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亭和胡玉林的腳步一下子頓住了,胡亭看向胡玉林:“該死,怎麽會這樣?”


    胡玉林冷笑一聲:“估計是故意的。這裏的人估計是得到什麽風聲了。我留下,你回去。”


    胡亭身體一抖:“我回去?這個時候?這個時候回去,我恐怕就回不來了。也回不到軍隊序列了!四哥,你什麽意思?”


    “咱們總不能坐以待斃!放心吧,家裏不會虧待你的。你在軍隊裏,不是也不舒服嗎,正好可以回去。一定要把這件事情通知家裏,要家裏在想對策。”胡玉林看著他,輕輕的說道。


    胡亭忍不住摸了摸空無一物的肩膀:“四哥,可是……這軍隊,我現在有點舍不下了。”


    胡玉林眼睛一瞪:“難道你比家裏更重要嗎?”


    胡亭看著胡玉林,咬咬牙:“我知道了。”


    說著,轉頭回到屋子裏,快速收拾了幾件東西,就要出門。剛要出門,就看到警衛已經封閉了軍營。他立刻縮回了休息區,像是拉磨的驢一樣轉來轉去,想了想,立刻放下東西,然後快速穿好衣服,跑向集合的場地。


    胡玉林看到他來,皺了皺眉,不過看到封閉的營區,知道他現在肯定沒辦法回去,也隻能無奈。


    緊急任務:油田巡邏!


    胡玉林坐在車上,叼著煙,帽簷拉低了,沒人可以看到他的臉色,如果可以看到,會發現他的臉陰沉的要滴水:這他媽的什麽緊急任務,休假都要取消。這明擺著就是針對他們來的!


    油田巡邏,根本就是例行的行動,需要特殊緊急警報集合所有人嗎?


    巡邏活動一直持續到晚上十點,才算結束,各部門接到了巡邏結束,返回營地的命令。


    回到休息區,見到了胡亭,胡玉林歎了口氣:“他們肯定知道什麽了,否則不可能如此。”


    胡亭鬱悶的抬起頭:“我今天上午要是晚那麽幾分鍾,估計要被關禁閉了。現在怎麽辦?”


    “等!等個機會,偷偷回去。”胡玉林說道。


    胡亭煩躁的站了起來:“那我就是逃兵了!你知道這樣的後果是什麽!要不等下個月的輪休?咱們可以公開的回去。”


    胡玉林知道這個結果有多不好,可是現在,他們根本無法聯係國內!這裏看似鬆散,實際上管理極其嚴格。所有的信號,包括手機網絡等等現代化科技的任何東西的信號是全部封鎖的,隻有特殊的信號可以和國內聯絡。


    他們在這裏,要想搞什麽,基本不可能!


    胡玉林有些為難,下個月?下個月再回去,黃花菜估計都涼了!


    國內肯定已經知道回去的人員是誰了,他們會采取相應的措施。可是問題是,自己兄弟兩人在這裏怎麽辦?該做什麽?家裏總要給個消息吧?


    他們的焦躁沒有持續多久,很快有胡家的人送來了消息:這裏畢竟隻是安保公司,不是嚴格的軍營。更何況,給他們傳遞消息的,也是安保。


    “要咱們等。”胡玉林看著胡亭,無奈的說道。


    胡亭滿臉鬱悶:“等什麽?等死?”


    胡玉林看他一眼:“該做什麽做什麽。做好本職工作。家裏說,他們也不知道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如果沒弄錯的話,應該是胡恒那邊的問題。”


    “胡恒?哼,這個老東西,家裏多少次拉攏他,他都不同意。他娘的,他好歹也姓胡,怎麽就老跟我們過不去?”胡亭更煩躁。


    其實他心裏卻想著,要是胡恒早就和胡家達成協議,胡家估計實力會增加不少,要做什麽,會更方便。要知道,胡恒是哪個軍區的司令?


    “他們有什麽反應?”聶幽坐在辦公室裏,看著教官。


    教官嘿嘿一笑:“他們很煩躁。還是太嫩了。國內沒說怎麽處理他們?讓他們回國,還是繼續留下?”


    聶幽搖搖頭:“沒有。既然沒有,那就一切照舊。當然,他們如果敢幹出格的事情,是不行的。對了,胡教官那邊怎麽樣?他的影響力可是不小的。”


    教官搖搖頭:“這個家夥似乎和胡家有些不對付。對於胡家的指令愛理不理的。幾個月前,監控到他收到了國內胡家的命令,要他想辦法提高那倆兄弟的評價,讓他們早日回國。可是這家夥,直接把他們的評價壓了又壓。差點就是最差。當然,實際上,他們的表現,也算不得好。那個胡玉林還湊活,但也隻是中規中矩。那個胡亭,咱們這裏最大一次損失,七個兄弟負傷那一次,就是他帶隊的。你知道的,兩個兄弟重傷,傷好後也沒法再繼續執行任務,隻能轉到國內的後勤部門了。”


    “當時追究責任了嗎?”聶幽看著教官。


    對這種事情,他是不管的,都是教官全權處理的。


    教官點點頭:“大過,撤銷隊長職務。六個月之後,才讓他重新帶領一個十二人分隊。不過效果似乎並不好,這家夥依然是很差。所以,給他的分隊,基本都是最安全地帶的巡邏任務。他帶的分隊,也主要是他們胡家子弟和依附胡家的人。所以,他們那一隊的評價一直很低。隻是咱們沒辦法降低他們的軍銜罷了。否則,給他個少尉,我都覺的過了。他是怎麽混到少校的?”


