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想法和表情陳樹不可能看不到猜不到,所以最終該說的話還是要說。


    “其實對後市的判斷我的看法跟大家比較一致,至於坯料價格1700或者1600之類的,也不是沒有人家的依據,我們隻要能夠堅持好自己的觀點就行了。”


    “不過真要是出現了1500一下的價格,榮偉實業和銘華商貿你們可以大膽的賭一次,輸了我這個做領導的當後盾。”


    “榮偉鋼鐵和第一分公司,你們可以考慮貸款把庫存做起來,同時把公司的資金也利用上。畢竟鋼的價格落到現在,咱們的流動資金額度幾乎沒有抽走,所以現在你們的流動資金應該說很充裕。”陳樹說道。


    “是的董事長!”孟慶梁和韓博民同時回答。


    “至於研發這一塊兒,霍總你們大膽去嚐試,還有廣告宣傳這一塊兒,沒有誰敢保證自己上來就能夠成功,但嚐試的勇氣都沒有,很有可能幸運之神早已經和你擦肩而過。”


    “現在集團研發這一塊兒都有誰負責?”陳樹問道。


    “前麵一段時間你說過研發部門整合這件事,所以咱們就把各公司的負責技改和研發的這些人聚到了一塊兒,主要分為了兩部分。”


    “百裏乘風負責鋼材品種門類的研發,其中包括特種鋼材的用途及要求等等;呂敬輝負責技術研發,包括軋鋼空型設計,技術改進等等。”


    “今天孟總說的那件事屬於呂敬輝負責範圍,這事找他就可以,要不要我現在給他打個電話?”王喜柱說道。


    “他在哪兒辦公?”陳樹問道。


    “就在咱們這邊,畢竟生產部門主要是榮偉鋼鐵和榮偉鼎盛,現在榮偉鋼管和榮偉鍍鋅那邊需要咱們幫忙的時候,更多都是電話聯係,咱們這邊幫他們出謀劃策。”


    “碰上實在解決不了的問題,咱們這邊都會派人過去直接幫忙解決。”王喜柱說道。


    “那好!你招呼他過來吧,剛好有些問題我也想問問他。”陳樹說道。


    很快差不多也就十五分鍾的時間,對方就出現在了會議室,不過看到對方身上的汗就知道對方是跑過來的。


    現在的大熱天再跑幾步,出汗可想而知。看到對方的樣子,“先坐吧!”


    陳樹說完起身在身旁的飲水機裏拿了個紙杯,然後接了一杯冰鎮的水遞給對方,動作非常隨意,看不出任何做作的成分,呂敬輝非常激動的接了過來。


    “剛才王總說你現在負責設備技術開發這一塊兒,有麽有什麽困難?”陳樹問道。


    “這個……”


    “有什麽就說什麽,沒必要吞吞吐吐的,畢竟咱們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公司好,出發點都是為了公司。”陳樹說道。


    “說實在的,咱們的技術太落後了,而且專業的人太少。咱們這些車工隻能做機件維修加工,根本談不上設計開發。”


    “而且咱們這個部門應該獨立出來,而不是作為公司的一部門來坐,這樣永遠都是小打小鬧,也不會開發出什麽有價值的東西來,作為一個部門的存在性就是局限在那裏。”呂敬輝說道。


    “哦!那你說說你的想法,如果可行的話,咱們公司還怕發展麽?盧明華就是非常好的例子,現在公司發展的不是很好麽。”陳樹說道。


    “現在的研發部已經被公司給局限了,很難發揮出自己的自主性,更難以托付重任,因為我們負擔不起,更沒有那麽雄厚的技術支撐。”


    “現在我們是以公司為依托,最多就是對公司的設備進行修而不是改,更不是造!咱們沒有這個技術人才,也沒有做這方麵的工作。”


    “唯一拿的出手恐怕就是百裏乘風部長帶領的研發隊伍,因為他們有目標,可以徹底的去為了某個目標去做。我們呢?隻能針對公司發生的鼓掌損壞進行修補,已經嚴重的阻礙了公司的創造性。”


    “如果把我們和百裏部長的研發部徹底獨立出去,我們麵臨的不僅僅是鋼材品種的研發,而將是麵對公司全部修補配件的研發和改造。”


    “我舉個非常簡單的例子,就拿孟總他們給我說的軋輥空型設計改造這件事。我們現在是忙著維修其它更換的軋輥,根本沒時間去做設計。怎麽辦?隻能下班以後拿回家在家裏做。”


    “能夠做設計的偏偏在生產線上做維修指導,這種存在根本不合理。如果我們獨立出去的話,我們可以招聘更好的設計師做各種設計,甚至軋輥材質的改進。”


    “這件事我跟百裏乘風溝通過,他不反對這麽做,因為這樣更能夠體現出研發部門的價值,而不是把我們的研究成功拿起來就用。”呂敬輝說道。


    “如果真的讓你們獨立出去,你覺得你們可以做什麽?或者說主攻哪一方麵?”陳樹問道。


    因為這個非常重要,畢竟這是集團的子公司,要是獨立出去之後目標定位不是為了集團的發展,那就沒有獨立出去的必要。


    “我們將主攻軋輥的研發,不論是咱們型材軋線、螺紋軋線,還是咱們熱卷軋線、冷軋線,甚至其他公司的帶鋼軋線,都在咱們公司承接業務範圍之內。”


    “百裏乘風他們的研發團隊除了專供汽車板那部分人之外,專供合金材料研發的也將有用武之地。我們不但要考慮軋輥的各種強度性能,還要考慮到軋輥的切削加工過程,甚至承接軋輥的加工業務。”呂敬輝說道。


    “既然你有這個想法,肯定也做了這方麵的準備工作,成功的把握有多少?能夠達到一半麽?”陳樹問道。


    “既然要做,那麽就隻有成功和不成功兩種結果,如果成功了什麽都是道理,如果不成功,講什麽都沒有意義。”


    “如果我們把這一塊兒獨立出去以後,我們供應給公司的軋輥絕對保證質量,同時我們還會有足夠的備輥!”


    “我們將會整體生產線提供軋輥供應,采用噸鋼結算的方式。如果生產過程中造成軋輥損毀,操作原因我們概不負責,廠子賠償我們軋輥損失。如果是軋輥質量本身原因,我們承擔廠子損失。”


    “我舉一個非常簡單的例子,郭總和王總都可以聽明白這裏的優劣。現在咱們榮偉鼎盛這邊軋鋼都有在線監測,發現產品質量不穩定之後就會立即停機檢查。”


    “不外乎兩種原因,要麽沒有調整好設備,要麽就是軋輥出現問題沒有及時發現。每次軋輥換下來有都應該有個及時對中和及時探傷的過程,同時還要選擇合適的砂輪修磨,這就要求針對不同的軋輥更要選擇最佳的砂輪。”


    “可是咱們現在不敢保證每次都做的那麽及時,這方麵的欠缺不是說咱們簡單增加人手和設備就能夠解決的問題。”


    “如果公司增加了人手,沒事的時候這些人和設備就得歇著,造成人員和設備資源浪費。可是在獨立公司手裏,這就成了日常工作,每天必須要做的就是這些事。”呂敬輝說道。


    聽了呂敬輝的話,郭懷義和王喜柱都點了點頭,而霍名啟也默默的點了點頭,畢竟他們的軋線要求更高。


    現在陳樹必須好好考慮一下這事了,一旦公司運營起來,可就不是想不幹就不幹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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