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過一段，可能要見我二叔。”聶幽輕輕的說道。
舒琳聽到這句話，身體微微一抖，慢慢抬頭看著聶幽：“是聶家家裏……”
聶幽搖搖頭：“是老爺子覺的，這件事最好有個了結。總這麽放著也不是那麽回事。我很想知道，當時到底是怎麽回事。”
舒琳看著聶幽，輕輕的歎了口氣，閉上眼睛，靠在了沙發的靠背上，用拿著蘋果的手背靠了兩下額頭，才慢慢的睜開眼睛：“好吧，事情總要有個了結的。”
蘇葉看到他們說到家裏的秘辛，立刻想要找借口躲一躲。舒琳看出她的意思，對她輕輕搖搖頭：“別走，坐下來，一起吧。這件事，你知道也比較好。這對你們以後相處，也有個參考。”
聶幽不解的看了她一眼，皺了皺眉：“媽媽，要是為難，就不要說了。不管發生什麽，您都是我媽媽。”
舒琳搖搖頭：“不是咱家裏感情的事情，而是關於家族的事情。我一直不願意說，不過你總要長大，也總要懂事。以後的事情，你也要去麵對。所以，你也該知道。而且，算起來，再過兩年，你就三十歲了。你也該去看看了。”
聶幽感覺到事情似乎不是那麽尋常，至少他突然感覺到，舒琳絕不是他以前了解的那樣，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子。
舒琳放下手裏的水果刀和蘋果，靠在沙發背上，慢慢的說道：“其實，事情不是你看到聽到的那麽簡單。我和你爸，離開聶家，也不是被逼出走。而是我們沒辦法，聶家也沒辦法，才離開。為了讓人看到我們是被逼出走，你二叔聶文史就做了這個惡人。除了聶家老爺子，知道這件事情內情的，就隻有你二叔聶文史。你的五叔和九叔當時都還小，根本沒有參與其中。所以，他們對你二叔也是有著怨恨的。”
聶幽的心裏猛地一震，這麽久以來他一直認為的事情真相，刹那間崩潰了。
“我來自海濱市的舒家。當時我的父親是老一輩的老紅軍的後代。用現在的話說，也算是根正苗紅的紅二代三代了。舒家當時隻差一線，就可以進入帝都，成為帝都九大家族之一。隻可惜，最後的時候，舒家卻因為聶家站錯了隊，導致受到打擊。甚至一蹶不振。那個時候，那個特殊的時代剛剛過去，撥亂反正剛剛開始。舒家聶家站錯隊的時候，卻又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出走海外！”
“兩件事情相加，要讓聶家平安無事，就唯有做出犧牲！當時選擇做出犧牲的就是你爸爸，也是聶家的長子的責任！我當時年齡也不大，懵懵懂懂的，就被你爸帶走，來到這裏生活。甚至當時我都不認識你爸。為了遮人耳目，我們假戲真做，做了夫妻。實際上，慢慢的生活久了，也就有了感情。也就生活在一起了。至於真正的舒家子弟，並沒有獲得好下場。他們沒來得及走出去。就被……”
聶幽知道，那個年代，是有些不為人知的黑暗的。舒家恐怕就是當時的最好寫照。
“當時恰逢鄧公出麵撥亂反正，平反昭雪，可是那些人的勢力很大。鄧公也無能為力。等到鄧公有能力支撐國家大局的時候，已經什麽都沒了。那個時候我和你爸已經生活了幾年。舒家的人也早就沒了。現在誰還記得舒家呢？”
“其實我剛才說的聶家站錯隊，也不對。因為當時聶家是支持鄧公的。但是當時的情況很複雜。所以結果不太好。不過好在鄧公堅持下來了，聶家也堅持下來了。當初若不是你把的犧牲，恐怕就算是聶家也要受到巨大的打擊而一蹶不振。那就等於舒家和聶家都毀了。為了保住聶家，你爸爸隻能做出犧牲。而你二叔，就做了最大的惡人。”
