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還有其他情況跟事情嗎?沒有就可以反饋回去,讓情報組那邊迅速跟進調查吧!按照任務規則程序,我們是不能擅自脫離機密任務去辦理其他事宜的。”


    史寶存就笑笑沒動,道:“林隊,要不還是您打,事兒老往情報二組頭上推,他們都快罵娘了,您之前還嘲笑他們,什麽說話一股子怨婦味兒,現在碰上我們,說話不是陰陽怪氣,就是嗲聲夾嗓子,實在遭不住……”


    “…叮鈴鈴…”電話又響了,林默立馬打斷道:“肯定又是找你的,趕緊接吧!”


    說完,林默直接轉過身後,穩如老狗的吹著口哨,沙戾海也是默默坐到椅子上,好似被膠給沾住了屁股,動彈都不帶動彈一下。


    史寶存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一臉幽怨無語,坑人也不帶就坑我一個吧?無奈隻得繼續接起電話,一陣頭皮發麻後,把情況通報完,飛速掛斷電話。


    回過頭來,看著恢複如初,似是啥事都未發生過的兩人,又是一陣無語。


    “林隊,有意外發現,在為一名拘捕職員查驗身體時,意外發現其身上具備日本人的特征,仔細搜查其家中,還發現了一支日本的王八盒子等槍彈,以及其他的一些可疑物品。”


    林默向史寶存多了解了些細節情況,回道:“大概率是意外撞破的,估計跟死者那批人還不是一路一夥的,打電話告知一下,盡量快查快抓,把握住時機,說不準能有不小收獲。”


    史寶存雖然有些疑問,但還是認命的先打了電話,把情況和意見告知,直接挑明是林默提的,雖然這些家夥對林默怨聲載道,但對林默本事還是認的。


    打完電話,轉頭便嬉皮笑臉的請教起來,電話裏溝通的那點兒情況,他實在想不清,是如何得出這些結論的。


    “說跟死者不是一路一夥的,是因為死者背後的,事前就應該知道行動或接到消息,做了準備,不會輕易搜出可疑東西。


    而且知道行動,我們抓人還在滅口前,對方很可能被驚到進行反抗,因為他並不清楚我們是不是查到了什麽,如果束手就擒,很可能再也出不來,不可能任抓任拿。


    當然,如果隻有這些,就說他們不是一路一夥,就有點武斷了,也可能隻是不在一條線,就是單線聯係中同組內不同的間諜特工。


    但一個簡單的試探、探查,對方肯定不想讓火燒到自己人身上,所以動用的,肯定是幹係不大沒什麽聯係往來的外圍,這從送走滅口死者可以側麵佐證,說明這人開不了口,他們就安全了。


    而能做主迅速反應行動的,至少是一個小組重要核心人員或負責人,不清楚自己下麵人同幫派有較密切關聯的幾率不大。


    至於快查快抓,之前就說過,本次行動動靜不小,雖然在正常社會層麵沒多少波瀾,但各方明裏暗裏的情報力量,肯定都關注留意著呢!你動作不夠快,人家就會得到消息迅速做出應對。”


    史寶存點頭,道:“這麽說,純粹就是情報二組運氣好,瞎貓碰上死耗子,白撿了個人還白得到條線索。”


    林默搖頭,道:“有運氣的成分,但也不能這麽說,這個幫派在南京,算是一股不弱的勢力,肯定有各色人等,不管主動被動的跟他們扯上關係,或利用或合作或者純粹就是避不開。


    像特工總部這種地方,把他們和圍繞著他們的各色人等,仔細清查一遍,保準能揪出一堆鬼,包括情報處也一樣,隻不過這種事牽扯太多,不可能開展。


    話歸正題,這個幫派也是類似情況,肯定有人盯上了他們,抓的人中也肯定不單隻有那一個人有問題,隻不過此人身上特征明顯,才被揪了出來。”


    “…叮鈴鈴…”林默才說完,電話鈴聲又響起,史寶存心裏瘋狂吐槽著,但還是默默接起電話。


    放下聽筒,史寶存鬆了口氣,道:“林隊,船已經押解完回來,咱們又得再次出動了。”


    “…行…走安排一下,讓各方嚴格按照程序流程出動,多做點準備,免得還有人不開眼。”


    上次事後耽擱了下,王守飛那邊走了一趟也熟悉了,加上本次路程有所縮減,所以他們回來沒多久又得再次出動。


    都是固定的流程,還搞過兩次了,也多少需要安排的,也就叮囑提醒一下,其他的照老樣子就是。


    “對了,事後你去偷偷的打聽一下,看看查滅口案的警察是誰?查一下對方情況。”


    上車前,林默叫住史寶存,吩咐了下。


    “那些警察中有問題?”史寶存有些不解,有問題應該告知情報組查啊?何必讓他去,還偷偷查,林隊不是巴不得把案子往外推嗎?


