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李凱被叫了出來,不過狀態還不錯,陳樹都沒想到還會在這種地方見麵。看到陳樹過來,李凱心裏非常激動,好像看到救星一樣。


    “說說到底怎麽回事?怎麽會把你弄這兒來了?”陳樹有點意外,沒想到會出這事。


    “我和馬豔芳在外麵玩到十一點,然後就找了個賓館開房,結果半夜查房我帶身份證了,她沒有帶,就把我們弄到這兒來了!”李凱說道。


    “你們也沒犯法,為什麽把你們弄到這兒來?確定沒有別的事?”陳樹問道。


    “沒有!確實沒有別的事,也不知道她怎麽樣了!”剛興起的一絲激動又別澆滅了,滿臉都是擔憂之色,不過另一個屋裏馬豔芳狀態確實不好。


    “老妹!第一回吧?怕啥,交點錢就把咱們放了,又不是多嚴重的事,瞧你都哭成啥樣了!”另一個房間裏,一個失足婦女正在不停的勸解馬豔芳,而馬豔芳依然在那嗚嗚的哭。


    很明顯她們把馬豔芳當成跟他們一樣了,隻是怎麽也不會想到,隻是和男朋友開房,就被莫名其妙的給整到了這裏。這邊陳樹已經問清楚了,這事把陳樹也氣得不輕,怎麽也沒想到會弄出這種事來,更可氣的是李凱竟然會被嚇住。


    “李凱,我實在是有點弄不明白,你不是法盲啊,怎麽會弄出這種事來!再說了,就算她沒帶身份證,你也可以解釋清楚你們兩個的身份,也不至於被帶到這裏來!”陳樹有點無語了。


    “她沒帶身份證,被他們一嚇,就慌神了,然後就稀裏糊塗的跟著上了車!”李凱還是有點沮喪,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而是想辦法把他們兩個先帶走,在這裏呆著可不是什麽好事,萬一被學校知道了就成笑話了,學都不用上了!


    看完李凱之後,陳樹又去見了馬豔芳,隻是她的狀態不太好,陳樹安慰了半天,告訴她並沒有任何過錯,而且很快就能夠出去,這才逐漸的冷靜下來。轉身出來的時候,陳樹去見接待他的民警。


    “我的當事人給我講述了整個經過,他們沒有犯任何錯誤,更沒有做任何違法的事情,我希望你們給我一個交待!你們的負責人是誰,我覺得有必要跟他談談,關於你們錯誤執法的事情,究竟這個責任誰來負!”陳樹說話的時候,已經把手機就拿在手裏,錄音功能已經打開。


    “誰來這剛開始都不承認自己犯錯,一個**一個**,還不犯法,還想犯什麽法?”說話態度非常強橫。


    “是麽?交易達成有嫖資吧?不可能知道對方姓名住址生日吧?更不可能知道對方工作單位以及同事同學關係吧?從被你們帶到這裏來就被分開,我探視的整個過程都有錄像,更不可能串供吧?”


    “如果我的當事人並非你所說的那種關係,聽你這口氣就是你來付這個責任了,既然這樣我也不保釋他們,也用不著我保釋,等我的代理律師起訴你們派出所就行了!我明確告訴你,燕大的研究生不是法盲!”


    陳樹的樣子做的很足,脾氣變的更快,甚至比對方還要強勢,扭頭就要走!對方一看要壞事,立刻伸手拉住對方,畢竟這次帶回來根本沒有細審,就直接讓他們找人交保釋金。


    “你別生氣,先稍等一下,我馬上給領導打電話,問一下具體情況,稍等片刻!”此時也發現有點不對路了,畢竟陳樹問的幾個問題,是每次出警回來前必須要核實的東西,沒想到這次什麽都沒核實就稀裏糊塗的帶回來了。


    如果真要是出了差錯,一旦追究起來飯碗都保不住了,還囂張個屁啊!拿起座機趕緊給領導打過去,把這裏的情況說清楚。


    “你稍等,我們隊長馬上就過來,畢竟這次不是我出的警,稍等馬上就下來!”說完也不過五六分鍾,就有人從樓上下來,看到陳樹在門廳裏站著,過來給陳樹到招呼。


    “你好!你是過來保釋李凱的是麽?走到辦公室裏坐!”說完招呼陳樹去了他的辦公室,陳樹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也想看看對方什麽態度。


    “還不知道你怎麽稱呼?為什麽來保釋李凱?和他什麽關係?”對方問道。


    “請注意用詞,我的當事人並未觸犯任何法律法規,所以不需要我保釋!我是過來接他和他女友回去,並且要求執法人員對其行為進行道歉。如果做不到的話,我不介意讓我的律師來解決此事!”


    “我想如果走到這一步,恐怕對咱們單位的形象絕對不是什麽好事,讓法盲去執法你覺得會引起什麽樣的社會輿論,我不想做過多的評論!”陳樹也看出來對放沒拿他當回事,既然這樣也沒有必要拿你當回事。


    “法盲執法?怎麽個法盲執法?”對方略微愣了一下,陳樹用詞比較敏感。


    “未經允許擅自闖入他人房間,尤其是在睡眠時間,是不是侵犯隱私權;未經任何審查詢問,就擅自帶離扣押,是不是侵犯他人人身自由;把戀愛中的男女定性為****,是不是對人格侮辱,是否可以起訴要求賠償精神損失?”


    “對《婚姻法》一竅不通,盲目定對方‘非法同居’,我想我說這些都不為過吧?如果這件事能夠盡快解決,對我的當事人沒有構成多大聲譽損失,我可以幫你們申請對方諒解;一旦構成了聲譽損失,我不介意事情弄得更大,甚至人盡皆知,你考慮一下吧!”


    陳樹沒有再理會他,開門回到自己車上,將駕駛位的椅子靠背盡可能的放平,身體躺在了上麵,不過車內照明等一直亮著。


    接下來的事情就看對方怎麽處理了,隻要不是缺根弦絕對會立刻問清楚。不過效率完全出乎陳樹的意料,僅僅過去了十多分鍾,李凱帶著他女友就從裏麵走了出來。


    雖然馬豔芳還在哭,不過是因為剛出來看到李凱有點激動,看到陳樹的車,兩個人走了過去。


    “給你們道歉了?這就讓你們出來了!”陳樹問道。


    “恩!他們說是執法不嚴謹搞錯了,然後又說了一堆道歉的話,就送我們兩個出來了!”陳樹也聽出來了,是“送”他們兩個出來,而不是讓他們出來,還算是有點誠意吧!既然已經這樣,就看他們兩個是否還追究了。


    現在都三點半了,陳樹也沒有地方去,開車回了學校賓館,陳樹開了兩個房間,讓李凱去安慰馬豔芳吧,自己還能繼續休息會兒。至於明天宿舍那一幫人,隨便他們怎麽去想吧,反正自己不能說這事。


    當手機鬧鈴響起的時候,陳樹知道已經是早上七點了,陳樹洗了一把臉,然後給李凱打電話,兩個人早起來了。看到兩個人的時候,馬豔芳還是有點不好意思。


    “不用不好意思,兩口子過日子要經曆的事多著呢,這都算不得什麽。樓下有早餐,比學校的好吃多了,我在這裏吃過兩次!”陳樹笑了笑,走在前麵去了樓下的餐廳。李凱緊握著馬豔麗的手,跟在陳樹後麵去了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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