聶幽心裏一片混亂，他怎麽都比想不到，當初的事情，居然還有這樣一段秘辛。
“可是，那……都這麽久了……”聶幽有些語無倫次。
舒琳苦笑著看著他說道：“是不是覺的，當時鄧公應該為聶家做點什麽？後來的繼任領導也該為聶家做點什麽？”
聶幽本來是想這麽說的，可是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了。
“不是他們不想做，而是不能做。幾十年前的舊事重提，重新翻案，會掀起驚天巨浪。甚至影響整個華夏。所以，這件事情，也隻能這樣了。除非聶家願意不顧華夏大局，一意孤行的要去翻舊賬。但是當初聶家和舒家做出的犧牲，就是為了華夏大局。難道到了今天，聶家反而不懂得大局的重要性了嗎？”
“聶家這幾十年沒有顯眼的高官，也沒有特別的人才，可是一直穩居九大家族前三。至於影響力，更是九大家族之首，難道都是毫無原因的嗎？包括你為所欲為的那些年，大家都對你睜一眼閉一眼。包括你剛開公司那一段，難道你認為你真的可以那麽順利嗎？如果每個人都有你這樣的條件，每個人都可以成為家資巨萬的富豪了。”
聶幽明白了，當初自己沒感覺到什麽。實際上，周圍的人，尤其是一些大家族，都在或多或少的照顧自己。若是沒有他們的綠燈，自己的小公司，要打算靠著他當時蠻橫的脾氣和做事方式，這麽滾雪球一般越滾越大，到今天幾乎成為一個巨無霸，這那裏有半分可能……
實際上，到了現在，他已經隱約感覺到當初有人在若有若無的幫助他。可是當時的他不知道，反而認為自己的方式很對路……
“當初你爸在軍隊裏，前途大好。不過區區二十八歲，已經是一團之長。按照現在的軍銜，至少也是中校或者上校。隻要給他時間，到了現在，至少也是大軍區司令級別的首長了。因為你爸不是一個單純的軍人，他更像是一個儒將。他十八歲參加安南戰爭，獲得極大功勳，從一個排長，一躍而為營長。若非因為資曆不足，當時結束戰爭的時候，他就應該是至少團長的職位了。”
“還有當時你的三叔，在軍界也是赫赫威名。雖然不及你爸，卻也參加過兩山輪戰，軍功赫赫。當時他和你爸，被稱為聶家雙龍。但是為了聶家，為了大局。他們兩個被對方點名退出軍界，也不得加入政界。再加上葉家當時最傑出的的子嗣也隨之退出軍界和政界，才算是勉強把事情壓了下來。導致當時可能爆發的家族大規模爭執畫下了句號。否則，接下來可能就要引發整個證據的動蕩啊。因為當時，鄧公的位置也是很不穩的。聶家和葉家用兩家的未來，還有已經消失的舒家精英，和他們交換了當時的平靜。這就是代價。”
如果放在幾年前，現在聶幽早已跳起來去找他們拚命。但是現在他沒有動，隻是默默的摸出一支煙，點上了，輕輕的抽著……
“那我現在可以做什麽？”聶幽看著舒琳，輕輕的說道。
舒琳看著他，慢慢的搖搖頭：“你如果真的要為當年的事情要一個說法。怕是很難。當然你的性子我也知道，不管怎麽難，都不會讓你退縮。但是你最好考慮清楚。當時的人，都已經老去，而現在的人，絕大多數並不知情。知情的人，大概已經沒有了吧。”
聶幽的心裏微微發抖：大概沒有了？這是什麽意思？
看到舒琳眼中的平靜和淡然，聶幽的心卻禁不住有些不安：舒琳的身份不簡單。現在她能如此平靜的述說當時的事情，不隻是因為事情過去了。而是因為可能已經有了結果，有了交代。
