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幽咧嘴一笑:“做三個月的軍閥,也不錯。軍閥是不需要管理民生什麽的。哈哈……”


    張嶽知道,他是打算以軍閥的姿態開頭。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現在這個世界,名分還是很重要的。而唯一不受名分製約的,就是根本無視任何名分的軍閥。


    送走了張嶽,聶幽立刻回家,挨個看了一遍自己的孩子們,和他們一起玩了一會玩具,才在孩子們不願意的眼光中戀戀不舍的離開。


    走到門口,幾個女人都在這裏等著。包括貝絲!


    貝絲不是傻子,她感覺到了這一年多氣氛的異常,早就了解了一些。直接就跟聶幽攤牌,她隻會跟著聶幽走,至少在聶幽站穩腳跟之前和家族有過多的聯係。


    不過她也有條件,將來聶幽立足之後,需要給他的家族一部分的利益。對於這樣的要求,聶幽自然不會拒絕。因為他給予對方利益,對方就要給予相應的回報。這個世界上,是沒有完全的免費午餐的。


    “聶幽,小心點。”隻有蘇葉走出來,替聶幽整理了一下筆挺的軍禮服,幫他擦了一下軍銜閃閃的將星上,並不存在的灰塵。


    聶幽看著他們,突然身體立正,一個鄭重的軍禮:“辛苦你們!”


    然後轉身離去!


    這是聶幽第一次給她們敬禮,哪怕是以前開玩笑的時候都沒有。而且,是穿著嶄新的軍禮服,帶著將軍的軍銜的敬禮。


    看到聶幽走進電梯,關閉了電梯門,然後表示著電梯下降的數字一直到了一才停下來,女人們突然就感覺失落的空蕩蕩的。


    陸琳更是雙眼朦朧,靠在了肖依月的肩膀上,身體微微的抽動。


    “別哭!我們的男人出征了。”肖依月用力摟住陸琳的肩膀,卻不知道自己的眼睛也已經有些模糊。


    雪吟仿佛是沒事一樣,轉身走回屋子,來到寬大的客廳,拿起玩具陪著孩子們玩了起來。


    “雪吟,我有點擔心。”看到大家各忙各的,蘇葉走了過來。


    雪吟抬頭看看蘇葉:“我上過戰場,我知道戰場是怎麽回事。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在這幾個月裏,做好自己的事情。等待聶幽那邊的好消息。等到我們可以過去了,才是真正為他分憂的時候。現在,任何不該做的事情,都不要做。”


    貝絲在旁邊跪坐下來,開始把積木堆積起來:“男人去做男人的事情,女人做女人的事情。不要擔心太多。我從來沒對聶幽失望過。他也永遠不會讓我們失望。”


    聽到他們兩個話,蘇葉心裏舒服了很多。實際上,道理她都清楚。隻是她心裏總想找個人傾訴的對象,找個安慰。


    雪吟和貝絲都是血火中摸打滾爬出來的,心理承受能力比其餘的人強得多,自然就擔當了這個傾訴者和安慰者。隻是實際上,她們清楚,這一次聶幽的行動,和以前完全不同。這是即便不死在戰場上,萬一失敗,也會是滅頂之災的事情。


    對貝絲使個眼色,貝絲點點頭,雪吟和他就分別站起來,去找其他的人聊天,順便安慰她們一下。尤其是她們自己,明明擔心的要死,卻要裝出一副根本不在乎的樣子,似乎聶幽隻是去做一次商務旅行一樣。


    聶幽離開家門,走出家屬樓,對這個住宅區看了一眼,深深的呼吸一口這裏的空氣,雖然不是那麽純淨,但是卻讓他感覺到舒服。


    當初,這個住宅區,聶幽甚至設想過,將來自己老的頭發都白了,打不動了。會在這裏的小廣場上,和昔日的老兄弟們一起,逗著孩子,聊天喝茶。可是沒想到,不過是區區幾年,原來的一切都被推翻了。


    哪怕聶家做過努力,想要靠著交出西亞,交出安保公司,甚至是交出大部分的權力來換取和平。但是到了最後,卻依然不能。


    沒辦法,國家是一個機器,他隻需要合適的零件。聶家身為一個零件,已經不再合適了。因為他本身就要成為一架機器了。


    除非離開,否則必然就是兩敗俱傷的局麵。


    走出住宅樓,在小區的道路上慢慢往外走。這裏的一草一木,甚至是每一塊菜地,都對聶幽充滿了誘惑。


    他知道,自己這一次離開,對他來說,幾乎就是永訣。什麽時候能回來,是一個未知數。甚至到了能回來的時候,也隻能是客人的身份。而不再是這裏的主人。


    “不看了,不想了。那邊,我回個兄弟們,也給自己,建立一個新家。”聶幽猛地抬起頭,喃喃自語。


    加速往外走去,走出小區的範圍,他的司機已經在等他。上了車,司機立刻發動,不過車子卻並不快。


    “董事長,多看一眼吧。”司機是聶幽的貼身護衛兼職傳令兵的,他知道聶幽現在心裏想什麽。


    聶幽笑罵了一句:“小兔崽子,還學會煽情了。”