    聶幽苦笑:“當初的時候,咱們也沒辦一個一個甄別是不是真有料。而且他們是胡家送過來的,隻能接受啊。”


    教官歎了口氣:“那按照規矩,咱們是不是幹脆遣返回國,以不合格的名義?”


    聶幽想了想:“暫時不動。保持現狀。讓他們現在回國不一定是好事。畢竟咱們這裏的事情他們知道的很多。等一段看看再說。最好他能繼續不老實,到時候直接把他踢出軍隊序列最好。”


    教官苦笑一下:“估計現在他們也老實的很多。肯定不會冒頭的。”


    聶幽剛要點頭,一個電話打了進來。他接了電話,臉上是震驚,接著是愕然,然後是古怪的笑容看著教官。


    教官讓聶幽臉上表情的變化弄的不知所措,不知道這個電話,到底是什麽人打來的。


    “胡亭,和當地的女人亂搞,出事了。人家挺著肚子找上門來了。”聶幽臉色古怪無比的看著教官。


    教官一愣,隨即大怒,但是還沒來得及發火,卻又平靜下來,然後是沉默,最後是笑容……


    他們是安保公司,但是隻是名義上的,實質上,他們是軍人,是軍隊!


    這種情況,在國內也是巨大的醜聞。在海外,那就是了不得的大事,這涉及到外事關係--好吧,阿木圖拉現在還不算是政府,還沒有外事關係。


    或許米國人不在乎,但是在華夏,這樣的事情,隻有一個結果:滾出現役,然後審判!


    不管他家裏後台如何強硬,隻要證據確鑿,那麽,他或許會免於其他處罰,但是他將會永遠消失在軍隊的序列裏。


    這簡直是天上掉餡餅啊!


    聶幽抓起外套就往外走去,教官連忙跟上。


    一間隻有一張床的禁閉室裏,胡亭臉色極其難看,身體在不斷的發抖,縮在床上,牙齒都在打顫。


    門外,一個當地的女人,二十來歲,麵目姣好,挺著大肚子,看模樣至少也有四個月以上了。正在一臉悲哀的看著胡亭。


    “胡,你答應過我,要娶我的。要給我華夏的身份,要帶我回華夏的。”女人看著禁閉室裏的胡亭,不停的說著。


    聶幽和教官站在不遠處的地方。


    一個軍官匆匆走了過來,臉色十分的難看:“教官,這是那個女子的資料。他是一個當地普通人的女兒,叫做奧蘭雅。在我們的羊製品加工廠上班,是分裝車間的女工。根據胡亭的說法,他們是在一次輪休的時候,在附近的集市上認識的。女人貪圖他的錢和身份,所以自願貼上來的。不過女人卻說是他主動引誘他的。”


    聶幽臉色十分平靜:“等待國內來人審理吧。這事,我們管不了了。女人,保護好。”


    就在這個時候,異變突起,胡亭突然從床上跳起來,隔著柵欄,猛地一拳砸在貼在柵欄上看著他的奧蘭雅的肚子上!


    奧蘭雅尖叫一聲,痛苦的軟了下去。胡亭卻仿佛是一頭瘋狗一樣,接連出手,瘋狂的打在她的肚子上。


    “這不是,這不是……你這個騙子,你肚子裏誰知道是誰的雜種!你這個賤人。”胡亭瘋狂了。


    旁邊的警衛沒料到他居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愣了一下,接著立刻提起槍托,一槍托砸在胡亭的臉上,把他直接砸倒在地上。然後兩個警衛撲上去,按住了他。


    “還愣什麽?搶救啊。”聶幽和教官也都愣了。


    他從來沒想到過,在他的安保公司中,這些實際上的華夏的軍隊中,居然出現這樣的事情!


    醫院的走廊上,聶幽臉色陰沉的幾乎要滴下水來,教官更是臉如鍋底一般的黑。


    旁邊,幾個警衛都十分的小心,不敢多說任何話。


    手術室的大門依然緊閉著,但是聶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那個奧蘭雅,怕是凶多吉少!


    胡亭不管怎麽說,在部隊那麽多年,身手雖然差了點,可是能到西亞這邊來,也算是比較優秀的軍人,隻是比起其他人差了些罷了。他下手在瘋狂狀態,聶幽可是知道,一個未經過任何訓練的女人,會造成什麽樣的後果。


    孩子,肯定是沒了,現在就看大人有沒有問題了。


    這件事情,聶幽沒有隱瞞阿木圖拉。通知了他,阿木圖拉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快速的趕來。此刻,已經到了門口。


    看到阿木圖拉趕來,聶幽對他示意,讓他把警衛留在外麵,他隻帶著阿木圖拉和教官一起到了隔壁的空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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