    林默還沒說,沙戾海就幽幽補充道:“這還用問嘛?肯定是誰又被林隊看上了。”


    林默聞言,笑道:“查案的警察裏有能人啊!能那麽快查出死者身份,還大致摸清案情現場,可不是一般人能辦到的,雖然我們的工作任務同查案有很多不同,但卻有很多相通和可借鑒之處,把那老警察搞來,可以給咱們當顧問或教官教習,很多東西就不用我們一點摸索,能省去我們很多時間精力。”


    史寶存想開口詢問,又不太是時候,但看看自己那輛車,又不太想走,一臉為難。


    “上我車吧!這次就跟你們一同過去,有什麽想說的想問的路上談。”


    說完,林默安排了下,拉開車門坐進後座,史寶存也沒點兒眼力勁,不知道給開下車門,早早就坐了進擊,沙戾海這貨也是,光顧著屁顛屁顛上副坐……


    林默心裏狠狠吐槽了自己這幫沒眼色的下屬,當然也僅是吐槽,他們要是這麽幹,估計他得真的生氣,不說其他的,這些行為有時就是泄露身份,甚至是給敵人指明目標,跟享受那點恭維比較,這才是他不能接受的。


    手下還是比較懂他的,當然他也給了手下足夠耐心,不然有幾人會為了給手下解惑,專門跟著他們跑一趟的?這也是手下甚至更多人敬服維護他的原因,相比於作秀那些,他是真掏心的。


    “想問啥?想知道啥?”車駛出去,林默直接了當開口,一段時間下來,他們間已經無需那些虛頭巴腦的。


    “雖然也感覺警察能查出這些確實挺有本事?但具體的卻說不上來,所以想聽您給分析一二。”


    “從噴濺遺留血跡及棄屍,分析出遮掩傷口及多人作案,得出兩人配合,應該也是分析現場遺留的痕跡。


    雖然這聽著不難,好像你上你也行,但其實需要非常敏銳的觀察力,最主要的是你得有這意識,你才會注意甚至主動去發覺尋找這些痕跡。


    發現屍體,屍主居民肯定有人會好奇去看,那些人可不會有什麽保護現場的意識,而且當時警局人員都去配合協助你們了,肯定不能第一時間快速出警去查案,現場隻會破壞得更嚴重。


    想要從紛雜淩亂的現場,發現分離出這些訊息,再由此推導複原出行凶過程、人數、手段等等,難度可不是一般的高。


    另外,查找死者之前的行蹤軌跡跟發現也值得一說,死者是要潛逃,著裝打扮肯定是以低調普通不惹眼為主,最明顯的特征皮包還讓人取走了。


    開始沒有皮包這個較為明顯的特征,死者還遮遮掩掩,多數人並不會對這個人有多少印象,或者說有印象,也難以跟死者對應。


    這就需要在詢問時就得提練出其他合適的特征特點,而且還需要合理推斷死者可能的其他特征,不然問出一個提皮包男子,你可能無法將兩者聯係到一塊。


    另外,能如此快速便摸清死者行蹤軌跡,警察應該對當地各色人等很熟悉,知道該找哪些人問,不然如無頭蒼蠅一般亂撞,半天也難問出什麽。


    像那名小毛賊提供的情況,應該就是警察打探到那個皮包,又了解到皮包一些訊息,像是看著比較重、可能裝錢財之類的情況。


    得到這些訊息,警察才針對的找上活躍在附近的毛賊,因為這些人,會看得更明白也會更上心,他們很可能知道更多情況。”


    聽完林默的這番分析,史寶存卻是有點尷尬,因為他就是林默口中,自認我上我也行的貨,之前所言就是扯蛋,他想問隻是不理解林默為啥看上對方。


    但聽完,才發覺,自己那純粹是小母牛插兩根蔥,純裝象,那老警察是真有…嗯?…老警察??


    “林隊您怎麽知道對方是老警察?我好像沒說,不對不對,是他們也沒給我說過是老警察,我記得我也沒說錯提到這個啊?”


    林默聞言,無語道:“這有什麽難猜的?國內又沒有一套成熟的警察培養體係,能有這破案能耐,肯定是靠時間一點點積累的,那年紀肯定小不了。


    當時警局多數人都出動了,留下的肯定不是老就是小,能在協助結束前出動查案的也就這些人,小的不可能有這能耐,那警察年紀就還得再往上提,壯年警察也就不大可能了。


    而且我還能猜到,這老警察肯定是被打壓排擠邊緣化了,在警局裏混日子、幹雜活,甚至可能還要巡街這些,不是年紀大了,有這番能耐早找其他出路了。


    所以這是一位老警察,有能耐有本事,以前可能有背景有靠山,還因破案小小風光過,但人沒有太多野心、權欲,醉心破案,不然以國內官場現狀,早利用各種手段往上爬了,不會積累培養出這麽高的破案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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