    司機眼睛裏卻是淚水“嘩啦”一下流了出來:“幽哥,我不舍得。可是我也知道,不舍得也得舍得。有人逼我們過不下去。”


    聶幽沉默了,看著路邊緩緩後退的一草一木,心情有些沉重。


    這是聶家的選擇,可實際上,又何嚐不是被逼的……他走了,他的弟兄們會得到什麽待遇?他心知肚明!失敗的一方,從來都是沒有權利可言的。不管什麽朝代。


    也許那些高層還能好點,可是這些底層的兄弟們,卻是最直接的受害者。


    “停車!”聶幽突然說道。


    司機立刻一腳刹住車,聶幽打開車門走了下去。走到路邊上,在草地上蹲下來,伸手用力,挖了一捧濕漉漉的泥土出來。


    旁邊一個紅色的袋子遞了過來:“幽哥,用這個吧。防水的。”


    聶幽接過袋子,把泥土裝了進去,緊緊的握在手裏:“小毛,我手裏拿的是什麽?”


    小毛看著聶幽:“土!家裏的土!”


    “不!這不是家裏的土,這是息壤。知道息壤的故事嗎?”聶幽回到了車上。


    小毛重新啟動了車子:“幽哥,我知道,那是一塊不停生長的土壤。神話裏的寶貝!”


    “對,沒錯,我手中的這個,就是息壤。到了那邊,我就把它撒下去。在那邊,就一樣會長滿家鄉的土。有了家鄉的土,那裏,就是家鄉!”聶幽極其難得的騷了一回。


    小毛卻很認真的說道:“那我這一包,我就放在我將來買的莊園裏。種上老家的老棗樹。我父母一定會很高興的。”


    “放心吧,我記住了,等安定下來,我一定會給你從國內弄一顆你家鄉的老棗樹給你種在你的莊園裏。”聶幽拿出自己的記錄本,鄭重的把這個事情記錄下來。


    車子路過辦公樓前麵,一個幾輛大巴和幾輛和聶幽乘坐的車一樣的車子,迅速加入組成一個車隊,然後駛出公司,開往海市郊外的軍用機場。


    軍用機場裏,一架軍機正在等待,已經開始發動熱機。等到聶幽等人到達,上了飛機,立刻就滑入跑道,衝上藍天。


    聶幽搭乘的軍機,在距離國外最近的機場加滿燃料,然後再次起飛,通過秘密的通道,來到了一個和華夏有著暗中聯係的小國,在這裏,再次補給之後,飛機在起飛,直接飛向了大海,在距離海岸線近千公裏的地方,聶幽帶著小毛,以及十幾個暗劍訓練過的特勤隊的兄弟,從機艙裏跳了出去。


    十幾朵散花,在無月的夜幕下,悄然落入大海,接著按照約定的信號發出。不過十幾分鍾,剛剛聚集在一起的兄弟們就看到了遠方疾馳而來的一條快速運輸艇。確定無誤之後,發出信號,登上登陸艇。登陸艇打了個轉,立刻原路返回。不過十幾分鍾,就回到了母船身邊。


    母船是一條混雜在諸多貨輪中的一條,十萬噸級的貨輪,在眾多的貨輪中並不起眼,甚至還不如其他有一些船更巨大,更豪華。


    這是一條十萬噸級的貨輪。貨輪的甲板上,臨時用十多個集裝箱打通連接形成的一個巨大的空間,就變成了這支船隊的指揮機關。


    上船,聶幽等人立刻換掉了濕漉漉的衣服,來到了會議室中。會議室中,孔大發,蕭郎,江成海已經在這裏,許開山和劉正發正在布置任務。


    看到聶幽到來,許開山停了下來。聶幽擺擺手:“你們繼續,我聽著,順便休息一下。”


    許開山也不客氣,指著投影儀上的地圖分布,繼續開始分配任務。


    任務很快分派完畢,許開山看了一眼在座的人:“誰有疑問?”


    沒有人有疑問,隻是孔大發愁眉苦臉的舉起了手示意,然後說道:“我這空軍方麵,現在一個飛機翅膀都沒到,隻有幾架武直,還是陸軍的。難不成我就這麽蹲在船上等你們拿到機場?”


    許開山臉色嚴肅的瞪了他一眼:“少廢話。其他人,有什麽問題沒有?”


    諸人都表示沒問題。許開山眼睛看向了聶幽。聶幽也不客氣,直接站起來走到前麵。


    “我隻問一個問題,部隊情緒怎麽樣?”聶幽看著在座的人,緩緩掃過一周。


    蕭郎是這次行動的絕地主力,立刻站了起來:“我們出海之後,進行了一次動員,另外,也順便進行了一次摸底排查。有部分士兵不願意參加。我們已經把他們派遣送回。但是送到了海南的基地,至少我們行動結束前,會約束他們的行動和自由。剩下的,沒有問題。派遣送回的士兵和低級軍官,一共六千五百三十八人。不影響我們的任務行動。”


    聶幽對這個數字還是滿意的,這也是預料之中必然發生的事情。為了這個事情,他早已提前做了預防,要求參與的人員增加,以便最後篩選之後,留下足夠的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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