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下的怎麽辦呢?”


    在林默無奈應下後,戴老板嘀咕著,將目光,投向了在場的另外兩位好手下身上。


    “…不行不行…”這兩位,看火燒到自己身上,那手搖得比搖花手還快,腦袋更是轉出了幻影。


    “…哈…你們倆個…要人比誰都快,這缺人那缺人,讓你們給找個合適人選,拒絕得…”


    戴老板抱怨打趣幾句,便沒再強求,目光又似有似無投到林默身上,他感覺還是這靠譜點,準備揪著一隻羊薅。


    林默硬著頭皮,在徐顧煜二人目光中,說道:“老板,現在隻剩下一個人選,要求比較高,便是負責推動相關計劃的那個人。


    要求,年齡…嗯…得先準備相應身份,要找一個,僑居國外,或至少十歲後生活在國外,有經濟金融相關,在較知名院校求學,與日本方麵交集較少的身份。


    這樣一個身份,估計我們要下點手段了,我安排一下,讓人盡量想想辦法,並將各方麵的問題安排妥當,盡量確保不留什麽隱患。


    至於人選,年齡最好在二十五歲以上,不宜太年輕,需要是學過經濟金融的,最好有一定造詣,可能需要有留學經曆。


    不能是留學日本,也不能跟日本跟日本人有過多交集,但最好懂日文日語,對日本有所了解,如此能減輕我們培訓的難度跟時間。


    此事要抓緊,誰也不知道局勢何時會變,不能準備還沒做好,計劃還未施行,結果局勢已變,平白費心思。


    其他人,要求則低一些,或者說並不是太難找,年齡要大一點,三十以上,但不宜過大,四十為上限吧!


    能力的話,最好懂點經濟金融知識,有過要關任職經曆也可,要有一定經營管理能力或經驗,但無需太高。


    我們已經做好計劃、規劃,還能在背後出謀劃策,提供各種的幫忙,若隻是執行一下都辦不到,那就真是廢物了。


    日文日語的話,最好是能懂一些,因為其他要求較低,不能確定其智力、學習能力,能否迅速學習掌握,而且他們也過了學習的黃金時期。


    最好也不是留學日本或與日本人接觸較多的,當然,能接受改頭換麵,或留學與日本人接觸後,長相變化較大的也可。”


    林默敘述完,戴老板思索了片刻,感覺還是很麻煩棘手,好在林默隨後又做了一些補充,選定了一些可以翻找出符合條件的群體。


    “這些計劃不錯,不過情報處發展也不能落下,但眼下各方打壓又較多,你有沒有什麽好辦法。”


    眼見戴老板被說動,徐顧煜立馬把話題引開,以免火啊!再燒到自己身上來!


    林默聞言,配合道:“既然處裏主要部門被那些人卡得很死,那便發展一些,在他們眼中,威脅並不是很大的。


    像氣象、水文、勘輿地形、製圖等等之類,氣象,與航空、空戰這些有關,我們可以在各地設立氣象站,關測記錄氣候,還可以搞氣象預測部門。


    水文、勘輿地形、製圖這些自不用多說,同樣與軍事息息相關,隻不過這需要長期投入積累而看不見回報,不過一旦有了一定底子,將來戰事一起,稍加運作,功勞能直接自己找上門來。


    當然了,搞這些的時候,也可以稍帶搞點情報活動做副業,其中人員,也可觀察、物色並進一步去培養,將來委以更多重任。


    還有電訊室下屬的,通訊器械研究生產部門,也可加大投入,不管通訊器材還是通訊人員,都是國府急需的,隻要表示我們有充足資金去辦此事,在校長那裏,他們找不到什麽好理由反對。”


    經林默這麽一說,戴老板思路豁然開朗,對啊!我在那些方麵跟你死磕幹啥?反正手上有錢,搞點彎彎繞繞的完全沒問題。


    當然了,死磕也是必須的,不輸陣嘛!而且,不跟他們在這些上對著幹,估計目光又該瞄向其他地方給你添堵。


    感覺熏蒸得差不多,林默帶著幾人出來,旁邊一個房間裏放著幾個大浴桶,林默向林默喚了聲,很快便有人上樓安排。


    先將熱水管中的水放進其中兩個浴缸,接拿來藥包藥汁,蕩汁倒入蓄滿大半桶水的浴桶,藥浴便成了。


    至於藥包,放進另外兩個木桶內小木桶中,然後接取滾燙熱水浸泡,並放入一個不大的滾燙石頭,蒸汽立馬冒起來。


    幾人進到裏麵,再用布罩將桶蓋起,獨留一顆腦袋在外,戴老板與徐科長藥熏,林默與林文華則泡藥浴。


    效果也有所區別,戴老板兩人的藥熏,是用來緩解一日工作的疲勞,而林默兩人,依舊長期訓練保持狀態,藥浴以緩解二人皮肉筋骨上的勞累損傷為主。


    “對了,有一事不知你們還有沒有印象,之前偵破一起日諜的案件中,有一夥流竄的土匪,同日本人勾結販賣咖啡等毒品一事,其逃竄時,還打傷了你們二組的一個隊長對吧?”


