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下一步,他們有點發愁了:去哪?


    這裏不是華夏,遍地都是酒館。這裏本身這種第三小產業就不發達,這裏管控又嚴格,要找個小酒館還真不容易。


    幹脆,幾個人開了兩輛車,去了西城區。這裏主要是一些服務業,比如商場之類的地方。北城區則是教育區,南城區則是清一色的各種文化場所。


    也隻有西城區算是最有煙火味的地方。


    到了這裏,聶幽有些驚訝,因為按照路上找了個人問路的指點,到了這條街以後,發現這裏兩邊滿滿的都是小攤!


    “這裏居然有這麽多人在幹這個?在其他城市,找個吃飯的地方可真難。”聶幽忍不住驚訝道。


    邪僧回來的時候稍微多點,知道一點,笑道:“是啊,不少。不過這裏的人可了不得。”


    “哦,怎麽個了不得法?”找到停車位,停了車,大家一起信步往前走去。


    “這裏隨便點個人出來,家裏至少都是政府的縣級以上幹部的家屬。”邪僧笑道,指著周圍的小攤,小飯館說道。“你別看這些小攤販都不起眼,你可能找個賣茶葉蛋的老大媽,那就是一個州長的老娘。開小百貨店的不起眼的老頭,可能就是某個中央幹部的老爹。”


    “呃,不是吧?他們這是幹什麽?”聶幽有點不解。


    “政府人員自發組織的,解決當地民生。剛開始大概一個月。不過各地都在搞。”邪僧說道。


    聶幽也不管他了,走到一家小飯館裏坐了下來。


    小飯館規模不大,隻有裏麵一間二十來平米的地麵,擺著五個桌子。兩個老夫妻在店裏準備中午的菜。這畢竟是不到吃飯的點。


    看到有客人來,老頭走了出來:“嗬嗬,當兵的吧?這麽早?這是出來聚一聚的?”


    老人的眼光很毒辣。


    聶幽點點頭:“嗯,休假呢,老戰友了,一起聚一聚。這裏有什麽吃的,隨便給我們來點,啤酒多給點就行了。”


    老頭笑著答應:“這太早了,菜還沒弄好。不過花生米是現成的,來一盤。藕片涼拌一個。再來個銀葉菜涼拌。讓我老板再給打個蛋花湯,行不行?”


    “行!先給兩箱啤酒,我們自己個去搬就行。”聶幽說著站了起來。


    老頭也不拒絕,指了指裏麵的一個小門:“啤酒在那裏麵,有羚羊湖,也有青啤。不過青啤不如羚羊湖好喝,價格還貴五毛。”


    “那就羚羊湖。”聶幽也不客氣,走過去提了兩筐啤酒放到桌子旁邊。


    幾個小菜都是簡單的,很快弄了過來,放在桌子上。說是小菜,盤子卻很大,很實惠!別看隻有三個小菜,要說吃飯,估計這普通的壯漢,也夠三五個人吃了。


    “真是實惠。”血斧笑道。


    “來喝酒。”聶幽拿起一瓶啤酒,擰開蓋子。


    大家各自拿了一瓶,互相碰了下,一口氣喝個幹淨。放下酒瓶,聶幽弄了倆花生米。


    這個時候,老頭走了過來,送過來一盆剛煮好的花生,還熱氣騰騰的:“剛出鍋的,來一盆。”


    聶幽點點頭,和大家一起對付這大盆的鹽水花生。


    “大爺,您這小店,一年賺多少錢啊?”聶幽一邊吃,隨意的問道。


    在旁邊摘菜的老頭嗬嗬一笑:“賺錢倒是不多,就是圖個樂子。”


    “哦,怎麽說?”聶幽看著他笑道。


    老頭坐在馬紮上,摘著手裏的芹菜:“要說收入,隨便幹點啥,也比幹這個強。不過這不是這城裏缺少這些老百姓吃飯的地方,我們老兩口也閑著。兒子就要我出來開。不為賺錢,就為給老百姓提供個方便。也給那些學生娃有個吃飯的地方。再者說了,這城裏也得有點煙火氣,才有味道。不然,這也不像是個過日子的樣子。”


    聶幽笑了起來:“您還別說。您老這麽一說啊,我還真是覺察出來了。其他的城市,總是感覺少點什麽,現在想起來,還真就是缺了點煙火氣啊。”


    老頭笑了起來:“就是,咱華夏老百姓不就講究個過日子得有點煙火氣麽?麽有煙火氣,那叫過日子?”


