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笑了起來:“對米國人來講,這些人死不死的,就那麽回事了。死了還能少浪費點他們的費用。當然,如果他們能給我們製造點什麽麻煩,那就更好了。”


    聶幽聳聳肩,如果是他,他估計也會這麽做。反正這都是一些毫不相幹的人,粗俗一點說,就是一群傻二逼……


    聶幽和教官在聊著關於將來的問題,而一線的兄弟們,卻已經到了距離可能發生事情的現場不遠處開始警戒。


    也許有人說,既然知道了,幹嘛不直接去抓起來!


    一方麵自然是為了國際影響,另一方麵,則是沒有真正確鑿的證據!


    對付那些大頭,可以根據情報掌握的情況,拿到相關的證據。可是這些底層的暴恐人員,有的都是臨時收買的地痞流氓之類的,出事之前,人家可是偽裝的很好,都是老實的普通人的。你貿然去抓普通人,那不是製造恐怖氣氛麽?


    蘇振翼今天沒有跟著靈狐而是跟著柱子,這是臨時調整的結果。因為上次靈狐和蘇振翼的行動,造成了蘇振翼孤身一人涉險的情況--如果他當時能考慮到後果,多帶哪怕一個人,都不會造成這樣的後果。


    太過自大,沒有考慮可能的突發狀況,兩個人,就壓著一個還不能確定會不會突然爆起的暴恐分子買買提出發。一旦出事,就是災難。


    所以,靈狐被警告處分。哪怕他完成任務極好。蘇振翼也沒撈到好結果。他的處分是記大過一次。


    不過蘇振翼對這個結果,一點都沒在乎。穿著一身保安製服,看著自己手裏的一根警棍,一麵防暴盾牌:“柱子哥,就這玩意?”


    柱子扶了扶頭盔,斜了他一眼:“怎麽,這玩意不夠?”


    蘇振翼不置可否,而是有些擔憂:“我可是聽說他們有槍的,哪怕是土槍,這玩意也不行啊。”


    “放心吧,狙擊手兄弟們不是吃閑飯的。再說了要不是你小子,老子做個狙擊手還是沒問題的。娘的,都是你小子捅了簍子,才讓老子跟著吃掛落。”柱子忍不住在他頭盔上來了一下。


    蘇振翼臉色有些臭:“當時不是情況緊急麽?我要不跟上去,怕是就跑了。”


    “跑了就跑了。真要動真格的,他們能跑到天邊去?隻要知道他什麽樣,抓個把人回來還是簡單的。你這樣去,不是去送死麽?萬一對方有黑水的人滲透進來,和你一樣的精銳,七個打一個?你有什麽把握保證不死?”柱子嚴肅的看著他。“這是在國內,出現咱們單位的精英戰亡,這特麽就丟人丟到太平洋去了。以後兄弟們怎麽想?都和你一樣,擅自出動嗎?”


    蘇振翼蔫了下來:“柱子哥,我知道了,別訓我了。我真的錯了。”


    對柱子的嚴厲,蘇振翼有些不以為然,但是心裏還是很感激的。他在軍隊呆了這幾年,他知道,尤其是在安保公司這樣的環境下,他們這麽嚴厲,絕沒有個人的意思,而是完全是從為了他好而考慮的。


    柱子點上一根煙,看著倉庫狹小的窗口外,似乎要亮起來的天:“今天注意點。今天要你到這一線來,不是為了懲罰你,是為了讓你看到,遇到某些特定情況,需要的不是個人的勇武。而是集體的力量。咱們隻有區區一百多個人,可能要麵對上千人的衝擊,到時候怎麽阻擋?一個人?被人踩死!”


    蘇振翼輕輕點了點頭:“柱子哥,我明白了。我知道該怎麽做。”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當地帶隊的武警的隊長走了過來,走到柱子麵前:“柱子哥,那邊聽說要有動靜了,我們是不是提前準備一下。熱熱身,過會萬一直接衝突,咱們來不及動作。”


    柱子看看那個隊長,輕輕搖搖頭:“讓兄弟們洗把臉,清醒一下就行了。放心吧,這次上頭有命令,咱們不會光挨打。隻要敢衝擊隊列的,隻管動手。別打死就行。尤其是對那些地痞流氓之類的,盡管動手就行了。要是有槍的,有人會照顧。這次是來狠的。”


    隊長臉上露出了喜色,他是軍人,他不怕流血犧牲,可是他就怕麵對暴徒,他卻空有一身本領,卻根本沒法施展,隻能帶著兄弟們硬扛著。他擔任隊長的這幾年,大大小小的衝突中,他的手下兄弟,傷的怕是不下上百人。至於死的,也有好幾個了。這一直讓他心裏難受。


    這一次,至少不會出現以前不能還手的情況了。


    “那我去和兄弟們仔細叮囑一下。”隊長說著,走到一邊去,和他屬下的人,略帶興奮的說道。


    蘇振翼看著那個隊長的臉色,歎了口氣:“隻是允許還手,他就高興成這樣。”


