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口發生的事林默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會說什麽,以林默的身份,不是幾個中統小人物能動的,不說黃埔軍校的關係,林默的三叔是正二八經的保定出身,在保定係中身份並不低,也是出於這個原因林默才會無所忌諱的成為同是保定係出身的龔啟明學生,因為他天然就是保定係的身份。


    同時由於保定係受到委員長黃埔係的打壓和猜忌,保定係的發展受到了很大的阻力,不過由於黃埔創辦時保定陸軍軍事學校剛好被解散了,大部分師生都被黃埔吸納了,所以很多人都具有著黃埔和保定的雙重身份,當時就是蔣校長出任校長之位,很多保定係成員都是他的學生或同事,保定係與黃埔係關係複雜,由於有這層關係存在,不管是出於安撫還是妥協,現在保定係的年輕一代隻有出自黃埔才能被校長所接受,而且在軍校中還存在大批保定係教官,很多保定係的人都是從黃埔走出的,現在雙方都隻能接受了這個雙方都認為合適結果。


    而且林默家很是特殊,嚴格說來,林家是江浙財團的一份子,在孫中山去世後,跟隨張靜江先生全力支持蔣校長,是蔣校長的支持者,隻要不是公然反對背叛校長,林默的身份都隻會是蔣係成員,現在雖說己經稱是中華民國了,但各地的軍閥依然存在,像什麽晉軍,滇軍,川軍,桂軍等都還隻是名義上歸屬中央,還是和曾經的軍閥沒多大區別。


    林默開出了一段距離才鬆了一口氣,雖然他並不懼怕會出什麽事,不過麻煩還是能少則少。龔啟明在旁邊看著,問道:“怎麽了,剛剛出了什麽事?”


    聽到老師的詢問,林默說道:“沒什麽事,隻是楊海城幾人更改了計劃,把一桶銅錢扔下了車,我怕有人來搶車裏的,造成不必要的嘛煩。”


    龔啟明聽了點了點頭,安慰到:“沒什麽事,楊海城平時做事雖然粗糙,不過有時也很細心的,而且後車還有其他人的,他們會提醒他的,這樣來一下效果應該會更好,畢竟你說得再多,加上那一桶銅錢隻會讓別人更相信此事。”


    林默想了想,覺得老師說得對,有了那一桶銅錢後,相信在城門口聽到林默說話的人會更加相信了,不過林默還是有些擔心,若那些銅錢的年號時間搞錯了,到時可能會引起別人的懷疑,畢竟林默要打的是太平天國寶藏的名號來行事的。


    盡管心裏擔心,還是點頭讚同了老師的說法,畢竟後車上坐著的張希文就很細心,應該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林默又想到城門口的幾人,便向龔啟明問道:“老師,城門口那些是什麽人,我聽他們說在抓人,抓什麽人啊?”


    龔啟明聽了麵色嚴肅的說道:“他們是特工總部的,你平時注意一些,最好別跟他們產生什麽聯係,對你沒什麽好處。”林默聽到特工總部時就反應過來,這不就是後世臭名遠揚的中統嗎?想到這,林默心裏也是一陣反感,說道:“老師,你放心吧,我躲還來不急呢?”


    “中統(局)”是國民黨c.c係領導人陳果夫、陳立夫所控製的特務組織,其前身就是由c.c係分子所組成的國民黨中央組織委員會黨務調查科。調查科成立於1928年2月,最初分設采訪、整理兩個股,1930年調查科內增設“特務組”和“言文組”,以對付我黨和負責搜集各省市的報刊雜誌內容和言論。1932年中央組織部將調查科擴編為特工總部。


    龔啟明聽了點了點頭,說道:“你知道就好。”


    林默想到,日本間諜要處置,好像還是要找他們的,於是說道:“老師,那日本間諜怎麽辦,這好像要交給他們的。”


    龔啟明聽了笑著說道:“你放心吧,他們不管這些,他們的職責是管黨務,這些事是由軍事調查統計局二處負責,他們總管全國軍警憲,日諜的事是由他們負責的,林默,我問你,你是怎麽發現日本間諜的,我今天聽你說得頭頭是道,好像你對這些事很了解。”


    “軍統”的前身和班底是1932年春成立的三民主義力行社特務處。力行社是蔣介石召集黃埔少壯軍人滕傑、賀衷寒等20餘人建立的秘密政治核心組織,對外用它的外圍組織“中華民族複興社”相稱。


    力行社特務處也稱作複興社特務處,於1932年4月1日定為創業紀念日,“軍統”的曆史就從這時算起。特務處由戴笠任處長,成員以戴笠此前跟隨蔣介石作情報工作的密查組成員為基礎,並吸收王孔安、喬家才等黃埔畢業生多人組成。


    1932年9月,戴笠奉派為軍事委員會調查統計局第二處處長,將特務處掛靠在這一政府正式機構,以取得編製和經費,但不受這時期的軍統局領導。特務處成立後,先後在南京開設參謀本部特務警員訓練班,在杭州警校開設甲乙丙三種特訓班及電訊班,大力培訓特工人才。


    想到這,林默說道:“老師,這些我也是從書上看到的,以前我讓赫伯特幫我買一些西方軍事相關書籍的時候,他直接讓人去回收了一大堆各種軍事院校的舊書和舊的講習,連整理都沒有就賣給我了,我在裏麵發現了很多特工培養和訓練的書,當時覺得特工很神秘,產生了興趣,就一塊看了,沒想到竟然會有用到的一天。”


    這事林默還真沒亂說,不過有些東西是從後世看來的,這具身體的前主人不知道發了什麽瘋,居然買了這麽多書,看了這麽多東西,以他的學識,後世不可能沒有他的信息啊,想到這裏,林默心說該不會是還沒出名就出意外了吧?