聶幽輕輕的點點頭：“我知道了。不過我還是想知道，當初是什麽人。這會讓我很難受。”
舒琳微微欠身，用一塊蘋果皮，在茶幾上輕輕寫了幾個字：“以後遇到他們，不要誤了大局，但是做一些該做的事情，也未嚐不可。但是也不可過分。若是他們家老一輩的人都沒了。小輩的，就不要為難了。他們畢竟也不是當年了。”
說完這些，舒琳站了起來：“我有點累了，想要休息了。”
聶幽看著舒琳有些疲憊的身影走向臥室，沒有多說什麽，隻是默默的看了一眼桌子上她留下的幾個字，把這幾個字牢牢的記在了心裏，然後輕輕的擦去了。
“阿姨……阿姨恐怕不希望你再去找他們。”蘇葉看著聶幽，輕輕的說道。
聶幽靠在沙發背上，輕輕的捶捶腦門：“我知道。可是我總得做點什麽。至少我要讓他們知道，當初他們做的，不對！而且，他們不隻是做了這一件事情！舒家的血債，我來討還。狼牙一直有一件念念不忘的心事，這件心事，我也要幫他了結。”
聶幽的腦海裏全是那幾個字：胡！林！周！
這三家，聶幽沒想到，居然和他們聶家糾纏如此之深。而且，到了現在，居然還是使用哪些下作的手段，這就不可忍。
若是當初他們也是形勢所逼，迫於無奈，家族紛爭之下，成王敗寇也沒什麽好說的。可是到了現在的年代，仗勢欺人，滅人滿門，就是該死！
蘇葉十分擔憂的看著聶幽，他知道，聶幽從來不會對國內的任何人有任何不妥的舉動，但是這一次，怕是要不一樣了。
聶幽睜開眼睛，看到蘇葉擔憂的臉色：“不用擔心，我不會那麽傻的。現在不是當初。我知道該怎麽做。放心吧。”
蘇葉還是咬著嘴唇不說話，她太熟悉聶幽了，她知道聶幽是什麽德行。一旦要決定去做這件事情，絕對是不計代價的。
舒琳聽到這句話，身體微微一抖，慢慢抬頭看著聶幽：“是聶家家裏……”
聶幽搖搖頭：“是老爺子覺的，這件事最好有個了結。總這麽放著也不是那麽回事。我很想知道，當時到底是怎麽回事。”
舒琳看著聶幽，輕輕的歎了口氣，閉上眼睛，靠在了沙發的靠背上，用拿著蘋果的手背靠了兩下額頭，才慢慢的睜開眼睛：“好吧，事情總要有個了結的。”
蘇葉看到他們說到家裏的秘辛，立刻想要找借口躲一躲。舒琳看出她的意思，對她輕輕搖搖頭：“別走，坐下來，一起吧。這件事，你知道也比較好。這對你們以後相處，也有個參考。”
聶幽不解的看了她一眼，皺了皺眉：“媽媽，要是為難，就不要說了。不管發生什麽，您都是我媽媽。”
舒琳搖搖頭：“不是咱家裏感情的事情，而是關於家族的事情。我一直不願意說，不過你總要長大，也總要懂事。以後的事情，你也要去麵對。所以，你也該知道。而且，算起來，再過兩年，你就三十歲了。你也該去看看了。”
聶幽感覺到事情似乎不是那麽尋常，至少他突然感覺到，舒琳絕不是他以前了解的那樣，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子。
舒琳放下手裏的水果刀和蘋果，靠在沙發背上，慢慢的說道：“其實，事情不是你看到聽到的那麽簡單。我和你爸，離開聶家，也不是被逼出走。而是我們沒辦法，聶家也沒辦法，才離開。為了讓人看到我們是被逼出走，你二叔聶文史就做了這個惡人。除了聶家老爺子，知道這件事情內情的，就隻有你二叔聶文史。你的五叔和九叔當時都還小，根本沒有參與其中。所以，他們對你二叔也是有著怨恨的。”