    柱子黑了臉,在他腦袋上又來了一下:“滾粗!你個混蛋!你知道他們這些地方上的武警,麵對這種暴亂有多難嗎?打,打不得,罵,罵不得。咱們又不是國外的軍政府,動輒就丟煙霧彈,甚至開槍,動坦克。完全是靠兄弟們的血肉之軀啊。”


    蘇振翼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連忙縮了腦袋不說話了。


    他們這邊,來的人,有十二個,除了柱子和懶鬼蘇振翼,還有其他十個兄弟。他們的主要任務是在第二防線:一旦第一防線的兄弟們撐不住,他們就要衝上去,武力控製。


    不過看似今天他們估計是派不上用場了。那些武警兄弟,聽到這次可以還手,都是摩拳擦掌。


    在訓練場上,這種結陣防禦麵對暴恐的功夫練了多久?可是從來都是隻能結陣扛著衝擊。任由對方的拳頭棍棒砍刀往自己這邊招呼,自己卻連警棍都不敢招呼過去,隻能拿著充樣子。


    這一次,終於可以喘口氣了。


    時間的指針,已經走向了淩晨七點。


    這是暴徒們預定集結的時間。根據監測點的通知,暴徒們已經開始集結。不過他們暫時不會動彈。他們還要一起吃飯,發錢--沒錯,發錢。給那些雇傭來的地痞流氓發錢。人家是來掙錢的,可不是真的來反對政府的。他們不是主事人,他們到時候隻要一口咬定自己是不明群眾,被煽動了,政府也很難給他們定罪。而且實際上政府一般不會對他們怎麽地,頂多是關幾天就算了。


    很多地痞流氓,甚至糾結了不少人,專門幹這種生意,時不時的衝擊下政府什麽的……簡直就把這當成了工作。


    可以拿錢,可以打人,還是打那些平時高高在上的官員或者政府公務員,讓這些麽有多少知識的流氓們,很是願意做這件工作。


    等到他們一切都準備完畢,那些棍棒砍刀什麽的,也都準備好了,時間已經到了上午九點。


    不得不說,組織這些人的人,也不是傻子。他知道九點過後,十點多鍾,是多數人上班的時候,在商業區是人流最多的時候,到時候,很容易拖住政府的人手。那個時候,政府大樓那邊,肯定是人手比較少的時候,有機會直接衝過去。如果能燒毀,或者哪怕隻是在政府大樓裏冒點煙出來,就是大勝利。


    “真主的兄弟們,我們要發動我們的聖戰,得到我們真正的自由,拿回被漢人占據的土地。我們一定會達成這個神聖的目標的。”一個小頭頭興奮的揮舞著手裏的砍刀,另一隻手還像模像樣的抓著一本古蘭經。“現在,請阿訇為我們祈禱祝福。我們一定會讓邪惡的政府滾蛋的。”


    地上坐著一個白胡子的老人,正在翻看著麵前的一本經書,然後站起來,像模像樣的念了一些經文,然後就是祝福……


    下麵的人頓時一片狂熱……


    狂熱是裝出來的,至少幾個地痞流氓就在跟著大喊的同時,嘴角卻是不屑的冷笑:屁的聖戰!尼瑪,昨天還看到你這混蛋吃著紅燒豬肉滿嘴流油,甚至什麽混蛋事情都坐,違反古蘭經教義的事情什麽都坐了,還有臉說聖戰!


    至於那個阿訇:尼瑪,郊外這個放羊的老頭,什麽時候成阿訇了?尼瑪他大字不識一個,怎麽認得那天書一樣的古蘭經?


    身為“阿訇”的老頭很滿意,尤其是摸著兜裏裝著的一萬塊錢的時候:什麽都不用做,就是來這裏裝裝樣子,背一段鬼知道什麽意思的所謂經文,就有這麽多錢可拿……


    “他背錯了至少二十五個地方!”旁邊一個人不屑的說道。“他一共背了二十七句,沒背錯的兩個地方,一個是真主安拉,另一個是安拉至大……”


    他旁邊的地痞流氓好奇的看著身邊的這個人。


    那個人看看手裏的砍刀:“一次才五百,還不如打工掙得多。風險太大了。”


    地痞流氓頭子有些驚訝:“哎,兄弟,什麽地方打工,一天就能掙五百多啊?”


    那個人翻了翻眼睛:“一天五百?你天天都能在這裏發錢麽?你一個月能有幾次掙錢的機會?隨便找個什麽力氣活,一個月都得掙幾千。”


    地痞流氓頭子撓撓頭:“開什麽玩笑。哪有那麽多活可做?上次我去幹了一次,可是隻幹了不到六個月,工地就完工了。結果這一閑下來,就是幾個月了。沒辦法麽不也是。”


    那人不屑的說道:“孤陋寡聞,你不多看看電視報紙?不知道西麵開始大建設?到處都是工地,到處都要人?西邊鄰著的人都跑來打工了。咱們當地人,一個月至少四千五,幹力氣活的。要是會砌牆的,估計能拿到六七千。”


    “有這好事?那你怎麽還呆在這裏?”小流氓頭頭有些不敢相信。


    “你以為我願意?我剛在工地上幹了一個月小工,這不是回來給阿媽送錢麽,早晨剛出門,就被你們裹到這裏來了。”那個人不滿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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