    想到這,林默慌了起來,要知道自己現在才是這具身體的主人,該不會自己也要出師未捷身先死吧?轉念一想,也不應該啊,自己穿過來的時候林默好像在生病,到了這裏,林默在心裏暗道,看來後世沒有他的身影是在學校時就出事了,自己的意外到來才讓他重新活了過來,至此,林默提上去的心又放了下來。


    龔啟明看到林默在出神,連忙詢問道:“林默,你沒事吧?在想什麽呢?現在還在開車,你小心點。”


    林默聽了連忙回過神來,好好開車,回答道:“老師放心吧,我沒事的,隻是在想那些書的事,看看還有哪些是有價值的。”


    龔啟明聽了也是感到很是羨慕的說道:“是啊,是該好好想想,看看哪些書是有價值的,對了,狙擊戰術你是不是也是從哪些書裏麵看來的。”


    “對,那些東西都是從裏麵看來的,可惜那時候看不懂這些書的價值,我也是這段時間才意識到這些書的價值,可惜有些書我也不懂到底價值有多大。”林默口上這樣說著,可心裏卻樂開了花,這具身體的前主人不清楚裏麵的價值,可林默以後世的眼光來看,這些知識在這個時代簡直是無價之寶。


    龔啟明聽了林默的陳述,想了一下說道:“嗯,有些你看不明白也正常,這樣,你過幾天拿一些過來給我看看,看看能不能看出些什麽門道來。”


    聽著龔啟明有些興奮的語氣,林默勸道:“可以是可以,不過老師你也別抱太大的希望,那些書我也看過,寫的都是飛機,重炮,坦克來進行作戰的,這些東西我們可沒有,最多就是借鑒一下,或者進行理論研究。”


    龔啟明聽了心情有些低落,轉移了個話題問道:“林默,那些日本間諜你打算怎麽處理?”


    林默聽了沉思了一會兒,說道:“老師,原本我打算回去就把他們交給相關的部門處理的,可我在來的路上仔細想了想,我不打算將他們交出去,我打算和同學們一起把他們給抓起來。”說到這,林默停了下來,打算聽聽老師的意見是什麽。


    龔啟明聽到這,心裏有些疑惑,問道:“那你打算怎麽做?”


    聽到龔啟明這麽問,林默將自己的想法祥細的說給龔啟明。“老師,我想中日之間的戰爭己經不遠了,雖然我說過中國肯定能勝,可這個過程肯定是艱苦殘酷的,也會犧牲無數的人,同學們今年才畢業,可能在軍中也就隻有幾年時間就要上戰場了,咱們畢業是授準尉軍銜的見習官,要一年後才能授少尉,到戰爭曝發的時候我們可能還是少尉中尉,這樣的低級軍官肯定會有大量傷亡,我想借這次的機會,給大家都立一次功,到了部隊上會升得快些,到時候活下來的機會更多一些。”


    龔啟明聽了心裏有些壓抑,想了想問道:“你要怎麽做?我支持你,不過你要考慮一下怎麽處理軍統那邊的問題,這畢竟是他們的職責,我有個學生就在裏麵,要是需要我可以幫你聯係。”


    聽了老師的話,林默點頭應道:“老師,我會處理好的,我是這樣打算的,我和同學們進行前期的偵查,我覺得這次不會隻來了那個陳茂鋒的小組,應該還有偵查城內情況的小組,我想除了監視陳茂鋒小組,我們還要在城內尋找另一個小組,而且陳茂鋒比測繪的那些人早來五年,他的身份很高,應該有其他組員配合他行動,而且他在南京活動時間長,可能還會往政府部門安插間諜和發展線人,隻要我們能把這幾條線上的人找出來,功勞基本上就到手了。”


    “接下來就是找軍統的人合作將這些日本間諜進行抓捕,我記得在特工這一行中,電台和密碼本是非常有價值的,到時候可以讓軍統的人負責搜查,隻要我們夠迅速,我相信對方是沒時間將電台和密碼本毀去的,隻要找到了,我相信這個功勞足夠給軍統了,至於聯係軍統,我也有一位幹哥在裏麵工作,再加上老師的學生,我相信不會再有問題了。”


    龔啟明聽完點了點頭,看到車快到林氏商貿行了便說道:“你這個計劃不錯,過後和其他同學再討論一下具體的行動細節就行了,不過這事一定要小心,這裏麵還是有很多危險的。”


    林默點頭說道:“好的老師,不過老師也要幫幫忙,光憑我們可不一定行。”


    林默說完車子便駛入了林氏商貿行。


    林默口中的幹哥是從林默奶奶所建的孤兒院出來的,林默奶奶信奉基督教,年紀大了一些之後,便遇到了連年的戰火,很多孩子成了孤兒,林默奶奶於心不忍,便仿照西方的福利院修建了一處孤兒院,收留落難的孤兒,後來又將孤兒院交給了林默母親,小時候林默經常和母親去孤兒院,母親便讓林默稱呼他們為幹哥幹姐,幹弟幹妹,他們也算是林家自家人,小時候在孤兒院念書,長大後若讀書好,還會一直出錢念到大學畢業,若學習不成,要麽自己出去打拚,也可以選擇進入林家產業幫忙,軍統中的幹哥就是出來打拚進入的軍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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