聶幽的心裏猛地一震，這麽久以來他一直認為的事情真相，刹那間崩潰了。
“我來自海濱市的舒家。當時我的父親是老一輩的老紅軍的後代。用現在的話說，也算是根正苗紅的紅二代三代了。舒家當時隻差一線，就可以進入帝都，成為帝都九大家族之一。隻可惜，最後的時候，舒家卻因為聶家站錯了隊，導致受到打擊。甚至一蹶不振。那個時候，那個特殊的時代剛剛過去，撥亂反正剛剛開始。舒家聶家站錯隊的時候，卻又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出走海外！”
“兩件事情相加，要讓聶家平安無事，就唯有做出犧牲！當時選擇做出犧牲的就是你爸爸，也是聶家的長子的責任！我當時年齡也不大，懵懵懂懂的，就被你爸帶走，來到這裏生活。甚至當時我都不認識你爸。為了遮人耳目，我們假戲真做，做了夫妻。實際上，慢慢的生活久了，也就有了感情。也就生活在一起了。至於真正的舒家子弟，並沒有獲得好下場。他們沒來得及走出去。就被……”
聶幽知道，那個年代，是有些不為人知的黑暗的。舒家恐怕就是當時的最好寫照。
“當時恰逢鄧公出麵撥亂反正，平反昭雪，可是那些人的勢力很大。鄧公也無能為力。等到鄧公有能力支撐國家大局的時候，已經什麽都沒了。那個時候我和你爸已經生活了幾年。舒家的人也早就沒了。現在誰還記得舒家呢？”
“其實我剛才說的聶家站錯隊，也不對。因為當時聶家是支持鄧公的。但是當時的情況很複雜。所以結果不太好。不過好在鄧公堅持下來了，聶家也堅持下來了。當初若不是你把的犧牲，恐怕就算是聶家也要受到巨大的打擊而一蹶不振。那就等於舒家和聶家都毀了。為了保住聶家，你爸爸隻能做出犧牲。而你二叔，就做了最大的惡人。”
聶幽心裏一片混亂，他怎麽都比想不到，當初的事情，居然還有這樣一段秘辛。
“可是，那……都這麽久了……”聶幽有些語無倫次。
舒琳苦笑著看著他說道：“是不是覺的，當時鄧公應該為聶家做點什麽？後來的繼任領導也該為聶家做點什麽？”
聶幽本來是想這麽說的，可是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了。
“不是他們不想做，而是不能做。幾十年前的舊事重提，重新翻案，會掀起驚天巨浪。甚至影響整個華夏。所以，這件事情，也隻能這樣了。除非聶家願意不顧華夏大局，一意孤行的要去翻舊賬。但是當初聶家和舒家做出的犧牲，就是為了華夏大局。難道到了今天，聶家反而不懂得大局的重要性了嗎？”
“聶家這幾十年沒有顯眼的高官，也沒有特別的人才，可是一直穩居九大家族前三。至於影響力，更是九大家族之首，難道都是毫無原因的嗎？包括你為所欲為的那些年，大家都對你睜一眼閉一眼。包括你剛開公司那一段，難道你認為你真的可以那麽順利嗎？如果每個人都有你這樣的條件，每個人都可以成為家資巨萬的富豪了。”
聶幽明白了，當初自己沒感覺到什麽。實際上，周圍的人，尤其是一些大家族，都在或多或少的照顧自己。若是沒有他們的綠燈，自己的小公司，要打算靠著他當時蠻橫的脾氣和做事方式，這麽滾雪球一般越滾越大，到今天幾乎成為一個巨無霸，這那裏有半分可能……
實際上，到了現在，他已經隱約感覺到當初有人在若有若無的幫助他。可是當時的他不知道，反而認為自己的方式很對路……
