這家盯上挖寶的人,時間應該已經不短了。”


    說到這,劉奎朋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急忙焦急地向孫永寧開口問道:“永寧,你還記不記得挖到的錢是什麽年代的?”


    看到這情況,把孫永寧嚇了一跳,不過還是趕緊回想了一下,開口道:“好像是道光和鹹豐的都有吧!老劉,這怎麽了?”


    “怎麽了?唉……”劉奎朋歎了口氣,苦笑道:“老孫,太平天國暴發的時間是鹹豐元年,而一個壇子同時出現道光和鹹豐的錢,外麵現在都把這些認為是太平天國時期埋下的。”


    “而挖寶挖到的錢,也普遍以這樣的最多,很多時候,挖到就是好幾壇,你隻拿去了一小壇的量,對方肯定會懷疑了。”


    “何況我們這院子還這麽大,一壇?要是我不知道,你跟我說我也不相信,甚至我現在都還覺得這裏可能還埋著錢。”


    孫永寧聽了,苦笑道:“可我們真的就隻挖到了那一壇啊!我都拿著探測器到處都探了一遍了,也沒發現其他的。”


    劉奎朋聞言,也是有些無奈,麵露苦色。


    而此時的鍾河清,則對劉奎朋的話陷入了沉思之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過了一會兒,劉奎朋向鍾河清問道:“掌櫃,現在這麽個情況該怎麽辦?”


    鍾河清聞言,回過神來,思索一番後,開口道:“這件事現在確實挺麻煩的,要是不多弄些手段,很可能沒辦法打發走這些人。”


    “不過我還是認為永寧之前說的那個計劃是可行的,隻是需要加加碼,把我們的身份弄得更加神秘一些,最好是外麵那些有兵權的軍閥在南京的代言人。”


    “隻有這個樣子,才能夠嚇唬住這些人,我就不相信了,一個小小的黑市錢莊老板和他背後的人,敢去得罪那些有兵權的人。”


    劉奎朋聞言,點了點頭,開口道:“掌櫃,您就吩咐吧!我們該怎麽做,都聽您的。”


    鍾河清聽了,點了點頭,開口道:“這樣吧,既然酒樓那邊是在長江上執行任務,那我們就選沿江的人來冒充。”


    “我們假冒是四川劉家的人,做的是幫他們販運大煙,到時候去上遊執行任務的人,讓他們包上一條小火輪,直接去到四川再回來,回來時直接讓他們配上長槍,讓黑市的人看到,假裝是在武裝販運。”


    “至於販運的對象,我們不能選南京的人,以防黑市的人打聽到消息暴露掉。”


    “我看販運的對象就選上海的青幫吧!到時候讓上海的人幫忙假扮一下,要是對方跟去上海,就演場戲給他們看。”


    孫永寧聽了,問道:“掌櫃,要是黑市的人不跟著去四川和上海,那我們怎麽讓他們認為我們和劉家和青幫有聯係?”


    鍾河清聞言,笑道:“這還不簡單,到時候直接讓人雇個四川口音的年輕人假裝一下劉家的一個少爺不就行了。”


    “到時候我們親自帶著一群人去港口迎一下,然後讓他住進南京非常好的一個酒店,在登記薄上寫下一個姓劉的名字,又帶著對方去買一些貴的東西。”


    “到時候你還怕這些黑市的人猜不到,而且這還要簡單的多,比我們帶著他們去上海去四川要省時省力多了。”


    孫永寧聽完,眼前一亮,開口道:“掌櫃,要不我們就直接用假扮的方法吧!這樣不浪費時間,到時候我們就可以更早去執行其他任務了。”


    鍾河清聽了,點了點頭,開口對劉奎朋道:“奎朋,這件事就你去準備吧!我們和酒樓的人,現在都暴露在了對方麵前,我們去辦比較麻煩。”


    “把人這些先準備好,至於其他的細節,到時候我們再進行商討。”


    “至於我這邊的警戒,明天我直接從酒樓調些人過來,放在明麵上,配合暗處的兩人,應該就已經足夠了。”


    劉奎朋聽了,點了點頭,又談了一下,便離開從院牆翻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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