    戴老板說完,三人不約而同點頭確認,確有此事,傷的是沈鬆,他因此還耽擱了些事,甚至幾人都對此事有不少關注。


    “聽說後麵,他們又招惹到特工總部,還把人惹得很火大,事情也被特工總部,以其可能牽扯紅黨為由,將案件占了去,據說他們因此吃了不少虧?”


    林文華先開口,大致提了事情始末,林默又緊接補充道:“他們還以信鴿聯絡,而作訓場那裏,意外成了對方部分信鴿落腳休息的一處地點。


    我們因此,還繳獲了他們通訊的密信,隻不過伴隨作訓大量的開展,以及人員增多,在作訓場停留的鴿子已經很少,不過我們喂食過的老鴿子,依舊不時飛來,那些人還挺活躍的。”


    戴老板點頭,明顯他也清楚這些情況,道:“就是那幫人了,黨務那些人,沒少在其手上吃虧,甚至可以說吃了大癟,丟臉都丟到姥姥家去了。”


    “雖然黨務那些人不怎麽樣,但一夥匪寇,便能讓他們吃癟,這些人身上,怕是有鬼,有大貓膩!”


    戴老板點頭,道:“這件事你們科長跟我提過,好像還是你什麽時候說的,我後麵也讓人跟進調查了一番。


    問題雖然沒有查清,但可以確認是有的,當然了,說是紅黨那是瞎扯,有很大概率與日本人有關,不過那些人,也確實不是一般的匪徒。”


    戴老板應了林默的話,簡單介紹幾句後,說起了對方情況,從其背景來曆看,確實不一般。


    其來曆,最早可追溯至曾剃頭的湘軍,其頭目祖上,便是湘軍中一名中層軍官,打完太平軍後,撈了不少銀子歸鄉置地置業,直接成了地方大戶。


    而其後輩,也有意想複刻祖上的發家史,一直不安分,在地方牽頭搞什麽團練、自衛軍、保鄉軍等等的。


    清末民初,其更是蹦噠的歡,搞槍拉兵,妥妥一地方小軍閥,可惜其族人性情,也是如此,行事乖張霸道,把地方上的人全得罪了。


    結果便是,後麵便是,多家大軍閥混戰搶奪當地地盤時,其站錯了隊,本來不是啥大問題,隻要有槍有人,那時各路人馬還不是投過來、倒過去的。


    壞就壞在,無數年橫行霸道,將當地很多大戶得罪個遍,而這些人知曉其押錯寶,直接聯起手來搞他家。


    內外交困,最後隻有不多忠心於其家的下屬,帶著頭目逃出來,免過了清算。


    後麵,這家直接進山為匪,招攬擄奪來不少人才,想要重整旗鼓打回去,還真讓他整出一股不小的勢力。


    可惜當地有點實力的,都參與了對他家清算,團結得很,知道消息後,擔心秋後算賬,便大肆運作讓軍隊對其圍剿。


    原先都未將那些不對付的人除去,更別說勢力大損後了,被趕得一路逃竄,最終竄入湘西大山中。


    湘西本就是亂地,自古匪寇、地方勢力猖獗,按理他們應該能如魚得水才對。


    但可惜,其祖上在軍中的一個死對頭後輩,早已入山為匪,乃湘西當時一股大寇,加之那些人,為斬草除根,還收買不少土匪勢力針對他們。


    所以在湘西,他們也如喪家之犬一般,堅持周旋幾年,打得僅剩百餘人,頭目最終選擇低頭,從元江一帶偷摸潛逃至三峽一帶。


    沒敢搞出大動靜,隻是占地打劫收取保護費,但因三峽乃進出川極重要通道,因匪患愈重,已經影響到了川內甚至西南。


    要知道,民國早期,川滇等地的軍隊勢力可不弱,自然容忍不了他們在自己大動脈上瞎蹦噠。


    若非他們平常沒鬧出大亂子,開始收拾的目標不是他們,他們又見勢不妙果斷溜了,不然他們當時可能便被收拾了。


    自此之後,這些人,行事便低調了起來,四處逃竄,也再沒半點不適或不舍,幾乎鮮少再被逮住收拾。


    當然了,因為四處逃竄,勢力發展的也較慢,但能被其吸納的,多數也不是省油的燈,所以戴老板才說其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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