“當初你爸在軍隊裏，前途大好。不過區區二十八歲，已經是一團之長。按照現在的軍銜，至少也是中校或者上校。隻要給他時間，到了現在，至少也是大軍區司令級別的首長了。因為你爸不是一個單純的軍人，他更像是一個儒將。他十八歲參加安南戰爭，獲得極大功勳，從一個排長，一躍而為營長。若非因為資曆不足，當時結束戰爭的時候，他就應該是至少團長的職位了。”
“還有當時你的三叔，在軍界也是赫赫威名。雖然不及你爸，卻也參加過兩山輪戰，軍功赫赫。當時他和你爸，被稱為聶家雙龍。但是為了聶家，為了大局。他們兩個被對方點名退出軍界，也不得加入政界。再加上葉家當時最傑出的的子嗣也隨之退出軍界和政界，才算是勉強把事情壓了下來。導致當時可能爆發的家族大規模爭執畫下了句號。否則，接下來可能就要引發整個證據的動蕩啊。因為當時，鄧公的位置也是很不穩的。聶家和葉家用兩家的未來，還有已經消失的舒家精英，和他們交換了當時的平靜。這就是代價。”
如果放在幾年前，現在聶幽早已跳起來去找他們拚命。但是現在他沒有動，隻是默默的摸出一支煙，點上了，輕輕的抽著……
“那我現在可以做什麽？”聶幽看著舒琳，輕輕的說道。
舒琳看著他，慢慢的搖搖頭：“你如果真的要為當年的事情要一個說法。怕是很難。當然你的性子我也知道，不管怎麽難，都不會讓你退縮。但是你最好考慮清楚。當時的人，都已經老去，而現在的人，絕大多數並不知情。知情的人，大概已經沒有了吧。”
聶幽的心裏微微發抖：大概沒有了？這是什麽意思？
看到舒琳眼中的平靜和淡然，聶幽的心卻禁不住有些不安：舒琳的身份不簡單。現在她能如此平靜的述說當時的事情，不隻是因為事情過去了。而是因為可能已經有了結果，有了交代。
聶幽輕輕的點點頭：“我知道了。不過我還是想知道，當初是什麽人。這會讓我很難受。”
舒琳微微欠身，用一塊蘋果皮，在茶幾上輕輕寫了幾個字：“以後遇到他們，不要誤了大局，但是做一些該做的事情，也未嚐不可。但是也不可過分。若是他們家老一輩的人都沒了。小輩的，就不要為難了。他們畢竟也不是當年了。”
說完這些，舒琳站了起來：“我有點累了，想要休息了。”
聶幽看著舒琳有些疲憊的身影走向臥室，沒有多說什麽，隻是默默的看了一眼桌子上她留下的幾個字，把這幾個字牢牢的記在了心裏，然後輕輕的擦去了。
“阿姨……阿姨恐怕不希望你再去找他們。”蘇葉看著聶幽，輕輕的說道。
聶幽靠在沙發背上，輕輕的捶捶腦門：“我知道。可是我總得做點什麽。至少我要讓他們知道，當初他們做的，不對！而且，他們不隻是做了這一件事情！舒家的血債，我來討還。狼牙一直有一件念念不忘的心事，這件心事，我也要幫他了結。”
聶幽的腦海裏全是那幾個字：胡！林！周！
這三家，聶幽沒想到，居然和他們聶家糾纏如此之深。而且，到了現在，居然還是使用哪些下作的手段，這就不可忍。
若是當初他們也是形勢所逼，迫於無奈，家族紛爭之下，成王敗寇也沒什麽好說的。可是到了現在的年代，仗勢欺人，滅人滿門，就是該死！
蘇葉十分擔憂的看著聶幽，他知道，聶幽從來不會對國內的任何人有任何不妥的舉動，但是這一次，怕是要不一樣了。
聶幽睜開眼睛，看到蘇葉擔憂的臉色：“不用擔心，我不會那麽傻的。現在不是當初。我知道該怎麽做。放心吧。”
蘇葉還是咬著嘴唇不說話，她太熟悉聶幽了，她知道聶幽是什麽德行。一旦要決定去做這件事情，絕對是不計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