    “您老不是一般人吧,我看您這身板,原來估計是在政府幹過的,最少也是當兵的。”聶幽接著說道。


    老頭點點頭:“嗯,當兵十五年,然後轉業,在地方縣政府幹了半輩子。局長退了。”


    “嗬嗬,怪不得,老爺子身體硬朗。”邪僧笑道。


    老頭很是得意:“別看我這六十歲了。我兒子不到四十歲,真幹活,他還不如我。不過說起來,我倒是覺的不如我兒子啊。”


    “哦?怎麽了?”聶幽一邊吃著鹽水花生一邊問道。


    “我兒子,覺悟比我高啊。我這也算是曾經是體製內的人。但是比起現在的公務員,不管是熱情還是學識,還是這對國家的感情,都不如他們啊。人家都說現在這一代,是一代不如一代。不過這兩年,我也靜下心來仔細看了。這這新生代,雖然小時候都是過於頑皮。可是實際上呢,他們和我們實際上是一樣的。說什麽網癮,說什麽不務正業。我們小的時候,難道就好了?不一樣嘛!我年輕的時候,穿喇叭褲,那就是最大的離經叛道了。”


    “可是喇叭褲這東西,別以為不出奇,實際上我仔細想過。當年的喇叭褲,和現在的網絡遊戲,什麽ipad,那其實是一個檔次的。為啥?那當年就是最頂級的玩物了。現在電腦什麽的,不也就是個玩物?隻是東西表現的不太一樣,大家有點看不透。”


    “再說這工作,現在的孩子,一天幹多少活?都說他們不吃苦了。可實際上呢?他們一樣能吃苦。我兒子今年三十三歲,算是八零末,幾乎就是九零後。現在是特區副區長,每天工作量,我特地估摸了下,比我當初當局長的時候,至少多三五倍。為啥?”


    “那時候,我寫個發言稿,用鋼筆,一晚上塗塗改改,也就寫一個發言稿。可現在的孩子,用電腦,兩個小時就寫好。比我們效率高。現在他們工作一天,處理的工作,比我們以前幾乎一星期都處理的多。”


    “再說這覺悟的事情,我那時候,就是對國家有感情。而現在的孩子,比我們境界高,不隻是國家,更關心民族大義。從更長遠來看國家發展。比我們單純看國家,要強。”


    老頭這當過官的,明顯的很有點教訓後代的味道。不過聶幽他們並不在乎,他們很願意聽這種教育。


    “比如說,我現在啊,本來是退休了。按照我們老一輩的做法,就是逗逗孫子,下下棋就算了。可我兒子說了,人生沒有盡頭。不管做什麽,都是為國家為民族貢獻。為國家民族做點需要做的事情,才是最大的成就。退休,不意味著工作結束,隻是換了個環境罷了。鼓勵我們老兩口出來開這個小店,不是要賺錢,隻是為了方便市民。不然這不掙錢的活,沒人幹,誰幹?”


    聶幽等人很是感慨。


    “哦,你兒子哪個區的副區長啊?”聶幽好奇的問道。


    老頭搖搖頭:“你要是想知道,不用來問我。你問我,我是不會說的。我兒子說的清楚,拉關係沒用現在。”


    聶幽被堵了,不過他一點沒有生氣的意思。隻是笑了笑。


    “沒那個意思,我就是隨便問問,我們就是當兵的,問問罷了。”邪僧笑道。


    老頭摘好菜,老太太卻又送出一盆大骨頭:“這是剛送來的,用高壓鍋給你們噸了點。嚐嚐。”


    對於這個,聶幽他們也沒拒絕,每個人盛了,嚐了嚐,對老太太豎起了大拇指。這骨頭燉的很不錯,那種很濃鬱的家的味道。


    一邊喝酒,一邊和老頭閑扯,不知不覺就到了中午,大家都是難得的輕鬆散漫了一回。


    結賬的時候,一共沒幾個錢,那骨頭還是送的……


    確實,這地方基本不賺錢,光看收費就看得出來。


    基本上,也就是個房租錢加上成本錢,連老兩口的人工,都幾乎賺不出來。


    這個時候吃飯的人開始有了,附近工作的老頭老太太居多,很多老人身上,都有政府工作人員的痕跡。這讓聶幽很是感慨。


    “大環境總是好的。”邪僧拍拍聶幽的肩膀。“走吧,下午該去學校看孩子們了。”


    下午,等到兩點,孩子們結束午休,大人們早就在學校門口等著,不過車輛沒有雜亂,都停在停車場--這裏的停車場總是寬敞的。也許將來超過千萬人口會出現擁堵,但是五六百萬人之內是絕對沒問題的。這是城市設計師早就考慮過的。


    畢竟這裏地方大,地廣人稀,不差那點地皮。


    學校有專門的車輛,加上各個參與的種植園派來的大巴車,大家都是一樣的,坐上了大巴車,跟著孩子們一起。


    聶幽坐在最後一排--他家孩子多……


    最後一排是五個座,加上前麵一個兩座的,就是他家的地盤了。其餘的人家,大多數都是一個大人帶著一個,或者兩個孩子,也有帶三個的。不過帶六個的,隻有他一個。


    幸好,大閨女已經懂事,可以幫著管理弟弟妹妹們,倒是讓聶幽輕鬆了很多。唯一的問題,就是聶華死乞白賴的非得坐在他的腿上。這讓其他的孩子們羨慕又有些鄙視!


    聶幽倒也不在乎,順手把聶華,還有聶文蓉拉到腿上,一起抱著。


    對於爸爸抱著最小的弟弟妹妹,其他的孩子雖然有點不滿,但是還是都默認了:他們心裏,可是認為那都是小屁孩才幹的事情,實際上,他們也是小屁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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